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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气愤难耐的,不只是那一巴掌的威力,更是禹碹破坏了他有力的线索。
他和宁莘正要进入关键性的话题,很可能从中得到有力的资讯,却被这个疯婆子一掌打乱了它,还满口胡说八道的扯断他们可能会再有的连系。
石或把车稍微开远了些,然后将引擎熄火。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合理的解释她原本理直气壮,应该可以连珠炮的说出一堆道理,应该可以流畅的指出他不对的地方只是看了看他的表情,她却只能支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其实,事实上我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谁让你这么对我,我只是想报复。”她的气焰完全消失,吐出的话语只像是一种低喃,或是廉价又不确定的抱怨。
沉默的空气在两人之间蔓延,石或只是任由烟雾弥漫了两人的视线,心里所思索的,却远比发生的情况复杂上几万倍。
“你是在嫉妒?”
“我?才不是!”虽然大声的否认,但她的心里却
“你是在嫉妒。”
他知道了答案。
“你也会有这种感觉吗?”带着怒气的手指,忍不住粗暴的支起她的下领,将她转向自己的方向。“我以为你最爱的人只有你自己!”
“我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嫉妒,那是不是你爱上我?”
那种盛满霸气的眼神,毫不留情的扫过她眼里的所有讯息,他没有错过那里面闪避着的,有怯怜、有恳求、有疑惑、有不敢承认却又无从隐遁的爱欲交错
禹碹以为他就快吻她了,因为他的唇是离她如此之近
但石或却倏然的放开她,发动汽车引擎,不发一语的将她送回公司。
“你是在嫉妒。”
整个下午,这句话轰得她脑袋都坏了。
是吗?是真的吗?她对他她爱他?可是最恐怖的不是这些,而是她一点都不知道他的反应,一点都不知道他的想法,甚至不知道他对她的感觉。
他还有其他女人,这不也说明了他对自己的不在乎?
他们的开始是因为一则启事,一则异想天开的征“友”启事,如果他可以玩这种游戏,当然对象不会只有和她。
她的心,没有预警的痛了起来
可是她付出的是她最宝贵的一切,她付出的不止是身体上的第一次,她还不经思索的附上了她的灵魂,附上她最真切,只愿意属于他的灵魂。
她要的是只属于彼此的相属,她要的是他完全属于她,她要的是他的身,更要他的心,就像她一样,忠诚不二的守在彼此的身边但这终究是不可能实现的了、摆在眼前的事实,是他无法满足于只有两个人的游戏,是他不愿意受羁绊的心,是他不可能为她让步,不可能为她妥协的漂泊的心。
她该怎么办?
承认自己的感情,只是无谓的增添了痛苦的遐思,只是将自己推入没有后路的境地,只是明知得不到,却又忍不住想用一切来换取的挣扎!
是她太天真,还是怪她自己当初不长眼?一夜情,她该遵守游戏规则,彻底忘了他在身上的抚触,彻底忘了他身上的味道,彻底忘了他所引起的反应,彻底关上心窗,让情感密封在不见天日的角落
她做得到吗?
爱,为什么充塞了这样苦涩的痛?
爱一个人,为什么充满了无能为力的失落?
她什么也不能做,她什么也做不了,因为爱情是相对条件,不是其中一个人决定,就能架构起相信相依的窠臼,不是她想,就可以从此躲人爱情安全的城堡。可是,她真的好想,就此依偎在石或的怀抱,什么事都不再去管,什么事也不要再想。
然而不管她怎么想,终究无法改变他的心思,
他是浪子,只想成为流浪的水手,不论她如何张起极思归航的帆,终究不能诱引他回到温暖的港湾。
她能和别人分享他吗?爱情,是那么自私的占有,不要说容不下一粒尘沙,就连他的呼吸、他的气味、他的想法,她都不容许别人一丝一点的介入。
九月的秋,在这里的温差变化并不明显,由高处往下看去,人群顶多只加添丁一件薄外套,或是携带雨季来临所需要的伞具。
但窗外敏感的梧桐,已经渐渐的泛起黄叶,那曾是她心情烦闷的时候,最爱观赏的一抹景致,此时,却只突显出它的无助与悲凉
梧桐也晓得她的心吗?那为什么石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九月的秋,又岂是一个愁字了得。
“方小姐,七号我要到新加坡出差一个星期,是有关于‘隋阳’那件案子,如果你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我可以在今明两天帮你完成。”
韵文敲了下办公室的门,再次提醒最近老是心神不宁的禹宣。
她先是无所谓的点一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新加坡?一个星期?”
