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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祭祖仪式完成,从祠堂出来,已是子正。夜深天寒,祠堂里又没生火,明菲冷得直打颤,龚远和干脆将自己的披风打开,将她裹入其中,拥着她往回走,低声嗔怪:“为什么不穿多一点?”
明菲紧贴着他,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气,心里充满了幸福,低声笑道:“我故意的。就知道你会这样。”
龚远和无声一笑,在她腰上暗暗掐了一把,掐了之后舍不得放下,又顺着往下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重重揉了几下。
明菲反手掐了他一下,低声道:“不许乱动!”
龚远和嘿嘿直笑。
到了垂花门口,花婆子领着丹霞和几个新进的小丫鬟打着灯笼迎了上来,笑道:“大爷和奶奶冷厉害了吧?厨下做了羊肉馄饨,先热乎乎地吃上一碗再歇如何?”
闹腾了半晌,也觉着饿了,明菲点点头:“送上来吧。陆家表小姐和小表少爷都安置好了?”
花婆子笑道:“因是赶路乏了,吃了饭后便歇下了。说是明早再来和奶奶道谢。”
明菲扫了一眼跟在花婆子身后几个冷得缩头缩脑的小丫鬟,笑道:“夜深了,怎地还没让她们歇下?”
花婆子严肃地道:“正是学规矩的时候,这个时候不让她们把规矩学好了,将来哪能行!就算是不能做什么大事,也得在一旁看着,学着。”
既然交给她调教,自己就不能过多干涉。明菲微微一笑:“天冷,大家辛苦,都吃上一碗羊肉馄饨再去睡吧,睡着身上也热乎。”
几个女孩子嘻嘻地笑起来,花婆子眼睛一瞪:“还不给大爷和奶奶谢恩?你们是掉进福窝窝里了,遇着大爷和奶奶心肠好,要惜福,知道吗?谁要敢偷懒坏了规矩,看我怎么收拾她!”
几个女孩子立时收了笑,锦绮说:“妈妈,我去厨房里传话。”
锦慧说:“妈妈,我去端热水。”
锦霞道:“妈妈,我去看看炭盆。”
剩下一个慢半拍的锦云,揪着衣角哼哧了半天,才眼泪汪汪地挤出一句:“你们都把事情做完了,那我做什么啊。”
花婆子皱眉思索片刻,道:“你啊,你跑前头给大爷和奶奶打帘子去!”
“哎!”锦云顿时笑成一朵花,直奔前头去了。
花婆子这才满意地打头往前:“大爷,奶奶,您们慢点儿。”
看了她这一气表演,龚远和不由失笑:“这个花妈妈,气势不亚于薛总管。这家里每个人都被她给使得团团转,还不敢多话。”
明菲笑道:“说起总管来呀,咱们家不是正差一个内总管么?花妈妈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内总管了,赶明儿起,大家都叫花总管。”
金簪、丹霞、白露闻声,俱都恭喜花婆子:“妈妈做了总管,得请我们吃酒。”
花婆子上前去谢龚远和:“奴婢谢大爷慧眼相识!奴婢一定将家里的琐事打理得妥妥当当的,不叫大奶奶分心。”
明菲不依:“妈妈不讲道理,分明是我提拔的你,怎地不谢我,却去谢大爷?”
花婆子一本正经地道:“奶奶,若不是大爷夸奴婢,说奴婢不亚于薛总管,您哪儿想得起提拔奴婢?所以还是要谢大爷。”
一席话说得龚远和心情大好,抚掌笑道:“说的是。既然花妈妈谢了我,我便好人做到底,大奶奶也该给咱们花总管涨月例银子了。”
花婆子又再三谢过。
丹霞看得羡慕,轻声同白露道:“将来我若是也能做到家里的内总管,能得大爷奶奶如此倚重,我就心满意足了。”
白露嗤了一声,瞅了紧紧跟在明菲身边的金簪一眼,淡淡地道:“你做梦呢吧你,有她在前面挡着,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你。”
丹霞皱眉道:“你怎么了?这么尖酸刻薄的。”
白露淡淡撇过脸:“我有尖酸刻薄吗?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
丹霞嘟了一会儿嘴,随即释然:“要是不行也无所谓呀,总之奶奶不会亏待我。”她想起白天看见的那两个人,撞了撞白露的胳膊,“诶,我说,你觉着今天那两个人怎样?”
白露不耐烦地道:“什么怎样?”
