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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军务院里的一切事宜,时间已到中午,金良回到内宅,带着新婚妻子甄姜,依照礼节。前往家庙。祭拜父母,甄姜在金良的列祖列宗以及父母的牌位前敬香磕头,这个仪式以后,甄姜才彻底地真正地成为金家的媳妇。
金良看外面天气寒冷,吃过午饭,就不想外出。想在家里陪着甄姜。
正在陪着甄姜把玩他新制作出来的扑克牌的时候,亲卫队长赵云来报:“襄阳令满宠有要事面见主公。”
赵云来到襄阳已有十多天。看到金良将冀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深感佩服。特别是金良发自心底的珍惜大汉黎民,让赵云非常敬仰,赵云之前曾云游天下,看遍了许多世家出身的诸侯皆视黎民如草芥,相互对比,赵云心悦诚服地拜金良为主公。
金良名义是襄阳令,暗地里负责金良最为看重的负责内部监察的内务局,金良知道满宠此番前来肯定有十分要紧的事情,连忙说道:“快请他进来!”
满宠进入金良的会客厅,悄声禀告道:“内务局昨‘日’已将摸金校尉魏续押解回襄阳,急等主公发落!”
金良急于得到魏续私吞的宝藏,便跟满宠一起,在赵云、陈到五百亲卫的保护下,策马出了将军府,去襄阳令衙门后面的内务局驻地,而典韦则领五百亲卫继续守卫在将军府。
在内务局的地下监牢里,金良看到了被秘密押解到这里的魏续。
魏续被五花大绑着,脚还有粗重的脚镣,已经成了阶下囚,他却还很嚣张地大骂道:“我姐夫不会抓我的,一定是你们这些狗才假传他的命令!还不快点放了我,我姐夫知道了一定要你们命!”
魏续正在嚎叫着,忽然感觉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抬头一看,惊叫道:“姐夫!您来了!”
金良脸‘色’一沉:“别跟我攀亲搭故,叫我大将军!魏续,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犯了多大的罪?!”
魏续哀叫道:“大将军,末将一时贪念,就把先帝的坟墓给掘了,可我们摸金大队随后又把那坟墓恢复原样,我又给他们重赏,他们全都守口如瓶,不会让大将军难做的!”
金良冷厉地看着魏续:“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挖坟掘墓是因为我们缺乏粮饷,迫不得已,可挖也要找些孤坟野墓挖了没影响的,谁知你竟然胆大包天,冒天下之大不韪,挖掘先帝陵墓,若是让外人知晓,我们中央军定然声名狼藉!
哎,说这些都晚了,念在你表姐的面,我决定从轻发落,你若肯把侵吞的财物全部交,我不仅会饶你一命,还会让你继续带着摸金大队,你若不肯交出,我现在就把你处决!”
魏续知道金良从来就是一言九鼎,说杀人从来都不眨眼的,贪生怕死的魏续战胜了贪财好利的魏续,他凄惶地喊道:“大将军,末将愿意把所得全部交公!”
魏续把他私自侵吞的钱财以及存放的地方,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金良一一记录下来,再跟满宠内务局掌握到的情况做了一下对比,发现魏续交代的还多出许多,证明魏续还是说了实情。
满宠非常失望地望着金良:“主公,您真的打算放了他,还让他重做摸金校尉?!”
金良冷冷地望了望地牢下面的魏续:“那只不过是为了从他嘴里掏出实情的虚应之词罢了!对了,他手下那一千人是否全部处决干净?!鞠义知不知道真相?!”
满宠道:“这次,我亲去九原面见了鞠义,传达了主公的命令,并向鞠义展示了确凿证据,说明那一千人在魏续的带领下,私自挖坟掘墓,罪大不赦,就地处决!鞠义并无异议,抽调先登营协助我!我先擒住魏续,假传魏续命令,说要再度分赃,那一千人全部进入魏续府中,被先登营乱箭全部射杀!鞠义并不知道摸金大队乃是主公授意而建立起来的,也不知道魏续掘了先帝的陵墓,认为是魏续胆大妄为。”
金良并不放心,又问道:“那一千人的妻儿老小呢?我担心有些人把这些事情告诉了他们的家人!”
满宠冷厉一笑道:“主公放心,这样的事情我还是知道轻重的,在射杀那一千摸金队员的同时,我又假传魏续的命令,把摸金队员的家人全都集中一起,全部射杀,还好这些摸金队员之前多是穷得娶不起老婆,他们跟着魏续挖坟掘墓暴富起来,便娶妻纳妾,我们这次射杀的多是一些妖娆女子和一些老人,有几十个不懂事的婴孩被我们送去了大夫人负责的孤儿院!”
金良又问道:“他们的钱财又是如何处置的?”
满宠道:“鞠义的先登营射杀了摸金大队及其家人以后,我又通知唐龙先生的中央钱庄前去清点并搬运钱财,现在只剩下魏续及其家人该如何处置,还需要主公决断!”
