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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回 神秘社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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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长老摇了摇头:“老朽不知,说来蹊跷,我们趁夜秘密离开总舵,扮作行脚商人,搭一艘商船入川,躲在舱内深居简出,说起来可算是毫无破绽,谁知刚到重庆府就被人跟踪。”

    杨千城插嘴道:“石长老,跟踪你们的莫非就是今日被我们解决掉的那14人吗?”

    石长老点了点头:“不错,不过原先有18人,今日发难之时却突然少了4人,老朽正在觉得奇怪。”

    杨千城皱眉道:“18个人吗?对付长老和众弟子11人,看来确实是志在必得的打算啊!”

    石长老点了点头:“初时倒也不曾觉得被这批人盯上,还是小迟和松涛这二个孩子发现有人一直盯着他们看,觉得来意不善,就悄悄告诉了老朽。老朽故意临时改道又中途取道折回,结果对方寸步不离地尾随。老朽带领丐帮弟子与他们前后打过两场,边打边逃,这才来到乐山镇上。不过,奇怪的是这批人看起来并没有取我等性命的打算,老朽也是一直看不透他们的来路。”

    杨千城亦是皱眉深思,不错!这批人既不像是大江帮的人,又不像是峨嵋派的人,虽然交过手却看不出来路。他们为什么要追踪石长老一行?又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要知道石长老一行可是秘密离开丐帮总舵,又改扮作行脚商人,为什么在重庆府会被准确盯上?这些神秘人物中另4人去了哪里?

    这时钱悦儿和小迟、松涛结束了工作,洗净手,走了过来。钱悦儿突然开口道:“千城,你还记得杨义家中的事吗?”

    杨千城心中一震:“莫非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袭击自己的神秘人物与围追石长老的神秘人是同一伙人?”

    钱悦儿淡淡一笑:“我们在青川杀了52人,在乐山镇又杀了14人,对方一定坐不住,以他们的情报能力与追踪本领很快就会追到此地。能够先后派出这样多的人手,应该来头不小!”

    石长老脸色微变,丐帮弟子受伤不轻,经不起颠簸,如果神秘敌人追杀到此,就很是被动了。

    钱悦儿看在眼里,轻笑一声,安慰道:“石长老不必顾虑,莫我离本此洞,不管他再来多少人,都不是我和千城的对手,请尽管放心。”

    石长老这才表情一松,微笑点头道:“那就多多仰赖二位大侠了!”杨千城与钱悦儿赶紧还礼道:“石长老说哪里话来,客气了!”

    丐帮弟子在秘洞中住下,人数一多,消耗更快,原本杨千城和钱悦儿只需间隔三五日往伏虎寺走一遭,如此一来,必须天天跑一趟伏虎寺才能保障生活所需。

    伏虎寺管事尼姑这下子再也撑不住了,原本她是见静空心情太坏,不敢去自讨没趣,加紧防范了事。但明明增加了看守,东西却少得更厉害了,算了一下,一个月间已经损失了近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小事!

    就算被静空骂个狗血淋头,甚至是一巴掌拍出门来,也要赶紧汇报了。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了方丈室,将最近不断丢东西的事说了,还摊开账本,把损失清单细细地报与静空知道。

    静空心情不好,谢婉亭已经饿了三天,还是不肯认错,再饿下去就要伤身子、出人命了!管事尼姑又来汇报这样糟糕的消息,她气不打一处来:“静秋,你好大胆子,发生这样大的事竟然隐匿不报,直到事情无法收拾了才来报与我知道!”

    二百两不是小数目,抵得上全寺尼姑与俗家弟子一个月的伙食钱,静空心疼得在滴血。静秋师太赶紧低头谢罪:“静秋无知,见掌门心情烦闷,只恐增加掌门的烦恼,因此自作主张加强了全寺的防卫,可是东西却照样丢,甚至越丢越多,是静秋无能,请掌门责罚!”

