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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把穿着中衣就奔出来的钱佐往屋子里头拽,一边对他说道:“没穿好衣服怎么就跑出来了,先回去把衣服穿上,秋寒易伤风。”这话也是对泽新辰说的。
幸亏那一刻我的反应够快,在泽新辰还没有看出来钱佐有任何异样的时候就把他先拽回屋子里去。是,我承认我有私心,我不想让泽新辰知道钱佐有这样一个重人格的精神病。不是我信不过泽新辰,他是我在这里最信任的人,我只是信不过玉如意。
她到底是流求的女王,钱佐的这个病,绝对是他最要命的把柄,而今我又和他住在质子府,之前玉如意碍于泽新辰的面子以及钱佐的淫威,自然会让昏迷不醒的钱佐在此养伤,于她是有益无害的。可要是玉如意知道钱佐还有这样单纯的一面,甚至可能以后都是这样的,她能不为她的国家想出好点子?
是,我把钱佐拖回床上,看着他一脸单纯又可爱的望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以后都会是这样一副天真浪漫的样子。我现在所能做的,也就只能是能瞒一会儿是一会儿了。
没有理会泽新辰,我把钱佐拽回屋子里,就反手把门给拴上,把不明就里的泽新辰给关在了走廊下,门阖上的瞬间,我看到泽新辰的眼眸里闪烁的一丝失落
我很想告诉他,我只是同情钱佐,很想告诉他,他的音乐让我回到从前,但是我没有。我以为钱佐醒了,我就对钱佐没有了负疚。可以安心为泽新辰筹谋,可是当发现钱佐有事的时候,我还是毫不犹豫地跟了进来。
我想知道。是不是同情一个人久了,就成了习惯?
是不是扮演一个人久了。也成了习惯?
我想到那天钱佐嘴巴里喊着悠梦,我坚定地应着,我说“我在!”那一刻,我是多么希望我所扮演的角色能够唤醒钱佐。
我现在正被钱佐的手拉住了手。他拉着我地手,眼睛里满是依依不舍。我看着他那双眼睛。小说网。心里头忽然起了波澜。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钱佐不仅仅是同情那么简单,我忽然有些害怕,我怕什么呢?
心里头一直有一个词在盘桓,我不想说出口,那个念头从来都不曾出现过。
这不可能的,我怎么可能会爱上钱佐呢?!我对他只有同情,我同情他对戴悠梦的又爱又恨,同情他地精神病!仅此而已!
对,仅此而已!
我爱的只有星。永远只有星一个人啊!我在心里默默地强调,然而我地身子却不由自主地随着钱佐走到了床边。
当我想要和他拉开距离的时候,他那双大手已经不由分说把我往下按。和他并排坐在床沿。
“你还不快躺好!小心着凉。”我拉长脸对着钱佐咆哮,努力掩饰着内心的斗争。
这个钱佐倒是一个极听话的家伙。听到我让他躺好。便真的把鞋子一脱,四平八仰地就躺在了床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我脸上有吸铁石一样,能把他的眼光给牢牢抓住。
我唬道:“躺好,你不盖上被子,还不一样着凉?!”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把被子从他身下给抽出来,重新盖在他身上。
钱佐却忽然伸手拽住我,吓了我一跳:“干嘛?”
钱佐微笑着拍了拍床沿,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让我坐下。我帮他盖好,便在床边坐着了。谁知钱佐还是拽着我的手,往他身边拉。
他的意思竟然是要我躺下。
我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使劲地挣脱,一边说道:“干什么啊,别胡闹!”
可是钱佐却不觉得是胡闹,他望着我,认真的要命,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让人看了愣是舍不得挪开。
原来他的眼睛是这样好看地。我想。
钱佐看我瞅着他,脸上泛着灿烂的笑容,倒把他那一张惨白的脸给映地如同一朵茉莉,含蓄却让人心动。
我说:“我去给你弄些吃的来,好吗?”
钱佐摇摇头,不说好,也不说坏。
对了,他这个时候不会说话地。他干净地就像一张白纸。
我抽出手来,摸了摸他地额头,他这个时候还是太虚弱了,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除了用米汤润滑过他的肠子,便没再进食过任何东西。“你大病初愈地,就安心躺着,我再去给你弄些粥,你这一时半会还是不要大吃大喝。知道吗?”
我说着,钱佐就乖乖地听着,我问,他便点头,乖巧地如同一个三好小学生。然后我起身,他还是拽着我。
我拉下脸:“不是说好给你去弄点吃的吗?”
钱佐瘪着个嘴巴一脸无辜地看着我,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头不禁一凉,更添了几分不忍。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样子的钱佐。
能瞒着一时是一时,其他的再想办法。就在我咬着唇,费尽心思想着在钱佐没有恢复神智的时候,怎么暗度陈仓,谁料忽然冷不丁的,手上一个猛力,我不提防地竟然往钱佐怀里滑去。
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话音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便又被我强行给吞了回去。这要是被质子府其他人听见轰然闯进来,可不大妙。
我想要挣脱,钱佐已经把我牢牢地按住,我有些急了,压低声音,却又毛躁地瞪眼:“快把我放开!”
钱佐直笑,那笑里好像带着几分得意,似乎我越着急他越开心,这件事越有趣似的。我真不知道他饿了这么多天,怎么就还能有这样大的力气。
他冲我坏坏的眨眼,嘴角的笑意都要翘到天上去了。他均匀的呼吸,吹到我脸上,那一股一股的热浪,让我的心跳骤然增速,我差点没有熏晕过去。
钱佐忽然压着我,腾出手来,不管我在他身下怎样挪动,愣是没有逃离出他的魔掌,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钱佐再饿,也能把戴悠梦这副娇小的身躯给牢牢掌控。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就像在看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他那眼神让我扭动的身躯似乎更停滞了些。
我有些迷醉,以至于当他的唇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我的额上,我竟忘了抗争。直到我感到额头上一热,才反应过来。
正要发作,却看见钱佐那双汪汪的如同清泉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我终究是说不出任何话来。
不忍责备,只想呵护。
脑袋的短暂空白却被外面突然响起的箫声给打断,泽新辰那幽咽的箫声闯入我的耳膜,我一下子从迷醉中觉醒过来。
我怎么可以和钱佐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呢?上一次那是被下了药,这一次,难道我也吃了迷*幻*药不成?我挣脱着就要起来,钱佐却更加猛烈地欺身上来,直接咬住了我的唇,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将他的舌尖探入了我的嘴中。好像一只好猎手找到了一头最好的猎物一样,拼命疯狂地吮吸着。
想要拒绝,却已经合不拢嘴;想要推开他,却已经动弹不了;我居然被这个傻乎乎的钱佐给强吻了!
然而钱佐却丝毫不管我把眼睛瞪得有多大多圆,不管我的脚在床上砰砰地敲着作为抗议,他如同品味着一壶好酒,那滑嫩的舌尖在我的小嘴用心的品尝着。
他闭上了眼,眼睫毛搭在眼睑下,黑黑的,长长的,我一时看呆了,我喜欢他这种专注的态度。专注的亲我。
钱佐的舌轻轻地舔着我的唇,又或者是两片嘴唇同时夹着我的下唇,当他的吻渐渐下行,密密麻麻地落在我的颈间时,那股麻意传导到我的神经,我慢慢阖上了眼,一时间,意乱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