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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浅蓝呆呆地站在那里,已经站了快要一个钟头了。
她揉了不晓得第几次的眼睛,眼前依然是幻觉,她的家呢?福姥姥跟她住的地方呢?左邻右舍看起来都跟过往一样呀!可是怎么
“哎呀!阿肆呀!你先吃点东西吧!浅蓝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不会这么快回来。”
突然,福姥姥的声音在屋子里响了起来。
“阿阿肆?欧阳肆?!不不会吧!”
顿时,尤浅蓝知道这一切看似幻象的由来了,顿时,一股气从丹田直逼向上,闷在头部,让她的脸整个涨红。
“欧阳肆!你给我出来!”
她蹬蹬地边跑上楼梯边敲门“欧阳肆,这是我家耶!谁准你这样做呃?”
门应声打开,穿着休闲衫跟短裤,赤着脚的欧阳肆,一嘴咬着鸡腿,一手端着福姥姥刚才塞给他的鸡汤。
“喜欢吗?”
丢开鸡腿,那张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个好大好温馨的笑容。
他在问她喜不喜欢这房子的改变,喜不喜欢他的迎接。
“喜欢?”尤浅蓝瞪着他“喜欢你个头啦!我这两个星期一直要找你,你那些礼物我”
她的目光在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身后时,瞬间大变“我的天呀!你你把我的房子怎么啦?”
她最心爱的抱枕呢?她的织绣桌垫呢?她慌张地冲进门里,想找那些陪伴着她多年,由她跟母亲两人一针一线缝制出来的物品。
她的反应让欧阳肆皱起眉头。
好像有点不对!
他把她原本住的破旧小地方改建成这么美又这么舒适的小窝,她不是该感激的痛哭失声,然后投怀送抱吗?
“都不见了!全都不见了!你你说!”
绕了房子一大圈,连衣柜都翻过了,火红着一张满是怒气的脸,尤浅蓝冲到欧阳肆面前,丝毫没意识到两人身高那极大的差距,反而猛地揪住他的衣领。
“你又搞了什么鬼?你要整我整到什么样子你才甘心?”
“整整你?该死的!”
猛然反握住她纤细的手腕,他不懂!她脸上为什么会有那种惊惶失措,仿佛天塌下来一样的表情。
“这些都是送你的,我再无聊,也不会砸钱去整一个我根本不喜欢的女人,你不懂吗?更何况,我根本没有整你的意思!”
“还说没有?要没有,为什么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丢掉了?我的抱枕、我的桌巾,还有我的衣服我妈妈的衣服”
那是她跟父母唯一的连系呀!每当穿上母亲的衣服,她就会想起母亲,就会想起当母亲穿着这件衣服,一家三口一起上教堂的情景,那些是她仅有的回忆了。
“喔天呀呜不会有了,不会回来了呜呜”
突然间,她意识到了,那一切情景都再也不会回来,再也不会重现,无论她再怎么努力,她就是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孤苦无依的活着,仅靠着对那些过往的思念而活着,瞬间,她崩溃了。
先前狂然的怒气,全化为悲伤无力的泪水。
滚滚地,决堤般地从那双载满回忆的水眸狂泛而出。
她的手腕任他握着,整个人却无力地跪坐而下,放声大哭。
欧阳肆慌了。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可是却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哭的如此绝望,如此透彻的伤心,更甚者,他发现,自己竟然慌了手脚,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种慌乱对他来说,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形呀!
