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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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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开,轻风徐徐,虽然仅是四月天,但在台湾的东海岸已能见到高照的艳阳,四处撒下非凡热力。

    康尔度假中心里,总经理的办公室旁,被隔出了一个有著办公桌椅、窗、门、硬体设备的小办公室。

    只要是度假中心里的员工都知道,这间小小办公室是给一个特别的人专用。

    是怎样特别的人呢?

    据说,她是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接下了总经理秘书的这个职务;据说,她很喜欢和总经理唱反调,两人是一同吵吵闹闹长大的;据说,除了当秘书之外,她还有个秘密任务,是帮著康家人监督三天两头换女友的花心总经理。

    那么,她是谁?

    没错,欧阳珋是也。

    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美丽女人。

    即将迈人二十四岁的她,前年由大学毕业后,就在康家人一致投票通过下,被指派到度假中心来上班,职务是康尔齐的私人秘书。

    说实在,秘书这个职务是不错啦,但她总觉得没有挑战性,或许是康家人太宠她的关系,欧阳珋觉得自己每天都像在度假。

    像现在,她舒舒服服的坐在真皮座椅上,聆听著巴哈的弦乐协奏曲,欣赏著窗外一大片翠绿搭著蓝天白云的美景。

    突地,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在无预警下突然被人推开来,来人非常粗鲁,不仅扰了一室宁静,也打散了欧阳珋悠闲的心情。

    “真是没天理、没天理。”毛瑀,欧阳珋在度假中心里的好友之一,也是掌管著整个清洁组的主任。

    她手中抱著一个纸箱,步伐夸张的快速走进来,砰的一声将纸箱直接抛到欧阳珋面前的办公桌上。

    她瞪著欧阳珋看了许久,从头到脚、从脚再到头,全身上下仔细的打量过一遍。

    “我觉得真是没天理耶!”毛瑀承认欧阳珋是长得很漂亮,身材高矮适中,脸蛋细致,尤其眸光滢滢惹人怜爱。

    但扫除掉上述条件,她闯祸的速度、过于天真的想法,简直让人不敢恭维。

    “什么嘛?”欧阳珋望了她一眼,不喜欢她出现在办公室,就是来嫌弃她的模样。

    站起来,她忍不住好奇的掀开纸箱的一角,在见到里头满满的东西时,她哇的一声,高兴的大笑了起来。

    “耶!晋哥真的帮我买过来了。”是零食,一整箱她最喜欢的口味,统统都是由国外空运过来的。

    “所以我才说没天理。”望了那一整箱的零食一眼,毛瑀将漂亮的丰唇抿成—道横线。

    她从不知道男人可以那么死心塌地,尤其是像总裁那样优异聪颖的男人,虽然他有点冷、有点酷,但总而言之,还是个可以被评定为一百二十分的男人。

    “你要不要?我分你一点。”根本顾不得是上班时间,珋珋一古脑儿的将纸箱翻过来,把箱内的零食全往桌子上倒。

    “上次我记得凝露说这个口味的很好吃,所以这个给她,还有宗乔比较挑,唉,也不知道她吃不吃零食,等一下溜去问凝露一下,还有这个、这个和这个,送给穆美、小惠和阿佑,至于这个呢?这个”她乐在分配礼物里。

    完全没变,欧阳珋就是欧阳珋,经过岁月的洗礼,人虽然长大,也越来越漂亮,但脑子仍然简单得很,一次只能处理一件事。

    “你要小心一点,吃太多男人的东西,小心哪一天会被男人给吃掉。”看着她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毛瑀摇头叹息。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总裁对欧阳珋的喜爱,大家都看得出来,仅有这个笨蛋,不知是她太拙还是反应神经太粗,居然一直处于懵懵懂懂的状态。

    “吃掉我?你说晋哥?”不可思议的望着毛瑀,欧阳珋噗哧一笑,笑她太神经兮兮。“我又不是什么美味可口的食物,晋哥怎么可能会吃我?”

    毛瑀就是这样,脑筋太聦明了,所以无法只当个闲闲没事做的富家千金,跑到度假中心来工作,还得管理一大票偶尔会出点小状况的清洁人员。

    “这可就难说了,酸、甜、苦、辣,每个人喜爱的口味不同。”低头在桌上找了找,毛瑀抽出了一盒包装精美,有点像是棉花糖的东西。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也跟著宗乔开始学做菜了?”珋珋以为毛瑀喜欢棉花糖,又拿了一盒不同厂牌的给她。“喏,这一盒好吃,这个牌子的也比较不甜。”

    毛瑀停下动作,呆望了欧阳珋一会儿。

    “珋珋,你知道你的优点是什么吗?”