丹霞不胜娇羞地道:“那两个人啊。就是薛总管指给奶奶看的那两个。”
白露厌恶地道:“能怎样?一个像猴子,一个像呆子。奶奶什么都还没说呢,你先就犯上花痴了。”说完不再理她,大步往前追赶明菲去了。
为什么这么说她?奶奶既然都让金簪和她们说了,那便是有那个意思了,好姐妹之间悄悄说说这个怎么了?丹霞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会儿,沮丧地摇了摇头,待会儿得去问问金簪,白露这到底是怎么了。
明菲与龚远和回了屋子,吃馄饨,洗漱,又折腾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算是消停下来。
见屋子里没了外人,龚远和一个箭步上前,将坐在妆台前望着他笑的明菲拦腰抱起,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挤了上去,一手按住明菲,一手去拉她的衣带,往她脸上可劲儿地亲,边亲边气喘吁吁地低笑:“媳妇!媳妇!想死我了。好容易才熬到现在。”
明菲战栗着,轻轻含住他的耳垂,低声道:“我也想你了。”一手顺着他的里衣探了进去,从腰间滑下,轻轻握住,不轻不重地上下滑了几下。
龚远和一僵,气息急促起来,抬眼盯着明菲,眼里的炽热几乎要将她烤化,嘴里却笑道:“知夫莫如妻,你怎知道我这些天做梦就是梦见你这样对我啊?”
明菲媚眼如丝,手下不停,兴味盎然地观赏着他难耐的神色,低低一笑:“你还真梦见这个了?”
龚远和舔舔唇,长臂一伸,将她猛地一推,自己掉了个头就往被子里钻,气喘吁吁地道:“还梦见这个了。”
随着他潮热的呼吸呼在她的皮肤上,一阵熟悉而无法控制的战栗传来,明菲忍不住低呼了一声,探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龚远和忙碌的同时不忘出言挑逗她,明菲听得害羞,轻轻拍在他头上,嗔道:“坏东西,尽说混话。”话音未落,又被翻了个个儿,炽热的吻狂乱地落在她身上。
“菲菲,我的心肝,我的宝贝。”他控制不住地一口咬住她的肩头,勇猛地攻城略地,她低呼了一声,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跟着他一起昏昏沉沉地在无边无际的欢乐中荡漾。
天色幽暗,空气中四处透着冷清,时辰还很早,龚远和却已经醒了,他静静地靠在床头,就着墙角处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微弱的光芒,细细打量着明菲的睡颜。明菲睡得很沉,长长的黑发披散在绯色的枕头上,和他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他的指尖轻轻抚上明菲的眉头,秀气的眉毛平平展展,再不像刚成亲那会儿一样紧紧皱着眉头,看上去就不开心。他轻叹了一口气,俯身在明菲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以后他再不叫她的眉毛皱着。
外间传来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是花婆子指挥着众人收拾屋子,换火盆,准备开始新的一天。不知是谁笨手笨脚碰到了东西,发出一声轻响,花婆子压了嗓子低声骂了几句。随后,一切归于平静。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一丝亮光透过窗纸射进来,龚远和长出了一口气,贴在明菲耳边低声道:“媳妇儿,太阳照到屁股上啦,该起床啦。”
明菲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带着一丝迷茫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抱住他的脖子,笑道:“睁眼能看到你,真好。”
龚远和一笑:“我以为不是睁眼能看到我,而是有我陪你睡觉真好。”他坏坏地一挑嘴角,“我好不好?你喜不喜欢?”
想到昨夜他的热情和荒唐,明菲的脸有些发烫,把脸埋在他怀里不说话。
龚远和去呵她的痒痒:“说不说?不说不饶你。”
她就是不说,看他能怎样?得意忘形的男人。明菲翘起嘴角,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虽然要操劳的事情很多,但是有他在一旁陪着,烦心的事怎么也不会比幸福的事更多。
花婆子在外间听见响动,立刻指挥众人端水,摆饭。
吃过早饭,明菲让屋子里其他人退下,只留下花婆子在一旁伺候,和龚远和商量:“我给白露和丹霞挑了人,一个是绸缎庄的大伙计罗朝定,一个是香油铺掌柜的儿子韩明。你觉着这两个人怎样?”
龚远和道:“可是薛明贵挑的?”
明菲点头:“两个看上去都还不错。”
龚远和并不在意:“他做事向来稳妥,你要是觉着不错,就定下来吧。”
明菲笑看着花婆子:“丹霞要天真娇憨一些,有些懵懂,我看罗朝定宽厚,也会说,他二人比较合适;白露呢,毛躁粗心,正该配个谨慎细心的,就韩明吧。”
花婆子得令,笑道:“奴婢这就去同她们说。”女大不中留,早点定下,也好安心做事。
花婆子才出了院子门,就看见昨日新来的客人陆家表小姐手里牵着山儿,身后跟着那人高马大的婆子刘妈妈,慢慢朝这边走来,赶紧回身去禀告:“大爷,奶奶,陆家表小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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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不行啦,重感冒,全身发痛无力,今天只能有一更,大家别等啦。等俺好些,就会爬起来码字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