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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竟然都不喊妍妍姐姐,敢喊本小姐大名!我像观赏博物馆化石一样仔细地围着他打转。
办膊,粗了;腰,相对不少男生还比较纤细;穿着衬衫,不知道胸肌发不发达?脖子比例不错;然后,脸?忽然有点心虚不敢看,转移目标向下。啧啧,腿好修长,赶上模特了!
“你多高?”估计没180厘米也有178厘米。我抬头问,这才发现他一直含笑看我。又没有糖果笑这么灿烂干吗?不过这小子真的变了好多,起码以前他仰视我,而现在我仰视他,郁闷!
他随意拨了额前刘海,笑得十分欠扁“怎么,对我有兴趣?”
咳咳!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再次重申你姐我没恋童癖!”
蒋子晏的眼光忽然变得很深邃,华彩流溢,一时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恋童癖?检讨中。
“你什么时候是我姐姐了?你姓蒋?”
反了反了!不喊我姐姐就算了,现在竟然说这么伤感情的事,死小孩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这么恶毒?不行,今天不来个厉害的,以后还不一点尊严没有?
“是是,我不是姐姐,也不知道是谁哭鼻子一天到晚黏在人家身后,还‘乖乖会害怕’、‘姐姐不要走’呢。”我毫不留情地揭露罪状,顺便奉送一个撒娇表演。看他脸“刷”的一下通红,顿时有一种报复的快意。
他渐渐走近我,忽然感到呼吸有那么一瞬的停顿。见鬼了!
“我要你别走,你呢?”他的眼瞳是褐色的,在灯光下又有点淡淡的金,仿佛要被吸入那片深海。
我咽咽口水“搬家嘛,没办法。”
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典型的“门当户对”他家就在我家对面,一个大步就可以跨过去,那是老式房屋特别温馨的设计,根本不像现在家家壁垒森严。因为我大一岁,被大人教导要好好带着弟弟。到上小学的时候,又整天腻在一起互相监督写作业,虽然他监督我比较多。
身为男孩子的蒋子晏可是附近有名的乖宝宝,干净极了,哪里像我们这些皮猴子风里来雨里去泥里滚,所过之处无不怨声载道。搬家那天晚上,我看到他站在门口,死死盯着我,艳红的嘴唇紧紧抿着,乌黑的大眼睛里好像有水气。我开了几个玩笑都没有效果后,只好自讨没趣走了。坐在面包车后面,隔着玻璃窗看到他又站在大树旁边,盯着我这个方向。车开了,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视野中。
我有点心虚地瞅着他,虽然并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他扯开了一点距离,坐在沙发上悠悠打量着我,很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怎么,来个当堂会审啊?
“那以后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房子虽然不在了邻居都还在,那里,就没有值得你留念的事,或者人?”
我想建议他去做琼瑶阿姨的男主角,配角也行“老弟,拜托!我第一年去过几次好不好。阿姨生病,你正好到你奶奶家住。以后学习忙,就少去,高中就更不用说了。”
似乎满意了我的答案,他懒洋洋活动筋骨。真的,我发现相认后一点也不能将他和宿舍检查时的美弟弟联系起来,起码我的梦想破灭啦!本来看他特别对我笑笑,以为某位高人发现咱这好矿,正准备趁大学第一年好好表现一番。这下好了,是小表头,哀悼我可怜的心动与自恋!
愤愤不平,咬牙切齿问道:“干吗装神弄鬼?你以为打游击啊,到宿舍检查都不告诉我身份,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气呼呼往沙发上一坐,老式弹簧一蹦吓我不轻,差点又在他面前出丑了,果然我们八字不合。
“哎,林妍啊林妍,枉你以前还是我们那边游击队长,现在一点当年风范都没有。”他戏谑一笑,然后又很严肃“看来你印象中真没有我,看了我这么多天都不认识。是我的失败还是你的失败?”
