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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火机车间开始夜班的时候，万帆溜回家，把给谢美玲买的那件棉袄偷偷拿出来。</p>
“这是我在渤海天津街买的，给你的，好看不？”</p>
谢美玲从塑料袋里把小棉袄拿出来，满心欢喜双眼闪光。</p>
往常年，只有到过年的时候她才能买一套新衣服，但是今年这离过年还很遥远，她已经有好几件新衣服了。</p>
怎么说她现在都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说不喜欢新衣服根本不可能。</p>
“这是什么毛？”</p>
黑色的毛梳理的非常的顺溜，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芒。</p>
“就是人造毛，不什么太高档的东西，等将来条件好了给你买个真正的貂皮穿。”</p>
“这个也挺好！”</p>
“穿上试试。”</p>
“外边人会看见，等回家试吧？”虽然她很想马上就穿上试试，但还是很理智，担心外面有人看见。</p>
试个衣服有什么害怕的！</p>
“回家试不怕你妈看见？”</p>
“她看见我就说我自己买的，让你从京城捎的。”</p>
“也合理，那你随便。”</p>
谢美玲把衣服重新装回塑料袋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p>
“唉！以后不许再给我买东西，万一将来咱俩要是不成，这些东西怎么算？”</p>
握草！小丫头想的还不近了。</p>
“呵呵！这辈子你就别做别的打算了，你就是我的，谁也别想抢去，将来就是抢也得把你抢回去。”</p>
“你这太霸道了。”</p>
“不说这个，你说你爸会不会把烧锅炉也兼起来？他如果不干我还的去找个锅炉工。”</p>
“我觉得他会干，从现在到来年三月底，都是农闲，就是开春种地的时候能少耽误点事儿。”</p>
“这意思就是你老子一定会干呗？”</p>
谢美玲点头。</p>
“如果你老子把烧锅炉的事儿兼任了，晚上回家注定会晚，你说是不是耽误和你妈办事儿？”</p>
“哎呀！你是死流氓，这样的话你也敢说出来。”谢美玲小脸绯红。</p>
这混蛋怎么什么话都说呀？那是你将来的丈人丈母娘。</p>
“你又想哪里去了？我说的办事儿不是办那个事儿，我说的是正经事儿。”某人狡辩。</p>
“呸！我还不知道你，你说的就是那个意思。”</p>
“哪个意思？”</p>
“你坏蛋！”</p>
“喝喝喝喝！”某人笑了半天，突然一脸柔情蜜意：“我对你好不好？”</p>
“不好！”</p>
“我问你正经的，你回答不正经的，我再问一遍，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明天我就找媒人。”</p>
“你又来了。”</p>
“我对你好不好？你考虑清楚再回答。”</p>
谢美玲想了半天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好！”</p>
“我好不好？”</p>
“也好！”</p>
当谢美玲老实回答好后，万帆的心却突然有了一股愧疚的情绪蔓延。</p>
我好吗？真的好吗？</p>
麻痹的老子是一个已经被别人处理过的男人了，不好！</p>
虽然老子不是情愿的，但事情毕竟是发生了，只是不能对你说。</p>
不过已经过去了，这辈子我会对你好的，特别的好。</p>
某人在心里念叨了几句，然后就恢复了表面的平静。</p>
“你姑父不是要去日笨进口什么纸箱设备，去了没有？”</p>
上次和谢美玲去青山镇，好像听说过她大姑父要去日笨出差的事情。</p>
“都去了，你又想干啥？”</p>
“随便问问。”</p>
九一年去日笨出差，这事儿够她大姑家人吹好几年牛笔的了。</p>
“我要去车间了，你自己在这里坐着吧，咱俩老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是傻瓜也能看出问题，我出去了。”</p>
“我也出去，我到小店去一趟，看看栾义军在不在，如果在让他明天赶紧回去。”</p>
“对了！你都开录像厅了，我还没看过一场录像呢。”谢美玲说的可怜巴巴。</p>
万帆仔细想了想，可也是。</p>
九一年的时候她还真没看过录像。</p>
“这好办，多大点事儿，等过两天我放一天假，用汽车把你们都拉街里去看一天录像。今年怕是不行了，资金周转有点不太灵活，等我资金周转灵活了我再买台录像机回来放办公室让你天天看。”</p>
“真的！”谢美玲惊喜。</p>
“当然真的，老婆有要求当然要满足了。还有那种录像也放给你看看，提前学习学习各种武术招数，免得将来对武术一窍不通。”</p>
“啥是那种录像呀？哪种录像？”</p>
这个怎么解释？</p>
“就是做人家老婆该做的事情的那种录像，比如你是我老婆，你说我们晚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会做什么事情？”</p>
“呸！谁是你老婆！你和别人去做那种事情吧！”</p>
“真的！你批准我可以和别人做那种事情？我媳妇原来这么开通呀！”</p>
“你想的美！将来要是娶了我再和别的女人眉来眼去，我就劁了你！”</p>
“劁？只有猪才用劁好不？人一般都用阉！”</p>
“那就阉了你！”</p>
难道她家祖上在宫里做过给太监净身的工作？</p>
万帆和谢美玲说说笑笑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她去车间万帆来到了林志久小店。</p>
他预料的一点没错，栾义军果然在小店里叼着烟卷打麻将。</p>
这货看到万帆来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老长时间没回家，在家待半天，明天一早我就到街里去。”</p>
“你玩你的，我可不是来催你的我没那么不近人情，想家是人之常情，你和沈宇辰想家的时候可以换着回家看看。”</p>
“嗯！知道了。”</p>
“明天七点车要往外送货，你正好早晨坐车到街里，还能省个车票钱。”</p>
出乎万帆预料的是林志久媳妇郭乐凤也在编织节能网。</p>
“凤姐！你也做这个？”</p>
“小店没人的时候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也是干坐着。”</p>
这倒是，小店白天比较清闲，她在小店里闲着也是闲着，也算是增加一份收入。</p>
“久哥在车间里呀？”</p>
“你什么时候能不管我们叫哥叫姐的？”郭乐凤话里有话了。</p>
万帆嘿嘿一笑：“嘿嘿！三年五年还得这么叫。”</p>
郭乐凤还想说什么，万帆赶紧把手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别说的手势。</p>
“现在还不到谈论这个的时候。”</p>
郭乐凤自然知道万帆的意思，意味深长地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