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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鹿女无法忍受的凌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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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奇。吴汰住院好些天,天气都挺坏,风是风雨是雨的,都将窗外的街道布满了落叶,秋天一般地愁煞。鹿女又一个人在家,心中十分感伤,不仅给在医院的陆仔打了个电话,陆仔居然没接!

    奇怪,这个时候,外面风是风雨是雨,陆仔应该在病房,母子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有何不好接电话除非另有其人!就在那个时候,不知怎的,鹿女手一挪动,就按住了秋女的电话号码。啊,秋女,肯定又是这个贱女!面上一套背里一套的贱女。

    鹿女实在太天真善良了,以为自己的善良会换得秋女的良知与羞耻感。她没想到,对于秋女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何以还有啥良知,善良与羞耻感啊。她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洁身自好她知道秋女离开天鹅洲这些年,怎么过的

    鹿女跟秋女多年没见了,那天鹿女提着大包裹,突然到秋女母亲的病房,秋女正低头看手机,抬头一看是鹿女,吓一跳,不自觉地又低下头。就鹿女高洁的心怀与情趣,她是一点猥琐之心都昭然若显,藏都藏不住。不想这更激起了她妒忌水性杨花的德性,抓住陆仔这等童子一般的男儿死不放。见缝插针来着。

    先说过,鹿女跟秋女比较相熟的时光,还是n年前天鹅洲时。那时秋女与她的男人阿根因村里的一个男人吵架,将手腕割了自杀,住进鹿女邻居医务室时。鹿女正在门前,顺便进到医务室看了一下秋女。正看见秋女瞳孔里漆黑一团的茫然与悲痛,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流下来,左邻右舍的乡里乡亲嘛,实说鹿女见状很是同情秋女,就对秋女说了一段至今看来也挺经典的话。大约意思是叫秋女给足自己男人面子,即使在阿根出去打工期间,与另外的男人有染,也不要承认,打死也不承认,割腕也不承认!

    秋女非常感激鹿女,因为她按照鹿女说的去做了,然后还是没效,最后割腕自杀,总算挽回了阿根,拯救了家庭。后来秋女就与阿根搬到市里弹棉被了!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呗,总见到那个野男人,一个村里的,人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是人都有脸。据说棉被生意不错!阿根本来就是弹棉被的世家,舅舅老表都是弹棉被的湖南人!说话给啊冒的!小两口在市里过着小康幸福生活。也算是从乡村住街边的城里人了!

    鹿女的生活里怎地突然就插进来秋女这个人呢真是奇怪哪天鹿女买了一大包水果与一抱鲜花去看秋女母亲,两个女人还在秋女母亲的病房里说了一会话,得知些现今的生活状况,叙叙旧。就是叫秋女自叹不如,知难而退,难道反而激起了秋女的妒忌心……

    鹿女百思不得解,再次将电话打给陆仔。这时,陆仔接了,说话语气明显地温存,而又显慌乱!怎么回事难道真有个女人在身边真是秋女因为自从吴汰生病住院之后,她还从来没有听见陆仔这种温和的语气跟她说话。不是凶,就是骂!也许自己做了亏心事没底气觉得歉疚

    鹿女放下电话,心都碎了。外面的风雨刮得更紧。不想天黑时,风雨稍歇,陆仔居然从医院赶回家来!是夜,他们自是有肌肤相亲甜甜蜜蜜的事。

    鹿女:“这么大的风雨,这么晚了,你咋地回家了姆妈谁在照看”

    陆仔说:“叫母亲自己照顾自己一夜,没事儿的。我想我的乖乖妻了,我想死你了,我爱你,我要你……”如此甜言蜜语的,对着她身体狂轰乱炸,就将鹿女满心的疑惑,甜蜜得一干二净!鹿女还道是自己的脑子发生了妄想症,想问秋女,还问不出口。

    不想第二天清晨,鹿女一大早跟着陆仔的屁股后面,赶到医院时,真发现秋女在医院,就在吴汰的病房里与陆仔面对面坐着,宛然一对恩爱夫妻。吴汰呢,温和地睡在病床上,望着鹿女走进来,一片惊慌失措!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秋女与陆仔根本就没有一刻分开过。在鹿女不在医院的时候。

    陆仔因为一大早走得匆忙,忘带了钱包,鹿女才跟着赶来,给他送钱包的,银行卡都在钱包里!她不想会看见这样的场景。不是已经做了了断,做了战斗吗,都战胜了邪恶,战胜了邪恶的他们吗谁知道他们会如此邪恶,不知羞耻,不知廉耻。可世间就是有这样不知廉耻不要脸的人。一背里,就开始龌龊。

    吴汰,陆仔,秋女都不知耻,都不要脸!都不知廉耻,都龌龊!

    这个场景一下就将鹿女疯狂了。鹿女扔过钱包就跑。陆仔跟在后面追赶鹿女。风雨仍旧交加,尽管陆仔一再申明自己与秋女毫无关系,甚至少与她讲话。秋女自己要来吴汰的病房,他能有什么办法但那一氛围,显然存在,那一气味那么明显,陆仔的解释能说明什么这让鹿女的心灵倍受打击。

    秋女是在吴汰住院的第一天,就与陆仔碰见。且往后,一直与陆仔在一起!所有迹象都表明了这个现实,而陆仔中途几次回家,从没提起过!当鹿女感觉到秋女后,看见秋女后,问起,他也矢口否认!这一切能证明什么只能证明他们心虚,龌龊!

    鹿女在家的日子,毫无疑问,秋女又跟陆仔在一起的。加以陆仔从医院给鹿女打来的那个怒吼加责骂的电话,陆仔对她的态度,对她说话的语气,都使她内心无法平静。曾经温暖的感觉与温存的向往,那一爱的温情场景,曾那么熟悉占据她身体的那个人,那颗心,已产生了变异。是什么阻挡他们之间,不能融合,失去了爱的感觉

    从今往后,鹿女都不想再提及吴汰这个人。自始至终,鹿女都没有责怪秋女,而只是怪吴汰,怪陆仔。天下哪有这样的公婆,这样的丈夫是他们母子将鹿女陷入如此不堪的境地。今生无以承受的凌辱。

    但在照顾吴汰的那几个日子,鹿女确感一个生命的逐渐离去。心生对生命原始的敬畏与同情。至此,鹿女一点都不怨恨吴汰了,而只是怨恨陆仔。而从前乃至现在,鹿女对吴汰的所有不满都由陆仔引发。陆仔根本就不是个男人。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女人的男人,不配做一个男人,更不配做鹿女的男人。

    鹿女不明白,自己的男人为何要将自己置于那种孤独而悲惨难堪的境地而她的内心却是多么想得到他的呵护与信任。就算因此种种,最终他们不得不分离,她也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做,才能避免那些发生

    好在一切成为过去。吴汰也回了老家天鹅洲,秋女没再来扰乱他们的生活。关于鹿女的生活情感,不再叙。巴垸下《天鹅洲物语》见详情。还是让我们再回故河口,继续我父辈的那些生活岁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