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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飞恬被宋归帆送进小区时,瞧见门卫大叔乐呵呵地对宋归帆打了个招呼,而宋归帆则轻轻点了点头,他还没怎么注意——
直到宋归帆掏出钥匙来,打开他的公寓对面的那一间公寓——
池飞恬诧异地眨眨眼,解释呢。
宋归帆揉揉他的脸。
池飞恬倒竖起眉,表示很愤怒。
宋归帆弯了弯眼睛,捏住他的鼻子,往上一推。
——他变成了一只挤眉弄眼鼻孔朝天的猪。
“……”
四目相对。
……
“咳咳咳,好巧啊,原来昨天搬过来的那一家就是你……”池飞恬拍掉宋归帆的手,小眼神顺着宋归帆打开的门往里面瞟,这可怎么是好呢,世界上真有这种巧合吗?他已经迅速脑补出了两个人同进同出的日子,晚上互相串门一下,找个借口赖着不走,趁着校花虚弱之际把人给扑倒……
嗷,好想流鼻血。
#每天都这么痴汉真是要不得#!
“的确很有缘分。”宋归帆进了门,回头看他一眼,扬了扬嘴角,意有所指道。
池飞恬:“……”
他迅速从宋归帆嘴角微妙的弧度领悟到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不就是在玻璃茶座上说了一句两人没有缘分吗?至于记仇到现在吗?
看不出来呢,校花的过目不忘之能力已经升级到了过耳不忘。
“进来。”
两室两厅的小公寓,和池飞恬的公寓面积差不多大,但是不同于池飞恬乱七八糟的住处,宋归帆这里因为刚搬进来,显得有几分冷清,更重要的是——
房子里很多东西,都太熟悉了。
茶几上的一只蜡笔小新塑料杯,把手上缺了一个小口,那是池飞恬曾经一边看电视,一边无聊地啃出来的。
冰箱上贴着几张便利贴,颜色老旧,已经失去了黏性,被宋归帆用透明胶带贴上,按照原来的位置贴上去,那是以前宋归帆出门前,提醒还在赖床的池飞恬要注意将温好的牛奶拿出来喝了。
电视机旁边摆着的蓝色大鱼缸,还是当年的那个,里面有一串钥匙,是池飞恬决定分手,离开之后扔进去的那一套钥匙……
宋归帆见池飞恬的视线落在了鱼缸上面,解释道:“你养的五条鱼……”
池飞恬怔怔地抬起头看他,情绪汹涌,他心头膨胀起来的大气球,好像正在一点点往外放气,那种对于突如其来的失而复得的不信任、不踏实、轻飘飘、不真实的感觉,好像正在随着宋归帆这一整天的不经意的温暖举动慢慢消失。
“那五条鱼……”宋归帆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转移了视线,小声道:“陆续死掉了。”
池飞恬:“…………”
刚刚酝酿的一点感动的情绪都被毁了好吗你这个气氛杀手!
无耻!
还我感动!
宋归帆垂着眼睑,迅速看了他一眼,耳根有些红,又低声说:“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去买,附近有花鸟市场,小池……欢迎回家。”尾音微微上扬,低沉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几丝紧张,又带着几分轻快。
池飞恬:“…………”
心突然失跳几秒。
宋归帆已经换上了拖鞋,并弯下腰,将一双蓝色拖鞋放在他面前。
池飞恬低头看他。
宋归帆解开他鞋带,轻轻握起他的左脚,手掌在脚底摩擦几下,他的嘴唇微微抿起,从这个角度看去,下颌到手臂线条流畅优美,衣领紧扣,带着一股清冷禁.欲的气质。
“……”池飞恬觉得身体有点软,快站立不稳了。
池飞恬大大咧咧的进了屋子,发现了更多熟悉的痕迹,每一点一滴都能带来汹涌的回忆。
不得不说,宋归帆真是很用心。
池飞恬手指摸过一盏橘黄色的台灯,是自己大学时期使用过的,虽然没有坏掉,但是已经被弃用很久了,按照以前放置的位置,静静立在书桌一角,上面很干净,没有一丝灰尘。
“啪。”
橘黄色的灯光扫下。
池飞恬心头像是也被暖色的灯光照耀着,忍不住嘴角越翘越高。
他肆无忌惮地打量宋归帆的房间,床上有轻微陷下去的痕迹,宋归帆似乎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晚上了。
“啊啊啊啊!”
池飞恬飞快地关上门,迅速在床上滚了两圈,将脑袋埋进枕头里,使劲儿嗅了嗅。
——宋归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池飞恬找块豆腐撞死自己的心都有了:“……我帮你试一试枕头舒不舒服,软不软……”
“结论呢?”宋归帆别开眼,轻声问,耳根也有些红,他将房门关上,“嗒”地一声,好像扣在了池飞恬心尖。
池飞恬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抵在身后的手指不由得握成了拳头。
他双眼瞪大,盯着宋归帆一步步走过来,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咕噜”一声响,在静谧的空间内十分突兀。
宋归帆顺着池飞恬的目光低下头,那目光,指向自己的……裤裆。
池飞恬:“…………”
宋归帆这下脸唰地一下红了,目光匆匆移向别的地方,嘴里轻声唤了一句:“小池。”
池飞恬:“…………”
他总觉得宋归帆脑补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但是此时此刻,宋归帆好像又回到了多年前被他调戏得满脸通红的少年,哑着声音叫他“小池……”
他就站在自己面前,真实无比,他确确实实地对自己表白了,不是虚幻在天边,也不是升腾上云雾,那些脚不着地、心不踏实的患得患失好像又被消除了一点。
池飞恬愣愣地看着宋归帆走到自己面前,脸上镇定,脚步却有些慌乱虚浮。
宋归帆缓缓弯下腰,双手撑在池飞恬两侧,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薄毛衣,v字领滑下来,露出好看的锁骨和隐隐约约薄薄的胸肌,喉结分明动了几下,气息有些不稳,他耳根上血红尚未褪去,一层薄薄粉红使他染上几分情.欲的模样,眼中似乎蕴含了一层水雾,睫毛轻轻颤动,平时清隽冷淡的一个人浑然变了模样,他轻唤:“小池……”
“我说,你是不是就是骂我得了前列腺炎的孙悟色那货——?”池飞恬突然傻不拉几地杀了一句风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