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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餐饭的气氛把握的很好。或许是因为妈咪回来了,星星变得很聒噪很多话,不停的缠着辛澜问东问西的,一脸兴奋的样子。
而辛澜因为很喜欢她,所以也很乐意和她聊天。
顾非寒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所以这种时候,他很自觉地退居二线。但虽然话少,他却一直很耐心的在旁边倾听着母女俩的对话。
淡淡的微笑中,流露出一种微淡的幸福。
这样的三个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溢满了浓浓幸福的家庭。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而他也坚信,他们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妈咪!”饭吃到一半,星星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的朝爹地看了一眼。然后压低了声音,自以为很小声的说:“妈咪,我告诉你哦,你走的这一年,星星都有替你监视哦!爹地身边绝对、绝对没有其他女人!还是很纯洁很纯洁的!”
很不巧的,这番‘很小声’的话一字不漏的被顾非寒听进了耳朵里,他呛了一下。
“哦是这样哦。”闻言,辛澜不怀好意的朝他看了一眼,目光顺带下移,落在了他——。
打住打住!不能再看了!再看会长针眼的!
辛澜急忙缩回目光,低头扒饭。
不过却还是忍不住想:一个身体健康、强壮的正常男人,真的可以憋一年,不碰女人吗?萧墨渊这一年,不也憋得很辛苦,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了。
念此,辛澜又朝他看过去,不会是‘那方面’有什么问题吧?
察觉到她探寻的目光,顾非寒顺着她看的地方望下去,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辛澜咯噔一下。
唔果然!看他那么‘羞愧、难受’的表情,肯定是因为自己怀疑的目光戳到了他的痛楚,他果然是‘不行’的。
呜呜呜,该死的贼老天!她就知道它不会对她这么好,什么有钱有型的老公?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豆芽菜’!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消失’一年的原因了!
原来是因为在婚姻里‘欲|求不满’,所以她只能辛苦的去爬墙,翻墙跑了一整年后,又被自己的‘豆芽菜’老公抓回来了。
她怎么这么可怜?
她叹息,虽然心里郁闷到不行,但还是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那个,不要紧的。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你又有钱,肯定能治好的。我会。”
她顿住,将后半句‘我会等你治好之前,再翻墙的’这句话死死咽回去。
他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磨牙盘算:什么耐心,什么等她做好准备,什么不要吓到她?他是不是该在那之前就勇猛折磨她一回,让她哭着求他放了她?以示自己的清白?
星星用好奇的目光从爹地身上扫到妈咪,又重新扫回来,摸摸头,似乎很困惑的样子。
好在,凡事‘不求甚解’一向是她的良好品质,于是她继续说:“不过妈咪,虽然爹地身边没有女人,但一直都有个男人。”
“噗——。”这一次,顾非寒终于破功,喷了出来:“咳、咳、咳、咳。”他呛到咳嗽,立刻就有佣人上前,给他递了杯温水。
闻言,辛澜背脊一直,全身的细胞都因此而兴奋起来。
男男人?哇靠,这么前卫、有料?
“什么男人?”她八卦的问。
“辛、辰、星!”顾非寒冷着脸,一字一句,妄想打断自家女儿的信口胡诌。
星星吓的缩了一下,辛澜立刻将她抱在了怀里,背对着顾非寒:“星星啊,你不要怕,有妈咪保护你,说吧!”
顾非寒的脸,越来越黑。
妈咪抱自己了诶?妈咪抱自己了诶!她都好久好久没有抱过自己了!
星星因为这个怀抱,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似地,全身热血沸腾起来。
“妈咪,爹地身边的那个男人就是严叔叔啊,他从星星还没出生开始就跟爹地‘在一起’,都好多年了。不过妈咪你不用担心哦,严叔叔半年前就结婚了,新娘子很漂亮的。”
自己的老公,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很多年了?
辛澜顿时就被这个消息惊的目瞪口呆,ohno真是太劲爆了!怪不得他这一年来都不近女色,怪不得他可以憋住,保持一年的身心纯洁。
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对女人没‘性趣’,他的真爱竟然是男人!
