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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雪梅叫妈,黄总自然是欣喜万分,但感觉雪梅应该还不知情,只是因为和强叔走到了一起,才叫的妈。
事后悄悄问问亮子,果然如此,但这也足够让黄总开心的了。亮子拐弯抹角的开导,已经打开了雪梅封闭的心扉,假以时日,道出真相,接受是迟早的事情。
江荷的病情逐步好转起来,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也能开口说话了,但是间歇式失忆,对于过去的事情,有时想起,有时却完全没有印象。
人也是一样,有时认得,有时却就像是陌生人,怎么都想不起来。医院刘主任说,以他多年的临床经验,这已经是恢复的不错的了,毕竟大脑受到撞击,颅内受损病理复杂,能否痊愈谁也说不好,只能慢慢调养。
这一段时间基本是雪梅去医院,公司事务繁忙,亮子和公司团队抓紧落实礼盒包装的推出,在全国成立几大销售片区,进一步下沉销售渠道到市县级市场。
雪梅刚去那几天,阿姨依然是敌视的眼神,好像雪梅是去看笑话似的,甚至莫名其妙就联想到女儿的离婚是不是和她有关。
好在雪梅没去计较,依然精心照料江荷母子两,亮子有时问起雪梅,阿姨是不是脸色难看,雪梅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记忆恢复只能慢慢调养,住在医院起不到作用了,因为医院这种环境环境反而对康复不利,刘主任就建议回家静养。
亮子去办了出院手续,把租房也退了,送江荷一家人回中山,可是问题来了,小浩天由谁来照顾。
江荷记忆时断时续,和她商量,记起浩天是谁的时候,坚决不同意亮子带走;不认得的时候,就问浩天是谁啊?
这就让亮子为难了,江荷现在是恍惚的状态,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浩天就不用说了。
可是小浩天是江荷的心头肉,清醒的时候一旦不见了孩子,江荷就到处去找,大声嘶喊。这样看来孩子还真得在身边,对于记忆的恢复也会有帮助。
看着孩子,亮子深深感到无奈。小小年纪,一会儿是妈妈的宝,一会儿又不认识了,担心会被吓着。可是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祈求江荷早点康复。
人生往往有些无奈又无力的事情,不知道是一回事,既然知道了怎么能没有担忧,孩子实在是太小了,这一段时间和亮子也亲近起来,叔叔叔叔的叫的特别欢喜。
亮子一个人闷闷回到广州,好在有雪梅在身边,温柔体贴,心情才不至于过分郁闷。
亮子和雪梅准备回老家,得赶紧把证领了,让雪梅踏实下来,这漫长的等待,也该开花结果了。
两个人的世界,一旦只追求美貌,追求金钱,追求权势,很难有完全满意的结局,基本就会渐行渐远。
亮子在外闯荡,也见多了,感触颇深!雪梅爱得单纯,就是喜欢和你在一起!没有更多的想法,这在当下,实属难得。
对亮子来讲,怎么关爱雪梅都不为过,确实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在外打拼事业,人生起伏,最怕的是有心无力辜负了雪梅。
亮子一个月前就定了一台奔驰350,等新车一到就出发。开着新车,载着心爱的女人,想想还是有些激动。
暂时不能回去,劳动习惯了的雪梅也不闲着。办公室一角之前配有厨房,公司本来也计划中餐请师傅来做,这样大家吃得好一些。
可是前段时间大家主要精力放在业务上,就没有落实,现在还是吃快餐,公司补贴餐费。
雪梅就主动把这事揽了下来,招了一个打下手的女工,叫李美岚,比雪梅大几岁。
两个人经过几天的打扫整理,公司的小食堂就开张了。雪梅是做餐饮的,员工吃着老板娘做的饭菜,那叫一个欢畅。
雪梅穿着质朴,待人和蔼可亲,对于身份地位什么的,就没有什么概念,更不用说摆什么架子了。
公司上上下下对她无不尊敬有加,连叶佩萱也不得不感叹,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光靠容貌,在雪梅面前也会黯然失色。
她身上的那种安详淡定,那种质朴无华,那种温暖如春,不是每个人能做到能学到,是岁月的沉淀,锤炼出的一种气质。
曾几何时,亮子事业兴旺,可是又有几个女人能做到,因为不想让自己心爱的男人娶一个哑巴,决然离开。
就算这个男人后来成家了,依然在老家对这个男人的父母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那孤独的日子,没有尽头的煎熬,毫无希望的守候,对于一个年轻女孩而言,无异于度日如年。
面对治疗时忍受剧痛的毅力,面对亮子前妻出车祸后的关心态度,看似平凡,其实一般人很难做到。
在雪梅心里,无论亮子平凡普通,还是飞黄腾达,就是跟他过日子,简简单单,不会附加更多的东西。
越简单越能经受得起岁月的洗礼,繁华褪尽,两鬓斑斑,两个人的世界,其实只需要十指相扣,相互搀扶。
所以,现在亮子的事业东山再起,不要以为是雪梅的命真好,那是不了解她,那是在无数煎熬的日子里,心中有爱修来的福报。
车行终于打来电话,新车到了,亮子自然是急着去把座驾提了回来,蓦然回首,卖掉那辆宝马,已经两年多了。
亮子就打电话给干妈,去深圳接她回老家龙角村。婚事虽然不会大肆操办,回去之后领证,至少黄总要在场,对黄总而言,也是多么欣慰的事情。
女儿终于有了着落,而且是自己非常欣赏的亮子。自从雪梅用了新药,说话能力不断恢复,黄总盼的就是这一天,回到深圳后,之前是初一十五烧香,现在是每天要拜上一拜,为雪梅也为亮子祈祷平安。
来到前进村启源大厦的“蒸湘馆”,黄总已经在大门口等候。亮子的记忆里,离开这里之后,只回来过一次,也是来接干妈。
那时,正准备二次创业,匆匆接上干妈就走了,对了,还碰到疯疯癫癫的二楞,之后有过打听,但至今音信全无。
时间一晃眼就是两年多,这多少让亮子触景生情。黄总就说道:“不急着赶路,进去休息一会儿。”
亮子摇摇头,“干妈,不了,走吧!”
雪梅就赶紧下车,亲切叫道:“妈,行李拿给我。
一声妈,黄总脸上开心,差点又落泪,看看亮子,强忍住泪水。
雪梅把行李放到车上,扶着黄总上车,自己没有去坐副驾位,而是坐到了黄总的身旁。
黄总情绪挺高,雪梅也是说过不停,不时给黄总讲亮子小时候的臭事,引得黄总就哈哈大笑。
这真是幸福时光,一路欢声笑语,就回到了龙角村。第二天就去领了证,晚上就在农家乐摆了几桌,亲朋欢聚一堂,雪梅的脸上乐开了花。
欢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又要踏上返程,可是农家乐怎么办!雪梅的意思是两头跑,亮子当然不同意,不想再分开了。
“农家乐就交给胖婶去做了,我们都不小了,还要抓紧时间完成造人任务呢!”
“真是不害臊,我又不是不过去。”
雪梅嘴上这样说,心里也是犹豫,也不想离开亮子,可是农家乐经营出感情了,一时割舍不下。
后来还是黄总提出了方案,“雪梅,妈年纪大了,陪着你爸在龙角村,这农家乐我替你看着,深圳的餐馆就交给你打理吧!”
强叔和黄总在一起了,这不仅可行,也是迟早的事情,雪梅最终答应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亮子总算可以放心,不日便和雪梅一同返回了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