“浅浅蓝”
他放开了她的手,半跪下身,小心翼翼地拥着哭泣的她入怀,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在她的哭声中,她听不见他,也感觉不到他温暖的拥抱。
“呜妈呜呜爸你们为什么要丢下我一个人”
她哭的像个小孩,哭的像个泪人儿,好像全身都是水做的,滚滚的泪水,毫不停歇从她的眼里一直流出、一直流出。
“浅蓝!别哭!别哭了”
他紧搂着她,温馨甜美的香味,直窜入他的鼻腔中,刺激着他最原始的男性感官。
“不要丢下我呜呜不要”
她在他的怀中啜泣着,丝毫没注意到,那双紧搂着她,本意是安慰的大手,正逐渐地变了质,他半坐在地,一手搂紧着她的腰,一手勾起了她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庞,他低哑的声音,听来性感而令人颤抖。
“你要那些破东西回来吗?好!我立刻叫人去弄,可以吗?你别哭了,真是该死我从来不知道,我会这么怕一个女孩子哭”
他捧起她的脸,那略带粗糙的指尖,摩挲过那双柔嫩粉淡的樱唇,上面湿热的泪水,叫人心疼,更叫人兴奋难耐。
指尖下的柔嫩,是如此的饱满水亮,他不自觉地被诱勾着,那从未发现过的强烈渴望,就在这么一刻,悄悄地冒了出来。
欧阳肆那带着轻微粗糙感的指腹,浅浅地,一遍又一遍,刻意又无意地,轻画过她的脸颊、她的唇,那摩擦是如此的舒服,忍不住,尤浅蓝嘤咛了一声,水嫩舌尖在微起的唇间露出,她轻柔地想舔舐掉自己唇上的咸味,这一舔,却刚好与他的指尖相遇。
他指尖那股男性粗犷的味道,揉合着古龙香与烟味刺激着感官,诱惑着她。
迷蒙地,她睁大了水亮哀戚的眸子,带着些微不解,又带着些许不自觉的性感,凝向眼前的欧阳肆。
“可恶!”欧阳肆低咒了一声,低下头,轻而易举地就含住了那芳香柔软,还略带泪水咸味的唇。
他今晚本来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献身,而不是这种愚蠢,叫人几乎丧失神智的浪漫,可她那柔湿水嫩的舌尖,虽是无意,却轻易地撩拨掉了欧阳肆仅存的理智,就像颗炸弹的引信,引爆了男与女最原始的渴望。
他的唇撼动了她。
她从没想过接吻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惊奇!柔嫩!甜美!
一股热气,从两人相触的唇间,瞬间冲向四肢百骸,点燃身体里每一个细胞,激荡出一个她全然陌生的自己,那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却只知道,只是这样的嘴唇相触还不够。
她想更深入,跟这个男人,这个叫做欧阳肆?!
喔!老天!
欧阳肆在干么?为什么她在吻他,还是他在吻她引
这惊奇,让尤浅蓝完全忘记自己先前哭泣跟痛苦的原因,她在他,那温柔而坚定的唇下,咿咿唔唔地想要推开他。
她的唇柔嫩香甜,欧阳肆从没吻过这么清新,却又味道复杂,叫人身陷其中难以自拔的唇,很快地,他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自己为什么在这里,吻这个几乎还不认识的女人。
可惜的是,有这种迷乱的感觉的,似乎只有他一人。
他怀中所传来的抗拒推压,还有她那显然不再陶醉的唔呀声,虽然他有自信,继续吻下去、掠夺下去,她总会属于他的。
可是对尤浅蓝,他却不知道为什么,竟没有办法来强的。
“你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她夺“空气”而出,逮到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分开的一点小空隙,她立刻大声抗议。
“我在干么?我在吻你呀!”
欧阳肆凝望着她,嘴里的语气虽然戏谑,可是那凝望却勾人心魂,他的眼睛仿佛在暗许着某种承诺,像在邀请着她的灵魂,到那双深蓝如汪洋般的眼里一游。
她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处处燃着火花的空气,劈哩啪啦地在两人脸庞不到十公分的距离间作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两个声音同时发出。
“你”尤浅蓝说话。
“我”
“你先”本能地要退让,尤浅蓝突然发现不对“不!还是我先说。”
“说呀!”
他低沉地道,那凝望着她的视线,就像是带着火焰,深深地望向她的眼,缓缓地绕过她的眉,下滑到她的鼻尖,然后定点停在她的唇上。
他在浏览她的脸,尤浅蓝心跳越来越快,她有种错觉,就好像整张脸都被他吻过一样,随着他的视线走过,她的脸也跟着烧得满脸通红。
“我你可不可以先放开我?”
她含羞带怯,满脸通红的模样,看起来煞是美丽动人。
他显然还想逗她“嗯关于这个问题”
水亮羞怯的眸子倏然大睁,尤浅蓝跟着怒吼“你先放开我啦!可恶耶!得寸进尺。”
“啊?”
欧阳肆没想到她说变脸就变脸,一脸羞红转怒红。
“好好你要坐地上吗?我想那沙发应该比较舒服,我们坐那里好了。”
欧阳肆猛然起身,连带着也拦腰抱起了尤浅蓝,她还来不及尖叫,瞬间,又被他安稳地放在椅子上,而且没有丝毫非分的动作,一确定她在沙发椅上坐稳,欧阳肆立刻拉开两人的距离。
瞬间,那种近乎失控的性感诱惑消失了,尤浅蓝的心头掠过一丝惆帐,可她连忙摇头,抚向自己的胸口,谢天谢地!
方才她作怪频频的心脏,终于逐渐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虽然她依旧轻喘着,可她想,应该是因为哭过头的关系,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性感的嘴唇相触所引起的。
“喝杯水!喘口气。”
一个精致的水晶杯,盛着微凉的矿泉水,放在她面前。
她看着从没见过的水晶杯,心底突然思念起那个十元商店买的马克杯“我的小熊杯呢?”
