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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铁梦秋已然恢复了本来刘婉蓉的面目,英俊飘逸,十分动人,只是有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度。
沈百涛只觉得似曾在哪里见过,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
小梅在打量了铁梦秋两眼后,欲言又止,似乎是不敢和他说话。却转望着关中岳道:
“老前辈找我。”
关中岳神情严肃地说道:“小梅姑娘,事情发展得很坏。”
小梅点点头,道:“贱妾也感觉到情势紧张,昨夜内宅里,暗流浮动,似乎是大雨欲来。”
对小梅的答复,关中岳微生意外之感,怔了一怔,道:“姑娘昨夜中,有什么行动了吗?”
小梅道:“没有,贱妾一直守在卧房之中。”
关中岳回顾铁梦秋一眼,道:“小梅姑娘,夫人几个随身女婢,是否都会武功。”
小梅道:“据小婢暗中观查所得,夫人身侧,包括洒扫庭院的女婢,计有七人之多,就戏妾的看法,七人之中,至少有三个身负武功。”
关中岳道:“小梅姑娘,这些人,是否都和你姑娘很熟悉呢?”
小梅道:“大家都是女婢,各自有一番可怜的身世,不论是真是假,所以,我们从来不互相探询身世。”
关中岳道:“小梅姑娘,那位徐夫人,是否也会武功呢?”
小海道:““这个,小婢瞧不出来。”
关中岳脸色一变,道:“小梅,咱们是成败与共,你要说实话啊!”小梅道:“小婢说的是实话,唉,小婢发觉,一个人如果是说实话,反而常常使人不信。”
关中岳回顾铁梦秋一眼,一脸茫然之色。
铁梦秋缓缓站起身子,冷漠地说道:“小梅姑娘,你有为而来,定然是常在夜间出动了。”
小梅略一沉吟,道:“不错,小婢常在夜间出来,督帅中毒之夜,小婢亦来了花厅。”
铁梦秋道:“你发觉了一个穿黑衣的人,他劈了你鬓边的白珠花,是吗?”
小梅点点头,道:“是的,那人的武功,似乎是高过贱妾。”
铁梦秋道:“你无法肯定那是谁,但人家已知道你的身份,是吗?”
小梅道:“应该如此。”
铁梦秋道:“这几日中,姑娘的生活之中,可有异征。”
小梅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的又恢复了平静,道:“贱妾生活得很好!”铁梦秋冷冷说道:“不见得吧!”
小梅道:“贱妾说的句句实言。”
铁梦秋冷笑了一声,道:“珠花镖暗器,在江湖上十分有名,不知姑娘对这道暗器的手法如何呢?”
小梅道:“家传之学,自觉还过得去。”
铁梦秋道:“姑娘一手能打出几枚珠花镖?”
小梅道:“贱妾火侯浅,最多也只能够打出五枚。”
铁梦秋道:“姑娘可否施展一次,让我们开开眼界。”
小梅回顾了沈百涛一眼,道:“就在这花厅中吗?”
铁梦秋道:“不错,就在这厅中,而且就以在下作试镖靶子。”
小梅轻轻啊了一声,道:“这个,不大妥善吧!”
铁梦秋道:“你如能一镖把我打死,那就不会再有人追问你的隐秘,如是打我不死,姑娘也可能以说实话了。”
小梅沉吟了一阵,道:“你怀疑我”
铁梦秋接道:“姑娘还是先试过镖之后,咱们再谈条件。”
小梅道:“一定要试,贱妾”
铁梦秋接道:“姑娘只管出手。”
小梅沉吟了一阵,道:“贱妾不明白公子的用心,但贱妾似乎是恭敬不从命了。”
铁梦秋道:“姑娘只管施展,如是伤了在下之命,和你姑娘无关。”
一面说话,一面举行到一面墙壁前面,接道:“姑娘动手吧!”
