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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不了我向容琛妥协跟他走,可狐狸的天劫却不是儿戏,一个闪失说不好毁的就是仙根神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什么意外,你看好他就行!”
他也不知怎地,突然恼火的一把掀了正在翻炒的铁锅,那锅头砸了一阵巨响,就那么磕着炉边一弹,很是带劲的朝着泥地上滚了两圈,“哐当当”的最后一个翻盖倒扣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青菜花。
屋内悠扬的琴声淡然的回荡在院子,并未受到外头的影响,反倒衬着院内气氛一触即发的紧张。
苍溪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大袖一挥那炉中的火便灭了个干净,他堪堪自我身旁擦肩而过,漠然道,“我去酒楼带酒菜回来,这点破菜没得煮了!”
身影消失在院外小路的尽头。
被吼了啊……
我不甘的撇撇嘴,拢袖回身,却不期然望进一双冰冷的眸底。
我一惊,有些尴尬的打哈哈,“那个……吵到你了?你再睡睡,苍溪一时还回不了那么快,你睡醒了我们再启程~”
狐狸扶着门框,冷然的立在那里,看得我阵阵发寒。
忽然,他扬唇一笑,极是温和,“扶我上马车,要是饿了,马车上用膳也未尝不可~”
我着实吓了一下,忐忑的上前扶他上了马车。
自从上了马车,他就闭目靠在车榻上径自休息,也不同我说话,车内一时弥漫着名为窒息的僵硬气氛,我缩在角落呐呐不敢出声,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他发火……
可现下这种状况,我倒是宁愿他像以往一样,对我咆哮一阵也就过去了,但是,暴风雨前的平静总是恁般折磨人,我想,若没人能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我就要被活活给自己吓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我眼皮实在累得快要打架的时候,救星终于登场了!
也不知道那厮是如何知晓我同狐狸都上了马车的,就见车帘子一掀,随着一道刺目的阳光投洒过来,苍溪那张别扭的脸蓦地出现。
“有墨鱼小葱海鲜粥,有海带蛋花虾仁汤,还有凉拌木瓜红萝卜丝,加了辣椒的,先吃哪个?”
我眼尖的瞅见他提在身后的食盒,肚子咕噜噜一响,正因了那轻轻飘来的香味抬脚就要下车去抢,狐狸却在这时缓缓的掀开眼皮。
“把食盒端上来,就在车上吃。苍,即刻启程,莫在路上耽搁太久。”
我赶紧接过苍溪递上来的食盒,见着苍溪恭敬的对着身后的狐狸一躬身,便一屁股坐上车辕,车子骨碌碌的一动,随着一声浑厚的“驾”,居然甚是平稳的疾驰出院……
我怯怯的缩回角落,背着他熟练的打开食盒,狼吞虎咽的大口喝着大碗里的粥,真是熬得又软又糯,太符合我的口味了!
大口的喝完粥,又呼啦拉的灌下一碗大汤,最后,油爪伸向那碟光看着就极是开胃的凉拌木瓜红萝卜丝,红滋滋的香油仅是一看,就忍不住口水直流,赶紧抓了筷子一拌,看也不看的就往嘴里一塞……
“唔……咳、咳咳咳!咳咳————”
嗓子好疼!这辣椒,呛人得紧!
就在我难受得眼泪模糊双眼之际,一杯温热的茶水适时的喂进我的嘴里,我便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抱过眼前那只茶杯,贪婪的喝着杯中的茶水……
“唔……呼~辣死我了……咳咳……”
我虚脱的垂下手,茶杯便咕噜噜的转到了一边,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给着急的揽在了怀里,我感激的望向狐狸,他却冷哼一声,松开了扶着我的手,继续他的“入定”。
我委屈的扁扁嘴,径自爬了起来,取出食盒另一边同样的一份菜色,一碟一碟放到他面前的小几上,刚被呛过的嗓子嘶哑得难听,“你也吃些?饿着肚子不好。”
他眼皮都没睁,并不打算理会我。
心底没来由的一酸,我咬着嘴唇一把拉开车帘来到车辕上,同臭着一张脸的苍溪坐在了一块。
车内一声叹息,响起杯碗相碰的些微动静。
车轱辘上并不比车内平稳,声音也吵,我就着那颇有节奏的咕噜声就快被颠得头一点睡过去,那拉车的马却好似总和我过不去一般欢脱的时不时浇上两句,生生把我自半睡不醒的梦中给拉回神来。
一路上,我怨念的等着那两匹马,恨不能瞪穿过去!
