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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白浅浅趴在床边睡着了,正见那个男人将她给抱了出去。
待得男人回来,屋中又弥漫开那令人窒息的沉默,然而,打破沉默的人却是那个面瘫的家伙,“抱歉,浅浅醒来告诉我我才知晓你同那些杀手不是一伙的,在下青州无痕剑路仇。”
我愣了愣,“路仇?”似乎听说江湖上是有一个叫无痕剑的剑客,剑术很是了得,莫非就是眼前这位?哎呀呀~要是真能摸上小手就好了~遂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抹着那怎么也挤不出来的眼泪,“若路大侠是真心实意,不如以身相许如何?”
果然,面前的大侠脸色一黑,腾地一把站起身,差点带倒身后的椅子,寒声道,“姑娘还请自重!往后还是莫要随便再说这种话的好,如此随便的做派容易招来歹人凭白受欺负,再说,路某已有意中人,并未对姑娘的名誉有什么损毁,你休得胡言乱语!”
额,玩笑开大了……赶紧将嘻笑的神色收了去,打量起四周,“白浅浅呢?”
“在隔壁休息。”
隔壁?那……“这是哪?”
“客栈。”
“离城主府邸远不?”
“……”我怎么又感觉到了杀意?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路仇,果然,“不许接近傅无情和沈景恒!”
我歪头,“为何?”
“若敢对他们下手,看不到明日晨光的你,这世上也别再妄想能有一座坟冢安身。”
“哟~那你知道我是谁?”我痞笑,这厮难不成想杀我?
“不知。”
哎……跟这人说话咋那么累?算了,我挥挥手,“你帮我新开一间客房吧,银子找沈景恒或者傅无情要,我……”
突然,门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似乎是冲进了一旁的房间,“秦……浅浅?!”
狐狸的声音?!我惊了一会儿,也是,他关心的自然是白浅浅,与我无关,遂撑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来到窗边,低声对着路仇吩咐道,“路大侠,莫对景王说起我来过这……”
“小银子!”
一声低吼炸在门边,我没有转过身,望着窗外的街道。
忽然,一双大手从后面抱住了我,狐狸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微微有些抖,有些不敢置信,“浅浅飞鸽传书告诉我,我才知晓你在这里,你可知我寻了你一夜?”
我望了望窗外泛白的天空,哦~已经天亮了啊,笑的温和,“王爷事忙,不是应该到隔壁屋看望看望王妃么?她中的可是我下的毒,我给她服了解药,但还不知效果,你……”
“他们说你受了内伤,怎么回事?!”狐狸没有理会我的话,一个使劲将我扳了过去,面对着他,我这才发现,他的面色有些发白,神情间憔悴不少,微有责备的意味,但更多的是担忧,见我望着他,声音不自觉的放缓了,“告诉我,谁伤的你?”
伤?我冷笑,不过是为了得到凤血草必须接受的惩罚罢了~我有什么资格抱怨和委屈?摇了摇头,我一脸平静的推开他,再次提醒,“王爷怕是着急糊涂走错了房间,白浅浅在隔壁。”
瞬间,他的眸中就掀起了滔天的怒火,抓着我的肩膀低吼,“我问的是你!浅浅自有大哥照顾,你操什么心?!”
“……王爷身份尊贵,不必为我如此折腾。”我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扳开他抓着我肩膀的手,下意识的咳了一声,自嘲道,“也是~王爷的家事自是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管,咳咳,我还有事,先告辞……”起身,撑着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就往门那边走去。
然而,错过狐狸身旁的时候,狐狸没来由的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薄唇泛白的紧抿着,“你先坐下,咱们好好谈一回。”
我想了想,是有些事该说清楚了,遂安静的回到了座位上,微微皱眉,“王爷有事就着紧些说,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你一个姑娘家有什么重要的事去应付?别叉开话题。”见我坐了回来,狐狸似是松了一口气,淡淡的望着窗外的小街,辰起的百姓们开始忙活着准备开张的东西了,很是热闹,看得狐狸不自觉惬意一笑,“跟我做笔交易怎样?”
“交易?”我抬眸看他,不解,我和他之间能有什么交易?何时我同他居然平起平坐了?!