小梅回顾了铁梦秋一眼,发觉他停身之处,大约在一丈左右,正是暗器最有效的距离。
沈百涛虽然强自忍着没有说话,但睑上却是一片讶异之色。
小梅缓缓探手入怀,取出一枚珠花镖,道:“阁下小心了。”
关中岳心中了然那铁梦秋既然胆敢如此,定然是心中有十分把握,但却想不明白,何以那铁梦秋非要小梅对他试几枚珠镖不可。
但闻小梅声喝道:“小心了。”
一扬手,一枚珠花镖脱手飞出。
银芒一闪,疾如雷奔,飞向了铁梦秋。
铁梦秋右手一抬,轻巧绝伦的把一枚珠花镖接在手中。
珠花镖去势极快,铁梦秋的手法更快,只觉得一挥手间,珠花镖就失去了踪影。
小梅闪动了一下星目,道:“好手法。”
喝声中右手再挥,两点白芒并飞,直向铁梦秋飞了过去。
原来,第一枚珠花镖被人接去之的,这次打出了两枚。
铁梦秋举油一挥,两枚珠花镖有如投向海中的沙石,又失去了踪影。
这一次,手法更快,厅中群豪,没有人瞧出他用的什么手法,接去两枚珠花镖。
小梅怔了一怔,道:“阁下果然是有过人之能。”
双手并举寒芒飞闪,五枚珠花镖,一齐出手了。
双方距离不过一丈多些,五枚珠花镖同时飞出,珠花密芒,顿使人有着眼花缭乱之感。
铁梦秋道:“好镖法。”双手同时向前推出。
关中岳心中暗道:“凭藉双手之力,如何能同时接下五枚珠花镖。”
心中念转,五枚珠花镖已同时消失不见。
小梅心头震动了一下,欠身说道:“阁下武功高强,小婢今日大开了眼界。”
铁梦秋神情冷肃,缓缓说道:“姑娘还有什么能够伤人的本领,不妨再施展一些出来,让在下见识、见识。”
小梅睑上泛现出惊愕之色,回顾了关中岳一眼,道:“总总镖头,这位铁先生”
铁梦秋冷冷接道:“小梅姑娘,不用址上别人,沈大人已经授予了在下全权,处理帅府中事。”
小梅镇定了一下心神,道:“小婢听不懂弦外之音。”
铁梦秋道:“事情很简单,姑娘如是还有什么本领,那就不妨施展出来,最好是能够取了在下的性命。”
小梅道:“为什么?”
铁梦秋道:“如是姑娘不能取在下之命,那就要听从在下吩咐了。”
小梅沉吟了一阵,道:“你要我做什么?”
显然,她已屈服在铁梦秋的冷肃威武之下。
铁梦秋道:“不一定,你只要觉得能够胜了我,不妨尽量的施展,但你答应了听我的吩咐,那就别妄动反抗之念,因为,我不愿出手伤你。”
小梅皱皱眉头,沉思不语。
关中岳和沈百涛,都听得有些茫然不解。
花厅中静了下来,足足有一刻工夫之久,小梅突然回顾了沈百涛一眼,道:“沈大人,宝剑借我一用。”
沈百涛啊了一声,缓缓把手中的长剑了过去。
小梅借过宝剑,唰的一声,抽了出来,道:“我还想试试运气。”
铁梦秋道:“好!姑娘只管放心抢攻,在下决不还手,不过,你只能攻出十二剑。”
小梅道:“够了,如是十二剑我仍然没有法子伤你,我会弃剑受命。”
铁梦秋道:“那么姑娘出手吧!”
关中岳、沈百涛,都不觉地向后退了一步,使厅中的地方,更为宽敝一些。
小梅缓移脚步,逼近了铁梦秋道:“阁下小心了。”
长剑一挥,平好过去。
铁梦秋举步一跨,巧快绝伦地掠着小梅身侧而过。
小梅一剑落空,剑随身转,又一剑横扫。剑光凌成,带起一股寒飙。
铁梦秋一仰身,长剑掠面而过。
小梅的攻势,锐利至极,铁梦秋既不还攻,小梅没有顾忌,剑剑都是横斩。
需知在攻势之中,最难避开的,乃是横扫之势,但横攻之势,也最易留下破绽。
小梅连攻数剑,均被铁梦秋闪避开去,心中一息,剑把连绵而出。
刹那间剑光转轮,闪起一片凌厉的寒芒。
但见铁梦秋的身躯,有如风中飘絮,在剑光中摇动了一阵,突然飘退五尺,道:“姑娘,够了,你已经多攻了两剑。”
小梅收了长剑,叹息一声,道:“你身法高明的很”
铁梦秋接道:“你已经试过了暗器,长剑没有伤我,应该听我之命了。”
小梅缓缓把长剑还给了沈百涛,道:“公子有什么吩咐?”
