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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圣湖大地,负责种植谷物的多数是外来移民,而女萝族本身则始终依循传统以狩猎为生,因此到了夏天,女萝族人就会运送多余的猎物兽皮到港口,和从东方大地与西方大地来的商船交换货物那种在平常城镇里不常见到的珍贵商品,因为在港口就卖光了。
不过今年起码有二十八个人是去不了了,因为
“这种训练要几个月?”
“几个月?不不不,至少要一年。”
雅洛蓝话声刚落,丝朵儿噗一下嘴里的食物全天女散花似的喷射出来,幸好雅洛蓝的动作够神速,及时摊开抹布挡在她前方,满桌晚餐才得以逃过一劫,不然谁还敢吃!
“一一年?”丝朵儿不可思议的睁着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好像在哭。
“对,一年,至少。”放下抹布,擦干净桌面,雅洛蓝若无其事的继续用他的晚餐。“我估计能够坚持到最后一刻的应该不会超过十个人。”
不会超过十个?
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丝朵儿张嘴想抗议说她们女萝族的战士们才不会那么肉脚,可是转眼一想到这些日子来所受到的非人操练,操得她时时刻刻都想装死混过一关,现在想想自己都觉得很窝囊,于是舌头在喉咙口扭来扭去,就是说不出半句反驳。
不到一个月就去了几近四分之三,他的估计还太乐观了呢!
“你们西方大地的男人又能通过几个?”她不甘心的问。
“第一代,三十七人;第二代,三十九人。”
可恶啊,为什么女人就是比不上男人!
丝朵儿张着嘴,说不出话来,雅洛蓝瞟她一眼,似乎能了解到她的不甘心。
“你无法否认,女人永远比不上男人的力气。不过在思考和反应方面,男人也比不上女人,所以啊,只要加强你们的技巧与战术,双方就可以势均力敌啦!”
斜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丝朵儿才埋头继续用餐,好像仍然不太满意。
雅洛蓝叹气。“又是哪里不对了?”
“就算我们可以和男人势均力敌,但也是你们男人训练出来的,”丝朵儿闷声咕哝。“这么一来,我就永远都别想打倒你了!”
又想打倒他,她忘了他是她们的战斗教练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打倒所有男人,特别是我?”
“我要证明女人比男人强!”丝朵儿很有气魄的吐露出生平最伟大的目标。“最重要的是,你是我的禁脔,而我居然打不嬴你,未免太可笑了!”
原来如此,是自尊心在作祟吗?
这好办!
“我知道,你不想被我压,对吧?”雅洛蓝暧昧的挤眉弄眼,邪气十足“没关系、没关系,我让你骑好了,谁上谁下我都无所谓。”他讨好地说。
啪啪
一模一样的情景,某人又挨了清脆响亮的一,不,两巴掌。
“少作梦了!”丝朵儿咬牙切齿的怒吼。“我是你的主人,什么时候上床是由我决定的,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了!”
恰恰好一个月后,可怜的禁脔被主人捉进房里嘿咻了!
丝朵儿与列坦尼的婚姻契约书上的条文并不多,只简洁地列举出几件最重要的事项。
其一是列坦尼声明能够接受未来妻子关于女萝族方面的习俗,绝不会强迫她作任何改变;其二是列坦尼同意丝朵儿提出的所有条件,包括婚后她仍可保有她的自由,而及拥有与丈夫同样的权利等等。
但最重要的一点是,在二十三岁之前,列坦尼不得强迫她结婚。
换句话说,丝朵儿起码还可以拥有六年的自由,之后,再由列坦尼决定他们究竟要在何时举行婚礼。
没想到签下婚姻契约不过一年多,列坦尼便突然怒气冲冲地跑来找丝朵儿,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浓浓的黑烟从两管鼻孔喷出来,一张黑脸拉得比骆驼的脖子还长,那副模样怎么看都像是特地跑来捉奸的。
“啊,列坦尼,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吗?”