懒得说了,谁知道那毛头小表会变化这么大。六年,我从儿时的长发到为了方便的短发、架上了眼镜,其余和照片上都没什么变化。连个子也才从小学六年级的155到165。而他,除了“唇红齿白”这个大概念没变,何止是翻天覆地。女大十八变?在我们身上失灵啦!
“好啦好啦,请你吃饭好不?外面‘老书记’,去不去随便。”
“真襥”他嘀咕几声,依稀又有了小时候的可爱。
以后的日子就比较简单了,检查宿舍时我可以做到目不斜视、浩然正气,任他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姐妹们问我怎么最近不花痴花痴了,我先丢下一个鄙视,然后骄傲地说休闲时间多看看“毛选邓论三个代表”提高思想觉悟。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今天,我们整装待发;今天,我们终于要见识真正的子弹和枪械到靶场打靶。
蒋子晏那小子昨天晚上把我叫出去,说是传授打靶秘诀。结果没说几句他就被两个風騒的大二女生叫走,说是讨论学生会迎接新生的晚会。哟,怎么死小子到宣传部不够,还混到学生会了?!可能是影响心情的缘故,那晚我连续到走廊喊了5次“我是老猪”!害得被隔壁同学说是养猪专业户。郁闷到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时终于灵光一闪,明白我以前对他美弟弟的幻想已经在现实的无情打击下完全破灭。
因为靶场在郊区,学校在市区,而我们人数众多。为了不影响市民生活、道路交通,领导决定让大部队先坐车到市郊结合处、再行军去靶场。这样,有两个男生排和我们女生二排一起挤在军用卡车上。那些男生兴奋地笑着、叫着,让我想起在学生间流传很广的上届一师兄的梦话:嘿嘿,我已经五百年没吃人肉了
上车时,眼前突然多出一只手。手形很漂亮,皮肤也没见太阳蹂躏的成果。我往上看,只见一对幽深的眸子注视着我。死小子?本来想和他坚决冷战的,但看到敌方主动投降,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难得死小子懂得献殷勤,我慢悠悠伸出手,像慈禧太后搭着小安子那样,享受级别待遇。突然一阵力道,车我是登上了,可过大的冲量让我不由自主向前冲,冲到一个宽阔的胸膛;冲开惨淡的空气,嗅到浓郁的气息;也冲得,周围顿时口哨此起彼伏。
他缓缓把我扶起来离开胸膛,薄唇慢慢吐出:“这么不小心。”然后甩都不甩我,扭头微笑“下一个。”
蒋子晏,我、我要杀了你!明明、明明是他力量没掌握好!献殷勤就算了,干吗让我出丑?!
死小子像没事人一样,把女生“安顿”好后,提议大家唱歌活跃气氛,完全无视我发青的表情。结果,艳阳天下,一窝小兵勾肩搭背,粗着脖子放声高歌:“猪啊,羊啊,送到哪里去啊,送给咱亲人解呀放军”敢情一窝猪羊了。
步行四小时,乡村路上还真不时看见牛羊和家猪。最恐怖的是明明身体累到不行,呼吸急促,还得在经过一坨坨天然化肥时闭气运功。闯五关、斩六将,经过原始森林和动物世界后,终于安全抵达目的地。
还没歇息够,教官就以己度人,认为大家体力恢复充沛,便开始打靶。结果前排有一个女生打了一枪后吓得哭了,估计没听过那么大的声音。看把我们教官急的,我在心里演练动作要诀,决心要为我们排争光。
“准备怎么样了?”
“没问题。”
我猛一回头,是他,蒋、子、晏!小子刚才风光无限,打靶在他们排no1,被排长以及营长狠狠表扬一番,估计又收编了几支亲卫队。刚才的账还没算,现在想起老姐来马后炮?无视,才不稀罕,转过身继续练习。
“瞄准要诀知道?发子弹时要微张口,趴在地上的时候两脚要张开”
我气得脸发紫,倏一回头,差点鼻子撞到那张可恶的脸上,赶紧后退几步“蒋子晏,我不像你一样没小脑!把你的同情心收拾起来,如果不开闸放水要泛滥的话,那边有一大群人等着你滋润!”