铁梦秋两道锐利的目光,凝注在小梅的身上,打量了一阵,道:“姑娘不像是八卦教中的人。”
小梅淡淡一笑,默然不语。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但在下相信姑娘一定受到了八卦教的控制。”
小梅眨动了一下大眼睛,摇摇头,道:“没有啊!”铁梦秋道:“那么清姑娘打开你头上的秀发。”
小梅征了一怔,但在铁梦秋两道锐利的眼睛逼视之下,只好缓缓打开了头上的秀发。
铁梦秋道:“姑娘自己找找看,你那头发之中,可有什么东西。”
小梅在铁梦秋的目光逼视之下,变的十分柔顺,依言在头上搜索了一阵。摇了摇头,道:“没有东西。”
铁梦秋道:“那么姑娘解下裙带。”
关中岳、沈百涛听得一怔,正待出言阻止,小梅已依言解下裙带。
铁梦秋冷冷说道:“在这里了。”
一探手,从沈百涛手中,取过长剑。
铁梦秋他的动作快速至极,沈百涛但觉手中一轻,兵刃已到了铁梦秋的手中。
所有的动作连在一起,只见寒光一闪,铁梦秋又把剑还到了沈百涛的手中。
铁梦秋劈出一剑之后,人却突然转过身去。冷冷说道:“姑娘请自己瞧瞧看。”
连小梅自己在内,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听得铁梦秋的话,才凝目向下礁去。
只见提在手中的罗裙,缺了一块,那一块已被铁梦秋的剑势,挑落在地上。
这时,太阳已升过三竿,金黄的光芒,照入花厅,厅中景物,纤毫可鉴。
关中岳、沈百涛、小梅、六只眼睛,齐齐向地上望去。
只见那跌落在地上的一片裙子,钉了一块奇形状,似图非图,似字非字的东西。
小梅啊了一声,道:“这是什么东西。”
伸手捡了起来,仔细地查看。
关中岳、沈百涛,都不得不对那铁梦秋另眼看待了,只觉他知晓的太多,使人有着一股神秘的味道。
小梅抬起头,瞧瞧了那铁梦秋,道:“这个是什么?”
铁梦秋道:“姑娘当真的不知道吗?”
小梅道:“小婢真的不知。”
铁梦秋道:“姑娘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至少可以瞧出那像了?”
小梅道:“像一个八卦图。”
铁梦秋道:“不错,这是八卦教的标识,姑娘听过八卦教吧?”
小梅摇摇头,道:“小婢没有听人说过。”
铁梦秋缓缓向前逼近了两步,道:“姑娘,你如再借词推搪,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手段太毒辣了。”
小梅道:“我当真的不认识这幅图案。”
她似是已经完全失了镇静,一面答话,一面急得流下眼泪。
铁梦秋一皱眉头,伸手取过小梅手中的布片,仔细地瞧了一阵,道:“是八卦教中的符咒”
抬头望了小梅一眼,接道:“姑娘衣裙上几时被人钉了这样一副图案。”
小梅道:“我不知道。”
铁梦秋冷冷说道:“那能在衣裙上钉下符咒的人,自然是和你十分接近了。”
小梅突然伸出手,抱着头蹲了下去,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关中岳急道:“这是怎么回事?”
铁梦秋回顾了一眼,道:“八卦教中的符咒之力。”
关中岳道:“符咒真能制人吗?”
铁梦秋冷笑一声,道:“在下不相信”
关中岳接造:“这个小梅姑娘,可不像是装做的。”
铁梦秋道:“她是真的疼,但在下想其中必然别有原因,决不会是符咒之力”
仰起脸来,长长吁一口气,道:“一向被武林视为诡异、神秘的八卦教,想不到竟然在督帅府中死灰复燃。”
沈百涛快行了过来,低声说道:“铁兄,八卦在帅府中复活?”铁梦秋道:“不错,大江南北,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八卦教的消息了,但在帅府,却是第一次发现。
沈百涛道:“八卦教中弟子,身上是否都佩有标识。”
铁梦秋道:“佩有标识,不过,他们都佩在隐秘之处,别人很难发觉。”
但闻小梅的呻吟之声,愈来愈重,几乎叫了起来。
关中岳沉声说道:“铁兄,小梅姑娘似是已痛得无法受,铁兄,先把她痛苦止下,咱们再和她详细谈谈。”
似乎是他们已把那铁梦秋当作了无所不能的人。
铁梦秋缓缓向前行了两步,点了小梅两处穴道,小梅顿然停下了呼疼之声。
关中岳道:“铁兄,咱们已经发觉了八卦教在帅府之中生根,此事实是非同小可,咱们要作何处置?”
铁梦秋道:“先不要张扬出去,设法找出控制小梅姑娘的物品,再作道理。”
沈百涛道:“控制小梅姑娘的,不是八卦教的符咒吗?”
铁梦秋道:“在下可不相信,一张黄表纸上,用珠砂书几笔,就可以使一个人,忽而头晕,忽而腰酸。”
关中岳道:“八卦教中虽然有很多古怪的传说,但传言未必就完全可信”
铁梦秋接道:“在下希望能在小梅姑娘身上证明一上”
沈百涛道:“证明什么?”
铁梦秋道:“怔明八卦教中人,并非真的会用妖法。”
沈百涛道:“这要如何证明?”
铁梦秋四顾了一眼,道:“这花厅四周,可有阁下布守的人手?”
沈百涛道:“有。”
铁梦秋道:“够严密吗?”