“是的,因为‘隋阳’的合作案需要我们出席剪彩,再加上第二个案子已经紧锣密鼓的展开,原本他们是希望方小姐能亲自前去,但我想你的时间不好安排,所以”
“我有时间,我自己去就行了。”
“啊?方小姐,可是你不是最不喜欢”
“打电话给李总,后天我会到新加坡。”
她需要这段时间,来好好想清楚她所面临的问题。
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代表有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她将不能见到石或。
自从那天以后,虽然他们不再交换谈话,两人都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样,但至少她还能看见他,至少,她还能望着他工作的背影发呆,想象着此刻他的脑中浮现些什么样的念头?
但她还是决定,收拾好一个星期的行李,踏人前往新加坡的樟宜机场大门。
不止她需要时间,显然他也需要空白来适应,一个只有性的开始,却即将因为对方的要求而改变。
大约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迎接禹碹的是热带岛国特有的湿热空气;对方已经准备好了加长型礼车,必恭必敬的将她迎人没有石或的一百六十八个小时。
“方小姐,真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前来,这肯定让
我们明天的剪采活动蓬毕生辉,我们已经订好了威士登史丹佛的头等套房,你想要先休息一下呢,还是让我们带你到各地去走走?”
“那就麻烦你们先载我到饭店去吧,我想先换件衣服”
“没问题。”
“然后再有劳你们载我去看看这个城市?”
“好的,当然没问题!”
隋阳公司派出的代表有些意外,因为根据之前的消息所得,禹碹是有名难伺候的千金大小姐,就算万不得已出差到国外,也只肯躲在饭店的房间而已;但看她今天亲切随和的模样,传言和现实之间显然有明显的差距。
他又怎么会了解,禹宣只是害怕独处的片刻?一百六十八个小时,她不想让所有的思绪绕在石或的身上,
“我是胡秩强,这一个星期的时间,方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服务的地方,尽管通知我就可以了!我们会把车和司机留给方小姐,如果方小姐想到任何地方随时可以告诉他。”
“谢谢你们这么费心的安排。”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晚上就睡在车上,这样她就不必因为想太多而失眠了!
威士登史丹佛,新加坡最高的五星级饭店,
七十三楼的高度,就坐落在皇后广场的最高法院旁,入夜之后,可以饱览新加坡河左岸伊莉莎白大道的景致。
沿着新加坡港长约两公里的河滨公园,可以看到各国船只停泊港湾,以及观光船、帆船往来的特殊景象。
在这里,可是新加坡人精神上最重要的寄托。
市区里,种植着茂密的树林,当风由海面上轻拂而过,为褥暑的炎热带来清爽的凉意,傍晚时分,当摊贩渐渐的聚拢起来,道地的马来沙嗲,那种辛辣又带着甜味的香气,总是让人忍不住的食指大动。
它反应了新加坡富庶现代化的一面,却也在另一侧呈现出殖民地时代,那种古老苍凉的建筑物与仓库,这些交错在眼帘里的文化冲突,发展出历史更替所带来的转变,在夜晚渔火点点的反照下,让人不由得发出缕缕的思古幽情。
“爱到飞蛾扑火,是谁伤痛我?我只是相信人总会被感动,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爱我,像我那么深的爱你为什么?”