    静空狠狠地白她一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二百两,二百两啊!从你月钱里扣,要足足扣上二十个月才行,你知道吗?”一手托住了脑袋,她气得青筋直爆,生硬地挥手道:“你下去吧!”

    静秋面如土色,好不委屈,每月十两银子是她唯一的收入来源,虽说出家人六根清静,但银子终归还是需要的。听静空的意思,是要全部从她的月钱当中把损失补回来,这太冤枉了!

    她不敢反驳,只能灰头土脸地告辞离开。静空看着账本,恨恨地一掌扫落在地。起身向仓库走去,她决定要亲自去看看谢婉亭。

    谢婉亭盘坐在挤仄暗房狭窄的小床上,默诵着经文。她一头长发披散在肩上,双目轻阖,双掌合什,一派虔诚。小小的木桌上放着一盘香喷喷的素包与一碗豆浆,原封不动依旧是满满的。

    推门进来的静空看到这一幕,心中有气,不过看到她苍白的面色与失血的嘴唇,又心疼起来,口气依旧冷硬:“婉亭,你这是做什么?师父将你关禁闭,你就绝食抗议我吗?”

    谢婉亭睁开眼来,淡笑道:“师父,您来了!徒儿不敢,只希望师父成全,放我下山。”

    静空冷笑道:“你这是以性命相逼来要胁我吗?”

    谢婉亭叹息道:“徒儿岂敢!佛说有因果报应,杨员外夫妇虽然不是我亲手所杀,他们的死却与我间接相关。徒儿二段情缘,都给别人带来痛苦与灾厄,徒儿已经下定决心遁入空门,师父不必担心。就请师父放我下山,了断因果,才好心无挂碍地永伴青灯古卷。”

    静空大吃一惊:“什么!你要出家!”她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谢婉亭轻轻地点了点头:“徒儿是被退婚的女子,既令殷师兄伤心,又害得杨师兄父母双亡,杨师兄被逐出师门,今天天下人误会,沦落到流亡江湖,生死不明,也是因为我,一切因我而起。我这罪孽深重的人,还有什么资格贪恋红尘?”

    静空听了如坠冰窖,从头冷到脚,不甘心地吼道:“你这混账,大好年华就要平白虚掷,你应该像其他女子一样嫁个好夫婿,相夫教子,为什么要落发当尼姑!你对得起你父母吗?!”

    谢婉亭抬头看她一眼:“师父,您知道的,我无父无母,我本就是个不祥之人!我想像师父一样受戒当个出家人。”

    静空苦笑起来,她哈哈大笑,却笑得无限凄凉,笑毕,落寞地看着她:“你以为师父这样过得快乐吗?亲生女儿近在眼前不能相认,作为母亲想让她幸福替她安排一切,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她忤逆我的意思一再令我生气倒也罢了,竟然还在我这母亲的面前吵着要出家!呵呵呵呵——”静空又笑了,二行眼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以手捶胸,显然无比痛苦。

    谢婉亭完全愣住了,怔怔地道:“师父,你说什么?”

    静空不理她,自顾自顿足捶胸发泄着胸中积压的痛苦。谢婉亭惊吓地看着她,头脑里一直回旋着静空的话:“在我这母亲的面前吵着要出家!要出家!”她痛苦地捂住了双耳,尖叫道:“不要再说了!”

    静空一愣,停了下来,泪眼看着谢婉亭:“婉儿,我是你娘,是生你养你的母亲!”

    谢婉亭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因为绝食而衰弱的头脑承受不了这样大的刺激,身子软了下去。吓得静空赶紧一把抱住,哭泣道:“婉儿啊!婉儿,你为什么要让娘这样痛苦,这样操心!”

    谢婉亭悠悠醒转,一股药香在口中弥漫,睁开眼来,看到静空带泪的脸庞,赶紧将眼睛重新闭上:“不可能,怎么可能?师父就是我娘,这怎么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