沈百涛道:“他们未必能够挡得高人,但他们可以很快的传的传回消息。”
铁梦秋道:“那就够了”
望望仰卧在地上的小梅,突然又皱皱眉头,道:“如想找出她身上的禁制,必需要仔细的搜查,但她是一位姑娘,咱们如何能够搜查她。”
沈百涛望望关中岳,道:“这件事的确为难,关兄有何高见。”
关中岳道:“如若咱们心无邪念,为了救督帅之命,就算搜查小海姑娘的全身,亦是无碍。”
沈百涛道:“如能有一个范围,咱们下手方便不少。”
关中岳转睑望着铁梦秋,道:“铁兄,你何以知晓八卦教在小梅姑娘的裙子上钉了符咒。”
铁梦秋道:“八卦教昔年纵横江湖上时,总喜在女人裙边上动手脚”
他似是自知失言一般,突然住口不言。
关中岳并不追问,却接口说道:“那铁兄何不推想个部位出来,咱们一起试试,也许铁兄能够猜中呢?”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咱们碰碰运气。”
伸手从沈百涛手中取过长剑,一阵挥动。
但见寒光飞旋,冷电般在小梅身前转动,
铁梦秋停下手时,只见小梅前胸的衣物,已被宝剑削的片片散飞,露出雪白的前胸。
关中岳、沈百涛看他挥剑如飞,却只削去小梅上衣物,和部分红色兜胸,但竟未伤到小梅一点肌肤,心中大是震骇,付道:这等的剑法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之境。
凝目望去,只见小梅前胸之间,有一片制钱大小的红痣。
铁梦秋道:“两位瞧到了吗?”
关中岳摇摇头,道:“在下未瞧出什么。”
铁梦秋道:“小梅姑娘胸前那颗红痣。”
关中岳啊了一声,道:“那红痣怎么了?”
铁梦秋道:“红痣颜色,太过鲜艳,并非天然生成”
关中岳接道:“难道是八卦教做的手脚。”
沈百涛虽然未出言反驳,但神色之间,却流露出一片不信任的神色。
铁梦秋淡淡一笑,道:“也许沈兄还不大相信兄弟的话,兄弟解开她穴道,咱们问问她,”
左手挥动,解开了小梅身上穴道。
小梅霍然坐起,急急双手掩胸。
铁梦秋冷冷说道:“姑娘吞吞吐吐,不敢说实话的原因,在下已经明白了。”
小梅道:“你明白什么?”
铁梦秋道:“姑娘胸前一颗很大的红痣,大约不是天生的吧!”
小梅低望了前胸的红症一眼,缓缓y道:“你能疗治吗?”
铁梦秋道:“在下既然能瞧得出来,自然是能够疗治,不过在下希望姑娘讲实话。”
小梅四顾一眼,神态间似有畏惧。
关中岳道:“这花厅四周,都有着很周密的布置,决不会有人混进来,再说,有铁公子在这里,你更不用担心。”
沈百涛道:“你奉爷爷之命,保护督帅而来,目下你不但不能保护他,反而成了他的敌人,这岂是令祖的用心。”
小梅神色肃然地沉吟了一阵,道:“好!我说,不过,在未说之前我要三位答应我一件事情。”
铁梦秋道:“只要在清理之内,我们是无不答允。”
小梅道:“我说过之后,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泄漏了机密,这伤势将很快发作,我会变成世间极丑的人,所以,如是铁公子无法疗治好我的伤势,请答应我自绝一死。”
关中岳吃了一惊,暗道:把自绝之事,当作条件说出来,倒是闻所未闻的事。
但闻铁梦秋道:“好!我如无法疗治你的伤势,答应让你自绝”
语声突然一冷,接道:“但如你未说实话,在下也自信能够听得出来,那时,姑娘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了。”
小梅道:“这几日中,我也在思索这件事,无论如何,就算你们不问我,我也会把我知晓的事,说给你们听,但我心中明白,说给了你们听,亦是无用”
望了铁梦秋一眼,又道:“但目下有了铁公子,也许情势有些不同了。”
沈百涛道:“姑娘既然相信铁公子,希望说的详尽一些。”
关中岳道:“铁公子一眼能瞧出你被八卦教所控制,自然有疗治你伤势之法。”
小梅道:“前天晚上,小婢才中了他们的暗算,大约是他们已摸清我的底油,才对我下此毒手”
沈百涛道:“就在你身前点了这片红痣。”
关中岳道:“小梅姑娘,老夫走了数十年的江湖,自信见识很多,但却想不出,这一红痣,对你有何威胁。”
小梅苦笑了一下,低幽道:“这片红痣,能够在一日工夫,扩大十余倍,两天这内,红痣要爬上脸来”
关中岳连连点头,接口道:“哦!哦!原来如此。”
小梅道:“他们告诉我,三天时光之间,我身上将完全变成了这等红痣样的颜色,诸位请想想看,那时,我成了一个什么样的怪人。”
铁梦秋道:“什么人在你胸前点了这片朱砂,那人现在何处?”
小梅轻吁口气,道:“他们先用熏香、迷药一类,把我迷晕过去,然后,带到了一个很阴沉、神秘所在”
沈百涛接道:“离帅府多远。”
小海道:“小婢不知道,但在小婢感觉之中似乎是未离帅府。”
沈百涛道:“未离帅府?”