由音响中传出的柔美旋律,是以往禹碹不会去留意到的歌曲。
为什么大家总是这么用力的歌颂爱情?
以前她不懂,对这些描述爱情悲伤的音乐,她总是嗤之以鼻的视为无病呻吟,可是现在,她却又觉得这些歌词是如此深刻的表达了它的含意,那种伤心的无奈,她现在全懂了!
良辰美景,若是没有人能和她一起共享,也只不过徒增了它的空洞,就好像虚设的场景,怎么样都不能引起别人的共鸣。
在这里,有一堆的工作内容等着她,如果她愿意,
从早上八点到晚上十二点,他们都可以为她安排好满满
的行程只是一个星期都已经过去了,她还是什么想法都没有,更不用说能作什么决定,
离开石或,她办不到;虽然维持现状让她觉得脆弱又焦虑,但比起不再见他的痛苦,她还宁愿保持现在的样子。
能够再见到他,就代表仍有机会,
当她又背负着同样的行李,由香港赤觞角机场海关走出来时,禹宣显得疲累却又有些期待。毕竟回到她的国家,代表她很快就可以再见到他,很快,很快
但是,也太快了吧?
“累坏了?怎么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
“石或,你怎么会在这里?”
“当然是来接总经理的飞机,韵文今天没空,所以我自告奋勇。”
喔,不管他是真的自告奋勇,还是情势所逼不得不为此时对她来说,这些原因一点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石或现在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睽违已久的璀璨笑靥,大大的在她秀丽的脸庞漾起
“我有带很多礼物回来喔!看在你来接机的份上,我可以先让你挑选。”
“是吗?收了你的礼物,该不会晚上又要求我得回报吧?”
“讨厌!”
禹宣愉悦的娇嗔,不依的槌了他一记,但随即又躲入了他为她准备好的,温暖的臂弯之中。终于他们能好好的,心平气和的,像一对情侣般的,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她好想欢呼喔!
怎么自己的情绪转变得这么快?前一秒钟还是梨花带泪的深闺怨妇,后一秒钟就完完全全变成了欣喜若狂的阳光女子?
“大小姐想吃点什么?你来决定好了,反正我不挑食。”
“你这么好养啊?好吧,那就先来个鱼翅汤包,麻烦你红醋加多一点今天的石斑新鲜吗?好,我要清蒸。石或你喜不喜欢大闸蟹?那就先来四只好了这龙虾是哪里进口的?波士顿?有没有澳洲的?我要做成生鱼片,再帮我把其他的做成汤,有没有辣的?我想要
“咳,咳”石或的喉咙不由得发出了怪声。老天爷,这女的是不是饿疯了?每一餐都要吃这么多,谁养得起她呀?
“你是不是想点别的?石或,还是你再点几道菜吧?”
禹宣虽然不是很懂他的“暗示”但还是很“节制”的征询了一下他的意见。
“就先这样吧,不够再点。”
“好,稍等一下马上来。”服务人员识趣的拿起菜单后离开。
但禹宣的好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
“这次到新加坡,所有不需要处理公事的时间,我都把它用来观光喔!去了那么多次,却没有一次能好好看看这个城市,还好这次有机会让我想通了!”
“你一个人?那有没有什么不怕死的家伙,紧缠着你不放?”
“什么啦,什么不怕死的家伙?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没有人缠才是奇怪的事呢!”
石或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心里明白的笑了起来。
“那你最好把握机会,免得将来拉警报的时候,连个后补人选都找不到。”
讨厌,她才刚刚要以为他是在关心她,没想到他还是一样不在乎
“不说这些了你呢?最近都做了些什么?”
“难得老板不在家,我当然得把握机会尽量摸鱼喽!看看报纸,喝喝咖啡聊聊是非什么的,好像这整个星期都在渡假一样。”
难道他就不能表现出一点不安、一点忧虑、一点担心,或是一点点想念?虽然她知道事实大概也和他所陈述的相去不远。
“我也不想谈这个”
“你‘又’不想谈这个?那好吧,换点轻松的。你的广告词到底是谁帮你想的?”
