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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若忆为救焦文俊,决定暗入皇宫,面见仁宗天子。
打定主意来到宫墙外。绕过巡逻的军队,飞身上了宫墙。
皇宫大的一眼望不到边,若忆也不知道皇上住在哪儿,只好看哪座宫墙高大,就往哪去。
到了离昭阳殿不远的地方,见两个太监打着灯笼,一个黄袍加身的中年男子走过,后面跟着一大帮禁军。
若忆暗道:“这应该就是皇上。”
飞身从房上下来,飘身落在皇上面前。
皇上大吃一惊。
太监忙问:“什么人胆敢惊扰圣驾?”
若忆跪倒说:“民女欧阳若忆,叩见皇上。”
皇上更加好奇,问道:“皇宫大内,戒备森严,你是怎么进来的?”
“回皇上,民女有冤无处诉,只好深夜进宫面见皇上,以诉冤情。”
皇上更加不解,又问:“如今天下太平,你因何无处诉冤?”
“回皇上,贪官势大,民女不得不惊扰圣驾,到皇宫前来诉冤。”
“你可知私自入宫是灭九族的造反之罪?”
“民女知道,但是民女深知我朝仁宗天子乃有道明君,不会不问明白就定民女的罪。”
皇上听若忆这么说,心中也挺高兴,毕竟这才是百姓对皇上的认可。
皇上心中高兴表面上假装愤怒“来人,把这个刺王杀驾的刺客拿下。”
后面禁军一拥而上,把若忆抓住。
若忆丝毫没有害怕,一笑道:“皇上,只要您能听民女诉说冤情,要杀要剐您随便。”
皇上见跟前这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女子在生死关头毫不畏惧,不由佩服若忆的胆量。
一摆手叫军兵退下,问道:“你冒死见朕,要为何人申冤?”
“回皇上,民女为好友申冤。”
皇上一听更是好奇,从来没听说过为好友申冤的。
“你的好友有何冤屈?”
“回皇上,民女好友焦文俊乃江湖豪侠,未婚妻子被济南府恶霸江喜所辱,自尽身亡,想那江喜强抢民女,其父江雄更是无恶不作的江洋大盗,焦文俊为民除害杀了江喜,民女杀了江雄,可济南府知府冯子俊不分青红皂白,勾结江湖上以杀人赚钱为生的铁血团将焦文俊拿住,严刑拷打,硬要问焦文俊一个谋反杀官之罪,民女不服,趁夜劫牢,却中了冯子俊与铁血团的阴谋,险些命丧在大牢之中。第二天,不知为何冯子俊便将焦文俊押到三法司来审问,就在刚才,民女暗中听见三法司正堂李大人正在跟冯子俊商议,如何取得焦文俊的口供。民女还听见,李大人要砍下焦文俊的手,在供词上画供,民女本想到开封府包大人堂前告状,怎奈包大人不在。事情紧急,只好冒死进宫面见皇上以诉冤情。”
皇上听完都惊呆了,暗道:“一个女子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这么大的胆量,这怎么可能呢?”
皇上倒没有多愤怒,只是问:“江雄父子怎么作恶多端,自有律法处置,你们私自伤人性命已经犯了杀人之罪。”
“民女斗胆问皇上,御猫展昭什么出身?锦毛鼠白玉堂什么出身?在襄阳王造反的时候,还不是他们舍生忘死保住了您的江山,白玉堂还为国尽忠命丧冲霄楼内。”
一提起白玉堂死在冲霄楼的事,皇上心头一动。皇上很重视白玉堂,对白玉堂的死很是惋惜。
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欧阳若忆。”
“你是欧阳老罗汉的侄女?”
“正是,皇上认的民女?”
“那日在相国寺与老罗汉下棋,听老罗汉提起过你。”
若忆没想到皇上还知道自己,又一想,不会连累了伯父吧!
赶紧说:“皇上,民女所做之事无人指使,请皇上明察。”
皇上实在忍不住了,笑道:“你是怕朕定欧阳老罗汉的罪吧!”
“皇上,民女劫牢实属无奈,皇上明察。”
“朕看你是个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为朋友敢进宫见朕鸣冤,朕要跟你打个赌,你敢吗?”
“只要皇上肯为焦文俊申冤,民女死也不惧。”
“好,你说你能进济南府去劫牢,能暗听李天翔和冯子俊谈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朕不相信,所以跟你打个赌,明晚,你若能盗走朕的贴身玉佩,朕就不追究你劫牢反狱和私进皇宫的罪名,无罪释放焦文俊,还要严查冯子俊勾结铁血团一是,你若盗不走,朕可要定你个刺王杀驾之罪,这个赌你敢打吗?”