起初,丝朵儿以为列坦尼是专程来探望未婚妻,心里还觉得这个男人好像满体贴的,只是有点奇怪既然他是来探望她的,干嘛板着一张大便脸来给人家看?
而列坦尼一瞧见端茶出来奉客的雅洛蓝,那张脸更是臭到不行。“他是谁?”
丝朵儿不在意地瞥一下雅洛蓝。“我的禁脔啊!”“果然!”一听她的回答,列坦尼脸更黑,差点当场爆成碎肉片。“我听到传言说你收了一个禁脔,起初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又怎样?”丝朵儿满眼不解。“我收一、两个禁脔又有什么关系?”
“一、两个?”列坦尼更是咬牙切齿。“难道你收一个禁脔还不够?”
丝朵儿耸耸肩。“我们女萝贵族最多可以收三个禁脔,族长可以收五个,我收一个不算多呀!”
列坦尼忍不住猛拍了一下桌子。“你太过分了!”
丝朵儿困惑地直皱眉。“我过分?过分什么?我真搞不懂耶,你不是来探望我的吗?怎么一来就生气?”
“你竟敢收禁脔!”列坦尼愤怒地指控。
“那又怎样?”丝朵儿依然不明白他到底在冒什么火。
“你无耻!”列坦尼怒吼。“我无耻?”不敢相信,他竟敢骂她无耻,凭什脑中露光倏闪,一瞬间,她突然明白了。“我收禁脔无耻?”
“无耻!”列坦尼吼得更大声,再加一句。“淫贱!”
淫贱?
他竟敢骂她淫贱?
丝朵儿猛吸一口气“你下流!”她狂怒的、不甘示弱地吼回去。“我早就说过了,女萝族的女人坚持要拥有和男人同样的地位、权利和自由,这你也同意了不是吗?既然你已经有一个妻子、三个小老婆;我不过拥有一个禁脔而已,你凭什么不满?”
列坦尼窒了一下,又吼道:“我以为你和其他女萝族女人是不一样的!”
丝朵儿轻蔑地哈了一声。“还好意思说我无耻,你才卑鄙呢!原来是有条件的同意,事实上你根本就不打算容许我拥有跟你一样的权利和自由,你大可包揽一大票女人,而我依然只能有你一个男人而已,对吧?告诉你,你在作梦!”
“你”向来高高在上的列坦尼何曾被如此无礼的对待过,而且对方还是个只配替他洗脚的女人,这简直是大逆不道。“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我怎样?”丝朵儿得理不饶人的大声呛回去。“我们的婚姻契约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你能接受我们女萝族的习俗,也同意我的条件,如果你现在反悔了,没关系,那就解除婚约吧,我无所谓!”
“正合我意!”毕竟还年轻,又不曾被人这般傲慢的当面挑衅过,在一时怒火冲击之下,列坦尼脱口同意了。
“太好了!”丝朵儿马上把信物和婚姻契约书丢还给列坦尼。“还给你!”
列坦尼也把信物和契约书扔还给丝朵儿,双方同时怒气腾腾的把信物摔在地上砸个粉碎,又一起把婚姻契约书放在炉火上烧得一干二净。
不知为何,丝朵儿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而列坦尼恰好相反,就在信物摔成碎片,婚姻契约书也烧毁成灰烬的那一瞬间,他也后悔了。
懊死,他在发什么疯,计画才是最重要的呀!
“不!不要!”他冲口而出。
“嗯?”丝朵儿怔了一怔。“不要什么?”
“我不要解除婚约!”
“不要解除婚约?”丝朵儿不可思议的看看地上的碎片和灰烬,再看回他,好像在看疯子。“你在耍什么白痴?”