他顺着我的手望过去,出现了然的表情“原来你嫉妒了。早说啊,我只跟你一个人说话行了吧。”
谁、谁来给我一个塑料袋?我吐!和这人完全是鸡同鸭讲,自大狂!我眼珠一转,露出“妩媚”笑容,用力撞他一下肩膀“小子,混得不错哦,上拍教官马屁下扰姐妹芳心,啥时修炼的?告诉姐姐诀窍,赶明儿我也试试。”
他斜睨我一眼,很优雅、很从容地拍拍衣服肩膀“魅力风度是要智商的,你?算了。”
你智商高怎么和我在一个学校?切!不气不气,不和小孩子计较。转念一想,先给他一些甜头“喂,看上谁了?要不要姐姐给你介绍几个?别不好意思,说不定是我姐妹呢。”
“林妍,再说一次别老是‘姐姐、姐姐’的,你还没那么老,我也不那么小。”他叹口气“我没喜欢谁,要是喜欢也肯定是熟人。还有军训马上结束了,迎接新生大会需要海报和图画,我们找个时间筹备,这可是宣传部露脸的好机会。杨头很看中这次活动。”
还搬出杨头,哼!
拜他一番“提点”我打靶只打了十环,别说争光雪耻,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姜影她们来安慰我,燕子突破零环纪录。好歹让我平衡了一点,只苦了方燕泪眼婆娑,同时也发现原来她可以这么娇弱动人。
回来又要经过天然化肥,不过同志们已经毫不畏惧在经历过靶场千年一遇的天然厕所以后。大家一齐为痛苦历程结束而欢呼,一路上“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震彻山头!
转眼开学有两个星期了,我才迟钝地发现蒋子晏原来是电院一班的。那个班狂牛,基本高分都在那里,有“研究生”班的传统称号,不过咱不稀罕,嘿嘿!这周末迎接新生大会也将拉开帷幕。因为经费有限,宣传部还是比较寒碜,至今仍用那台蝙蝠牌落地式摇头风扇。
“你的背景画好了吗?”突然一阵温热鼻息散到我耳边,正在描摹的手抖了抖“大热天的你别黏一块好不好?”我往桌子那边靠近,只是前进距离非常有限。
“喏。”
眼前出现一片蔚蓝的大海,还有王菲头像,百事可乐?爽!我谄媚着双手接来,还是冰的,更爽!喝一口冰可乐,摇头扇又送来微风,真的好享受。好,继续开动,把鲜花背景上完色就ok了。
我小心把可乐罐放在空地方,免得冰水融化弄湿纸,那就麻烦了。
“喂喂,你讲不讲卫生?!”气死我了,刚放下没多久他竟然拿起来就喝!这不等于算了,咱是社会主义好青年,不教坏小孩子。
蒋子晏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我到小店才发现钱不够,只能买一瓶。外面太阳大,我出了好多汗”说得我像后母虐待一样,他啥时成灰姑娘的弟弟了?“林妍,你果然在这里!”
我从和蒋子晏的嬉闹中茫然回头,鲜艳的红衣,剑眉星目,高大俊朗,是他韩遥。
“班长大驾光临,有何指教?”瞧我们这里寒碜的,和体育部毕竟不是一个档次,我们是后母养的!