等等?
辛澜想到了关键的问题,那自己呢?如果他爱的是男人,那自己这个老婆,他孩子的妈,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遇到了骗婚的gay?
娶她不过是掩人耳目,生下星星不过为了传宗接代?怎么可以这样!
看来自己一年前‘翻墙’不仅是因为他那方面不行,更大的原因是不能忍受自己的老公爱着别的男人!
而他现在抓她回来,肯定也是因为心爱之人已经结婚了。他心灰意冷,盼无可盼,于是只能将她这个同床异梦的老婆接回来了。
呜呜呜,贼老天,果然不可信!
显然,已经有人吃不下饭了。
顾非寒冷着脸站起身,很轻松的将星小姐从辛澜怀里拎了出来。
“妈咪。”星星被顾非寒拎在手心里,眼泪汪汪。
不是说好要保护她的么,现在是肿么回事?
可惜,此刻的辛澜还沉浸在刚刚震惊的猜测中,无法自拔。等到她意识到怀里一空时,顾非寒早已抱着星星走到了楼梯处。
“喂!”太过分了,她和女儿还没有交流完呢!这个霸道的男人就已经妄想毁灭证据了!
顾非寒回头,刚还臭到不行的脸,立刻就柔了下来,说:“你先吃吧,星星明天还有作业要交,我先去辅导她做功课。”
哦,原来是这样啊。
辛澜语气缓下来:“去吧去吧。”
转头时,星星内流满面。
妈咪,都过了一年了,你肿么还是这么笨?t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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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辛澜好好地洗了个澡,换上了佣人替自己拿来的睡衣。粉色的棉质睡裙,穿起来很温暖也很舒适,是她喜欢的款式。
或许是下午睡得太久的原因,她一点也不困。
窝在床上,她随手拿起一本杂志翻看起来。
那是一本财经类的杂志,以往的她,对诸如此类的东西总是嗤之以鼻、避之甚远的。总觉得这种书上的东西都太高不可攀,不是是她这种寻常百姓所能染指的。
而此刻,她之所以对它有兴趣,完全是因为它的封面。
封面上那西装笔挺,神色冷峻,气质高贵优雅,存在感极强的男人。不正是刚刚客厅里,陪着她一起吃饭,她传说中的gay老公吗?
好吧,辛澜立刻就鸡血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了解,自己的老公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谁料还未等她来得及翻开,卧室虚掩着的门便被推开,一个小小的身影走了进来。
星星穿着粉粉的kitty猫睡衣,抱着小枕头,像个球一样,拱进了自己的床。
“妈咪,今晚我想跟你睡。”她抱着辛澜的手臂,软绵绵的说。
小芭比要跟自己一起睡?
闻言,辛澜的血液立刻激动的往上涌,她搂紧了自家的乖女儿,说:“好好好,妈咪今天陪着你睡。”
星星心满意足的窝进她的怀里,温暖舒服到想要流泪。
果然是有妈的孩子是块宝,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这一年来,爹地经常都会忙到好晚好晚才回家,佣人阿姨又不像妈咪这样亲近。
有时候她晚上做噩梦,害怕的不敢睡觉,也没有人会这样抱着她。
呜呜呜星星继续贪心的将一本故事书递到了辛澜面前:“妈咪,给我讲故事。”
“好。”辛澜拿过来,翻开:“想听什么?”
“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星星说。
辛澜翻到那一面,开始念起来:“从前,有一个公主。”
只是念着念着,她却自个儿先迷迷糊糊起来。
或许是之前抗抑郁药的药性还未散,她依然很容易就睡着了。
“妈咪?”星星叫她。
“。”辛澜没有反应,似乎睡的很沉。
星星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手,在她面前摇晃了一下,她还是没有反应。
确定她确实睡着后,星星轻轻地从被子里爬出来,跪在床上。双手捧着辛澜的脸,好小心好小心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了一个吻。
“妈咪,我爱你。”她郑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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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顾非寒正在办公的书房门,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
星星猫着腰走进来,笑的像只狡黠的狐狸。
顾非寒放下笔,皱眉:“怎么还没有睡?”
