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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作梦总会有醒来的一刻,梦的时间太短,醒来的太快,醒时教人难过且心痛。
尔齐并没有爱上她!
当欧阳珋告诉了她一件让人几乎要崩溃的消息之后,宗乔也找到了原因和理由,这阵子康尔齐会待她似情侣一样的原因和理由。
“宗乔,真的,我也是由方才的电话中才听尔晋哥提起,关于你爸爸的病,你别太担心,尔晋哥说,尔齐这阵子常跑医院,还找到了这方面的权威医生,等到开刀的日期决定,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何况、何况就算结果真的不理想的话,尔齐哥也会想办法帮忙找到配对适合的人来换肝。”
珋珋边说边眨眼,怎么情况好像越来越不对劲,宗乔的脸色怎会越听越沉,越来越
“珋珋!”身后突然传来的声音似雷响,吓了欧阳珋一大跳。
一转身,瞧见是康尔齐,他板着脸孔,神色阴郁,欧阳珋还浑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尔齐哥?”他干嘛一脸被人倒会的模样,怪吓人的说。
“你”康尔齐快被她气死了,若不是因为大哥喜欢她,他绝对会亲手掐死她。
“去、去、去,办公室的文件你还没打完,不是吗?我赶着要。”
都怪他,原来大哥也信不得。
不,不是大哥嘴巴不牢靠,而是他对珋珋压根一丁点的免疫力也没有。
欧阳珋感受到气氛怪异,没敢多说话,只好摸摸鼻子,赶紧逃回办公里去,一会尔齐哥如果过来骂她,她顶多找尔晋哥来当挡箭牌。
欧阳珋退场,长长的走道上,独剩宗乔和康尔齐两人,他看着她的身影,她不想转过身来面对他。
许久之后,是宗乔先开口:
“你们还打算骗我多久?”她挤出勉强的笑,很难看。
她的心在抽痛,疼得几乎无法承受,却还得故作坚强,不敢追问他的同情。
是同情吧?同情她父亲一旦病危,独剩她孤单一人,他才给她一直所向往的爱情,仅因为同情!
尔齐叹了一口气,朝她走近,站到她的面前。“是宗爸的意思,他很疼你的,你应该明了他的用心。”
一伸手,他想将她揽人怀中,好好安慰一番,然而,宗乔一闪身,闪过了他的拥抱,拒绝他的胸怀,背对着他。
“我想去陪陪他,让我放假好吗?”双手在胸前交错,宗乔抱紧自己,不敢面对他。
她的拒绝是那么的明显,让尔齐的心莫名的慌。“宗爸很好,他就是怕你担心,才故意不对你说,你”“让我放假,我想去陪他。”宗乔刷地转回身来,眸眶垂挂着两串泪珠。
她的泪教他的心一揪,她哭了,两人认识十几年来,尔齐首度见到她落泪。
“好、好,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别哭,只要你别哭。”大步走近,他张开双臂抱紧她,紧紧紧紧地,他说过,再也不让她离开。
他要这样抱着她,一辈子,不放。
*****
宗乔向度假中心请了长假,在尔齐的帮助下,请来一个德国权威医生动刀,宗爸的手术还算成功,如果五年之后没有病发的话,医生开玩笑说他起码可以活到八十岁。
至于度假中心的厨房,也在多出了两位由法国飞过来的厨师助阵下,一切算平稳顺利。
一个月后,宗爸虽然仍在医院里静养,但已能跟宗乔大小声,还要她赶决回去工作,说她是一个没有职业道德又爱偷懒的厨师。
一气之下,宗乔还真包袱款款,直奔机场离开。
度假中心这边,一听说她要回来,大伙便聚在一起,绞尽脑汁,决定送给她一个毕生难忘的大礼。
这一日,除了大厅之外,餐厅部没人,清洁部没人,厨房没人,球场没人都没人,那么,人全跑哪去了呢?