“这不仅仅是你我之间的婚约,更是两块陆地之间的和平盟约,我们没有权利轻易解除。”列坦尼咬牙切齿地忍耐她的放肆“现在,我们重新订立婚约,口头上说定就行了,毋需再签纸上契约!”无视她的意愿,他傲慢的又定了一次没凭没据的婚约,一相情愿的认定他说了就算。
不,他不是耍白痴,他是天生智障!
丝朵儿已经没兴趣再跟他牵拖了“即使我还会收更多禁脔?”她嘲讽地问。
“你好、好,没关系,你尽管收没关系!”列坦尼绷紧了下颚。“不过我今天是来通知你,我那边婚礼都已经筹备好了,麻烦你马上和我一起启程到南方大地去!”
丝朵儿呆了呆,脱口问:“到南方大地去?去干什么?”
列坦尼阴沉沉地冷颜冷眼以对。“这一回我是特地来接你到南方大地去举行婚礼的,不管婚约上讲定了什么条件,无论如何,我这次一定要带你回去,十天后,在大地女神的祭典上,你就会成为我的第二王妃了!”
闻言,丝朵儿不禁错愕地张大嘴,好半天后才回过神来,脸上当即布满不豫之色。
“为什么要这么急?”先不管他那种单方面决定的口头婚约成不成立,单凭他这种出尔反尔又蛮横霸道的态度,她就想先跟他“战”上一场再说。“不是说在我二十三岁之前不能勉强我的吗?”
“因为我改变主意了,”列坦尼倨傲地说。“现在我决定要马上和你结婚!”
他决定?
不豫之色化为寒霜“如果我说不呢?”丝朵儿冷冷地说。
“不?”列坦尼扬起一抹冷笑。“在你说不之前,丝朵儿,我想我最好先提醒你一下,就在十天之前,爱西芙族长的丈夫以及三个女儿已经应我之邀到南方大地去参加大地女神的祭典了,所以”
一听,不安的预感悄悄浮上心头“所以?”丝朵儿忐忑地问。
“所以你最好先仔细考虑一下再回答我,否则,哼哼,最近海盗异常猖獗,我可不敢保证他们几位的安全哟!”
丝朵儿的脸瞬间翻绿了。
简直不敢相信,列坦尼竟然拿那曼和三个孩子的性命来要胁她马上和他结婚,他直有那么喜欢她吗?
见鬼,她才不信!
但不信又如何?他明摆着非要马上结婚不可呀!
生平头一回,丝朵儿深深懊悔自己所做下的决定,但都已经上了贼船,她又该如何逃离这艘贼船呢?
“如果你已经做好决定了的话,那么”列坦尼以胜利者的高傲姿态面对怎么也说不出“不”来的丝朵儿,张口发出猖狂的得意笑声。“我们南方大地的婚礼仪式分为两部分,为了节省时间,我决定先跟你同床完成婚礼的一部分,之后我们再出发!”
喔,更该死了!
懊恼的眼瞥向一旁始终安静无语的雅洛蓝,恰好与一双若有所思的黑眸对个正着,于是,生平第二回,丝朵儿深深懊悔自己所做的决定。
早知道就先给雅洛蓝“吃”第一口了!
未婚夫住在未婚妻家里,对女萝族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列坦尼认为丝朵儿那栋又简陋又窄小的屋子不合他高贵的身分,于是迳自住进城里最豪华的客栈,只留下一句丝朵儿不得不道从的“命令”
“晚餐后来见我!”
可恶!
为了那曼和三个孩子的安全,丝朵儿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骂翻列坦尼的列祖列宗七七四十九代。
“雅洛蓝,我先到爱西芙那儿一趟,晚餐也会在她那里吃,你”“我会在家里等你,顺便帮你准备洗澡水。”
雅洛蓝笑咪咪的,彷佛一点也不在乎丝朵儿要去陪其他男人睡觉,丝朵儿见了更是一肚子无名火,真想再甩他两巴掌。
“总之,这种时候你最好不要给我惹麻烦!”