“不错~”狐狸端起面前的茶盏,掀盖拂了拂茶叶沫子,“爹抓了你的把柄吧,我帮你拿到爹威胁你的东西,你跟我走……陪我过完下半生,好不好?”继而认真且严肃的视线坚定的投了过来,既不让人感觉无措,又会让人不自觉的思考起他的话来。
过了好半天我才回过神,默默的半垂了眼皮,心道,这物什恐怕就是你去求卓青云,他也不会给……能利用的尽量利用,至死方休……这就是卓青云的用人原则!
再说了,世上无人不知凤血草贵就贵在能起死回生的传闻上,想那卓青云也是为了最后的保命之用罢,这样一味奇药谁人不珍惜?
知晓我同卓青云交易并卓青云拥有凤血草的,也只有陈文静、陈文远、卓青云同我三人,贸然找上卓青云,他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诬我陷害,武林盟主的话在江湖可是会引起不小的一场腥风血雨的,万一他再落井下石诬蔑凤血草在我身上,祸水东移的话,我可就真的在这江湖待不下去了……如今之策,恐也只有应了卓青云的条件,留在狐狸身边这条路可走……不到三年,还有不到三年了……
“陪在你身边不是不行……只是,我如今只能答应陪你三年……”叹息。
“什么意思?!”狐狸一个惊呼站了起来,差点把身后的椅子带翻,撑着桌子气势凶狠的瞪着我低吼,“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被他忽然的举动惊得愣了愣,我斟酌了一下用词,“嗯……就是说,我们相处的时间恐怕只剩下三年不到了……”
“……爹给你用毒了?!”
我摇摇头。
额间的青筋狠狠一跳,“你可是中了别人的暗算?”
我再次摇了摇头。
“莫非……娘让人找上你了?!或者是太后同小皇帝知晓你来找我……”
“没什么,只是三年后我还有心事未了,需亲自去办妥……我累了,让我歇歇。”我疲倦的合上眼皮,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小寐,竖起耳朵来反应~
“不管你去办什么事,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会等你。”
寂静的空气中一阵低低的叹息,继而滑下床的那被子被拾了起来,轻轻一抖,盖上了我的身子……他没有离开,仅是轻轻的提了把椅子立在床头,默默的坐下,守着,再不言语。
我想我是疯了,那一瞬间居然萌生出要留下来陪他一辈子的念头……可是,一想到最终还是会离开他,心里便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若侥幸能活得下这条命,便找机会在服下凤血草之前回趟漠北见见爹和娘,还有哥哥和红莺他们,红莺的喜酒定是要凑上一番热闹的……若我不幸就此灰飞烟灭,总不能在狐狸面前走得那般狼狈,终归是要找个理由提前离开的,给人希望却无法承诺的事,我是做不来的,不如让他早点死心也好……
闭着眼,鼻头有些酸,我低低的开了口,“休书已写,我再绊不住你的行动,你又何必……”
一阵悉悉簌簌的响声,我缓缓睁开疲倦的双眼,入目的竟是一份对我来说很是熟悉的纸张,我惊呼一声,下意识的往怀里摸了一把,狐狸却玩味的开了口,抖了抖手里提着递到我面前的那张书契,“不用找了,你怀里的那张休书就在你面前。”
他眉毛一挑,那张休书就在我面前化作了粉末,风一扬,便散在了空气中,我有些怒了,猛地坐起身就指着他,“你……”
狐狸无辜的耸耸肩,摊开刚才还拽着自己那龙飞凤舞写下的休书的手,“如何?休书现在不作数了,夫人可是要随为夫回府温存温存?”
我闻言脸色更白,挥手就要扇过去,哪知力气不济竟被他一手拉进了怀里,我心一乱,握紧了拳头对着他就是一同乱捶乱砸,恼羞成怒的骂,“你这个好没素质的臭流氓!谁跟你温存?少坏老娘名声!你当时不是当着那个缺心眼皇帝同太后同天下人的面将府里一众女眷都遣散休走了么?我再不是你那劳什子如夫人地位低下的妾室了!!”
“小银子!”扣在腰上的力道突然大了不少,“我知道之前委屈你了……九原如今是我的地盘,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往后别再说那些个丧气话,没来由的让我担心!那日的婚礼不作数,过些日子,我定当八台大轿以正妃之礼,迎你这位景王妃入我沈家的门,你可愿意?”
我迎上他那双平日里并不多见的温柔黑眸,愣愣的有些犯傻,“你你……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