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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媳俩走了没多远,便分道扬镳了。白老夫人拄着拐杖,板着脸一路向前,没料想好巧不巧地遇见了她的宝贝孙子。
白九辞本是带着许久未有登门拜访的“四大将”来家中用饭的,见到祖母就在不远处,他自是上前向老妇人行了礼。
赵、周、孙、李四人一见白老夫人,也是纷纷跟着行礼。白老夫人逐一应下,含笑的目光随即又落回到自家孙子的脸上。
“天气冷,祖母怎地不在屋里歇着?”白九辞开口略表关切之意,却不料老人家一听这话,冷不丁就沉了沉脸。
“你啊,还是去看看你那个小妾在做什么吧。”说罢,她也不知是打哪儿来了火气,轻哼一声就慢悠悠地走了。
白九辞听了她这似乎牛头不对马嘴的回应,不免感到莫名其妙。
小妾?
他在脑子里将两张有几分相似的面孔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她们中的哪一个会让白老夫人突发此言。
身后的四个男人也是好奇,尤其是李信天,他总觉着,这都五年下来了,表妹同白老夫人始终是井水不犯河水,应当不会冷不丁就得罪了她?可是,那位慈姑娘……不,是如今的花夫人,瞧她那唯唯诺诺的样子,也不像是会惹恼老夫人的那种人?
带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疑问,一行人还是先跟着他们的将军去了玉骨轩。
白九辞远远地就听见了姑娘家依稀的嬉笑声。他不免心生诧异,当即加快脚步跨进了院门。
电光石火间,一个白乎乎的玩意儿“啪——”的一声砸到了他的衣袍上,令走在最前头的他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紧接着,抬眼去看的白九辞就目睹了一个捂着嘴、睁大眼的小丫头。
慈青花当场倒吸了一口冷气——天哪!她不但被将军瞧见了同阿姐嬉闹的模样,还拿雪球砸中了将军!
一瞬吓得面无血色,她赶紧回过神来,提着衣裙一路小跑着迎了上去。
“将军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替来人掸去衣袍上的水渍,全然顾不得他背后还有四双惊呆了的眼睛。
这个时候,叶红绡也赶过来了。她一把拉过惊慌失措的妹妹,一个箭步挡在了妹妹的身前。
“是我砸的。”女子抬高了下巴,毫不躲闪地对上男子投来的目光,整一副“就是我干的,你能怎么着”的架势。
孙蒙在后头真想抹一抹额头(上的汗):她当他们几个都是瞎的呀?
深深地感觉到某人似乎还是她妹妹出嫁前的那个样,孙蒙顿觉她二人前路堪忧。
所幸白九辞只一语不发地同女子对视了片刻,便眸光一转,看向了被她护在身后的小丫头。
“不碍事。”
竟敢无视老娘?!
此情此景下,叶红绡也不跟白九辞计较这种事了——看在他还算识时务的份上。
“对、对不起,将军……”慈青花见他面色如常,愈发过意不去了。
适才一刹那的惊恐褪去,她脸上的血色仿佛连本带利地涌了回来——因着肆无忌惮地同长姐打闹了一盏茶的工夫,她浑身上下都热火起来,连带着那张娇嫩的小脸也是红扑扑的,让人见了直想咬上一口。
此时此刻,白九辞注视着面红耳赤、低头认错的她,心里就是这么个感受。
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压下了涌上心头的欲|念,若无其事地说:“信天他们来吃顿便饭,你一会儿也一道过来吧。”
语毕,他好歹是记起了还有一个叶红绡,随即看着这位素来不给她好脸色的“大姨子”,张嘴道:“叶姑娘若是不嫌弃,也一起吧。”
“不嫌弃,哪儿能嫌弃啊。”女子似笑非笑地说罢,一双眼却是朝着天上看。
白九辞对她明恭暗倨的作风早就习以为常,所以没啥反应,倒是李信天等人面面相觑了一番,最后也只得装作无事地向慈青花问了安。
年方十六的女子哪里受得起他们这架势,这就诚惶诚恐地回了礼,目送他们几个先行离去了。
傍晚,一向清静的白家前厅里少见的热闹,十几个人围坐在一块儿,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就是缺了几个小孩子,叫白老夫人笑眯眯的老脸上愣是掺了些许遗憾。
她忍不住望向孙子身边的小丫头,见慈青花照旧玲珑有致、气色红润,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暗自叹了口气。
改明儿再让人送些补身子的东西过去。
老人家巴不能来年冬天就能抱上个大胖小子。
可惜,被她指望的两个年轻人并不清楚她此刻的念想,他们一个同兄弟们喝着小酒,一个纠结着要不要陪着喝两口。
幸而经历了军营里的那一阵,周涵等人牢牢记得这花夫人是不胜酒力的,是以并不勉强她,只在白家的长辈们离席后,跟他们的将军喝了个痛快。
入夜,几个男人酒足饭饱,各自打道回府。慈青花扶着看起来还算是清醒的白九辞,在长姐颇为不满的注目下,头一回跟着去了他的卧房。
“将军,要不要喊人给你煮点解酒汤?”慈青花没伺候过喝多了的男人,因此先扶着他坐下,再一边倒水一边问她。
“不用。”白九辞微微摇头,接过她递来的茶盏,“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那……那妾身服侍将军更衣,将军早些休息?”
