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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火速的剑鞘撞开仁天手掌在几十米外掉落,刀疤九捂着自己的右臂在地上打起滚来,仁天灌入的灵气太过霸道,刀疤九自身的实力并不能快速化去。
仁天身上杀气再次弥漫起来,快速推进的一剑险些震乱仁天身上的灵气,仁天知道擂台赛背后的高手已至,一身衣袍无风自动微微摇摆,这是仁天将全身功力快速极致运转的结果。
远道而来的人快速奔到赌博摊位,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中年汉子快速扶起在地上打滚的刀疤九,刀疤九看见来人后大喊一声:“大哥!”便忍着巨痛让来者将手掌搭在右手臂上,中年书生双手不断在刀疤九手臂游走,不一会儿刀疤九手臂渐渐现出淤肿之色,刀疤九的喊声也停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打我九弟。”中年书生名叫许杰,是刀疤九所有结拜兄弟的大哥,望着同样是一脸痛苦神色的木叔,许杰愤怒的声音不由压低几分。
仁天充满战意的双眼盯着许杰,仁天并没有听懂许杰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眼前的人属于刀疤九一方,他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击退眼前恐怖的敌人,或者被眼前的敌人击败。
“是他先出手打我的。”木叔忍着骨头碎裂的伤势对许杰道,刀疤九听到木叔的话高声叫喊起来:“大哥,他们是来踢场的!”
“闭嘴!”许杰毫无预兆地怒喝起来,刀疤九望着怒火大盛的许杰一时噤若寒蝉,许杰示意木叔接下去道。
木叔于是将整件事情简短的述说一遍,许杰在木叔的讲述下眼中愤怒气息越来越重,压下满腔怒火的许杰对身旁赌庄人员道:“把大叔所有应得的赌金奉上。”
听到许杰要把赌金拿给木叔,刀疤九终于还是忍不住插嘴:“大哥,那可是四个月的”刀疤九的话没说下去,许杰怒视他的眼神让他自觉收起了后面的话。
许杰诚挚的对木叔道:“大叔,这次是许某兄弟的错,我在这里向您赔罪,许某早已劝九弟弃掉擂台工作,兄弟们早已不需要擂台赛的收入,无奈的是九弟觉得弃掉可惜,于是选择自己打理擂台工作,想当年,我们九兄弟就是从这擂台上发家的。”似乎想到跟兄弟一起打擂的蹉跎岁月,许杰眼中怒火熄灭许多。
望着一脸诚恳的许杰,木叔叹道:“实不相瞒,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仁天在此打擂,此番来叨扰兄弟实是木某也遇到难题,此去一别,仁天和木某是不会再来此擂台了。”
许杰对木叔点点头,眼睛转而打量起这位连败四位擂台好手一招击伤九弟的小子,观看许久,刀疤九不由得赞一声:“好英武的小兄弟。”仁天没有过多注意木叔和许杰的谈话,他时刻准备着应对突发情况。
赌庄的人很快拿着两大袋金币前来,四千个金币五个汉子抬得十分吃力,许杰望着砸在地上微微凹陷的布袋开口道:“需不需要让人帮你抬回去。”
木叔望着满满两大袋的金币没有露出欣喜神色,木叔道:“兄台好意心领了,两袋金币木某只拿走一袋就够,就此告别。”
许杰开口想让木叔把两袋金币都拿走,木叔摇摇手并没有让许杰说下去,转而弯身抬起金币,木叔只用左手并没能将金币抬起,一袋金币大概有两百斤重,仁天看见许杰没有动手的意思于是帮助木叔一起抬起金币,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哥,你让人帮他抬金币是想派人跟踪他们吗?”刀疤九望着渐行渐远的仁天道。
许杰满脸复杂地望着刀疤九,叹了口气道:“九弟,你变了。”
刀疤九闻听此话顿时有种惊心的感觉,望着模样不变的擂台,刀疤九想起了自己和大哥在擂台上搏杀的时光,那时的大哥和自己一心只想着靠双手打出一片天地,而自从接手擂台后,似乎自己的一切所为都向利益看齐,再也见不到以往率真的自己,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许杰没有理会发愣的刀疤九,转身往远处走去。
