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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回,同学们又发了几句牢骚才离开,老傅留下了我、澄澄、高辛辞、露露和默读。
同学家长们不明白老傅的想法,我也不明白,我总感觉老傅看起来并不着急的样子,甚至十分悠闲,就好像是在看一群孩子玩闹。
也是,我们在他眼里可不就是孩子么。
我紧紧跟在老傅身后去了西院的大餐厅,今天来的家长人数真不少,只有这个地方能安稳放下所有人,进门之后,老傅坐在主位,左侧面第一个是二叔而后是婆婆和小叔,我和高辛辞澄澄露露和默读则依次坐在右侧,其他我认不大清的叔叔阿姨随便坐下。
老傅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仔细琢磨了半天手机上的内容,就当在场的叔叔阿姨们都觉得有希望的时候,老傅淡淡的打了个哈欠对着身后站着的刘姨说:“大中午的困了,还是喝咖啡吧。”
“是。”刘姨收到指令就去了后厨。
叔叔阿姨们真是敢怒不敢言,不过众人一齐的叹气声还是过大了,那一刻怕得罪人的心思升到最高,气刚叹了一半又硬生生的止住,左右相互看了一眼都是尴尬,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
老傅没抬头,摘了眼镜揉了揉眉心,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诶,你们没有不喝咖啡的吧?”
“爸,默读喝不惯咖啡的味道。”我小声道。
“果汁行吗孩子?”老傅慈爱道。
默读躬了躬身:“爸,我白开水就可以的。”
“去跟阿姨说一声,长辈们在这里,爸就顾不上管你喽。”老傅轻笑了笑。
默读颔首,起身去了后厨,很快再出来,是先端了咖啡送到老傅桌上又回去拿自己的水,对此,高辛辞脸都绿了,他轻轻捏了我后腰一把,我又羞又气的赶紧把他的爪子拍下去。
我拿手机发短信:“这么多大人在呢你干嘛啊。”
高辛辞:“为什么林默读也叫‘爸’?我现在都没改口呢!”后跟一个委屈到哭的表情包。
“亲爱的你是订了婚的女婿,老害怕默读干什么呀,他是义子那肯定改口快啊,再说了,老傅没说不让你改口啊,我不早就改口叫咱妈了?”
“可是傅叔叔每次看我都好嫌弃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嘛!为什么他这么喜欢林默读?”
“有本事你嫁女儿的时候笑出来,我刚回家四年,你连盆带花就要搬走,看起来还这么急的样子,老傅看你顺眼就怪了。”我加了一个笑哭的表情包。
高辛辞眼巴巴的又要往我身上凑,我赶忙推开,左右看看好在是没什么人看见。
刘姨做好了咖啡,叫了一群人把这些依次送到客人桌子上,而此刻终于有人遭不住了,一个叔叔眼看着众人都不敢做领头羊,只好咬咬牙自己站起来说:“傅董,我看孩子们的事还挺严重的,怎么说,您家大小姐也在那个名单上呢,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有哪个没轻重的伤了大小姐您也心疼是不是?您看既然今天大家来的这么齐,不如您出个主意,我们照做,只要能让孩子们好好上学就好。”
老傅依旧是没有抬头嗤笑一声:“管什么?怎么管?几个孩子罢了,他们想玩就让他们玩,想闹就让他们闹嘛,我们一群半截儿入土的老头老太太了,难道还要为这一群孩子烦心吗?”
“可是虽然都是些孩子,数目太过庞大了,现在是小半个学校都在闹啊。”云阿姨满脸担忧道,她一向就是绵软的性格,教的云姜也是一个样,虽说知书达礼温文尔雅总是有好处的,可是一旦遇到无赖例如今天这样就束手无策了。
老傅仍旧是无所谓的样子,他摆摆手:“你也说了是小半个,剩下一大半不都还好好的上课?”
