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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云菲属于水到渠成,就这样我们成为了合法的夫妻。其实这些都是一种形式罢了,虽然很俗,但是如果没有了形式就不会有浪漫。我和她手拉着手从政府的户籍部门走出来,云菲说,我们要庆祝一下呢?我说,一切都不能免。我们还按照古老的形式去做吗?我们是不是该去看一场电影,逛一下公园?云菲笑了,云菲说,我还要你带着我旅游呢?然后彼此大笑,还是去了一家还算是高档的饭店。我说你要吃什么呢?随便点菜。云菲笑了你兜里有钱吗?是啊,我兜里没有钱可是一切都说破了就没有了意思,就像我们都住在了一起还没有结婚一样。就像我们今晚洞房就不会再有新鲜的感觉,不会有洞房花烛夜的美好与浪漫了。就像过年的饺子只有在除夕时才会吃出别样的味道来,我们面对着一桌子菜却索然无味。
我说,我想起了巴金的名著霜叶红于二月花来。我说那晚上俩人洞房,公公婆婆就为他们拿来了一块白纱来,单等了第二日看有没有红印儿在上面,可是去看了那白纱依旧叠的方正的在一个托盘里,其实压根俩人就没有在一起,多有意思?
云菲先是笑了,后来忽的不悦。我说,你怎么了?
云菲就不说话,但是脸上失去了笑的模样。我不知道我怎么得罪了她。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这样,如果女人不高兴但是就没有意思,女人要是愉快,男人就会跟着愉悦起来。我们匆匆的吃了一些就很快回到了家里。
晚上的时候我为了弥补白日里自己的某些失误的话语,就吵着说:“今晚我要洞房了,这是人生的四大喜事呢?也是结婚的最主要的步骤呢?”
云菲虽不高兴但是奇怪的问我结婚还有三个步骤?我说是啊,你看啊这三个步骤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这不就是这个四个步骤吗?
云菲笑了,十分的勉强,我就趁机将窗帘挡上,将门插好,抱起她轻轻的放在床上道:“我们今晚喜结连理,真是可喜可贺呢?”说着我打开音乐,关了大灯,只把一个发出脉脉的红色光线的灯泡打开,屋子里立刻被我营造了一种幸福的甜蜜的浪漫的空间。我轻轻的将云菲的乱发抚到一边,她的整个脸庞在橘红的灯光下显得愈加的娇媚。我低下来吻她,她温柔如猫,待我慢慢的褪去她的衣裳时,云菲忽的滚到一旁问我道:“秋心你和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说:“我说什么了?”
云菲道:“你讲的那个故事是说给我听的吗?”
我惊异的看着她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想说你看那过去的人多笨,连入洞房都不会。”
云菲撅起嘴道:“我知道你在说我,你说的拿个白纱,你在怪我不是处女,对不对?”
我其实心底真的觉得很在乎,男人的心底不都是有一种拥有一个圣洁的处女的情结吗?我这样过分吗?可是我抬起头,我看到云菲感伤的叹息了。我为了安慰她,我说:“我不在乎啊?我只是讲了那么一个故事的,你别多想。”
云菲看到我刚才的迟疑,眼泪忽的流下来,好久过来依偎着我道:“对不起,秋心,我没能把一个纯洁的少女的身体给你,可是我?我那时还没有遇到你,我?......”
也许此生也无法偿还我一个完美的处子之身了,但是我忽的觉得自己有点过分,谁没有一个过错呢,谁没有一个过去呢?难道我之前就是完全空白着吗?我搂住她,我说:“菲儿,菲儿,我有些过分了,我不怪你,只要你以后对我好就行了。”
云菲搂着我主动地亲近着我,泪眼婆娑的说:“秋心,我们从今天开始吧,我们都把彼此的过去抛开,好吗?”
我说:“好的。”就一阵情热。
次日一早,我还没醒来就闻到了一股饭香,我睁开眼睛,朦胧的睡眼中,看到云菲在地上走来走去,桌子上摆了好几个菜,我忽然觉得神清气爽,爬起来穿了衣服,去了厕所,回来洗手洗脸,盆子里是温水,牙缸里是温水等着我刷牙。
多么好的一天啊,还想要什么生活呢?睁开眼就有早饭在面前,这样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日子。吃过了早饭,云菲道:“我去进货。”说完开着车就走了。进货该是男人的事啊,我要学着开车,我不要人们笑话我什么也不会。
早晨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我开始收拾小店里的卫生,看看时间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了,就坐在柜台前拿起小说读,读了一会儿,又去看了岳母一眼,她很听话的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个布娃娃在那里发呆。我又回到柜台前时,已经有人陆续的进来买货了。
不到十点云菲进货回来,我去帮着往里拿着各种各样的货物。后来王倩玉就来了,而我此时就要进屋写我的小说去了。可是我看见王倩玉就想起了安然,不由得多做了一会儿。王倩玉说田玉还没有回来,而且杳无音讯,打电话也没人回应,深深地为他担忧。
我看着她的侧影,看她微微的皱起娥眉,心里有点怜惜她。后来我走进屋里,俩个女人就坐在一起谈着彼此的心事。
我隔着一个小窗户望着她们无心写作。
后来我听到王倩玉道:“这都半年了,田玉的母亲,和那个老李也很为他担心这不是今天一早就去找儿子了,把家扔给我了,还说,即使他不回来他们也要把那所房子盖起来给我们,这距离入冬还有俩月,今年冬天之前一定要把那所房子盖起来呢?”
云菲就说:“其实那个老李对你也挺好的,毕竟是田玉亲生父亲啊,真想不通田玉是咋想的?这回还要恭喜你呢。”
王倩玉说:“恭喜我干啥?”
云菲笑道:“盖完房子不就得马上张罗让你和田玉结婚吗?到时候我们来个集体婚礼你看好吗?”
王倩玉道:“好啊,那样够热闹啊。”
云菲忽的低声问了王倩玉一句什么,王倩玉脸红了,侧脸看我这个方向,我马上转开脸望向了别处,心里却好奇的想云菲问了她什么,她那样羞涩呢?我不由得侧头去看那羞涩的美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