“是,朵儿主人。”
抱恭敬敬的奉送丝朵儿出门,雅洛蓝凝望着丝朵儿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诡谲的笑意
夜晚,在客栈最高级的房间里,昏暗的油灯下,全身裸露的列坦尼看上去显得非常邪恶阴森,曾经让丝朵儿赞叹不己的高大身躯以及纠结的肌肉,此刻却令她恶心得想吐。
噙着得意的笑容,列坦尼迫不及待地爬上床躺在丝朵儿身边,满是厚茧的大手横过去粗鲁地扯破丝朵儿的外衣。
“现在,先让我好好品尝一下”
谁知列坦尼话都还没说完,突然“呕!”的一声,丝朵儿真的吐出来了,而且还喷得列坦尼满身都是,她自己身上反而没沾到多少秽物。
“搞什么”列坦尼又惊又气地跳下床,眼看丝朵儿还继续干呕个不停,他愤怒地大吼。“别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告诉你,你愈是反抗我,我愈是非要得到你不可,听见了没?无论如何,我今晚一定要得到你!”吼完,他转身冲出去。
不到一会儿,他又回来了,身上的秽物已冲洗干净,一把抓住丝朵儿,他硬扯着她到另一间房,粗暴地将她扔上床,这回,他直接扑上去,整个人压在丝朵儿身上,但是但是
他妈的!
砰一声门被踢开,雅洛蓝闻声自厨房赶出来,正好见到丝朵儿以万马奔腾之姿飙进屋里,双臂满天飞舞,嘴里幸灾乐祸的大叫。
“活该!活该!真是活该!”
“完事了?真快!”雅洛蓝笑吟吟地迎上前,谦卑的准备伺候女主人“不过也正好,洗澡水准备好了,你要洗澡了吗?”充分表现出禁脔该有的态度不能嫉妒。
值得嘉奖!
丝朵儿恶狠狠的瞪过眼去“没有!”活像要啃了雅洛蓝似的。“他才撕破我的外衣,我就吐了他一身!”
“咦?真的?”雅洛蓝秀出最夸张的表情。“你吃坏肚子了吗?”
伸出十指弯弯,丝朵儿阴着脸,笔直地抓向前,目标:雅洛蓝那支瘦棱棱的颈子,后者忙缩脖子往后逃,无辜的眸子委屈的眨巴着。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没有吃坏肚子!没有吃坏肚子!”
定住脚步,丝朵儿收回手,两眼依然警告性的盯住雅洛蓝。
“他清洗干净后又回来,下定决心非要我不可,不过”她冷笑。“是大神的惩罚,他下面竟然毫无反应,但他不信邪,仍想要继续下去,可是他才刚碰到我的内衣就突然面色大变,然后抱着肚子跑走了!”
“耶?有什么事比要你更重要的?”
“蹲茅坑!”
雅洛蓝一怔,失声大笑。“天,真是大神的惩罚呢!不但站不起来,还要蹲茅坑,真同情他!”
丝朵儿眯起眼“既然是大神的旨意”她哼了哼“那只猪永远别想得到我的第一次!”她望定雅洛蓝,表情是不顾一切的坚决。“我先去洗澡,你到卧室等我!”话落,回身就走。
到卧室等她?
等她做什么?
雅洛蓝困惑地怔了会儿,骤然,双眸惊喜的闪亮起来。
不会吧,哈了将近半年“漫长”时光,等到发苍苍、齿动摇,今夜,他们终于可以嘿咻了?
“真是意外的收获呢!”他喜滋滋的喃喃自语“不过”略一思索“水之精灵。”
巫马王?
“那种葯草有多久的效力?”
一个月。
再也忍不住笑出来,无声。“是吗?那家伙不但整整一个月做不成男人,还要拉一个月肚子吗?”