大礼堂里,没错,大家全都聚在大礼堂里。
他们忙得很,布置的忙着布置,做音效的忙着做音效,擦窗子的擦窗子,拖地的拖地,彩排的彩排。
没错,他们决定办一个热闹非凡的舞会,来盛大的迎接那个脾气差却教人又爱又怕的宗大厨师。
除了这些忙得要死的人,角落里也众着几个正在商量伟大计划的人。
“尔晋哥说,因为我的大嘴巴,差点就害他没了老婆,误人姻缘可是要下地狱的,所以我决定要来个将功赎罪。”欧阳珋昂着脸,说得双眸发亮,自信满满。
“你准备怎么赎罪呀7”客房部经理徐凝露很担心,就怕珋珋又做出什么惊人之举来,她常有吓死人不偿命的作为。
“是呀、是呀,”阿估和江丙木也挺好奇。
“这个”欧阳铆边想,边噗哧笑着。
她真是天才,只有天才,才能想出这样的好方法。
“不告诉你们,现在说了,多没意思!”她好得意,非常得意,小小的浅笑转为呵呵大笑。
他们绝对会感激她,尔齐哥和宗乔百分之两百,绝对会感激她,感激得痛哭流涕。
*****
宗乔没想到度假中心的同事们,会为她举办一个盛大的接尘餐会,她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缘并不好,因为她脾气是出了名的差。
然而,并不然,大家一见面,竟都说好怀念她骂人的声音,少了她,厨房少了动力,餐厅少了好吃的东西,大家的肚子都少了福利。
于是,为了感谢大家,宗乔酒一杯一杯的喝,一旁为了陪她的康尔齐,也只好一杯—杯跟,至于欧阳珋,则一杯一杯倒,今晚她帮忙斟酒。
“我、我想,我不能再喝了。”十几杯酒下肚,宗乔已微醺。
“是,不能再喝了。”一直护着她的康尔齐,不乐见大家对宗乔灌酒。
“我看你醉了,我先送你回宿舍。”
他说着,对在场的人使了一个眼色,看谁还胆敢上前来劝酒,他一定非拧断他的脑袋不可。
很少见到花心总经里发火,众人畏惧于他似欲杀人的眸光,全都远远的退开。
于是乎,尔齐扶着宗乔顺利退场,搀着她走过花圃,绕过游泳池边,经过相思树道,最后回到员工宿舍。
“小心。”当他伸手去帮她开门时,她差点跌倒。
尔齐赶紧伸手将她给捞回来,抱在怀中,好不容易开了门,最后他决定干脆抱起她,将她给抱进屋子里。
一进到屋子里,他先踢掉鞋子,用脚踢上门,抱着她走向床铺,最后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放到床上。
“你躺一下,我去帮你倒杯水。”奇怪,屋子里还真热。
尔齐收回手,正想转身去倒水,宗乔的一手已缠了过来,拉紧了他的手臂。
“尔齐,好奇怪喔,我好热,好难受。”宗乔的脸蛋酡红,边说,还边不停的解着扣子。
“宗乔。”看着她的模样,康尔齐困难的咽下一大口唾沫。
她好美,美得足以让所有男人疯狂,何况他还爱着她,爱了她好多、好多年,他怎会不想要她?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虽然他也与她一样,同样浑身发热,如被烈火焚烧般的难受。
“我好难受。”宗乔边扯着衣服,边贴靠过来,他的体温让她觉得舒服,让她舒适的喟叹。
“宗乔,你别,你”他不是该阻止她脱衣服的动作吗?怎么在手一触及她之后,如有了自我意识,非常快速地,熟捻地动作起来?
扣子一颗颗被剥了开来,有些来不及剥开的,被用力扯得飞了出去。
仿佛是跟他比粗暴,比迫不及待,宗乔也模仿着他的动作,拔不开的扣子就用咬的,咬不开,就瘪嘴准备哭。
一见她快哭出来,尔齐低下头来,又是亲吻,又是低哄,最后他干脆主动点,除了脱了她的衣服,也褪了自己的。
然后,他覆上她,给子最深情、最诱人的吻,一遍一遍的吻遍她的全身,直到她再也受不住,轻轻低吟、深深颤栗,以无助的眼神,乞求他的占有。
他终于再度覆上她,闷声低吼着,深埋入她,将她永远的占为己有。
*****
宗乔很错愕发生了这件事情,但却不后侮。
看着自己身上到处红一片、紫一块的痕迹,她恨不得能找个洞让自己将脸给埋进去,然而,她没时间,她得赶紧毁尸灭迹,不,是得赶紧湮灭证据,否则一会儿后床上的那个男人醒来,她该怎么办?
至少,在她还没勇气面对他之前,得先把自己整理好。
想都没想,她跳下床;乱七八糟的捡着床下散了一地的破碎衣物,而且越捡脸越红,越捡心越慌。
天啊,他们是怎么了?
是压抑太久,欲求不满吗?否则床下的衣服,怎会被撕得似碎布一样,没一件是完整的?
捡了半天,找了半天,她好不容易收光了地上的衣物,但独独缺了一件,最私密的一件。
于是她找呀找的,不得不将眸光拉到床铺上。
是有可能,依着模模糊糊的记忆,她的小裤裤是最有可能在床上。
蹑手蹑脚的,她一小步一小步走回床边,先用双眼搜寻,还是寻不到,她只好重新爬回到床上,改用摸的,缓缓在床铺上摸索。
“你在找这个吗?”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仿佛还压抑着爆笑声。
宗乔顿时吓得浑身不敢动,缓慢的转过脸去。
一对上康尔齐的眼,她先是一声尖叫,随即毫无心理准备的跌下床去。
本以为至少脑袋会撞出一个包来,然而没有,尔齐很适时的扶住她,一使力,轻而易举的将她给捞进怀里。
“早!”一低头,相较于她的胆怯,他落落大方的在她唇上一亲。
“呃、呃”该说什么?宗乔脑筋一片空白,在一夜荒唐之后。
“你该跟我说早安的,或是”他看着她,眼里有着灿烂笑意,很迷人。“你想再来一次?”
宗乔一听,脸忽地更红。“尔齐,你”他是戏弄她戏弄出兴趣来了吗?否则为何老是
但,她就是无法凶他,气极了自己。“昨夜的事,我想我们、我们”就当作没发生过吧!
她是想这么说的,但康尔齐早她一步。“一定是珋珋搞的把戏。”
她定在酒里掺了什么料,难怪昨天她会那么殷勤,频频帮忙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