仁天望着牙关一直咬紧的木叔问道:“是不是骨头碎了,要紧吗?”木叔龇牙咧嘴的一笑,道:“比起你,我的这点伤势可不算什么,我终于明白你说的不流些血就没那么容易拿到钱是什么意思了。”
仁天和木叔走了一刻钟的时间终于将金币抬到家门口,远远的,仁天便看见志泽和小研在家门口玩耍,志泽已看见抬着布袋向他走来的木叔和仁天。
“哇,这么一大袋东西是番薯吗?哥哥你和木叔去偷别人番薯吃给打成这样?”志泽将头靠近满身血的仁天左闻闻右看看,似乎是想找出仁天在哪偷番薯的线索。
“还别说,现在偷个番薯也不容易,赶紧帮忙搬进去,我和木叔快累坏了。”仁天喘着粗气道,志泽于是加入帮忙一起将金币抬进屋内。
仁天回到房间倒杯茶思考起整件事情来,最后杀出的书生似乎不像恶人,否则书生不可能让受伤的仁天轻易回到住处,那时对仁天下手无疑是拿下他和木叔的最好时刻。书生气势如虹的一剑让仁天产生熟悉的感觉,在这个世界仁天第一次遇到和他一样懂得运用灵气的人,仁天对灵气的运用仅仅处于入门的阶段,仁天如果想进步就需要找到类似如武者学府一样的组织。
仁天并不知道他和书生打起来的结果会是怎么样,仁天认为输的可能性比较大,能安全回到住处,仁天也感到十分幸运。
“木叔在吗?”仁天走到木叔房间敲门问到,房内很快响起木叔的声音:“来了。”
木叔打开了门,手上拿着药瓶子对着左肩膀涂抹起来。
“我是来看看你的伤势怎么样。”仁天知道刀疤九饱含内力的一掌不是普通人所能承受,于是打算用灵气帮助木叔疗伤。
仁天的手掌贴到木叔的肩膀上,丝丝灵气一透过肩膀,木叔立即感觉到一股温和的暖流在舒缓着被扯断的肌肉,木叔望着疗伤的仁天心里感叹起来,如果没有眼前的仁天,他就不会拿回白鹿顺利搬进圣光城,也不会拿到这么一大笔钱去做生意。
“仁天,谢谢你。”木叔的认真的对仁天道,仁天笑着遥遥头,继续为木叔疗起伤。
圣光城繁荣的中心处,一位衣着华丽派头十足有些许老板模样的人带着一个小弟走进圣光城最大的服饰店,店铺顾客稀少,宽敞的衣服店也没有几个服务生。
衣服店的老板娘今天心情有些不好,她的老公又跑去赌了,她在懊恼自己当初嫁的时候怎么没发现他丈夫有如此坏的脾性。
木叔和仁天一走进服饰店便立刻引起老板娘的注意,老板娘望着衣光闪亮的木叔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她在几天前便见过木叔。
“别以为穿得像个老板就能把价钱讲低,一千个金币都是照本钱转让给你的。”老板娘没有好脸色给木叔看,自己的店铺确实要转让,在店门贴告示后这些天已有人进来询问。
木叔的脸马上红了起来,都怪他的婆娘,说什么人靠衣装马靠鞍,木叔反而觉得现在的他颇有些“狗配铃铛跑的欢”
“老板娘,不好意思,这次我们带够钱了。”木叔讪笑着道。
老板娘狐疑的望着木叔长得有些像挣扎在贫困线与小康之间的脸道:“那可是一千个金币,不是银币,你没听错吧?”
仁天纳闷的看着木叔,望着老板娘的脸庞仁天忽然就觉得自己和木叔像是来借钱的,木叔在老板娘的“挑衅”之下不由得鼓起稍弯曲的胸膛,拍了拍鼓鼓的钱包道:“没错,就是准备花一千个金币顶下你这间店铺。”
这下轮到老板娘诧异起来,想不到眼前的汉子才花两天的时间就筹到七百个金币,两天前的这位汉子还在满眼小星星打算花三百个金币顶下这间店铺。
老板娘加上仁天三人坐在桌子上商量起店铺转让的事宜,老板娘说起自己接手这么大的一间店来做衣服生意的想法是不对的,她每个月扣去发放的工资还要上交一百个金币的税给圣光城,这样下来衣服店已没什么盈利。老板娘接下来滔滔不绝的讲起他老公如何的好赌如何的坏,木叔耐着性子听完老板娘的家事后,心想真是老天注定让我来开饭店,没有这样的老公,如此厉害的女人哪里肯让出她手中的店铺?
木叔听完交接事宜后表示可以接受,店铺将在转让费到手后的第六天让出。老板娘好奇的问起木叔打算将店铺作何用,木叔告知老板娘店铺将用来开饭店,老板娘在听完木叔的回答后忽然沉默起来,木叔不由得问起老板娘开饭店是否不妥。
“这,你知道吧?开饭店有时客人喝醉酒可是会耍酒疯,你可得请些强壮些的小二。”老板娘有些忧虑的道,木叔听后微笑着表示理解,道:“仁天,露一手给老板娘看看。”
仁天“啪”的一声将手拍在桌角上将整个桌角扳碎一块,五指轻松地将桌角揉成粉末,老板娘瞪大眼睛望着仁天,敢情这小伙子还是木叔请来的保镖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