金良想起历史的金良是何等地信任魏续,经常把高顺的陷阵营交给魏续统领,结果魏续贪生怕死,与宋宪、侯成一起出卖了金良,现在的魏续如此这般发展下去,也会因为钱财或个人的‘性’命而出卖金良的,这样不忠不义之辈留着作甚!
金良眼里闪过一丝杀气:“他的贪婪迟早会毁了我们中央军!留着迟早是我们的心腹大患!”
满宠诧异地问道:“那您刚才为什么要答应放他一命,还让他继续做摸金校尉?!”
金良哈哈笑道:“伯宁,你还不知道我做人的原则,我从不遵守与敌人的约定,从魏续贪污那一刻起,他就是我们中央军的敌人了!”
满宠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主公,几天前,我奉主公命令,去找唐龙先生,把那摸金大队一千名队员私吞的钱财,以主公的名义,存入中央钱庄,唐龙先生便问我,是不是他的外甥魏续犯事了,我当时回答说,魏续私吞了一些钱财,主公会看在您老的面,从轻发落,唐龙先生眼神甚是复杂地长叹了口气。主公,您这次您若是把魏续及其家人除掉,会不会被唐龙先生和夫人看成您重用甄家冷落唐家的开始?!会不会影响您与夫人的关系?!”
金良想起唐龙在昨天的婚宴根本提都没提魏续的事情,甚是钦佩唐龙的处世手段,金良稍微想了一下,轻松地笑道:“伯宁,你无须为我担心,我只要把魏续冒天下大不韪挖掘先帝陵墓的事情告诉唐龙先生和蔡琰,他们亦无法宽恕魏续!”
满宠得到金良的默许,迅速传令下去,过不多时,魏续的人头放在盘子里,端了来。
金良冷冷地扫视了一眼死不瞑目的魏续:“你这一辈子,再也没机会背叛我金良了!”
处决了魏续,金良心情大为畅快,他已经不再纠结该不该报历史的血仇,因为他已经开始报了!
满宠又问道:“主公,您不打算重组摸金大队吗?”
金良笑道:“伯宁,我为什么要重组摸金大队?!”
满宠十分严肃地说道:“当初主公说魏续组织了一支秘密的摸金大队,专门挖坟掘墓,盗取陪葬品,我刚开始非常反感,几度想离开主公,另投他人,后来我看过王充的《论衡》,振聋发聩,一下子就想通了,人死如灯灭,那些吕银财宝放在地下如同尘土,毫无意义,反倒不如挖掘出来,留给今人使用,去救活更多的流民!特别是那些与我们为敌的豪强们的先祖坟墓,若是有风水之说,我们不去坏他陵墓败他风水,难道要等那豪强家族重振?!”
中暗表,写《论衡》的王充乃是与范缜齐名的无神论思想家,比东汉末年那个道貌岸然的司徒王允,其才学、其人格、其思想不知高出多少倍!
金良听满宠这么一说,哈哈大笑道:“伯宁,若非你提醒,我还真想把这摸金大队给取消了,要不我把摸金大队交给你们内务局掌管?!”
满宠连忙摆摆手:“主公您应该知道,内务局下面这些人多半人品不堪,财帛动人心,最近几天,我已经处决了好几个侵吞财物的下属,若是让这些家伙再去掌握那数量庞大的陪葬品,我怕他们经不起考验,贪欲横生,怂恿着我成为第二个魏续!”
满宠如此坦诚,金良也不好再给他压下这个担子,金良细细想了一下:“让宋宪兼领摸金校尉!”
宋宪也是一个见钱眼开见利忘义之徒,金良让他兼领摸金校尉,就是让他有机会侵吞摸来的吕银,好给自己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除掉宋宪,一则消除宋宪‘日’后背叛的隐患。传更新二是为了一雪历史的血仇。
既然已经除掉了魏续,下面轮着来的便是宋宪、侯成!金良原来考虑放过他们,只是因为当时手下没有什么将领可用。但现在金良麾下可谓猛将如云,不乏大将之才,杀他们几个正好给更出‘色’的将领让位!
满宠本来想劝谏说宋宪跟魏续一样是贪婪卑鄙之人,看到金良阴沉的脸‘色’和复杂的眼神。传更新满宠明白了,主公并非不知道宋宪的秉‘性’,恐怕主公就有利用摸金校尉之职除掉这些无才无德之辈的打算,满宠不再劝。
金良从内务局驻地再度回到军务院,一路看那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地积雪已经埋没马蹄,伴随着鹅毛大雪,寒意已经侵入骨髓,便找来军需部韩浩:“御寒衣物、被褥是否完全发放下去?!”
韩浩迟疑道:“中央军二十万战辅兵全数发放,屯田兵亦没问题,只有各地的郡县兵数量太多,而我们来到襄阳仅仅三个月,无法把被褥、御寒衣物赶制完全。”
金良皱起眉头:“既然衣不蔽体无法御寒。那要确保房子里是暖和的。烧地龙你应该知晓,我建议你们多派出一些工匠,去各个县城,指导当地的郡县兵改造营房,设置地龙,我不希望有人在今冬冻死!”
