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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府衙,兄妹二人皆是腰酸背痛,头重脚轻。
秦怀璧年岁尚小,又穿着一身男装,也不怕什么忌讳,便在距离更近些的秦昭易房中歇了脚。
秦昭易进了屋中,瞧着手下送来的厚厚一叠子的信封随意地翻了翻,秦怀璧瞧着他这见怪不怪的模样便知,这些信件显然已然不是一次了。
翻罢,秦昭易便将那叠信封“啪”地扔在地上,怒骂道:“这帮狗官土财主,百姓民不聊生,他们不思赈灾平乱,只知到处巴结!”
秦怀璧呷着茶笑道:“都不必看就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必然又是意图讨哥哥欢心的本地官员吧?”
秦昭易摇着头:“也难怪你说此处水深,必然有鬼,我瞧着不止有鬼,这帮子蛀虫,我有朝一日必然要奏明父皇,将他们绳之以法!”
秦怀璧搁下茶杯,又亲自为秦昭易倒了茶递过去,边递口中边劝说道:“哥哥不必发火,人都说官官相护,这群狗官可贼呢。这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咱们兄妹二人大可不必与这群贪官污吏撕破脸,若是硬碰硬咱们自己也必然会受伤不浅。”
“原以为不过是处理了雪灾之事,却未曾想这小小的西北竟如铁锁连舟一般,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却也干的出买通难民发难之事,这水,比想象中要更深的多。”
秦昭易不由得拍案。
他再愚钝却也是自小在宫中长大,如今得知了那群陷害粥中有毒的难民不肯招供自然也能够猜测出了个七七八八。
这兄妹二人在搭建粥棚之前便担忧会有乱臣贼子借赈灾之事生乱,秦怀璧当日献了一计,却未曾想,这计策落在今日倒是隐约钓出了一条大鱼来。
兄妹初到京兆时,秦怀璧便吩咐了江楚珩手下行医的高手寻了两味药来,这两样药物单吃皆无害,且有暖身健体之效,但若是同食,便会当场毙命。
秦怀璧将其中一味置入粥中,又将另一味做成药丸,她白日未曾食过那白粥,吃了药丸自然无碍,又暗中吩咐同样没有食过粥饭的折戟趁乱混入装作中毒的难民中,同样是为了证实药物无毒,这样在那泼皮死时众人才会对秦怀璧那测试心中有鬼之说深信不疑。
这一举一是想震慑那些蠢蠢欲动之辈,告知他们若是再敢胡来想要杀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二来也是借机威慑那些在背后做手脚之徒,能够破一次局便必然能够破得第二次,想要下手也该好好掂量掂量对手是谁,而让对方有所忌惮。
但那些难民宁可受刑也不肯招供背后指使之人,想来必然是有迫不得已的苦衷才会如此。
而能够左右难民的,便只有这压人一头的地方官员了。
这些地方官员又是出手巴结秦昭易这个大皇子,又暗中指使难民生事,再加上前世今生皆是一路的阻挠,想来必然是有人不希望此次赈灾之行顺利。
可若是雪灾平息分明是好事,又为何要这样百般阻止呢?便不难得出,其中必有乾坤。
因此秦怀璧便抿了抿唇,对秦昭易的话是深以为然。
秦昭易就着那叠书信发了半通牢骚,提到今日化解毒粥之计又不由得出口称赞道:“这父皇和老二一向夸你聪慧,从前只当你这丫头还是在我跟前牙牙学语的小丫头,如今一看,你这丫头当真是大了。”
秦怀璧笑而不语。
秦昭易喝了茶,道:“你今日做法极好,只是今日之举可一而不可再,若是被人发觉也实在太冒险了些。”
秦怀璧笑着拱手道:“哥哥说得是,妹妹知错,不过今日威慑了众人,那群乌合之众想来也不敢再生事了,倒是该多谢那个名叫沉沙的暗卫,哥哥此次有惊无险的到达本就该谢他,而今日之计他和折戟配合得当,亦是功不可没。”
说到这她便想了起来,道:“对了,那沉沙可赏过了?”
秦昭易道:“你说那个跟着我的游医?江楚珩怕出差错,在施粥时就把他叫走了,我还未曾见过他,倒不知他如何了。”
“……”
秦怀璧本想说些什么,但转念一想便闭了嘴,道:“罢了,想来他既然是江楚珩的人那咱们必然信得过。”
秦昭易笑道:“都说江楚珩这小子心机颇深,是块难啃的骨头,今日我倒是觉得你这丫头手段更迫人些。”
秦怀璧道:“哥哥谬赞,我的手段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但哥哥,这江楚珩一路跟随我们而来,身边折戟沉沙二人一个轻功了得,能够轻易混入灾民而不被人察觉,一个医术高超,能够一夜之间便将两味难寻的药凑齐,江楚珩能凑齐这两人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贴身暗卫,妹妹倒是觉得,此人本事当真是不可小觑。”
秦昭易却一挑眉,说出的话有些意味深长:“只要对朝廷忠诚,他的本事几斤几两我自然是不关心,只是我分明记得父皇下的令是要这江小子贴身护在我身边才是,却不知为何偏偏是跟着你来的?”
秦怀璧轻咳了一声,道:“皇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别瞎说。”
秦昭易冷哼道:“他最好别想些不该想的,否则要是被老四知道肯定打断他的腿。”
兄妹正说着话时,那边一个侍女忽然敲了门来,末了毕恭毕敬道:“宛如姑娘传了话来,询问殿下何时回住处。”
这秦怀璧担忧隔墙有耳一直不敢同宛如坦白自己便是公主的身份,宛如又未见过真正的秦昭易,她一心盯在秦怀璧的身上,成日里对秦怀璧是无微不至,倒让个秦怀璧是左右为难。
因着如此,眼下听到宛如的催促秦怀璧便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想了想便道:“告诉她不必等我,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待那侍女走后,秦昭易便疑惑道:“你这丫头果真是被老二看中的?不像什么纺纱女,年纪轻轻倒是操心的很,同老二不甚相配。”
秦怀璧伸出小手狠狠地捣了他一把,道:“大哥说什么呢?宛如可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可莫要损了她的清誉才是。”
秦昭易被捣得哈哈笑,不住地告着饶。
兄妹二人耍闹的开心,却未发觉,门外一个一动不动的人影,已将二人的对话尽数听去,待秦怀璧出声告辞,他便向上一翻,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雪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