“爹地,你真是好衰哦。”星星抱怨说:“你就舍得妈咪一个人在房间里‘独守空房’?”
独守空房?
顾非寒抖了一抖,他觉得他有必要查一查,女儿脑子里这些‘不健康’的东西,都是从何而来?
“刚刚妈咪说,她好想爹地你哦。可是你都不去找她,还待在这儿看些无聊的东西。哎!妈咪一个人真的好可怜好寂寞哦。”
顾非寒眸沉了,状似平静的说:“你先回房睡觉吧。”
“爹地!”星星怒,为这两个不懂情趣的大人。
她恨恨的在原地跺跺脚,这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当星星一走,顾非寒便站起身,眸底酝酿着一种隐隐的欣喜。
他朝外走了两步,又停下,在原地整了整衣服,确定没什么问题了后,这才推门而出。
客房的门,被很轻很轻的推开,小心到就连推门的主人,都意外。只是当那期待的目光在看到床上已经沉沉入睡的女人时,又变成了一种无奈。
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给耍了?!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的辛澜,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又怎么会‘想’他?希望他去陪着她?
退后了一步,他正欲关门退出去,一声睡梦中的呢喃,却令他全身一震。
“非寒。”她说。
他震惊的抬了头,他听到了。
是的,他听到了她在叫他。
在失去了一切记忆的梦里,她在叫他。
原来,她并不是完全忘了他,原来她还记得他。
胸口忽然被一种狂涌而上的喜悦感所吞没。
他走进了房间,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非寒。”她又叫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用手臂圈住他的腰身,紧紧的拥抱住她。
他的身躯,精壮,强韧,能带给她最为有力的安全感。
马上,就有了感觉。他靠着身后的墙壁,闭眼,静待着这种感觉过去。
他不能趁现在,那样太卑鄙。
只是,人的身体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敏感和奇怪,当你想要时,再怎么控制,似乎都是徒劳。
“澜儿。”他低下头,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线,问:“知道我是谁吗?”
他怕,他怕会听到那个男人的名字。
谁知。
“非寒。”她闭着眼,回答的很认真。
他的心一颤,声音忽而低哑起来:“会不会后悔?”
她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懂,却是本能的缩进了他怀里:“不会。”
这样的她、让他如何不心动?
低下头,他用力的吻住她。
睡梦中的辛澜如置身在环境里,迷迷糊糊的回应着,脑中一阵阵眩晕,热情被一寸寸点燃。
黑夜里,一切,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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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辛澜醒来,张开手臂刚预备伸个懒腰,却痛的哀嚎一声。
皱眉,为什么会这么痛?她坐起身,意外的,身上好像也很酸疼的样子。
下意识的,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
幸好,都很整齐。
只是,她还是很狐疑。
昨晚,她好像做了一场chun梦。既清晰,又朦胧,非常挑战她的意志力。
她撑坐起身体,仔细的回想了一下那场梦。
梦里有个男人,抱着她,好像还问过她,他叫什么名字?
奇怪,这问题真可爱,她怎么会知道他叫什么?
只是后来,辛澜的脸红了,热烫一片。后来他好像脱了她的衣服,然后欺身而上,然后——。
然后她好像也很激动的回应他,而且还叫的很high。
哦天啊!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道不止男人不那个啥太久会疯狂,女人不那个啥太久也会心理有问题?
不过——她好像真的不知道‘那个啥’是什么滋味。
虽然她结婚了,还有了孩子,不过那都是过去那个辛澜‘干’的。自从失忆后,她就一次都没有尝试过。
说不好奇,那绝对是骗人的!
辛澜纠结抚额,掀开被子,正欲下床。谁料双腿间一阵酸疼,令她差点脚尖不稳,摔倒在地。
她脸一白,不会有这么真实的梦吧?梦醒后,还有酸痛后遗症?
难道昨晚,真的——。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一个女佣走了进来。
“夫人,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需要现在用餐吗?”