白九辞抬眼看她,也不说话。
四目相对,慈青花一如往常地睁着那双波光潋滟的大眼睛,静静等待着男子的回复。
让她惊讶的是,她没有等来他的半句回答,只被他冷不防起身抱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也确实是有几天没有行|房了。
只不过,她曾经听说,男人喝多了酒再跟女人睡的话,可能会比较那啥。
这样一想,慈青花也不吭声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男子的衣襟,把脸轻轻埋进他的怀里。
于是,白九辞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目睹的,便是一个用小手紧紧抓着他衣裳的小丫头。
她正睁大了眼注视着他,眸中似有几分忐忑。然而,她还是适时地松开了手,乖顺地躺了下去。
这等我见犹怜、惴惴不安的小模样,总是能激起他隐藏在内心的欲|望,让他既想要护她免受惊扰,又想要主宰她的一切。
男人手脚麻利地脱去了碍事的衣裳,又轻车熟路地去扯女子的衣带。不多久,小丫头就被他脱得只剩一件鲜红的肚|兜了。
他俯身去吻,随即便感受到了她细微的战栗。
他的丫头,总是这么敏感。
“将、将军……”
“嗯?”
“我、我冷……”
没错,不知是不是他因常年习武而不畏寒的缘故,他的屋子里竟没有烤上炭火,这让以往都在自己房里与他行事的小丫头很不适应。
所以,衣裳被他一件一件脱去的半道上,她就觉着冷了。
白九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不过……
“一会儿就不冷了。”
慈青花愣了愣,紧接着就因恍然大悟而涨红了脸。
他……将军他,怎么能旁若无人地说出这种话呢……
羞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她却很快发现,男人伸手扯了条被子过来,覆在了他二人的身上。
“还冷么?”
“好、好多了,谢谢将军……”
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很照顾她的。
时而轻柔时而有力的亲吻落于脖颈,慈青花正羞涩着,忽然听白九辞问她道:“你怕冷?”
小丫头回过神来,应道:“嗯……”
“怕冷还在雪地里玩儿雪。”
此言一出,慈青花顿时窘得不行。
尽管从对方的话里听不出分毫的责怪抑或讽刺之意,但她还是忍不住觉得……他怎么还记得这事儿啊?
“妾身错了。将军,对不起。”慈青花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索性乖乖认错。
“我没怪你。”小丫头乖巧柔弱的调调挠得男人心尖发痒,他这就不自觉地揉了揉她滑如凝脂的肌肤。
慈青花随之嘤咛出声,却只换来了男子进一步的侵略。
“只是从没见过你那般开心的模样。”
白九辞一边解开她身上的最后一道屏障,一边在她耳边补充说明。
慈青花红着耳根,轻轻“嗯”了一下。
是啊,她也曾一度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和那样欢畅的玩闹无缘了。
然而,因着亲人不离不弃的陪伴,因着这个男人宽容大度的体谅,她还是再一次历经了儿时那美好的光景。
所以,她的心里,是感激的。
感激她的命运,终究是待她不薄。
女子心生动容之际,压着她的男子冷不防亲了亲她的樱桃小嘴,随后微微支起身子,俯视着她的眉眼。
“往后若是还想玩,就玩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