“小熊杯?”
“算了!当我没问。”一挥手,尤浅蓝在心底叹了好大口气,可想而知,她房里的一切,在这个富家公子哥儿的眼中,一定都是垃圾甚至她的回忆真可恶!
忍不住,她开口了“你真的是个很可恶的人耶!怎么可以这样把我家弄成唉怎么说呢?我觉得你实在是太任性了,真不知道我是哪里惹到你,你为什么”
“我喜欢你。”霸王硬上弓的计划失败,欧阳肆只好使出欧阳亚建议的那一套作战计划——告白!
“咦?”“我从没有要整你的意思,也许上了床以后会有,但目前,我确定是没有的,我这么做,只是因为喜欢你。”
瞪着他那看似真诚,叫人心脏又开始乱跳的脸庞,尤浅蓝只觉得想尖叫“不——”
而她也真叫了出来。
***
清风徐徐,改装过后,楼下几个原本老旧的木窗,都变成了容易开关,还有自动上锁的窗户。
这会见,用完了晚餐的福姥姥,打开了所有的窗户,泡了一杯人参茶,坐上了欧阳肆新买来的檀木摇椅上,一摇一摇地,享受这难得清风跟宁静。
“不——”
那声听来似乎在上演恐惧片的叫声从楼上传来。
福姥姥先是一愣,随即呵呵地笑起“哎呀!小俩口吵架啦?也好!这感情呀!可是会越吵越甜蜜的。”
悠悠哉哉地啜了一口茶,福姥姥又继续地摇了下去。
而在二楼,欧阳肆的脸色很难看,非常非常之难看!
有种上当的感觉!
欧阳亚骗他,当他告白完后,不该是收到这样的反应,看她的表情,好像刚刚听到宣布死刑一般。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向女孩子告白,可是也没这么吓人吧?
“不呼我是说”
尤浅蓝好像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一会儿,她喘了口大气,降下音量“我想,你一定是有哪里弄错了。”
“弄错?”
浓黑的眉头一挑“哪里弄错?”
“错的地方可多了,第一,我跟你并不认识。”
“我知道你叫做尤浅蓝,而你知道我叫做欧阳肆。”
“这不算认识!”
忍不住又提高了音量,尤浅蓝快要疯掉了,这男人怎么这么有理说不清呀?“好!就算这是认识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有哪一点值得你喜欢的?欧阳先生,我相信以你的背景跟财力,要跟你在一起的美女多得是,你用不着来招惹我这种丑小鸭的。”
“你是丑小鸭?嗯我相信你要变成天鹅应该很容易。”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没理由喜欢我,对吧?”尤浅蓝好想哭,她是做了什么错事?招谁惹谁,才会惹到这种如此鸭霸的男人?
长睫毛下,那双湛蓝的眼眸黯了下来,他的嘴角扬起一个略带邪气的弧度“我有理由。”
“什么理由?”
心怦然一跳,尤浅蓝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期待听到他说个好理由,期待两人在一起,老天!她是怎么了?
“我想跟你上床,而你很难追,这理由不错吧?”欧阳肆大腿一跨,在她身边的沙发坐了下来。
“什什么?”
尤浅蓝怀疑自己有幻听,还是他说的话没办法传到自己的脑子里“对对不起,你是说说”
“如果你容易一点跟我上床”欧阳肆压低声音,宛如作战般小心翼翼,慢慢地逼近在沙发另一角发呆的她“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渴望而且喜欢你了。”
“这太哇!你别过来。”
才想抗辩,却发现欧阳肆的身躯太过接近,她吓得想跳起来,却意外发现自己的两手都已被人锁压在沙发上。
“已经来不及了你不知道我深陷在跟你**的幻想中,无法自拔吗?”
“你你放开我!这这是犯罪呀”
尤浅蓝一脸惊恐,她是遇到**了吗?欧阳肆一个看起来如此俊美高贵的男人,怎么会有这样卑劣险恶的一面。
“放开?”浓眉邪肆地一挑,他眨眨眼“要我放开你?”
“没错!”
“那你要不要让我追?”
“咦!耶?”
突然间,欧阳肆身上那股邪恶的气氛消失无踪,他虽然依然控制着她的行动,可是她却再也感觉不到半点威胁。
“追你很累耶,小姐!送礼要被骂成整人,还害我不敢接你的电话,生怕你要退货,这样吧!我们打个商量。”
“啊?商量?”
尤浅蓝实在是有点跟不上欧阳肆的变化,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另外一个孑然不同,有点幽默,还带点俏皮孩子气的男人。
“是呀!你大大方方地让我追,我就一步一步慢慢来,现在就不逼你上床,你说怎么样?”