“可是那也不少了,学校人多,就算是小半个,小学部和中学部加起来也有好几千人,如果少了还可以解决……”
“是么,我倒不知道石总什么时候有这能力了,不如您跟我说说,要是人数少了您怎么解决?”老傅忽然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方才说话那位叔叔的方向,他冷冰冰的笑了笑。
我看过去,那位石总很明显的发颤,躲避老傅的目光。
在场众人自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当即投过厌恶的神色。
“孩子要是真的少了,石总您的儿子怕是不够打吧?我们今天来,是给无辜受害的孩子解决矛盾,可不是您家那个野小子。”寒阿姨冷哼一声。
云阿姨急切,她鄙夷石总的行为,但在这之前她必须先抹去女儿受过的委屈,她赶忙定了定心又开口:“老傅你别误会,我们今天来这里、说这话,不是想要追究那些孩子什么,一个个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他们能懂什么呀?我们不会去跟孩子斗,可我们的孩子大多是无辜的,他们也年纪尚小,哪能受得了这种屈辱?”
“我家孩子成绩不是那么好,可我知道他最心善了,为这几个条件不好的朋友成天跑前跑后的争取各种各样比赛的名额,他自己又不考,还专门去了解人家考试规则,一字不落的转告给朋友们,考完了还去接他们呢,还有平时吃饭他就没白吃过一顿,我儿对我都没有这么贴心的!跟我说学校里的朋友们都很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人贴上‘校霸’的标签呢?老傅你是知道的呀。”向令琛爸爸气愤道。
“是呀!”
“可不是么,我家孩子是尖子班的,学校是明确查了多少次,我孩子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才让他和那些同学在一个班的,是,我家的可能不如姜姜和令琛家的,没有帮过这群同学,可也没有欺负过人家呀!”
“反口诬陷,帮了他们反而才委屈呢,你看我家,明里暗里的给那群白眼狼花了多少钱,不求回报,却求到人家报复了!”
叔叔阿姨们讨论起来,每个人脸上带着怒色,一如“疯批”同学们对我们的讨伐一样,他们也找了一个关键词:白眼狼。
“他们上学的学费是我们一块捐的,多多少少我们问心无愧,不要他们住宿钱不要他们饭钱,每个月还都发着几百的生活费,平时咱孩子给的咱们都不算了,到头来养出一群白眼狼!诶他们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我们才委屈吧!”
“就是,晨星又不是公立学校,我们拿不着补贴,全靠自己生生出那么多钱,为了不让他们觉得和咱们自己的孩子有差距,学校食堂都不分类,他们还有什么可不满的嘛!”
“也不能这样说,咱确实花了钱,但也确实有孩子被欺负了,之前不是没有过,是咱们看管不力,可明明说一声就能解决的事情,那些孩子非憋着,我们又能怎么办呢?难不成指望我们有读心术啊?”
“就是,我自己孩子至今什么想法我都猜不透。”
老傅默默听了良久,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目光一直在手机上,最多也就是和婆婆闲聊两句,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瞄一眼,发现他的手机上也并不是学校的消息。
而是我的个人写真集……
我无语,老傅怎么每天都要拿这堆东西出来看一遍?写哥给我拍的再好看也就是那几十张,四年了还没看够。
“爸……”我有些埋怨的推了推他的手臂。
老傅这才回过头来,笑眯眯的捏了捏我的脸:“别急别急,等你邵叔。”
“啊?”我歪了歪头。
老傅瞥了眼四周没有人看他才神神秘秘的凑到我耳边:“其实爸也不大清楚怎么办,我连怎么回事都没搞清楚呢,你邵叔去查了,爸在这儿拖延时间呢,装深沉。”说罢,老傅智慧的双眼真是熠熠闪光。
我:“爸你装的太好了,我都被你骗了。”
也是赶的时间点正好,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敲门声,在老傅应过之后,邵勤拿着一个贴着卡通图案的文件夹过来。
我:“爸你那么多干净的就非得用我捣乱过的这一个???”