“什么广告词?”
“你知道的,就是让我误人贼船的那篇广告好,好,我收回。”看她一脸备受伤害的表情,石或识趣的修改了他的形容词。“就是那篇让人情不自禁想一睹芳颜的广告,是你自己拟的稿吗?”
她有点不想提起这些,因为那再次提醒了他们之间错误的第一步,但如果她又继续制止下去,很可能石或会宁愿回家去睡觉。
“老实说,总共有好几篇,我不知道你看到的是哪一篇”禹蹈略带羞赧的嗫嚅。 “是韵文帮我写的,我也没有仔细看过内容你为什么这么问?”
“你没看过?哈哈那我相信韵文一定很了解你才对。”
“怎么说?她写了些什么?”
“没事,没事。对了,回信应该很踊跃吧?你到底看了儿个人?”
怎么他对这件事这么有兴趣?
“回信都是韵文先筛选过,我见到面的是有几个,不过感觉起来都不太正常。”
石或又笑了,让她怀疑他是不是专拿这件事来寻她穷开心?
“对不起,好,我不笑了。那里面有没有让你见过两次面以上的?”
“有啊,你不就是”
“喔,真荣幸,不过我指的是除了我以外?”
她想点头又想摇头。摇头,是因为没有第二个人;点头,却又是她的自尊心不容许她承认,那些男人对她根本没兴趣,当然是因为她先没兴趣的!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你关心这个干么?我又不像你”“像我怎样?”
像你那么随便!像你那么不挑食可是她不敢说出来。
“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想勉强。待会你想去哪里?”
待会?那就是说还有下一摊喽?
禹碹马上一扫阴霾的露出笑容。“都可以,我没有意见。”
一看到她的表情,石或将手伸过桌面,握住她白皙纤细的柔美,眼里尽是充满戏谑的笑意
“那就找个地方,让我好好的享受一下我的礼物。”
她怎么能拒绝这个充满诱惑与想象力的提议?
“宁 莘那里,我想可能性不大,虽然她乐于融人那种玩火的环境。不过她的牢狱经验让她学乖了很多,她现在很小心,我想不至于因为这些小钱,而引来她杀人的动机。”
“我们几个的跟踪,也没有什么斩获。”
“那就暂时将目标先缩短范围在其他两人身上。杜可兰曾经对我承认,因为受到她前夫的影响,她之前曾有吸食快克的习惯,不过一年前在勒戒所,已经改掉这个毛病。
“我还见到了一位林启贤,就住在她对门,听说是同在勒戒所戒毒,从那个时候认识而后变成好朋友。他急着找房子,所以当她对门的房子空下来之后,他也就刚好租了下来帮我查一下杜可兰的前夫,他是不是有什么前科或是犯罪纪录。”
“是的,老大。”
石或有预感事情的真相就快拨云见日了!虽然他的心里并不相信会是禹碹,但在能够证明她的清白以前,他得先花上更多的时间,博取杜可兰母女的信任,
白天和夜晚,时间很显然的愈来愈不够用。
在珑泰建设,就算他竭尽所能的找藉口离开办公室一像是买包烟,买了一个牛小时、像是上个厕所,消失了一个小时、像是到楼下拿个东西,又失踪了两、三个小时
但这些还不够利用,于是在晚上回到警局之后,他
等于又得花上七、八个小时,以弥补时间上的不足他真的累惨了!
