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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金蛇又向柳不幻的胸膛刺来,柳不幻也不闪避,只是一味地向后飞移,突然,他心中暗叫不妙,因为他听到了有金属轻微的破空之声,声音是从他的后背方向发出来的,因为速度极快,他的身体又是在空中飞行,来不及也没办法躲闪,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他只能伸出右手去抓背后的这个利器,可是不幸的是,这个利器不是一般的金属之物,倏一下便穿透了他那比石头还硬三分的手掌,射入了他的后心,刀尖从他的前胸穿出一寸后停止不动了。柳不幻从空中跌落到楼顶的地面上,殷红的鲜血瞬间便喷涌而出。柳不幻艰难地抬起头来,看到常无欢得意地站在他的面前俯视着他。
“是是你?”柳不幻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会联起手来杀他。
“没错,去死吧——”常无欢举起钢板似的右掌啪一下猛拍在柳不幻的虚弱的头上
“啊——”柳不幻一下从床上坐起,惊出一身冷汗。虽说只是一个噩梦,但是他却呼吸急促,恐惧感与后怕感仍是久久难以散去。
只见隐隐的月光中,柳不幻独自坐在床上,一脸落寞与惆怅,仍在长久地反刍着刚才梦中那恐怖与惊心的场景。良久良久,才逐渐平复了心情,复又躺下,又过了不知多久,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清晨,一阵悠扬婉转的鸟鸣将柳不幻惊醒。他睁眼望向窗外,只见外面是晴空万里,微风轻拂,可是他的心情却不像这天气一样晴朗,而是阴沉沉的。
他躺在床上几乎一整天,不吃不喝,显得顾影自怜。他只在快中午宾馆服务员来问他是否再住一天时,慵懒无比地起床开了门,说了声再住一天,便又躺在床上继续冥想或者胡思乱想。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世界会这么复杂,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多的痛苦、烦恼、担忧和愁闷;为什么爱情不能简单一些、纯真一些、美好一些;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不能友好相处,少一些勾心斗角,少一些争名夺利,少一些嫉妒仇恨,多一些宽容、理解和关爱,多一些帮助、支持和鼓励总之,他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不能释怀。
他回想起自己悲苦的身世,回想起自己和上官怡之间的美好与不快,回想起自己儿时的朋友何守慧的生命之花不明不白地在青春年华时便突然凋谢,回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自己所有认识过的人。他一向都是乐天派的,即使处于别人似乎无法忍受的逆境都还会保持着积极向上的心态,可是现在他不知为何却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显得无比颓废、悲观和消极。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自己很累很累,似乎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所以就干脆就躺在床上不动,一躺就是快一天。
他觉得这一天是他有生之年最灰暗最阴郁的一天。
终于,在快要黄昏的时候,柳不幻才起了床。日子还要过,一定要坚强起来,乐观起来,勇敢起来,有信心起来,要攻坚克难,逆流而上。他心中默念着这些激励自己的话语,不断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可是却怎么也打不起精神。他觉得很悲哀,情不自禁地吟起了宋朝词人柳永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一句“强乐还无味”就是他现在心情的真实写照。
接着,他又想起了著名词人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关于人生三种境界的三句词。他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第一句说做学问成大事业者,首先要有执着的追求,登高望远,瞰察路径,明确目标与方向,了解事物的概貌。第二句来比喻成大事业、大学问者,不是轻而易举,随便可得的,必须坚定不移,经过一番辛勤劳动,废寝忘食,孜孜以求,直至人瘦带宽也不后悔。第三句说经过坚忍不拔的不懈努力后,终于苦尽甘来,到达自己的目标,成功了,圆满了。
柳不幻心想,我自幼喜爱书法,勤学苦练小有所成,可是却不能养活自己,被现实生活逼得只得暂时搁浅;后来挣扎在生存线上,心情实在苦闷、悲惨异常,不知不觉得中又爱上了文学和小说。但也是没有充足的时间去写作,被现实生活逼迫得今天写一段,明天写几行,思绪屡被打断。现如今,又因卷入莫名的凶杀案中,别说写作了,就是连生命似乎也是朝不保夕,岌岌可危,真是命运多舛,悲惨到了极致。
想到此处,柳不幻的眼中不禁有几滴酸楚的泪在打转,他强自压抑着,心头像堵了一块石头一般,郁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禁在心中暗诵苏东坡被贬黄州后写的寒食诗帖中的两句诗——“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他此时悲苦惨凄的生活境况,欲哭无泪徒叹奈何的感伤情怀与苏轼被贬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窗外,夕阳斜照,绚烂的火红的晚霞染透了半边天,美丽的景象甚为壮观,令人沉醉。可是那是对别人而言。此时,柳不幻望着窗外的落日余晖,想到的却是李商隐的“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两句诗。
他似乎感觉自己的大限将要到来一般,心中涌起一股浓重的末世幻灭感来,压得柳不幻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的。他虚乏无力如形尸走肉般地走出了宾馆,在楼道里遇到有服务员说“先生,您好”的招呼声时,竟浑似没有听见一般,像个空壳呆头呆脑地在街上昏昏独行。他走啊走啊,也不知走了多久,夜幕已经低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跌跌撞撞地走着,眼睛一斜,看到一个饭店,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