倘若他坚持不肯放弃欲念,一段时间后就会肚子痛。
“太好了,这么一来我就可以放心了!”雅洛蓝笑得又开心又得意,再加上一点点顽皮。不过也多亏了那家伙,他做不成男人,反倒给了我机会来表现一下男人的威风。”
她就是巫马后?
“咦,你不知道吗?”
只有精灵王知道。
“原来如此。”雅洛蓝沉吟片刻。“风之精灵到神官那儿去过了吗?”
去过了,你所要传达的讯息将会显示在神官的占卜之中。
雅洛蓝点点头。“希望他们够机灵,能够及时将人质救出来。”
这是第一步,至于下一步,嗯,可能就比较麻烦了!
天际,曙色乍现,第一束光芒笔直的透过窗户映照在雅洛蓝脸庞上,长而翘的睫毛一阵颤动,徐徐掀开来,现出一双宛如水晶般剔透的银灰色瞳眸。
他怔愣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后,视线才缓缓转向枕在他肩头上熟睡的女人,唇畔悄悄浮现宿愿终于得偿的满足笑容,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将挂在脖子上的黑日取下来套上丝朵儿的颈项,那椭圆形的黑钻坠在她裸露的双乳之间,显得十分性感。
“安亚,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他叹息般的呢喃,俯唇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就算是做你的奴隶,我也心甘情愿!”
片刻后,他离开房间,先到浴室洗个战斗澡,再到厨房去准备早餐。
“精灵王。”他手上忙着切肉切菜,嘴里也忙着“自言自语”
巫马王?
“丝朵儿就交给你了,无论何时何地,绝不能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也不能让其他男人碰她。”
我知道,从你把黑日戴到她身上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有件事我也必须在这时候先询问你的选择。
“什么事?”
她现在不记得你了。
“废话,在冥界逗留过的灵魂都不记得前世,这是必然的”菜刀突然停在半空中。“等一下,你会这么问,莫非是她可以回复和我在一起的记忆?”
可以。
“真的?”雅洛蓝兴奋的丢下菜刀。“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其实她有没有回复记忆,对你应该不会有任何影响不是吗?
“当然没有影响,不过当年你要把安亚带走之前,她曾经对我说过:虽然不复前世记忆是不可避免的,但,真希望当我们再次见面时,我依然还记得你,因为过去我们相处的每一时、每一刻,都是我最最珍贵的回忆,我真的不想忘记啊!瞧,这是她的愿望呀!”
所以你要尽全力达成她的愿望?
“还用说!”雅洛蓝不耐烦的挥挥手。“来,快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做?”
做选择。
“什么选择?”
当你是迪修斯时,你曾因安亚而经历过三次痛苦;在你是雅洛蓝的现在,你必须为丝朵克重新承受一次那些痛苦,你每经验一回痛苦,她的记忆就会回复一些,我没方办法让她一次就恢复记忆,只能用这种方法刺激她慢慢找回记忆。
“没问题,就这么办吧!”雅洛蓝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你不记你曾经历过什么样的痛苦了吗?
“当然记得。”
但你不在乎?
“那是她的愿望啊!”我懂了,好吧,我会按照你的选择去做,未来,当你即将面临某些危险时,我和其他精灵将不再给你任何警告,也不会回应你的请求协助。
“因为那是为了让丝朵儿恢复记忆,我必须经历的危险和痛苦?”
是。
“好,我明白了,当我呼唤你或其他精灵而得不到回应时,那就是我必须自己承受痛苦的时候。”
对,你经历的痛苦愈深,她的记忆回复得愈快。
“但我又如何知道她开始恢复了没有?”
看她的眼睛,当她的蓝眼瞳开始出现黑色时,就表示她开始回复记忆了,她的眼色愈黑,记忆回复得愈多。最后,当她的眼珠变成纯然的乌黑时
“安亚的记忆就全部回来了。”因为安亚是黑眼瞳。
没错。
“行,就这样吧!”