    “那你觉得是什么?”

    说到优点,她自己认为可多了,就算手指脚趾全加在一起,也数不完,至少对于美丽的外貌,她就非常满意,且很有自信。

    “你不吝啬。”毛玛偏偏挑个最不起眼的说。

    欧阳珋不服气。“这个才不是最大的优点好吗?”譬如,她可以说她聪明、说她漂亮、说她工作能力强,这些还比较实在些。

    “是吗?那你认为呢?”毛璃一对细眉微微上挑。

    “我不介意你称赞我聪明,或是说我的办事能力好,或是”她还偏著头想着要多列举出几项来。

    毛瑀已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差点笑弯了腰。“小姐,我的大小姐”好不容易止住笑,她拚命的摇头。

    实在想不出来,为何她要挑一些在她身上根本不可能会找到的优点说?

    “怎样嘛!”珋珋不服气的噘著嘴。

    难道她有说错吗?每次她要做事,都还没动手,尔齐哥就会说,你不用做,事情已经处理完了,而且还讲,凡事只要有她,就绝对能迅速解决。

    “没、没。”摊摊双手,毛瑀自认说不过她。不过话说回来,这就是她可爱的地方。“下星期放假,你要去哪里?”

    “晋哥回来了。”珋珋看似牛头不对马嘴的答。

    “你要回台北去?”毛瑀已经习惯,每次总裁一出差回来,珋珋就会被安排往台北跑。

    “嗯。”一点头,双眼天真无邪。

    “那他干嘛还托人把零食送过来?”真是输给他们两人。

    “因为昨天晚上通电话的时候,我说我好想看,好想吃。”

    说实在她也挺意外,居然今天一早就能收到。

    “就这样?”毛瑀翻翻白眼。

    如果可以,她真想问问欧阳珋上辈子是烧什么牌子的香,才能让又俊又酷的总裁对她情有独钟?

    “是呀。”啪一声,她拆开一包零食,将一片裹着糖粉的薯条送进嘴里。“不过我想到了,这次回台北还有另一件事情。毛瑀、毛瑀,你记不记得上回来度假的那个,那个叫上什么科技的小开?”

    “上传。”毛瑀不在意的提醒,记忆力好是她的强项之一。

    “对,就是上传科技,他叫什么,嗯”跟毛瑀不同,欧阳珋的记性最差。“英文名字好像叫pete。”

    “是pete陈,陈祖德。”毛瑀也伸过手来,拿条薯条往嘴里塞。

    “是的、是的,是陈祖德,你看我就是记性差。”欧阳珋尴尬地笑了几声。

    白她一眼,毛瑀摆明了早知道。“怎样,没事提他干嘛?”

    “他想请我去吃饭、看电影。”忍不住的,欧阳珋的脑子已开始思考,那天该穿什么衣服、做何种打扮。

    “什么?”毛璃差点没被噎死,用力咳了好几声。“你说他想干嘛?”

    “请我吃饭和看电影呀!”她干嘛大惊小敝?

    “你们怎会还有联络?”毛瑀的精神一振,这下可好玩了,恐怕很快就会有好戏可看。

    “他前天才打电话给我。”欧阳珋没多想的说。

    “是吗?”毛瑀高高地挑起一层来。“总裁知道吗?”

    “这关晋哥什么事?”毛瑀最大的缺点就是想太多,欧阳珋不敢说出来,在心里偷偷嘀咕著。

    “是,是、是,是不关他的事。”才怪!

    要让总裁知道了这件事,不急垮他那张冷沉的脸才怪,不过说来,这样似乎也挺有趣的,这场戏肯定好看。

    ------

    总经理办公室里,康尔齐坐在宽大的真皮座椅上,双脚很随性的高高放在办公桌上,肩膀夹著话筒。

    “老哥,你放心,我已经跟珋珋说过了,下个星期让她放假七天,而且还事先跟奶妈报备好,让珋珋回台北去住。”忍住到口的笑,康尔齐怀疑白己得内伤的机会很大。

    有个天才哥哥,从小到大,他的日子都不怎么好过。

    妈妈还好,但父亲就会常常将他拿来跟哥哥做比较,总是左一句“尔齐呀,你就不能学学你哥,把书读好,别一天到晚疯打球”;右一句“你难道就不能沉稳一点,至少有你哥一半稳重”

    说实在,长期下来,听得康尔齐的心里挺闷的。不过,后来,他发现天才也是有弱点的,那弱点让他伟大、不苟言笑的哥哥,显露出可爱的一面。

    “帮她把机票都订好。还有,别忘了告诉我时间。”电话那端的康尔晋,口吻变得轻缓。

    “是的,老哥。”要捉弄他,也唯有在珋珋的身上下工夫,这点尔齐可不会放过。“哥呀,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尔晋没出声,摆明了是在等他往下说。

    “你听过上传科技没?”