小梅接道:“小婉只是这样想,那地方小婢的印象是很深,再让我瞧到了,我仍然能记得十分清楚。”
沈百涛道:“地方暂不说完,那些人,姑娘能记得吗?”
小梅道:“居中为首之人,穿着一件杏黄色的道袍,胸绣八卦,但他脸上却戴了一个金色的面具,他其的人,一身黑,头睑全都被包起来,除了露出两个眼睛之外,什么也瞧不到。”
关中岳道:“从他身材上分辨呢?”
小梅道:“如若是一切正常,其中有四五个男人,余下十余人都是女的。”
关中岳道:“那穿黄袍的人,是男是女?”
小梅道:“他一直来讲过话,无法分辨他的声音”
语声一顿,接道:“然后,就在我前胸处,点了这片红痣,片刻之后,红痣就开始扩红,如若不服他们的药物,那红半痣就不停的扩大下去,我并非危言耸听,我亲眼见到过,所以,我答允他们,加入了八卦教。”
铁梦秋道:“你现在定然已知道了那暗中主持的首脑了。”
小梅摇摇头,道:“不知道。”
铁梦秋问道:“如是要讲怀疑,小婢早已有些怀疑,但全无证据的事,小婢她不能含血喷人。”
铁梦秋道:“此地只有我们几人,姑娘但说不妨。”
小梅道:“冤人的事,小婢不敢胡说。”
铁梦秋道:“姑娘,片刻之后,你可能要毒性发作”
小梅接道:“你答应过的让我死。”
铁梦秋道:“姑娘如是死了,你心中之疑,岂不是永远了秘密了。”
小梅怔了一怔,道:“我说出来,你们且不可就把她视作敌人,还得要多方求证,我只是怀疑她笑了。”
沈百涛道:“好!我们答应,姑娘说吧!”
小梅声音十分低微,但却很清晰地说道:“徐夫人”
沈百涛轻啊了一声,接道:“会是她,不可能啊”小梅接道:“小婢只是猜想,我不能肯定的说是她。”
铁梦秋缓缓说道:“徐夫人是八卦教中一位很重要的人物,那是不错了,但她不是真正的首脑人物
长长吁一口气,道:“打蛇打头,擒贼擒王,我们要一下子制服他们首脑,消灭了八卦教,不让这妖孽流毒,传入江湖之中。”
关中岳道:“铁兄,那主脑不是徐夫人,又是什么人?”
铁梦秋道:“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在下可以断言,他一直在帅府之中,借帅府的势力掩护,发展八卦教”
关中岳道:“铁兄说的有理,目下咱们定然要先找出那主持人物,然后,才能一网打尽。”
铁梦秋淡淡一笑,转过话题,道:“小梅姑娘,看看你的伤势是不是扩大了一些。”
小梅转身过去,立时啊呀一声大叫。
关中岳、铁梦秋等,被她这一声大叫惊动,不觉间,转过去头。
目光到处,只见小梅前胸那片红病,已然扩大成巴掌大小。
残梦秋缓缓从怀中摸出三粒丹药,颜色各不相同,放在小桌上,道:“那黑颜色的丹丸,能解百毒”
关中岳惊道:“成应丹”
铁梦秋道:“不错,是万应丹”
语声一顿,接道:“那白色的丹丸,是云南孟娘子的八宝护命丸,可避瘴毒,那绿色的丸丹,乃武林中有名的百花九转丸,在下相信,这三种丹药中,至少有一种,可以解去她身上之毒。”
这三种丹药,无一不是武林中的奇珍,别人得到一种一泣,就珍收密藏,留作保命之用,铁梦秋却一下子拿出三种珍贵灵丹,只瞧着关中岳,沈百涛膛目结舌,呆呆出神。
小梅虽然缺少江湖历练,不知这三种丹丸的来历,但她眼看沈百涛和关中岳惊愕之情,想这丹丸,定然是十分珍贵之物了,伸手取过三颗丹丸,回望着铁梦秋道:“要一吃下去吗?”
关中岳急急叫道:“不行,那太可惜了。”
铁梦秋微微一笑,道:“万应丹以解毒驰誉武林,先服下万应丹试试。”
小梅道:“是黑颜色的?”
铁梦秋道:“不错。”
小梅取过黑色药丸,吞入腹中。
铁梦秋道:“你盘膝而坐,运气调息,药力行的快些。”
小梅依言盘膝坐下,运气调息。
铁梦秋回顾了沈百涛和关中岳一眼,道:“八卦教借督帅府死灰复燃,而且已成了气侯,现在,咱们再不能小视它了,他们很可能先行发动”
沈百涛接道:“在下最大的顾虑,就是怕他加害督帅。”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目下有两件事,最为重要,一件是保护督帅,一件是找出八卦教的首脑”
沈百涛接道:“在下之意,先把督帅送出帅府,再找他们首脑不迟。”
铁梦秋道:“八卦教在督帅府中,已经成形,只怕外面也早已收有甚多徒众,咱们送走督帅,正好给他们下手抢人的机会。
沈百涛道:“铁兄有何高见?”
