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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曹语彤手中提着的红酒，刘翔一怔，直觉立刻告诉他，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要不要再来一杯？”晃晃手中的酒瓶，曹语彤笑容可掬。
如果是换了几年后的刘翔，估计巴不得和一个喝得微醉的女孩继续干杯。嗯，特别还是在宾馆中。
但是现在……刘翔还没有饥渴到如同五十岁的成功老男人那样对自己年轻美丽的女副手下手的地步。
刘翔大踏步上前，看着满满的酒瓶语气中带着一些责备：“是不是有什么事？我觉得你最近特别颓废。”
“有吗？”狡黠的躲开刘翔抓酒瓶的手，曹语彤反手把散落到胸前的长发撩到耳后。无疑的，这个动作极具诱惑。
不可避免的观察到了曹语彤胸部的变化，刘翔暗暗吞了一口口水，不过随即正色道，“我觉得是这样，作为你的老板，我有权利要求你立刻停止酗酒。”
“首先，这是下班时间，其次，我不是酗酒。”竖起一根手指，曹语彤一阵好笑，“你以为，作为一个官宦子弟，我会因为区区两瓶红酒而醉倒么？”
刘翔摇晃了一下微微有些晕晕的脑袋无奈的笑了。
在记忆中，曹语彤来到那个海潮的时候的接风宴上，曹语彤的酒量就曾经引起了刘翔和费涛的唏嘘。
“好吧，看来我是杞人忧天了。”刘翔转身走到窗前，挪动了茶几和沙发，并把酒杯摆好之后这才对曹语彤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才是好的上司。”曹语彤款款行来，先给刘翔斟满之后才到对面沙发坐下，然后微笑着轻轻的啜了一口。
伴随着黄浦江深秋与初冬交接的夜风，刘翔和曹语彤就着朦胧的月色，然后就这样慢慢的品着红酒。仿佛是故意一般，谁也没有主动开口。
过了良久，曹语彤才盯着酒杯轻轻的、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仿佛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抬起头来看着刘翔，脸上已经写满了复杂至极的表情。
“可能在忙完这个季度的事情之后，我将会离开中游。”
什么？
刘翔抬起头，在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紧紧的盯着曹语彤：“怎么？给我个理由。”
“呵呵~”曹语彤呵呵一笑，眼睛转向窗外。
“曹同学，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我开始还以为您老失恋了呢……”刘翔摇摇头，怎么也不能相信曹语彤说的是真的。
实事求是的说，到目前为止，中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还没有一个离职的！甚至……去年第一批招收的GM离职的人数都只占据了同时间员工的百分之五不到！在号称跳槽率最高的IT行业，中游的人事稳定可谓只能用奇迹来形容。
曹语彤，这个间接的为中游带来了一系列麻烦的核心高层，是中游目前为止提出离职的第一个头子。
在上次刘翔发出的重新签约的人员中，并不包括总监及以上的人士的——刘翔愿意相信，席小丁，杨超然，曹语彤，袁野……等人并不会因为一纸合约而留在自己身边。
曹语彤只是微笑了一下。
“是不是真的决定了？”刘翔吸了口气，语气有些落寞。
“准确的说，不是我决定的。”曹语彤转过脸，身为21岁的女孩子还没有完全学会掩饰内心世界的世故，在她的脸上，刘翔看到了不舍。
“受父亲之命，留学斯坦福大学。”曹语彤的语气有些苦涩。
刘翔顿时松了一口气。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
远在记忆中，刘翔便清楚的记得曹语彤曾经留学斯坦福大学，然后还在学校期间便操控了两家公司上市，一家上的纳斯达克，一家上的证券交易所。
“我还以为是什么打不了的事情呢。”刘翔呵呵一笑，把最后的红酒分别倒在两个人的酒杯中。然后举起酒杯笑道，“为你的学业干一杯。”
“？”曹语彤看到刘翔愉快的表情，反而吃惊起来。接着，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别把我想得那么坏，鼓励你留学并不意味着你在我刘翔心中的位置就不高。相反的，中游会象征性的为你付出所有的留学经费，然后……你知道是什么了吧？”
看到刘翔哈哈的笑起来，曹语彤为自己刚才的猜想有些羞愧。
“留学后根本就没这么多时间，等到回来之后，中游或许已经用不着我了吧？”苦笑着，曹语彤看着刘翔，“虽然到中游只有短短几个月，但毫无疑问，这几个月才是使我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价值和能力的时间。”
“在中游，在你近似于疯狂的工作安排中，我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么多事情，也才发现原来自己可以不依靠任何人面对那些大名鼎鼎的人物和公司。是中游给了我成长。”
“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当成了廉价劳动力么？”刘翔眯缝起眼开起了玩笑。
“准确的说，是这样。”
刘翔哈哈大笑起来：“员工像芝麻，越榨越出油。”
曹语彤迅速竖起眉毛怒目而视。这让看在眼里的刘翔一阵轻松，这表示，曹语彤已经恢复了正常。
“留学和在中游任职并不冲突——虽然我不知道为何你无法反抗来自你父亲大人的命令。”站起身，刘翔把最后一滴红酒掉进嘴里。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斯坦福大学本身就位于硅谷，你完全可以就地兼职美国分公司的总裁——为此，我可以专门为你配一辆车。”
“其次，你还可以在学校利用自身的魅力以及各方面的关系，为美国分公司挑选各类型人才。说不定还可以挖到几个打工的专家教授加入中游兼职。”
“最后，美国的学校并不向内地的大学——我想彤彤你不会不知道吧？”
曹语彤眼睛一亮，但是随即又黯淡下去：“但是……”
“我都说过了，你是总裁。而总裁并不一定要天天呆在公司的。”刘翔说着，笑着指指自己的胸口，“譬如我，假如不是怕回学校惹得女生尖叫的话，我还宁愿回到学校坐在教室中一边听课一边管理中游的事务。”
曹语彤眉毛一扬，“有这么无聊的人么？”
“怎么会没有？所有的主角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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