“可兰,怎么了不见了!你到托儿所找过了吗?老师怎么说的好,别担心,我现在马上过去。”
一接到杜可兰的电话,即使是在早上的上班时间,
他没理由也得找理由前去;偏偏杜可兰似乎挺习惯依赖她认识的男人,事无大小,总是先紧张的用哭来面对问题,让石或疲于奔命的往返两地之间。
“银行刚刚通知我,我的存款好像出了一点状况,现在我得赶去看一下很快,应该很快就可以回来了。”
禹碹不是不知道,他总是在接到电话之后才匆忙离开,但是她不清楚到底是谁打来的,又是因为什么事让
他离开?虽然在她心中已经有两名可疑的人选
她不想再猜测,她只想知道答案。
从停车场呼啸而出的绅宝敞篷车,并没有发现尾随
在其后的银蓝色小跑车,正全神贯注的跟上它的速度,
在他迫不及待的闯红灯之后,她也不顾周围鸣放的喇叭声,踩紧了油门跟随。
在北角的—处民宅,石或猛然的煞住了车;,而禹宣则选择在距离他大约十公尺的地方,关掉引擎,安静的坐在车内张望
杜可兰的身影一下子就扑进了石或的臂膀中,脸上满是纵横的涕泪,双手还不停的比划着各种动作—石或耐心又温柔的安抚她,并将她带上他的车,随即很快的离开。
她早就该猜到的?
石或并没有刻意要隐瞒她什么,他也不在乎她知道后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她还跟来做什么?她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来让自己亲眼接受打击,来让自己证实她在他心目中的份量?
她真是太傻了!
仿佛全身的气力都已经被掏空,转动引擎的手腕,是那样虚弱又无助禹碹踩下油门,让自己和灵魂随处飘流。
整个—午,她经过了哪些地方?
不知道,她只是专注在道路分隔线的白色空格,想转弯就转弯,想直行就直行,累了,就让自己停靠在马路边,心倦了,却找不到一个可供休憩的地方。
五点多,她该回公司了。即使,公司里并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停顿,即使,公事对她来说也不过是千篇一律的程序,即使有再多的即使,那里是现在地唯一能上的地方,是唯—可能会需要她的地方”
一踏进办公室内,韵文就急急忙忙走到她身边,
“方小姐,你到哪里去了?有好多电话要找你”“石或呢,他回到公司了吗?”
她还是忍不住先关心他,难道她受的教训还不够?
“石先生,他在外面的办公室,你需要我帮你叫他吗?”
“不用了,找我的电话明天再说吧!我想一个人先静一下。”
知道他回来就好了,至少他还没有完全丢下这里的工作,至少她还有机会再见到他
“宣总经理。”
门也没敲就踏人她的办公室,石或一见到还有韵文在场,马上改变了对禹渲的称呼,虽然她不太可能没听见。
“那方小姐,我就先出去了。”韵文明白自己最好快离开。
“碹,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看电影?”
他偶尔的夜晚属于她,白天,则分属于不同的女人虽然如此,她还是露出了虚弱的笑容。
“好啊,我有空,看哪一部电影?”
“刚好有人送了我两张电影票,你猜猜看?”
不会是刚好遭到别人的拒绝,所以找她这个替位的来“后补”吧?
“我不太注意电影的讯息,所以猜不出来,不过只要是电影,我都喜欢看!”
“‘钢管’,这次影展的外语闭幕片,今天晚上是最后一场。”
禹宣强振起精神“那好,是几点开始的?”
“应该还够时间让我们吃顿饭,只要你不坚持一定得要龙虾?”
对她,他就是不忘逮到机会促狭
“没有龙虾,总有虾米吧?”
“这个要求,我倒是可以尽量想想办法。”
“大笨蛋”
就在她好不容易忘记了所有的不愉快,石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可兰,对”他稍微转过身,压低自己的声音。“今天晚上?改天不行吗?好,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关上电话,他们之间有几秒钟的沉默。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不然我们约改天”
“没关系,你先忙你的吧。”
“那,我先走了,再打电话给你。”
他离开了。
在两个女人之间,他清楚的作了选择。可兰,让他丢下原先两人的约定,片刻也没有稍歇的赶到她身边
她还能怎么骗自己呢?
窗外,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