铁梦秋道:“把督帅移来花厅,先保护他的安全,再设法制敌。”
沈百涛点头道:“高见,在下立时手。”
铁梦秋道:“头总镖头最好同去。”
关中岳应了一声,和沈百涛联袂而去。
片刻之后,移来了督帅。
铁梦秋查看了一下督帅的脉搏,道:“伤势还未变化,显然,他们药下的很有分寸,并未有取督帅性命之意”目光转到关中岳的脸上,道:“要劳动总镖头了。”
关中岳道:“在下听凭吩咐!”
铁梦秋道:“贵高中有几位镖师,可否集中在督帅府中。”
关中岳道:“自然可以,在下这就去召集他们到来。”
铁梦秋道:“咱们分头办事,关总镖头早去早回。”
关中岳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铁梦秋目光转向沈百涛的身上,道:“沈兄,请召集你自认为可以信任的属下,看有多少人?”
沈百涛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花厅。
铁梦秋目光又转到小梅的身上,轻轻咳了一声,道:“姑娘,清醒了吗?”
小梅仍在闭目养神,闻言睁开又目,道:“醒过来了。”
铁梦秋道:“姑娘请再检查一下身上的伤势,看看是否好些。”
小梅转过身子,低头看一眼,只见胸前的红痣,已然收缩了很多。不禁心中大喜,道:
“红痣缩小了很多。”
铁梦秋道:“只要能找到了对症之药,那就不难治好了”
语音一顿,接道:“姑娘此刻是否还可回到院内一行。”
小梅道:“我身份已然暴露,倒也用不着躲躲藏藏了,如是他们真刀真枪的向我挑战,我倒不怕他们。”
铁梦秋道:“那很好,姑娘小心一些,回房去换套衣服,带了你的暗器兵刃,再来此地,八卦教向以阴谋暗算见长,你独自留在内院,容易受人计算。”
小梅站起身子,道:“小婢去去就来。”
仗剑护身,疾快地向后院奔去。
小梅去后,沈百涛匆匆行了进来,道:“留在帅府中的人,还有十八位,这都是我亲年训练,追随我多年的人,但小梅姑娘前车之鉴,在下不敢说他们仍然忠实,铁兄目光如炬,洞查细微,也许能找出他们隐藏之秘。”
铁梦秋道:“他们现在何处?”
沈百涛道:“都在花厅外面。”
铁梦秋行出花厅,果见十八条汉子,一排横立,站在花厅石阶前面。
铁梦秋目光转动,仔细瞧过了十八个大汉,只有四个人,有些真实功力,其余的人,都未有扎实的根基,对付一般的人,自然绰有余裕,但如遇上了江湖高手,实是难当一击。
这些人,大约近日中很辛苦,大部分人脸上都泛现出困倦之色。
铁梦秋瞧过了十八人后,未发一言,大步行回花厅。沈百涛急步而入,道:“铁兄,可瞧出了这么可疑之征吗?”
铁梦秋摇了摇头,道:“八卦教不会要他们入教。”
沈百涛啊了一声,道:“为什么?”
铁梦秋道:“八卦教,虽然在督帅府中死灰复燃,但却决不会吸收你这些属下作为教中弟子,因为八卦教不会在帅府中吸收徒众。”
沈百涛沉吟一阵道:“铁兄说的有理,如若他们在帅府之中吸收徒众,很快就会被人发觉了。”
铁梦秋道:“可以说,他们在帅府中收入教中的人,都是身份很高,对八卦教有所帮助,或武功高强的人,他们在教中亦必有着相当的身份。”
沈百涛道:“铁兄高见,令人折服。”
铁梦秋道:“沈兄可把这十八位属下,分作三班,让他们警戒花厅中四周,一有警兆,就立刻传出警讯。”
他说的很含蓄,言下之意,无疑是说这些人不堪一击。
沈百涛心中明白,口中却连声应遵:“兄弟亦觉得无法用他们拒挡敌人。”
当下,依照铁梦秋的吩咐,把十八个属下,分成三班,大部份在休息,当班的分布于花厅四周。沈百涛布好了防守之势,才对铁梦秋道:“铁兄,现在咱们应该如何?”