韩遥笑着,仿佛春风“迎接新生晚会后紧接着就是新生篮球友谊赛,这次要麻烦你们宣传部了。”
蒋子晏淡淡和他点头示意,接着在到一边整理宣传纸,像没事人一样。
死人,丢我一个来应付“那有什么问题,正好我们互相协作,共同进步嘛。”杨老大知道了估计也有一番惊逃诏地的气势,毕竟以前体育部凭借超高人气从来不屑借助宣传部的宣传,典型酒香不怕巷子深。
韩遥仿佛巡视一样参观房间,忽然变戏法似的多出一瓶饮料,朝艺uq劬Γ袄贤В量嗔耍砩衔依春湍闾致垡幌滦街瑁锌章穑俊?br>看,老同学这情分都搬出来了,我能不答应?毕竟高中、大学在一个班的是少之又少,珍稀动物!我鬼使神差地拍下肩膀“这有什么问题,晚上恭候大驾。”
等我反应过来这不合时宜的举动他毕竟不是和我从小就认识的蒋子晏,他只是笑笑就离开了。呆呆看着他留在桌上的饮料,魂都不知道跑那里了。那么多年的努力,还是,无法免疫!
“啪!”一打宣传纸重重落在眼前“挺亲热的,老情人了?”
“死小子你瞎说什么?”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轻点行不行啊。
“我瞎说?”又是那种深邃的眼神,似乎我什么都暴露在太阳下没有一点隐私。讨厌,自己干吗心虚?真是没出息“那就算瞎说吧。对了,我负责的这块忙完了,晚上你继续努力,当然你可以事先预定一顿烛光晚餐,浪漫一点干活更有气氛。”说完大步流星向门走去,甩都不甩我一眼。
“喂、喂,你到哪儿去?”
他停住,回头给我一个魅惑的笑,削薄红唇轻轻吐出两个字:“约、会。”
好好,蒋子晏你有异性没人性是不是,丢我一人在这里试凄?咱就发誓干出点名堂,看你怎么说!
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一个人,我泄气似的后靠在椅子上,摘下眼镜使劲揉了揉眼睛。从热闹喧嚣一下子跌落到冷清,心也跟着寥落起来。
晚上韩遥没来,他在晚饭时打电话到我宿舍说是临时有事。约会吧?可以理解。现在虽然不是春天,爱情的萌芽也到处破土而出,也许要将高中的压抑全部释放。
死小子约会,他也约会?!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真真诗情画意。我坐在昏黄的灯光下下意识玩转钢笔,整个宣传部,只有我一人。
前后开展的晚会和篮球赛都非常成功,算是为我们宣传部争了大光。杨河首长笑得春风得意,脸上青春痘都少了几颗。我花痴状态下画的灌篮高手大型群芳图,意外得到青睐,被当做宣传标靶悬挂于篮球场示众一周(幸亏天气炎热没有雨水)。
韩遥作为主力,率劣谟员一路过关斩将获得第一,并且荣膺mvp,一时风头无二。
蒋子晏那小子主持晚会,不久便被群众和大二的美女主持凑成一对,理由是台上默契台下夫妻。我远远目测过那女生,真不错,很有点小鸟依人的味道。做过离子烫的头发飘飘荡荡,不留神就勾了一缕幽魂。啊!我承认自己有点嫉妒,因为连老大都有护花使者,怎么咱还要打光棍呢?
必于姜影的男友,完全是不打不相识,这事儿老大本来还鬼鬼祟祟藏掖着,直到前天夜谈才暴露真相,让我们结结实实敲了顿竹杠。
说起这个夜谈,是大家最放松的时候,内容更是天南海北,无所不包。这是大学生活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主持人通常是姜影,嘴尖牙利的就数辛相映,我则是油嘴滑舌,还经常提出一些愚蠢的小问题以便主持人的发挥。老实燕子一般旁听,偶尔也插几句,不过通常没说几句便面河邡赤败下阵来,道行还不够。
下午5点,通常是到食堂打饭的高峰,不过也是展示篮球技巧的最好契机。因为通向食堂的大路紧挨着篮球场,路上无聊的话正好瞄瞄里面状况。如果一队女生走过,保证会有进球顺便伴随狼嚎,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也。
老远就看到韩遥鹤立鸡群般的一个扣篮,那抹鲜红在球场上尤其突出。虽然大学个子基本定型,可在非体育系的学生里脑欺篮的还真不多,有些连篮筐还碰不到。
帅、真的好帅。
“林妍。”蒋子晏提着两个水瓶从后面赶上来,还是耀眼甜美的微笑,只是在我充分了解他的本性后,管这种微笑叫狐狸的微笑阴险狡诈。我们学校,新好男友最鲜明的特点是“打水标兵”通常晚饭时可以看见在女生宿舍门口苦苦等候女友的男生,刚一见便屁颠颠地接过水瓶担起打水重任。死小子会给谁打水?看他这样子,忍不住笑出来。
“想什么?笑得那么恐怖,小心皱纹多几条。”怒,小子见面就没好话,无视!又一个上篮得分,还是韩遥帅!
