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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玉骨园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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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如今灾情还未闹开,这往年的冬日也有不少贫家被冻死之事。

    虽说此事并不常见,但终归也是大魏活鲜鲜的子民性命,重来一世,秦怀璧有了忧国忧民之心,自然希望能够将冻饿而死之事摆平。

    秦怀璧低低的叹了一声,虽说有这个担忧,但她一个公主,身在宫中,山高皇帝远的,无能为力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

    眼瞧着一时没了风,又实在无困意,秦怀璧索性便踩着满地白雪,朝着玉骨园的方向走去。

    宫中为求喜庆多用红梅,唯有玉骨园中是如云如雪,大片大片的白梅。

    听闻此梅花是先帝的玉妃所种,玉妃并非中原人,而是大周庇佑之下的姜国所进献的贵女,天真娇憨,对宫中的礼仪并不熟悉,被纳入后宫后见宫中尽皆红梅未免俗气,便将从本国带来的一株品种独特的白梅种入了自己的宫苑中。

    这玉妃将这白梅培育的极好,次年冬日便开了一片云似的白梅,某日先帝驾临,碰巧白梅花开,见美人一袭白袍站在雪似的白梅之下,忍不住抚掌称赞玉妃“美人花魂,玉骨冰肌”,接着更是亲笔为这满园的白梅提了“玉骨梅”一名。

    那白梅本就好养,再加之大片大片的配上落雪,远远瞧着便是恍若仙境,同红梅相比倒是有种大相径庭的美。

    且先帝的玉妃亦是宠冠六宫,在宫中也算是一段佳话。

    于是顺嘉帝继位时虽拆去了玉妃早已荒废多时的宫苑却也未曾将此花挪去,任由其开放成林。

    秦怀璧一向喜爱红梅,只是如今身穿素色,在红梅中难免显眼了些,且玉骨梅盛放亦是重生而回未曾重温的美景,如今出门来想起玉妃的故事,倒是有些想念了。

    记得前世秦怀璧也常常趁着黑夜溜出宫中玩耍,只是这宫中规矩森严,前世因着偷溜出荣华宫还挨了杨太后好一顿训斥。

    也幸得她是嫡公主,虽是挨了骂却也不曾长记性,常常趁着夜半偷溜出宫玩耍,太后疼爱这个唯一的嫡孙女,再加上有顺嘉帝护着,索性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只是如今这慎贵妃刚刚才受了那么多委屈,秦怀璧虽是溜出宫打发时光却也不想被外人发觉,因此便将自己掩藏在斗篷中,顺着小路偷偷朝着玉骨园潜行。

    却是浑然不知这模样若落在别人眼中,怎么看怎么像是做贼。

    手中的灯笼莹莹的透着暖黄的光辉,在暗夜之中照出一圈五色的光晕来,照的远远看见那开得大片大片的白梅花有些说不出的阴森诡异。

    宫中口舌不少,怪力乱神之说更是少见多怪,秦怀璧虽过了年才十四,但毕竟自小生在后宫长大,对这些神鬼之说本就是嗤之以鼻,四下看了看,见深夜四周无人便理了理挡了视线的狐皮斗篷领,矮身钻入了白梅林中。

    外头瞧着阴森,进入林中却是忽觉其中精妙,竟好似有了误入桃花源之感。

    玉骨梅果真不负“玉骨”的形容,枝桠苍劲恍若美人骨,上绽大簇大簇的白梅花,零星有雪一般的花瓣承受不住压在树枝上的积雪重量而簌簌下落,满地白梅与白雪交错,恍若瑶池天河畔,云缭雾绕潇潇然。

    见了这开得大簇大簇的白梅,秦怀璧便也生了带些回宫插瓶做装饰的兴致,只可惜出门的决定做得临时,并未带花剪出门来。

    因此她便找到一株枝骨纤细些的树杈,踮起脚尖提着灯笼,费力的伸出一只小手去扯够意图将整个枝桠都掰下。

    谁知才摸到那冰凉凉的树杈,耳后却忽然一阵劲风刮过,风中还隐约传来了呜呜的女人哭泣声。

    虽说秦怀璧一直秉承着夜半不怕鬼敲门的想法,但那女人的呜咽声如泣如诉,周遭除了她的灯笼外也没有别的光源,本是极美的夜景在这哭泣声之下便是更加可怖阴森,因此秦怀璧的背还是在瞬间渗出一股凉意来。

    她自然是不信是什么鬼怪之说,只是眼下夜半,除了巡逻的侍卫之外还有谁会大冬日的不在宫中睡觉反而来这地方哭泣?

    秦怀璧想着便也警觉了起来,她缩回手,又谨慎的用斗篷挡住灯笼,自己则找了一棵足以将她挡住的树干躲了起来。

    她屏声敛气的细听,却发觉女人的哭声果真不是幻觉,在呜咽的哭声之中还隐约伴随着一个男人的训斥声。

    只听那男人声音带着些怪里怪气的腔调,却又不像太监,倒像是常年提着嗓子说话似的。

    秦怀璧立着耳朵细听,只听他道:“你这丫头哭什么哭?这往外头说好听了你是供皇家人取乐的伶人,不好听的你就是个唱戏的下九流,有贵人赏识你是你这丫头有福,赶明儿这三殿下封王开了府,你把殿下哄舒服喽,将来还不是吃香喝辣享尽荣华富贵?”

    秦怀璧一怔。

    听见此人话里话外提及三皇子秦昭文,她不由得心生疑惑。

    事涉皇子,那两人说话间又离她有些远,眼珠转了转,干脆吹熄了手中的灯笼,蹑手蹑脚的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挪了过去。

    就着昏暗的月光她过着看到梅园之外正站着两个人,说话的明显是那个胡子剃得光溜溜,明显上了些年纪的老男人,而低头抹着眼泪的则是一个生的极俏丽的年轻姑娘。

    二人生的并无半分相似,但对话间,这二人的关系倒像是父女一般。

    秦怀璧探头细瞧,却发觉这对“父女”竟都有些莫名的眼熟,倒好似在哪里见过一般。

    那姑娘轻声呜咽,也不出声反驳,只是啜泣着,哽咽着发出含糊不清的“嗯”字。

    那老男人叹息了一声,语调也缓和了下来,道:“我知道你怨,可是我拿你当亲生闺女,咱们能够在宫里谋得差事不容易,我也不求你能有多大出息,只是你也大了,婚事本就没着没落的,这宫里头都说咱们三殿下是好人,想来你跟了他也不会受委屈,我也是为了你好,难不成你还真要一辈子跟在我身后做一辈子唱戏的不成?”

    这话一出,秦怀璧倒是想起了眼前这两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