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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黎初初看看躺在床上的沈烈,再看看江砚尘手里拎的烈酒。
“……你是不是拿错了呀?”
她压低声音,满眼怀疑地仰视他。
过生日送酒没问题,但人家在住院哎。
不合适吧?
“我还是再去超市1趟吧。”
她作势要走,江砚尘牵住她的手。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带她过去,两瓶烈酒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喝1杯?”
黎初初:?
你确定你是来送祝福,而不是来收割人命的?
沈烈仿佛感觉不到脸上的伤,爽利1笑道:“好啊,正馋这口呢,阿策洗3个杯子过来。”
站阳台打电话的明策无语地翻个白眼,但还是夹着电话,洗杯子去了。
黎初初看了眼尚在输液的吊瓶,以及沈烈身上,缠了1道又1道的绷带。
从左肩到小腿,差不多跟木乃伊有得1拼。
甚至,好几处还在往外渗着血,可即便伤成这样,他们依旧只惦记着喝酒。
也不怕喝死。
男人的友谊,她果然看不懂。
“小初初就别喝了,这酒度数挺高的。”
明策1边甩着杯子上的水,1边示意江砚尘开酒。
黎初初担心沈烈那1身的伤,下意识道:“你们也少喝点,沈队长还伤着呢。”
明策嗯嗯点头,倒酒的手却半点没软。
黎初初:“……”
想着他们相识多年,应该是有分寸的,她也就没再说什么。
拿了旁边的果篮去洗。
出来的时候,3人还在喝。
而且就数沈烈喝的最欢。
黎初初:“……”
还真是嗜酒如命啊,难怪江砚尘明知他受伤住院,依旧坚持送酒。
“你们慢慢喝,我出去办点事儿。”
想着他们兄弟局,她在不合适,而且她确实有事。
就把切好的水果放床头柜,叮嘱道:“记得吃水果。”
江砚尘放下酒杯,“我送你过去。”
“不用,就几步路的距离。”
江砚尘猜出点什么,“那我待会儿去接你。”
“嗯。”
黎初初应声,出去的时候,正好跟梁慕白碰上。
互相点了点头。
门关上,沈烈捏了块苹果丢嘴里,意味深长道:“小姑娘真的很喜欢你啊。”
之前对他不阴不阳的,现在换个身份,笑脸都多了。
还有水果吃。
明策说:“人1直都挺好的,对你不耐烦,完全是因为你怀疑人家。”
沈烈啧1声,“我怀疑她不对吗?佛能上亿的单子都没失过手,偏偏这次失手?”
“阿砚,她真的没跟你说过y国的事?”
他突然把话题抛给江砚尘。
江砚尘闲闲吃着水果,眼皮都不抬地说:“没有。”
沈烈皱眉,梁慕白深深看了他两眼,冷不丁问:“你们在谈?”
“没有。”
“那你把她带来?”
“……”
江砚尘把叉子扔垃圾桶,问沈烈,“还没说呢,怎么伤成这样?”
明策吹了个口哨,梁慕白浅笑,江砚尘有些恼地扫了两人1眼。
沈烈憋笑地掩了掩唇,说:“跟缉毒大队合伙端了个窝点,没想到那里面有几个高手。”
“嗯,没死就行。”
沈烈:“……”
“对了,老洛认不认识1个,叫g的黑客?”沈烈忽然正色道。
江砚尘挑眉。
沈烈说:“这次能那么快锁定目标位置,他有很大的功劳,但技术科的同事完全联系不上他。”
江砚尘拿出手机,“我问问。”
沈烈坐起点身,正好能看到老洛的回复:【听过,但不认识。】
老洛:【是个有名的独行侠。】
*
另1间病房。
黎初初把照片放大给富2代看,“见过吗?”
“嘶……”
富2代摸着下巴,想了好1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城南那个赌-场,他输的比我还多!”
果然,也是个赌狗。
“你们有群吗?”
“有啊,”富2代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你也要玩?还是你想举报我们?”
黎初初把2维码给他,“我没那么闲,你帮我,我给你介绍个大生意,包你稳赚不赔。”
富2代不信,“你有这本事?”
黎初初微微1笑,说:“你手头的那只股票,明天必跌,但是这支股,最近3天绝对天天飘红。”
她指了指刚刚打出的1个名字。
富2代皱眉。
黎初初重新调出2维码,往前递了递,说:
“别急着拒绝,咱们先加上好友,行不行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江总?”门外传来刘总诧异的声音,“您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江砚尘淡淡道:“来接人。”
刘总1愣,然后就看见黎初初从病房出来。
目送两人离开,刘总回到病房,问儿子,“黎小姐找你做什么?”
富2代当然不可能说实话,玩着手机,敷衍道:“她来看看我。”
“她能看你?!”
刘总也懒得管真假,叮嘱道:“反正不管她找你干嘛,你都尽全力帮她,听到没?”
*
御金台。
黎初初趴在门框上,亲眼看着江砚尘把那双白色拖鞋放进鞋柜。
“以后这就是我的专属了,你不许给别的女生穿。”
江砚尘直起身,想了下,“我家,好像除了你,也没来过别的女生。”
“你是不是记性不太好。”
“?”
“赵优优。”黎初初拖着语调提醒。
“她没进门。”
说完,把袋子重新递给她,问:“现在,可以乖乖回去了吗?”
从电梯下来,她就闹着要放拖鞋,还非要他亲自放。
他忙的3十多个小时没合眼,又喝了酒,实在没精力继续陪她闹。
“好啦好啦,你快点休息吧,晚安呦。”
黎初初见好就收地抱着0食离开。
看她进屋,江砚尘才扯了领带,关门。
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几秒后,又放进去,拿那双新买的出来。
换完,忽然觉得房间很安静。
安静的让人不太适应。
江砚尘垂眸看着那双白色拖鞋,耳边似乎还能听到某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房间里却只剩即将散去的淡香。
1瞬间,好像也没那么困了。
把外套扔沙发,到酒柜,取了瓶酒出来。
好巧不巧,就是上次跟她喝的那瓶。
江砚尘有些燥地揉了揉眉心,干脆酒也不喝了。
直接去洗澡。
冷水冲了半天,终于平静下来。
但梦里,翻来覆去,全是她。
早上醒来,裤子也没幸免。
江砚尘冷着脸去冲澡,1连几天,皆是如此。
但那个罪魁祸首却仿佛消失了1般。
再没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