    “怎样?”他当然听过,虽然是不同领域,但是对于相关的商业消息,他从不遗漏。

    “陈家最近有什么新闻吗?”他云淡风轻的说。

    康尔齐一叹,想来又考不倒老哥了,连人家老板姓什么都能直接点出,不能不承认,老哥的脑子真是好得没话说。

    “不是有什么新闻,而是上上个星期,陈祖德有到我们度假中心来住了约一星期。”

    “是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很平常,很多政商名流都非常喜欢到康尔来度假,有时甚至一房难求。

    不过,康尔晋的脑海里已转了一圈。

    陈祖德,上传科技小开,陈家的二公子,好像是美国南加州大学公共关系系毕业,目前在上传科技里担任执行秘书的职务。

    “是不奇怪,但”尔齐卖了下关子。“但他似乎跟珋珋特别有话说。”

    “什么!”果然,尔晋的音频变了。“上上星期,是不是我人在纽约的时候?”

    敝了,珋珋居然只字未向他提起。

    “没错。”如果可以,尔齐会大笑三百声,但不能笑,所以他只好加油添醋。“他前天有拨电话给珋珋,好像是想约珋珋下星期在台北见面。”

    珋珋会向妈妈打他的小报告,那么,他当然也能向大哥透露有关于她的小道消息。

    “他们要见面?”果然,尔晋的声音全变了,闷闷沉沉的,让认识他的人不禁头皮开始发麻。

    “可能性非常大。”可怜的珋珋,我替你哀悼。康尔齐在心中窃笑着。

    “帮我把电话转给她。”沉默了会,尔晋当机立断的说。

    “是的,大哥。”耍笑他是小人也可以,而齐乐于当个小道消息的传播者,最好大哥脑旗快将人给逮回身边去,以免她老是闯祸,还以监视他的交友情况为己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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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哥,是你吗?”一听到内线广播,欧阳珋顾不及一旁还有毛瑀在,就飞快拿起话筒。

    “什么东西?喔,零食喔,有啊,有啊,有收到,刚刚毛瑀才帮我把东西送到办公室来呢!”她吱吱喳喳的说著,其中还伴随著悦耳的笑。

    毛瑀双眼连眨都没眨,直直地盯著欧阳珋瞧,还不忘竖直双耳,努力的听,看能不能多听出些八卦来。

    “什么2要晚上就回去?为什么?”不是下个星期才轮到她放假吗?怎么又突然决定要她回台北。

    “需要我帮忙?要翻译一份重要文件,只有我可以帮忙,不能给其他人看?”一指轻轻地卷著话筒的线,欧阳珋脸上浮现甜美满足的笑。“好、好,我知道,那我请穆美帮我订机票好了。”

    就说嘛,她可是个人才喔,要不尔晋哥也不会说,要她帮忙翻译这回他由纽约带回来的资料,想听听她的意见。

    又低声交谈了一阵,终于,欧阳珋挂上了电话,一抬起脸来却差点撞到几乎要将脸全给贴过来的毛瑀。

    “毛瑀,你搞什么啦!”要吓死人也不是这样。欧阳珋忍不住抱怨。

    毛玛半分不以为意,耸肩笑笑。“怎么,总裁急著要把你找回台北吗?”

    恐怕是约会的消息已经走漏,她一直怀疑,以总裁的睿智,会将珋珋安排在度假中心当总经理的秘书,无疑是要总经理帮著看紧这个未来的大嫂。

    而她也一直好奇著,沉稳睿智的总裁,到底要到何时才会大胆表白,直接将这个少根筋的可爱女人逮回家去当老婆?

    “耶!你怎么知道?”欧阳珋露出惊讶表情。

    就说毛瑀很聪明,有时她甚至觉得她与尔晋哥是不相上下呢!

    “我听到啦,你方才讲电话又不是很小声很小声。”

    “喔。”欧阳珋头一偏,恍然大悟,嘿嘿笑两声。“毛瑀、毛瑀,我告诉你喔,我就说我很聪明吧?尔晋哥方才打电话给我,是需要我帮忙耶,他说要我回台北去,帮忙翻译一份重要的文件喔!”