韩浩无奈地说道:“建造那么多地龙。末将担心木炭不敷使用!”韩浩居住在河内郡,那里不产煤炭。所以他们那里烧地龙用木炭。
金良笑道:“为何不用石炭呢?!”
韩浩摇摇头道:“若是烧石炭,会有毒烟毒气。恐毒死人!”
金良道:“若是多留几个排气孔,排气孔设置得当,毒气就会排出去,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
韩浩准备安排下去,却被金良拦下来:“这次改造房屋、设置地龙,亦应该在中央军驻地营房、屯田兵驻地营房装置一些,好安置那些伤员、体弱者,此外也好安置那些流浪在外的乞丐、难民!”
说到这里,金良不由得想起那卖火柴的小女孩,沉声道:“我希望整个冀州、并州都没有乞丐,一旦有乞丐难民流入我们中央军境内,你们屯田兵团要在第一时间把他们安置起来,若是身体可以,就赶紧让他们为自己的安定生活忙碌起来,若是他们身体不好,就要好好将养,等养好身体以后,就给他们安排差事!”
韩浩领命而去。
金良又返回内宅准备陪甄姜,却听说甄姜和蔡琰、张宁一起去貂蝉、杜秀娘房间聊天,女仆说五个主母有说有笑,好得跟亲姐妹一样。
金良示意仆人们莫要声张,他轻手轻脚地走到貂蝉她们的房间外面,站在那里,静静地偷听。
蔡琰竟然把金良跟自己刚刚认识时的一些趣事和糗事拿出来讲,蔡琰如此推心置腹,其他四女也都把她们跟金良相遇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述出来。
甄姜被金良从黄巾贼手里救下来同时又被金良的箭羽射伤脸颊,险些毁容,惹得其他四女的一致同情,她们本来对甄姜还挺排斥的,听甄姜是金良的初恋,又有这么一段催人泪下的故事,这些女子心一软,都原谅了甄姜的强势入嫁。
甄姜这次嫁过来,嫁妆有一万斤黄金,一万斤白银,十万贯钱,五十万石粮食,一千名奴仆,一千匹良马,太过丰厚,张宁、貂蝉、杜秀娘三人一是名分确定了是妾,二是受家境所限,不可能拿出多么丰厚的嫁妆,甄姜这番入嫁,太过强势,让蔡琰等人十分黯然,顿起同仇敌忾之心。
蔡琰本来打算一直住在娘家,看甄姜这个平妻如何打理好家事,准备看甄姜的笑话,金良却来娘家叫她,蔡琰拒绝不了金良,只得回到金家。
蔡琰回到夫家,便听说甄姜凉着了,她本不想跟甄姜照面,可甄姜病了,金良又在忙军务,她只好去看了看甄姜的卧房里探望。
甄姜昨晚被金良折腾的够呛,今天一大早又起来执成妇礼,大雪飘飞天寒地冻,她不幸凉着了。
蔡琰见甄姜的房间虽然有个炭炉,也不能增加多少温度,摸着床沿还是冰凉,又听金良说貂蝉、杜秀娘的房间里有烧地龙十分温暖,蔡琰便让女仆们搀扶着甄姜去貂蝉的房间里暂住,甄姜不愿意离开新房,蔡琰却和貂蝉硬拉着甄姜住进了貂蝉、杜秀娘的房间。
张宁也赶紧派仆人去请神医张仲景到府给甄姜看病,张仲景开了几副祛除风寒的药给甄姜,吩咐她静养,随后飘然离去,这个冬天太过寒冷,有很多人感染风寒,他要跟着他医学院的学生们到襄阳四处看病,张仲景身为太医令,寻常权贵根本请不动他,只有太傅卢植和金良等寥寥数人,他会亲自门看病,其他权贵不论地位高低都要乖乖地去医学院排队挂号。金良是张仲景的荐举人,对他有知遇之恩,全仗金良的支持,张仲景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他焉能不恭敬效命。
甄姜吃了张仲景开的药,立竿见影,‘精’神马好了一些,但身姿依然娇弱,‘性’情也没有以前代表家族做生意那时所表现出的强悍,她也知道金良喜欢家庭和睦,家和才能万事兴,便尽量克制自己世家女子的傲慢,开诚布公地讲了自己来金家是为了扶持夫君大业的,并无争宠之心。
甄姜为了拉近跟四位姐妹的距离,还把自己脸的伤疤展示给她们看,把自己跟金良相识、苦等的经历讲述了一遍,博得了三个姐妹同情的眼泪,吕府紧张的空气随着三个女人同情的泪水倾下而消散。
金良站在外面,一脸苦笑,这些女人为了表明自己是没有争宠之心的,为了拉近跟其他姐妹的距离,便把自己出卖了,在她们描述里,自己好似是一个没有见过女人的货‘色’。
金良继而哑然失笑,这几个女人都是人间绝‘色’,自己见到她们的第一眼,肯定无法镇定,猪哥样暴露无遗,被她们这样说也没所谓,反正她们人已经在这里了。
甄姜娇弱地躺在床,蔡琰四女坐在床边陪她谈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