“花痴。”继续无视,气死他。
“你跟他高中同学三年还没看够,大学继续看?太短视了点。”如果在平时蒋子晏会做出双手抱胸的动作来表示自己不耐烦,可是现在双手没空,嘿嘿。
“听说校花在你们班,还和韩遥走得很近?”
“呵,我和他们在一个班都不知道,你怎么会听说?什么时候成了‘包打听’?八婆可不适合哦。”真是,干吗连我一点点小幻想都不给?再次无视。不过那个校花,好像是231宿舍的吧。
我回头继续欣赏,只见一颗红色物体因为空气阻力以变减速运动,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弧线,终于皈依本体我的脸。随着玻璃细微的迸裂声之后,球反弹到我拿着的饭盒上,顿时一地狼藉。
我懵了,好一会才感到鼻梁甚至整个脸部火辣辣的烫,然后是尖锐的疼,就像纤细针头刺在皮肤里。透过残破镜片看到鲜红的衣服向这里飘来,是韩遥吧,他最喜欢穿红色的衣服了老天,你怎么不开条地缝让我钻?!
周围有些人停下来张望,我低头不敢面对那些目光。恍惚中有人轻轻拿下眼镜,把一些碎片从皮肤里挑出来。死小子?没见过这么温柔的他,我有点无所适从。发现周围人又多了些,我难堪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赶紧走别丢脸了,却怎么也扯他不动。
“林妍!”韩遥喘着气跑到我面前,满脸歉意连着急都这么好看!“抱歉、抱歉,队里的李银舸是生手,刚才我和他配合弄了个大失误,回头会好好收拾他。”我眯着眼睛发现一个大块头愁眉苦脸站在旁边,像小媳妇一样。顿时一阵笑意涌上,可是牵扯了肌肉又一阵疼痛只好停止暗笑。
“走,我带你去医务室。”韩遥握着我的手,那宽大的手掌能将我的手全部包裹住。他在打球,所以手上潮湿而温暖,刚才的惊吓让我浑身冰凉,现在觉得,好幸福。
“去医务室就可以?”死小子在后面淡淡地说“你没看见她眼睛周围受伤了,镜片也碎了?”
韩遥一阵沉默“对不起。林妍,你等我一下,我回去拿些东西,马上就过来。”手上的温暖霎时消散。喂,别走啊,我没事!可对着早已离开的背影,已经来不及说了。
死小子把两个水瓶放在路边灌木后面“先不要用手碰脸,我带你到‘四五四’医院去看病。”啊?那他干吗在韩遥面前说那些?来不及反抗,我就被他拖到校门口,塞进出租车了。
没想到小子那么有钱,看过病又带我配了新式无框眼睛,顺便一顿“必胜客”这是不是所谓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过新眼镜的钱是一定要还,原则问题。我琢磨着这账怎么算,毕竟前段时间总和他抬杠,现在不好意思。但零用钱在我买了大堆漫画家插图后已经所剩无几,所以当我忸忸怩怩请他大人宽限几日后,他来一个“穷光蛋还能有什么钱,以身相许算了”我狂faint,他也不怕看到我搽红葯水的脸做噩梦,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