“啊?”言下之意,岂不是若她不答应,他现在就会逼她?
“怎样?”见她不回答,他又逼近她。
一股男人香撩动人心,威胁性十足的逼近。
尤浅蓝慌了“好啦好啦!给你追,给你追就是了嘛!”
“真的?呵呵,那好真好!”欧阳肆笑开了,猛地搂住她,摇呀摇的。
那张俊美的脸蛋,连笑容都炫丽耀眼得叫人睁不开眼,也移不开眼,他的笑容就像太阳,可是却耀眼到比紫外线对女人的肌肤还要伤。
天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开心,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干么这么开怀。
看着他那模样,尤浅蓝只觉得自己的心中仿佛有种东西,正在慢慢地蔓延开来,而相对的,也有点小小的苦涩,正在缓缓滋长。
这男人呀难道不知道她跟他一点都不配吗?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只是一个穷困的孤女,而他却是世界上属一属二大财团的天之骄子,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想玩玩她吗?
可看着他的笑容,她的心却又暖了、甜了。
也许,只是也许,来一段被人娇宠,可以回忆一辈子的爱情也不错吧!
***
当大家看到尤浅蓝穿着不得不穿的新衣服去上班时,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一向俭省饼人的她,竟然也会穿这种有高度时尚感的衣服,于是送小孩来上课的家长,一个传一个,一传十、十传百,就像上次的花海事件一样,不用多久,就人声鼎沸,到处都在猜测她是不是买彩卷中了头奖。
唯独前不久才知情的四个好友,幸灾乐祸。
“哈!还说你跟他不可能呢!我说嘛!天底下哪有金钱不能打动的爱情。”讲话酸溜溜的依然是张知雅。
“我我才不是为了钱呢!我穿这身衣服来上班是因为他把我的东西全丢掉了。”
“全丢掉?那你可以告他毁损呀!何必答应他的威胁让他追呢?”方铃故意逗她,想看她的反应。
“没这么严重吧!”
一听到“告”这字眼,尤浅蓝皱起眉头,盈盈大眼流窜着不舍的神情“真要告他吗?我还想说,要试着跟他好好相处看看呢!”
“你们两个别闹她了,好不容易我们的尤浅蓝小姐,决定抛开金钱的包袱,好好的体验人生,两位前辈该多帮帮她才是。”
张伶俐笑咪咪的帮尤浅蓝解围,另外两个女人听了,噗哧一笑。
“哎呀!只是不闹不甘心呀!这笨女人前不久还说要嫁给牧师咧!现在呢?”
“啊?”朋友不提,尤浅蓝还真的差点忘记了“对了,我要打通电话给牧师,跟他说以后汇的钱会少一点,因为我得还清阿肆帮我出的钱。”
“等等等一下!你要还那个欧阳先生钱?他叫你还钱吗?”
“才没有呢!他怎么可能叫我给他钱,是我在想啦!我想,不管他再有钱,所谓无功不受禄,怎么说我都不能占他的便宜,我打算慢慢还,一个月五千、一万的,总有一天会还清吧!”
“天呀!那要还多少?你有概念吗?”
张如雅算是几个人中最注意时尚潮流的了,随便算,光是她口中形容的那一柜衣服,价钱也会吓死人。
每个月五千、一万的,恐怕连利息都不够。
“我不知道。”
“那我建议你先不要担还钱这个心好了,因为,我看他大概也不会拿这个钱,大不了到时候,他给你的东西全还他就是了。”
“到时候?”尤浅蓝不解地看着张如雅。
“就是分手或是他追不成你的时候呀!”
“啊?”
分手?追不成?她根本不敢想未来可能有的发展方向,就算追得成,她跟欧阳肆之间天差地远,又能有什么样的期望呢?
张伶俐一向细心,她看出那锁在尤浅蓝眉宇间的忧郁“你在担心什么?”
“不,我没有担心什么。”尤浅蓝摇摇头,甜甜一笑,感激张伶俐的关心。
“该不会是担心方酩仲出来搅局吧?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去他家吃饭?我总觉得,你该好好的跟他说清楚了。”
“啊!糟了。”
张伶俐这一提,让她想起之前,她那一对要方酩仲拿去典当的发夹,之前气欧阳肆,讨厌他,典当掉还不觉得怎么样,可是现在,她得把那发夹拿回来。
“还是拒绝这场饭局好了?”
张伶俐提议,因为尤浅蓝的神情,看来显然是在担心别的事情,她非常怀疑尤浅蓝有把她的话听进去。
“不!我得去。”
她得拿回那一对发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