铁梦秋道:“等一等,关总镖头率领了镖中人手赶来,咱们再研商行动”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兄弟猜想,人家也在研商对付咱们的办法”
谈话之间,关中岳已带着一群镖师赶到。除了方振远带几位镖师留在镖局之外,杨四成、林大立、张大豪、李玉龙、于俊,连同关中岳,计有六人之多。
关中岳回顾了杨四成一眼,低声说道:“四成,把你见到的事情,告诉铁兄。”
杨四成应了一声,抱着拳说道:“兄弟和总镖头同来帅府,但兄弟觉得本身的本武功有限,所以,我就潜于后院中躲了起来。”
铁梦秋道:“杨兄果然是阅历丰富的人,但不知杨兄见到了什么?”
杨四成道:“说起来,兄弟惭愧的很,我躲在后园中,守了一夜之久,只见到了一件事情。”
沈百涛道:“什么事?”
杨四成道:“徐夫人两度出入后园小门”
沈百涛道:“哪一座后园小门?”
杨四成道:“帅府后园中,有几座小门?”
沈百涛道:“两座。”
杨四成道:“有一座小小的圆门”
沈百涛道:“那座国门通往一座佛堂中。”
杨四成道:“通往哪里,在下不知道,在下隐藏在一丛花草之中,不敢妄动,只见到徐夫人出入那圆门两次。”
铁梦秋道:“那佛堂之中,住的有人吗?”
沈百涛道:“有一个人。”
铁梦秋道:“什么人?”
沈百涛道:“看守佛堂的一位老婆婆。”
铁梦秋道:“那老太婆有多大年纪了?”
沈百涛道:“大概有七十多岁了吧!”
铁梦秋目光转到杨四成的身上,道:“杨兄,你可瞧清楚了那是徐夫人吗?”
杨四成道:“不会错,在下看的很清楚。”
铁梦秋道:“一共去了有多长时侯?”
杨四成道:“第一次,大概去了有顿饭工夫之久,中间隔了有半个时辰之后,重又去了一次。”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咱们要到佛堂中去一趟。”
语声一顿,接道:“不过,也不用急着去,他们不会走,咱们人手多一些,已可调配得开,可以和他较量一番了。”
关中岳道:“铁兄,你看要怎么调动,咱们就怎么安排,沈兄和我,均听所命,应该怎么做,你只管吩咐就是。”
铁梦秋沉吟了一阵,道:“好吧!在下是恭敬不如从命。”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关兄请选两位镖师,留在这里保护督帅大人。”
关中岳道:“兄弟留下张大豪、林大立,余下的请铁兄调遣。”
小梅对沈百涛说道:“沈兄,咱们到佛堂瞧瞧去。”
沈百涛道:“去几个人?”
铁梦秋道:“带着杨镖头同去,咱们三个人就成了。”
沈百涛点点头,道:“好,在下带路。”
举步向前行去。
铁梦秋道:“沈大人。”
沈百涛停下脚步,回头说道:“什么事?”
铁梦秋道:“发现了什么可疑之处,沈兄尽管追问,兄弟从旁观察。”
沈百涛道:“如是应该出手时,还望铁兄当机立断,自行出手。”
铁梦秋道:“这个不劳沈兄费心,兄弟自会适时出手,但沈大人如是发觉可疑之处,亦不妨尽量的多问个水落石出。”
沈百涛道:“多谢指教。”
举步向前行去。
铁梦秋、杨四成鱼贯相随,步出花厅。
沈百涛对帅府中的形势,十分熟悉,穿越后园,直奔佛堂。
铁梦秋秋目光转动,只见这座佛堂,整个用红砖砌成,四面是林木环绕,虽然不大,但在整个帅府中,自成院落。
除了一座圆门,通往帅府中之外,四面都高过丈余的砖墙。
沈百涛举步行近门前,叩动门环。
良久之后,才听到一阵缓慢的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紧接着,耳际间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什么人?”
沈百涛道:“是我。”
木门呀然而开,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妪,出现在门内。欠身说道:“原来是沈大人。”
沈百涛举步向门内行去。
铁梦秋、杨四成紧随而入。
那白发老妪放过了沈百涛,右手竹杖一探,拦住了两人,冷冷说道:“两位停一停。”
铁梦秋两道冷厉的目光,扫掠了那老妪一眼,停下了脚步。
沈百涛回顾了那老妪一眼,缓缓说道:“放他们进来。”
白发老妪缓缓收回竹杖,道:“沈大人,这佛堂乃夫人所设,除了夫人之外,平日里很少有人到此,沈大人乃督帅亲随,老身还可妄自做主,但这两位素未晤面,身份本明,老身可不能放他们进去。”
沈百涛道:“他们都是督帅亲信,至友,在下愿作担保。”
白发老妪摇摇头,道:“沈大人错了。”
沈百涛一皱眉头,道:“你不过是一个守佛堂的老仆,敢对在下如此无礼。”
白发老妪笑一笑,道:“佛堂不比军帐,沈大人不用吓唬老身。”
沈百涛嗯了一声,道:“听起来,似乎是这佛堂内,藏了不和的隐秘,所以,你怕人家查看,是吗?”