    “这样喔?”毛璃瞧她两眼。

    是这样才怪。零食都寄一大箱过来,还是一早就到,怎可能会中午时间都没到,就急著将人给找回台北去?这样的理由真是拙,也唯有天真无脑的珋珋会相信。

    不过,看她一副雀跃的模样,她也不好意思泼她冷水。

    看来,好戏即将开锣了,这回珋珋回台北,那个一向高高在上,冷漠加上有点酷的总裁,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来场爱情大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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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著岁月的洗礼,本就天资过人的康尔晋,由父亲手中接过整个康尔集团之后,大步伐的将触角伸展至海外,还曾连续三年荣获世界级财经杂志报导,评选为二十一世纪最有潜质的饭店经营者头街。

    目前,扣除掉在台湾的七家连锁饭店和康尔度假中心之外,纽约、东京、北京、上海、巴黎、爱丁堡,雪梨和西雅图,也都有著康爵集团的分支。

    而且,在康尔晋的领导下,每年都有著极可观的盈余进帐,也因为停不下来的忙碌,让他无法时时刻刻将欧阳珋带在身边。

    尤其在珋珋大学毕业之后,积极的想投入就业市场的情况下,他只好发挥说服力,让她点头答应在他弟弟身边当秘书,除去了她在工作中可能被人拐去当女友的风险。

    没想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度假中心里来来去去的青年才俊一堆,珋珋的追求者还是像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来。

    而他就仅能像个扫雷员一样,疲于奔命的不断扫除掉一些对欧阳珋有兴趣的人。

    币上电话,康尔晋揉揉因疲惫而微蹙的眉结,在放下手来的同时按下桌上电话内键,把秘书姚清给叫进办公室来。

    说到姚清和他,不仅外表同样俊朗优异,连默契都好得没话说,尔晋还常常认为,若他有另一个弟弟的话,非姚清莫属。

    “总裁,你有事找我?”没让人多等,几乎话筒一挂上,姚清就出现在康尔晋面前。

    “我下午有什么行程?”坐在皮椅上,康尔晋抬起脸来。

    “下午有个小型的茶餐会,还有在纽约的凤经理会回到台湾,约好了四点半见面。”凤经理,姓凤单名凰,是康尔集团在纽约饭店的经理。

    “帮我取消。”尔晋淡淡地说。

    因为他要亲自去机场接珋珋。

    “取消?”姚清愣了下。“总裁的意思是指下午的茶会吗?”其实茶会去或不去都无所谓,没什么重要性。

    “嗯。”康尔晋下颚—点“还有,派个人到机场去接凤经理,明天早上再安排她到公司来见我。”

    “总裁不见她?”这点让姚清很惊讶,将人由纽约调回来,就是要借助她的长才,记得昨天总裁还急著想见她。

    “我要去接机。”从小到大,在康尔晋的心目中,欧阳珋永远是摆在第一位,没有任何事情比她重要,更何况这次的情形非常不妙。

    珋珋对他从不隐瞒,就算是有人想追求她,她也都会一五一十的坦白说出。

    然而,这次她却只字未提,就因为这样,他紧张了,决定提前一个星期将人给逮回台北来。

    “接机?”接谁?姚清一时搞不清楚。

    “我让珋珋回来台北住几天。”这句话意味著,下午接了人之后,他就不再进公司了。

    原来!姚清在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凡事只要一牵扯到珋珋小姐,总裁的沉敛就会面临严重考验。

    “还有。”康尔晋轻咳了一声。“你听过上传科技的小开陈祖德吗?”

    “总裁,需要我去查查陈祖德的详细资料吗?”又来了,姚清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这种事情偶尔就会来上一遭,只要有哪个不识趣的男人想追求珋珋小姐,总裁绝对不介意给对方一记迎头痛击。

    他实在搞下懂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游戏?既然总裁真心爱著欧阳珋,两人又是青梅竹马、男未婚女未嫁,那何不直接表白?这样一来想结婚、想生小孩,都可尽早完成。

    “是的,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交过几个女朋友,有什么兴趣嗜好,还有”康尔晋不厌其烦的念了一堆。

    他也想直接将珋珋给绑在身边,无奈他答应过奶妈,在珋珋满二十四岁之前,他不能吐露半点对她的爱意。

    想来有点可笑,这个承诺就像是个紧箍咒,随著欧阳珋日渐成长、日亦漂亮,他愈发神经紧张。

    就如奶妈所言,这是个测试,是个让人痛苦的测试,测试著他的爱情、测试著他的执著和忠诚度。

    “总裁,那是不是下午之后,你就不再进公司了?”姚清边听边记下。

    不知道听谁说过,爱情是盲目的,这句话用在他家总裁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