“嗯,现在吃吧。”她回答。
管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她只知道,她现在肚子是真的饿了。
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她换了件衣服,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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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餐桌上,顾非寒和星星早就已经坐好,正在吃着面前的早餐。听闻到声音,星星抬头,圆溜溜的眼睛闪里过一丝促狭。
而顾非寒则依然低头看报纸,没什么反应。
老公好冷淡哦!
昨晚吃饭前还对自己温温柔柔的,结果吃完饭就冷淡的不像话。
辛澜郁闷的想,肯定是因为被人捅出他的gay,所以他觉得他也不用再继续‘装’下去了。
她坐下好久,他才收好报纸,问:“等会吃完饭,没什么事吧?”
“嗯。”他对她冷淡,她也要回之冷淡。
哼,看谁冷的过谁!
“那好,我带你去看个医生。”
昨晚,他就和吕教授约好了,今天早上带辛澜去看病。吕教授在研究毒品之前,也是个很资深的心理医生。由他帮助辛澜恢复记忆,应该是再合适不过了。
谁料她却身体一抖,下意识的拒绝:“不要。”
他有些意外,疑惑的望过去:“怎么了?”
“我、我。”她僵持着,不知该怎么回答,索性态度坚决的拒绝:“我不要看医生。”更不要吃药,经过了那件事,她已经对药这种东西,产生了恐惧。
沉凝了一会儿,他似乎猜到了她的顾忌。拍拍她的手背,安抚说:“你放心,吕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由他替你看病,你才能快点好起来。况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可能害你呢?”
她僵硬的缩回手,还是拒绝:“不要我不要。”
他退了一步,继续劝哄:“我们只是去看病,听听医生怎么说,绝不吃任何药,怎么样?”
闻言,她抬眸,不确定的问:“真的?”
“嗯。”见他很坚定的点头,她迟疑了一下,这才同意:“那那好吧。”
他松了一口气。三个人又静静地吃了一会儿早餐,中途星星不时将目光从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晶亮晶亮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辛澜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星星啊。”
“唔?妈咪什么事?”
“昨晚,是不是有人进过我房间啊?”她皱眉。
昨晚她明明记得,睡前她正在给星星讲故事。讲着讲着,她就睡着了。但今天早上,身上为什么会这么疼呢?
闻言,男人微不可见的一僵,低着头没说话。
星星在心里贼兮兮的闷笑,却只是好认真的抬起小脑袋,说:“有人进来过吗?为什么我不知道?昨晚我一直睡在妈咪身边啊。”
他松了一口气,乖女儿,爹地没白疼你!
“是吗?”辛澜切着面前的荷包蛋,似乎还是有些想不通。
如果没人进来,她怎么会
“妈咪,你知不知道你睡相很不好诶!”星星抱怨:“昨晚把我挤到都没地方睡了。而且妈咪你睡到一半,还自个儿滚下了床。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从地上拉起来,累死我了!”她挥舞着小拳头,很愤愤的样子。
顾非寒差点笑出来。
“啊?真的吗?”辛澜一副好抱歉的表情:“对不起对不起。”
怪不得她会全身酸疼,原来是摔下床了啊?还压到了自己的可爱芭比,她真的觉得好囧好囧啊。
“哎没事啦没事啦!”星星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样,挥挥手说:“我不会跟妈咪计较的!”
“咳、咳。”已经有人听不下去了,顾非寒站起身,问:“吃饱了吗?”
辛澜忙点头:“嗯嗯。”“那好。”他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进了门外停着的白色宾利内:“我们现在就去看医生。”
他俯过身来,替她系安全带。唇侧与她的颈项只余几毫米的距离,温热的气息尽数吐纳在她耳侧,令她身体不自觉的发僵,很僵。
她吸着气,不敢吐。
系好安全带,他拍拍她的脸,笑起来:“不用这么紧张,放轻松就好,吕教授人很温和的。”
说完便踩动了引擎,辛澜撇撇嘴。
她才不是因为看医生才紧张,明明是因为他刚刚替她系安全带,凑的太近
目光朝这个不懂风情的男人扫了一眼,辛澜赌气望向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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