这件事一旦开始,就不容许中途后悔。
“我绝不会后悔!”雅洛蓝斩钉截铁的立下誓言。“你只要帮我保护好丝朵儿就够了。”
我会的。
得到满意的答复,雅洛蓝咧开笑脸继续做早餐,还轻快的哼着曲子,心情十分愉悦,银灰色的眸子透出满满的期待与兴奋。
只要安亚能够完完全全的回来,忍耐“一点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丝朵儿醒来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时,她并不觉得惊讶,因为从雅洛蓝开始训练她们以来,雅洛蓝天天都让她裸着身子睡觉,此刻,迷迷糊糊的她以为这只不过是训练中的某一日罢了。
不过当她起身下床时,隐隐作痛的私处终于使她回想起前一夜的一场“肉体战斗”生平第一次,她让男人进入她最隐密的部位,那感觉实在奇特,也
懊死的痛!
她呻吟着将两脚放下地,正准备站起来,不经意发现胸前竟挂着一枚椭圆形的黑钻,明明黑不溜丢的,却闪耀着比阳光更明灿的七彩光芒。
这不是雅洛蓝的吗?
雅洛蓝一向藏在衣衫内,偶尔一次掉出来让她瞧见,当时原想没收“她的财产”不过看它一团乌漆嘛黑像木炭,实在没什么稀奇,也就让他继续保留着。没想到在阳光的照射下,它竟会闪烁出如此奇异耀眼的光芒。
只不过,为何现在会挂在她胸前?雅洛蓝要送给她吗?
那就不必了,就算挂在他身上,这也是她的财产,不必他送。况且她向来没有配戴首饰的习惯,这种会妨碍战斗的装饰品更不受欢迎,一个不小心还会变成对手的武器,届时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她抬手想取下黑日,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的手指一碰触到黑日,一股莫名其妙的意念又使她收回手,并改变主意。
算了,既然他那么有诚意送她,她就戴着吧!
她并没有猜想到那就是黑日,因为一般人都以为黑日已随同前任风王一起被粉碎了。
连风王的灵魂都粉身碎骨了,区区一枚小黑钻又怎能保存下来!
抱着衣服,她离开房间到浴室,发现雅洛蓝又已替她准备好洗澡水,心想他真是个细心的奴隶。
之后,她回到前屋,正好雅洛蓝从厨房端早餐出来。
“雅洛蓝,待会儿用过早餐之后,我还要到爱西芙那儿去一趟,你跟耶耶耶?”话说一半,她一对上雅洛蓝的眸子,马上傻眼。“你你你你的眼睛怎么变色了?”之前他明明是闪着银光的黑眸,这会儿却成了熠熠闪亮的银眸,哪里还有半点黑!
这证明他没有“上”错人,安亚的迪修斯本来就是银眸啊!
雅洛蓝先放下餐盘,再露齿一笑。“我是风族的人,本来就是银眸嘛!”
对,风族的人是银眸,这谁都嘛知道,可是,昨夜之前他明明还是黑眸呀,除非她是记忆退化,记错了!
“但但是”
“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不重要,重要的是该如何救出人质,所以”雅洛蓝把刀叉塞进她手中。“你还是赶紧用早餐,再去跟爱西芙讨论一下吧!”
一提到这,丝朵儿马上忘了他的眼睛,又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了。
“那个卑鄙的家伙,当初我怎会瞎了眼觉得他还不错的?”
“我在猜想,他之所以非得和圣湖大地联婚不可,必定有某种阴谋,”雅洛蓝从旁提醒她。“不然他不会如此不择手段。”
丝朵儿怔了一下,恍然大悟。“对喔,我都没想到呢!”
雅洛蓝本想再提醒她更多,但转眼一想,就算他说了,她也听不进去,因为他是男人,听他一、两句还行,再多就不行了,不如一步一步解决,一步一步“提醒”她吧!
其实女人是比男人聪明的,但若是太自大,反倒变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