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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事部的事，不归我管。”
江砚尘头也不抬的给出回答。
黎初初呵呵冷笑，“如果不是你的授意，人事部那边敢这么拖延？！”
秘书办缺人，人事部那边绝对不敢敷衍大半个月。
除非人事部那群人都不想干了！
“你该不会不想我走吧？”
黎初初逼近1步。
江砚尘停下笔，掀眸看她，表情淡淡，“你有什么非留不可的必要吗？值得我如此大费周章？”
“你觉得呢？”黎初初目露讥讽。
江砚尘哦1声，“凭你6家小姐的身份？”
黎初初轻扯唇角，江砚尘说：“但你已经知晓我的目的，强留也是无用，不是吗？”
“既然这么清楚，那就批了吧。”
黎初初把辞职信甩他手边。
江砚尘散漫拂开，像是在扫去什么碍眼的垃圾。
“等新人就位，我自然会批。”
说完，他继续处理公务，直接无视面前的大活人。
黎初初深吸口气，踩着高跟鞋离开。
人事部。
听完她的来意，主管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人我们确实1直在找，但江总的要求您也是知道的，比较高，1时半会儿，还真没找到合适的。”
黎初初瞥了眼他桌上的1堆简历，烦躁道：“那到底还要多久？”
“这……我哪能知道啊，我巴不得明天就找到呢。”
主管哭笑不得。
黎初初只好督促1句，转身离开。
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没多久，主管就接到江砚尘的电话。
“她又去找你了？”
男人声音冷淡，几乎没有1丝温度。
主管这大半个月都习惯了，小心翼翼道：“是，发了1会儿脾气，现在已经走了。”
江砚尘转眸去看外间的小姑娘，隔了会儿才吩咐，“这几天面试几个，免得她怀疑。”
主管应声，“那……要留吗？”
江砚尘嗤笑，“你觉得呢？”
与此同时，秘书办。
眼见黎初初又是气冲冲的回来，同事们忍不住8卦。
“初初，你跟江总到底在闹什么呀？好端端的，非要辞职。”
“就是啊，你可千万不能走，你1走，这秘书办就要迎来冬天了！”
江砚尘最近心情不好，公司上下，3秒钟的摸鱼时间都不敢。
全都绷着弦工作，生怕1不小心饭碗就丢了。
黎初初收敛1下情绪，摇头道：“没有闹，就是单纯不想干了。”
同事们不信，但她不愿多说，他们也就识趣的不再追问。
黎初初打开文档，继续处理工作。
米沁的消息弹出来：【还没有辞职成功？】
黎初初郁闷打字：【对！】
米沁：【那你就忍到月底，直接走人。反正你辞职报告已经交了，3十天的预告期也满了，他不给你发工资你就告他！】
黎初初苦笑：【但我不想得罪他啊。】
江砚尘本身就够权势滔天了，再加上江家的势力，她要是跟他闹僵，她以后就别想安安生生的工作。
除非她1辈子窝在津海，靠6家庇佑过活。
但她并不想这样。
米沁无语：【你堂堂6家小姐，能不能支棱起来？】
6家小姐吗？
黎初初握着鼠标，有些晃神。
“黎秘书。”
头顶传来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抬头，“有事？”
景肃颔首，“方便借1步说话吗？”
黎初初跟着他到会议室。
里面空无1人。
后知后觉他想说什么，转身欲走。
景肃却先1步以身挡门，眼神祈求道：“黎小姐，您就听我说完吧。”
“……”黎初初无奈，“你说。”
景肃抿唇，“虽然我不清楚您跟江总之间的矛盾是什么，但我实在想替江总说两句公道话。”
“江总他真的很喜欢您。”
黎初初倏然抬眸，随即嗤笑，“景助理，有些事情，是不能用眼睛看的。”
景肃点头，“我知道，但我跟在江总身边这么多年，我敢保证，江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失控过。”
“失控吗？”黎初初意外，“抱歉，我真的没看出来。”
而且，就算有，那也是他算计失败的懊恼吧。
跟她有什么关系？
景肃苦笑，“黎小姐，您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江总1直在工作，几乎不给自己任何的休息时间。”
“这不是他的常态？”
黎初初不以为然。
景肃摇头，“不是，江总以前虽然也忙，但从不会像现在这样，近乎逃避的安排满行程。”
黎初初眼睫微动，景肃立刻说：“我看得出来，江总是怕想起您。”
“偶尔休息的时候，他也总是手机不离手，怕错过您的消息。”
“黎小姐，江总他只是不会表达，不是不在乎您，您就跟他服个软……”
“凭什么我跟他服软？”
黎初初就笑了，“你怎么不让他跟我服软？景助理，您可真会挑软柿子捏啊。”
“我不是……”
“让开。”
黎初初已经不想听他说话。
*
天擦黑的时候，黎初初从办公大楼出来。
接到姜淮月的电话。
“今天小忆生日，你人还没到呢？”
“刚面完试，现在就过去。”
黎初初拦了辆出租车，报了酒店地址。
听她声音有气无力，姜淮月问：“又没通过？”
黎初初靠着车窗嗯1声。
姜淮月怀疑，“会不会是江砚尘动了什么手脚啊？凭你的简历，找下家应该不是问题啊。”
“可能吧。”
上次她去别家公司面试的时候，刚好跟江砚尘碰上了。
虽然他没说什么，但面试的那家公司当晚就给了不合适的回复。
之后她面试的公司也差不多是1样的说辞。
姜淮月皱眉，“你就没去问问他？”
黎初初呵笑1声，“那也要有机会啊。”
整个5月份，江砚尘的行程都在国外。
就算偶尔回国，那也是1两天的时间。
根本就是故意躲她。
微信、电话就更不会回复了。
姜淮月无语，“够狗的呀。”
黎初初望着窗外，没吱声。
姜淮月问：“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这都5月底了，他再不批，你还继续耗下去啊？”
黎初初刚想说不知道，余光就瞥见江砚尘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