“敢,但是皇上要下旨将焦文俊交到别的衙门,保证他不受到伤害。”
“好,朕马上叫吴总管去传旨,把焦文俊移交大理寺。”
“皇上圣明,天下百姓之福,民女先告退了。”说完一闪身,消失在黑夜里。
皇上旁边的太监道:“陛下,您真的相信这女子所说?”
“朕连日来接到了不少官员的奏折,都是参冯子俊的,她说的话不由朕不信。”
“陛下,若是知道您这么做贵妃娘娘恐怕会......”
“会什么?这天下是朕的天下还是贵妃的天下!”
皇上有些生气,原来事也凑巧,今日太后在皇上面前说贵妃恃宠而骄,对自己不敬。皇上是个大孝子,自包公草桥断后之后,皇上便加倍补偿对母亲的亏欠,所以对母亲说的话深信不疑。同时对贵妃很不满,念在以往情份上,未加责备以是对贵妃的恩典了。再加上很多大臣本参冯子俊,皇上更是对贵妃失去了信任。
在皇上的女人中,永远是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娇。
皇上夜间留宿在皇后的昭阳殿,就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了皇后。
皇后说:“陛下,这欧阳若忆还真是个奇女子,臣妾听月儿说前不久的擂台上,这小姑娘还胜了好几阵呢!”
“月儿认识她?”
“她是月儿师姐的弟子。”
“原来月儿是她师叔啊!幸亏刚才没治她的罪,否则岂不是错杀好人了。”
这时去传旨的吴总管回来了。
对皇上说:“陛下,奴才刚才到尚书府传旨,冯子俊果然在尚书府中。”
皇后道:“看来欧阳若忆说的是真的。”
李天翔和冯子俊接到圣旨十分惊讶,皇上怎么知道焦文俊的事呢!二人心下害怕,赶紧托人在皇宫打听。
若忆找到白云瑞,把经过说了一遍。
云瑞道:“我对你真的是五体投地。”
“白大哥,其实我也没想到皇上能相信我。”
“当今天子有道明君,否则我父亲怎么会放下江湖上的逍遥自在来当差呢!”
次日一早,包公回来了,见到白云瑞十分高兴,马上带白云瑞进宫面圣。
皇上见到云瑞与白玉堂十分相像,就想起白玉堂来,不由一阵伤心。
封云瑞为三品带刀护卫在开封府听用。云瑞十分感动,谢恩后与包公回到开封府。
包公怕辽东方面人手不足,派云瑞到辽东帮忙去了。
若忆送到城门。云瑞道:“若忆,回去吧!你晚上还要‘办事’,白天好好休息,咱们辽东见。”
“白大哥一路保重,咱们辽东见。”
从城门回到客栈,若忆好好的睡了一觉。到了初更,起来换好衣服,赶奔皇宫。越过宫墙,找到昭阳殿。
皇上还真的在这儿,若忆高兴。
只见玉佩挂在皇上腰间,若忆只好等皇上睡了再动手。
这时若忆见对面的房上好像有人影一晃,若忆飞身追过来,却没见一人。
若忆暗道:“切不可耽误了正事。”所以又回到昭阳殿外。
这时天已二鼓,皇上与皇后吃了点宵夜后,睡下了。
若忆见皇上把玉佩放到了枕头旁边,过了一会儿,飞身从房上下来。一转身点了守门军士的穴道。进了屋,又点了宫女的穴道。轻轻来到屋里,以闪电般的速度将玉佩拿到手中。
若忆十分高兴,来到外面,解开宫女和守门军士的穴道。守门军士一看赶紧拉刀。
若忆道:“我是欧阳若忆,我与皇上打赌立约,请进去叫醒皇上,你说玉佩在我手里。”
卫士们哪敢叫醒皇上,找到昭阳殿的掌事宫女,这宫女先叫醒皇后。再让皇后叫醒皇上。
皇上醒来一看,玉佩不见了,赶紧叫若忆进来。
若忆双手托着玉佩跪倒行礼:“皇上,民女冒犯圣驾,请皇上治罪。”
皇上一笑道:“起来说话吧!”
若忆差异,低头道:“皇上皇后在此,民女不敢造次。”
皇后说:“你起来吧!你是月儿的徒侄,也不算是外人。”
“多谢皇后娘娘。”
若忆刚一站起,只见窗外有人影一晃。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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