老傅竖了个大拇指表示:“爸就喜欢这个。”
我半捂住脸,静静的等待邵叔叔查出来的结果。
“各位,刚刚傅董叫我去查过了论坛发帖及回帖最多的几人的账号,发现其背后主使总共不超过二十人,可以确定这就是一个蓄谋已久的计划,只不过这次幕后之人更狡诈一点,他的方向从咱们这里转到了孩子们那边,刚才大家也听到了,孩子们中有些说了,他们只是看到论坛上有自己欺负同学的言论,但见了面,那些孩子都躲在吵闹的同学身后并不吱声,以此判定那些孩子很有可能只是受到了主使的胁迫,陷害咱们的孩子并非本意。”
“那主使的到底是谁啊?是不是处理掉他们我儿子就能回学校上课啦!”石总兴奋道,不过注意到周围的目光又很快低下去。
本来就遭到众人厌恶了,还不避嫌还要逞强,怨不得他生意做不起来,我暗暗冷笑,想来就算学校的事情解决了,他儿子石楷之也很难正常上课了,按照老傅的脾气,怎么不得给他劝个退?
邵勤翻了个白眼,为着客人太多的缘故才不想给老傅丢人,仅仅只是翻了个白眼就过去了,他清了清嗓子解释道:“具体细节不方便给大家透露,怕某些人居心叵测,再让人家找见咱们的破绽就完了,现在说这些只是想让大家都放宽心,这些东西我们很快就都会交到警察那边,还孩子们一个清白。”
“那、那我们这些做家长的就不再做些什么了?”孟钦元爸爸疑惑道。
邵勤看了眼老傅的神色,随后也跟着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我接收到两个奇奇怪怪的目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老傅笑了笑:“孩子们的事嘛,咱们就不要插手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傅董,我女儿这人吧她比较软弱,说话声音大点都要吓的哭半天的,要不、我给她请几天假吧,别拖累其他孩子了。”云阿姨小心翼翼道。
“害,不用。”老傅付之一笑道:“这时候要是跑了可不就成畏罪潜逃了?大家放心,我儿疏忱既然在学校做了代理校长,那就有责任有义务保护好大家的安全,至于孩子们怎么做,我这老头子一个了怎么能明白。时时,你来给叔叔阿姨们提一个你的方案吧。”
果然,我就知道我躲不了一点。
我有些尴尬的起身,但一向学校的事情不解决大家都不好过,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我微微躬了躬身:“叔叔阿姨,晚辈确实有个解决的办法,但还需要您们的帮忙。”
“哎呀孩子你就别客气啦,只要我闺女能好,别说一个、帮十个叔叔也一点意见都没有啊。”向叔叔急切道。
“我们家是校董会的成员,自然有权力增强学校的安保,可明里添人谁都看得到,总会被人防着,所以暗里我们也不能少,那些人敢公然闹事,一定是全面了解了学校所有的工作人员,多出来的陌生人一定会让他们提高警惕,所以我们家不方便再安插眼线进去,晚辈知道叔叔阿姨们平时关心同学们的衣食住行,从前,肯定也有请专人在学校里观察同学们的行动吧?比如说学校里打扫的阿姨或是舍管老师。”
众人虽然知晓老傅不喜欢这种往学校放人的行为,可这种危机关头为了自己孩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即就有几个家长点头示意。
“晚辈需要的就是这些人。这次学校闹事,幕后之人肯定是为了摧毁我们的名声,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他,可煽动者是近在眼前的,就是那些闹事的同学,他们的目的可想而知,最大的可能就是求财,但也不会有人傻到为了短暂的钱财放弃自己的前途来诬陷我们,所以很有可能都是有把柄在人家手上,为了这些把柄可以伤可以死,晚辈希望可以借助大家的暗线,也不是做什么太难的事,就是要监视好那几个闹事同学,学姐的先例已经摆在那儿了,我怕他们会效仿。”
我说罢,抬头看看,众人脸色都是铁青。
云阿姨怯怯的说:“时时,不会吧,都是这么小的孩子,不管多少钱还能叫他们寻死啊,前几天那个小姑娘就够吓人的了……”
“那可不一定。这为了钱的人,一向不把命当命的。”我沉沉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