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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那是做梦了,谁会在理我啊?我就是一个阴险的小人,我连自己的最好的兄弟也欺骗,如今我是众叛亲离,我算什么呢?呵呵,我苦笑着,我坐起来,我的肚子咕咕的叫着,我要吃饭了,我打开冰箱,那里面被张怀江弄得十分的乱,已经没有可吃的东西了。我伸手到怀里掏钱,才想起钱也被张怀江拿走了。
如今除了这所房子,除了我,我一无所有了。我走了几步站到镜子前面,我看到了陌生的自己,看到了一个长了胡子,头发脏乱的我,这还是我吗?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前几天的事情就像一场噩梦,在我的眼前仍旧历历在目,如今那场戏算是落幕了,一切都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只是现在的结局却是我无法预料的。怎么会是这样的结局,怎么会呢?我在这个戏里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如今这场戏里只剩下我了,我算是胜利的?但我毫没有胜利的喜悦,我算失败的?对,我是失败者,彻底的失败者。
我又转身来到窗前,我看着外面的街上,小贩的呼喊声,车笛的声音都仿佛来自遥远的天外,天亮着,我却找不到太阳,正如我爱着,却找不到所爱的人一样。
我的思绪混乱,忽的“大哥大”的铃音把我从胡思乱想里叫了出来,那是那个警长的声音道:“您是秋心先生吗?谢谢你为我们警方提供的线索,又打电话帮我们捉到了杀人嫌疑犯张怀江,对于你与警方合作的功劳,我们将奖励你人民币十万元,你马上来领取吧。”
我笑了,我惨笑着说道:“我不要了,你们留下吧。”
“为什么?那么您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我们立刻给您送去。”
“我说不要就是不要了,罗嗦什么?”我竟然有些烦乱,随口这样的发了怒。我挂掉了电话,继续惨笑,我还有功?这样的功不立也罢,我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啊?
我穿上了外衣,在镜子里发现自己面容不整,就索性去洗了澡,那水冲着我,似乎也在洗刷着我的灵魂。那么一切都重来吧,重新做人,告别昨日的我。我洗好了,刮掉了胡子,觉得神清气爽,我穿好外套,准备出去订购一些食物。
这时候门铃却响了,我打开门,却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两人向我敬了礼道:“请问您是秋心吗?”
我点一下头,客气的请俩人进屋里坐下。男警员道:“我们警长刻意嘱咐一定要把这个奖金颁发给您,他说没有您这个案子将无法告破,这是奖金请您查收,然后在这里签个字。”
我惭愧的笑笑说:“这个奖金我不会收的,因为我受之有愧,请你们带回去吧。”
女警员道:“那怎么行呢?先生您不要为难我们好吗?这是我们从警校毕业以后第一次接受的任务,请您帮个忙好吗?”
我微笑了一下,我说:“我真的受之有愧,这期间我做的事,哎,跟你们直说吧,其实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私欲,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将尽我断不能收,这是国家的钱,你们还是奖励那真正的好人吧。”
男警员笑道:“先生,我不管您出于什么样的动机,但是您的行为却是最善意的行为,因为您的帮忙令我们铲除了社会的毒瘤,维护了社会安定。所谓条条大路通罗马,您的行为是最善意的,所以这奖金您理所应当得到。”
我无法再过多的解释了,我说:“好吧,好吧,我收下,但是我一定要面见你们的警长,说实话我还要投案自首的。这个奖金你们权且拿着,我见了警长以后,再由警长定夺好吗?”
两位警员奇怪的互相对视了一眼道:“好吧。”
于是,我和两位警员一起来到了警察局,警长笑了,请我坐下,然后让其他的警员退出,微笑着大度的看着我道:“我没想到你会拒绝奖金,你的精神真是令人感动啊。”
我惭愧的说:“警长您别说了,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这样的。”于是我把所有的事情,以及我所预想的事情,所有的一切源源本本的告诉了警长。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以后,忽觉得减轻了很多的负担,忽觉得痛快了许多,好受了许多。
警长听过了以后“哈哈”的笑了,面部严肃的说道:“哦?那你说,当初张怀江重伤的那一枪是你开的?你还非法持有枪支?那你的罪名不小哦?”
我慌忙站起来道:“是吗?我愿意伏法。”
警长再一次的笑了,忽然过来拍了我的肩膀,又让我坐下道:“我还没见过这样坦诚的人。你说你本来是为了所爱的女人才做了这一切,你的爱是纯洁的,如果我是那个你爱的女人我一定会感动的。对于爱情,我不过多的和你讨论,只是我要给你讲一下法律的事情。你何罪之有啊?当初你是为了解救人质才被迫开枪,更何况你是正当防卫,另外你虽然非法持有枪支,但是你并没有害过人,所以你的功过抵消,你何罪之有?我们这一次一连告破了两件大案,如果没有你的积极配合,我们是不会那样顺利的,所以你的功大大的高于你的过。所以这奖金你受之应当,而且我们还打算将你评为平民英雄呢?”
我说:“别别,我虽然敬佩英雄,可是我哪里称得上英雄,可千万别让我当英雄。”
警长把装有信封的钱推过来道:“那么你自己选,钱还是做英雄?”
我说:“好吧,这奖金我收下。”
警长笑了拍着我的肩膀道:“这就对了嘛?孩子,你要记住无论你是为了爱情,还是为了朋友去做一件事,但是首先要明白什么是善,什么是恶,这是一个男子汉的成熟的一个标志啊。在这个社会上人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有权利选择任何一个行业,但是我们也该选择自己正当的法律允许的职业,你说对吗?”
我连连点头,我心里豁然开朗,我站起身伸出手真心的感谢警长道:“谢谢您的教导,我现在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其实几日来我都无法从出卖朋友的阴霾里走出来。我现在我明白了,我做的是对的。”
警长和我握了手一直送我到门口道:“回去好好生活,社会会越来越美好的。”
我说:“是啊,是因为有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