白发老妪淡淡一笑,道:“沈大人错了,如这佛堂属于私人所有,那人也不是老身,而是徐夫人。”
沈百涛淡淡一笑,道:“就是夫人所有,在下也要查看,你如再借故拦阻,在下就无礼了。”
白发老妪不淡一笑,道:“听沈大人的口气,难道你敢动手打人么?”
沈百涛道:“不错,你如再借故拦阻,沈某人可能要动手打人了。”
铁梦秋身子突然一侧,疾快地闪地那老妪的竹杖,冲入了院中。
杨四成紧跟着举步向前冲去。
哪知一举步间,突觉腿上被股重力一绊,身不由主的砰然一声,摔倒在地上。
这一跤摔杨四成虽然有些微得疼,但更使杨四成心头震骇不已的是,那一杖不但力道奇大,而且自己已然让避两次,竟然让避不开。
但这一跤也摔得杨四成恍然大悟,站起身子,哈哈一笑,道:“你老人家是真人不露像啊!要不是让在下掉这一跤,在下实在想不出一个白发萧萧的老妪,竟然有这等高明的手法。”
沈百涛也为之精神一振,冷冷对那白发老妪说道:“你已经露了真像,用不着再掩饰了。”
白发老妪脸色变得十分严肃,缓缓说道:“老身奉命,守护这座佛堂,任何人,未得夫人之命,不得擅入,三位如若不想和老身冲突,只要取得夫人一纸令谕,事情就和老身无关了,三位就算在佛堂中挖地三尺,老身也不便过问。”
铁梦秋道:“沈大人,这帅府中可有这么一个规矩。”
沈百涛道:“在下未听说过。”
铁梦秋道:“如是沈大人自觉不用遵守此命,那就下令行动了。”
言下之意,那无疑是说明,要沈百涛下令对付这白发老妪。
沈百涛轻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以督府总管身份,要你放下竹杖。”
白发老妪淡淡一笑,道:“佛堂之内,只听夫人命,不闻将军令。”
杨四成两手一探,拔出判官双笔,冷笑一声,道:“看来,你是不甘束手就缚。”
沈百涛道:“杨兄,给我拿下。”
杨四成双笔一顺,正待出手,突闻暗影中传出一声冷笑,道:“慢着。”
沈百涛重重地咳了一声,道:“看来,老婆婆,在这佛堂中埋伏了不少人手。”
这时,黑影中,缓步走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大汉。
那大汉脸上蒙着一片黑纱,看上去,有种十分诡异的感觉。
白发老妪冷然一笑,道:“沈大人,你如想退出去,现在还来得及。”
沈百涛道:“嗯!你老人家,在佛堂隐居了这么久,在下竟然未瞧出你是身负绝技的高人。”
白发老妪道:“沈大人想不到的事情很多。”
沈百涛道:“可惜,可惜。”
白发老妪道:“可惜什么?”
沈百涛道:“你不能忍下去,终于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他尽量拖延时间,希望那铁梦秋能决定个处理的办法。
但铁梦秋一直是冷冷地站着,不说一句话。
这时,那蒙面大汉已然逼近到杨四成的身侧,手中执着一把单刀。
但那黑衣大汉,并未立刻攻向扬四成,只是将刀相对,两人保持着对峙之势。
沈百涛沉思了一阵,突然举步向那白发老妪行去,口中说道:“你要造反吗?”
右手一伸,疾向那白发老妪的竹枝上抓去。
白发老妪竹枚一伸一缩,呼的打了一个转。
沈百涛只觉一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击了过来,要想闪避,已自无反,砰然一声,被那老妪竹杖击了一个跟头。
他冲锋陷阵,身经百战,从未吃过这种苦头,不禁大怒,一跃而起,疾向那白发老妪扑了过去。
但见那竹杖一闪,迎面飞了过来,势道迅如电火。
沈百涛心中想闪,人却闪避不开,被那竹杖一挥,砰的一声,又摔在地上。
两把之下,沈百涛心中已明白自己和那白发老妪武功差的太远,如再妄动,只有自讨苦吃。
这时,那看上去本甚慈和的白发老妪,突然间,变的十分狰狞,双目中凶光闪动,脸上青筋暴出,整个的睑型,也似是暴长了许多,手中竹杖,指在沈百涛的前胸之上,冷冷地说道:“沈大人,不要再妄动,激怒了老身,会出手杀人。”
沈百涛已了然,那白发老妪并非虚言恐吓,只要挥杖一击,确可取自己之命,督帅毒伤未愈,自己实不能就这样死去,正在筹思适当的措词回答,瞥见人影一闪,铁梦秋突然到了身侧,右手一探,抓住了白发老妪的竹枝。
他动作快速绝伦,快得无法瞧清楚。
沈百涛固然是礁的大为震惊,就是那白发老妪,亦觉震骇不已,两道凶煞的目光,直向铁梦秋逼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