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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沈浪看到了一个正坐在了梳妆台前的女子,竟然正在卸妆。
在她的旁边,是一身戏服,还有一个打开了个化妆盒。
这是油墨,是专门涂在脸上的颜料。
女子感觉到了有人过来,忽然拿着一把团山起了身,她笑靥如花半遮面,竟然开了腔,依依呀呀的歌唱了起来:
“想先父两袖清风一身轻.,蒙岳夫荐约成婚配千金,数年来草堂授课南京郊.娘子她针线助我读诗文,叹去岁赴考名落孙山外,空辜负立志报国一片心,是娘子屈指算来寿期到,因此上双双拜寿到府门,官人,你说奴家唱的好不好呢?”
声音清脆,就算沈浪是个戏曲的门外汉也听出来,这腔调十分了得,不过为了和这女人套近乎,沈浪也有模有样的唱了一段:“那一日钱塘道上送你归,你说家有小九妹,长亭道上做的媒,愚兄是特地登门求亲来……”
女子吃吃的笑了起来, 她拍这手说道:“这莫不是梁祝?”
“差不多吧, 以前我家老爷子常唱的,我学了一两段。”沈浪说道, 他环顾了左右,发现这里竟然要比完颜的家里好了不少。
且说各种摆设,那都是相当整齐,而且四周围还有不少充满人情味的杂物。
比如文房四宝, 书架上的一些古籍, 还有四周围墙壁上的挂画。
看得出这女人对这些方面都颇感兴趣。
沈浪惊讶:“姑娘还会作画?”
“闲来无事,画两手呗,也上不得台面,官人见了莫笑话咱。”姑娘掩嘴轻笑, “奴家唤徐, 徐香莲。”
“沈浪。”沈浪直接说道,“听那光头哥说,徐姑娘特别会伺候人?”
“那死没良心的今天竟然没来, 真是愁死奴家了,幸好官人来,官人更疼奴家。”说着,那姑娘就要上前给沈浪宽衣,但沈浪却一把掐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她将手腕往下一掰,顿时姑娘的的手就动不得了,她惊愕的看着沈浪:“官人, 您这是?”
“哦嗬……有些不习惯, 对了……昨天我记得这里拐角往里,有个叫完颜的姑娘, 今儿她怎地不在?”沈浪笑道。
徐香莲扭捏了一下身子, 她一脸委屈巴巴:“原来官人是来问路的,害奴家白开心一场。”
“诶?!别啊……我就是好奇, 你若是不想说, 那就不说了, 来这里自然是来找你的。”沈浪说道。
徐香莲噗嗤一笑, 那美艳的笑容不可方物,她说道:“我也是听说, 那姑娘坏了规矩,故而是被带下去了。”
“坏了规矩?”沈浪在想问, 却也问不出个什么了。
此时他趴伏在了卧榻上,那徐香莲手法也是纯熟,给沈浪按压后背,顺便还舒经活络,涂抹了药酒之后,沈浪是浑身舒畅。
沈浪偏头一看,这徐香莲也是一道角色。
洁白无瑕的肌肤,在油灯的闪烁下泛着可口的光泽,样子就像是饮品店里面刚做好的冰淇淋, 纯白而透亮。
然后徐香莲倒了一杯酒让沈浪喝下,沈浪看着这浑浊如泥浆一般的酒水, 他说道:“这是什么酒?”
“自然是滋养的好久,奴家可是很厉害的,等会儿小相公若不把十八般武艺全部上阵, 奴家可是饶不了小相公!”这徐香莲妩媚的笑着,竟然从“官人”改成了“小相公”,这女人哪怕是在现代的夜总会总, 也绝对是一流的交际之花。
沈浪也不敢小看,闻了闻那酒水,浓郁的酒香下,竟然还藏着一抹尸气,他用小手指勾勒了一下,竟然从酒水中看到了一缕头发,还是白发。
他哼笑了一下,单手拿捏了酒水,将尸气灌注其中,顿时酒水蒸发,而这时候他抬起了酒杯,佯装一饮而尽。
看着沈浪喝了酒,徐香莲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竟然是将沈浪直接仰面朝天, 想要为其宽衣之后,直取其精元。
但是沈浪双手向上一扼,直接拿捏住了这女子的咽喉,他冷声说道:“大胆尸鬼,那光头就是被你如此杀死的吧?!”
“你?!你是何人,为何……”
“为何?”沈浪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站在了门口,他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手法不错,如果拿到江城,怕是没有一百块钱是根本请不起这样的技师的。”
“哇呀!”
女子从头发上抽出了三根发簪,那发簪的末端竟然是锋利的尖刺,她拿捏着发簪,直刺沈浪的面门。
而沈浪轻描淡写的一闪,扣住了她的手腕之后,手肘猛然撞击了一下她的胃部,来了一招痛快的后口饭,但如此沈浪还没有放开了她手,竟然抓着手腕拖行了两米之后,直接来了个关节技!
他坐在了女子的后背上,将她的手向后弯曲,女子惨叫:“断了,断了呀!上线饶命!”
“我再问你,那完颜哪里去了?”
“被婆婆抓走了!她作假!”
“作假?”沈浪厉声大喝,“继续说!”
徐香莲哭道:“和我无关呀,因为那完颜对付的是一个元阳男子,而元阳男子的精元产量应该是普通男人的十倍,但是她倒好,只有普通男子的一半,如同她便是作弊了!既然她作弊了,那就得受到惩罚,这和我真的无关!”
“若是惩罚,她会被时送往何处?”
“铁奴带走的,我一介女流如何知道?”徐香莲呜咽道。
沈浪这才放了手,心说这事情果然是和铁奴有关,他到处找了一下,方才找到了一张掉色的照片,他拿起了照片,岂料徐香莲惊呼了起来:“你放下照片,不然我跟你拼命!”
“这是你?”沈浪放在了桌子上。
“嗯,我和母亲走丢,等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隐婆村了,之类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被遗弃的弃婴,少数都是被骗过来的少女。”她将照片放在了心口。
“既然你有家人,为何不离开这个鬼地方呢?”沈浪瞥了她一眼。
徐香莲惨笑:“如何离开?再说了,这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就算回去,我老母亲也不见得会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