可当我眼睁睁看着进了下一个城镇拉进客栈后院的两匹白马,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在我、狐狸和苍溪三个人面前,只那么轻烟一化,两匹白马不见了,车轱辘没了白马支撑,咣当一下车尾一翘摔了个狗啃泥。
也不知是不是我眼花,那马车的车窗居然闪现过一双委屈的泪眼,待我再仔细去看,马车又恢复了平静。
“惜凤,伺候好夫人寝居。”
狐狸突然开口,我这才注意到车边立着一对面貌相似的女子,皆恭敬的向狐狸行礼。
闻言,侍立在右的白衣女子上前一步,领命站在了我身边。
“青戈,跟着我。”
剩下那女子淡淡应了一声,跟着狐狸消失在了客栈后院的长廊上。
还在生气?!
有没有搞错!一个大男人有他这么记仇的么?!
“行了,就你这模样看着我都替爷闹心!我先去街上转转,惜凤会带你去你的房间。”
苍溪丢给我俩牛皮纸包着的热乎肉包子,径自朝着客栈外走去。
我愣愣的捧着手里烫手的肉包子,一个凉白的念头飘过脑海,心酸的想到,没出息啊真是没出息!居然连苍溪这厮都能骑到我头上来,真是不公平!
身边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我捧着包子幽怨的望向那个名唤“惜凤”的年轻女子,夸张的举袖抹了抹眼角硬挤出来的眼泪,“凤郎……奴家好命苦哇!你可不能丢下奴家不管~”
言罢还特弱柳扶风的身子一歪,正欲挂在惜凤身上,被惜凤一个推手不着痕迹的隔开,倒向一旁的身子却又被她隔开的手牢牢架住,不至于一头扎向硬实的地面。
“夫人小心。”清冷的声音显示出主人的冷面。
我甚是扫兴的看了眼惜凤,站稳身子拍着灰尘,“无趣,还是小席子好玩。”
遂敛了嘻笑,迈步朝着长廊走去,惜凤不缓不急的跟在身后,看似恭谦,眸底的傲然与自负却是别有一番孤高。
角落里,他将将迈出的步子生生的收了回来。
不远处的红衣女子渐行渐远,却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此时,一件厚实的披风递了上来。
“爷,天寒风大,身子要紧。”
他头也未回,“另一件一会儿送到她房里,让小二多备些炭火,她惧寒。”
白衣女子眼神一闪,递了披风应声退至一旁。
直至红衣女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走廊尽头,立在拐角处的他才回身走开,白衣女子赶紧跟上。
“惜凤~帮我把小席子给叫回来,我要看他耍大刀~不然我就寂寞死了!”
惜凤这女人真的是冷到了骨子里去,无论我替什么要求,她都回答都不会超过十个字!
就见她冷哼一声,也不知从哪摸出个东西,走到窗边望窗外的天空一抛。
就听得那物什“咻————砰”的一声在天空炸开了个绿色的烟雾,随后惜凤就又恢复沉默的那张冷脸,退到角落宝剑闭目。
我不由得摸了摸下巴,特像街头拐卖人口的贩子恶趣味的打量着一身清冷的惜凤,心道,若眼前的是个男人,或许自己会甘心冒着被冰山一巴掌拍死的危险,也要摸把小手才不遗憾……
可惜啊可惜,站在面前的不是男人,而老娘,更不好女人……啧啧啧!
正当我沉浸在对惜凤的研究中,那窗子居然没来由的掠进一方黑影,待得我细看来人面貌,那人却是大步流星的一把冲到我面前,指着我怒问合眸抱剑养神的惜凤。
“怎么回事?你不是发信号说这里有大事么?!险情在哪里?”
惜凤睁开冷若冰霜的眸子,望向我的那一刻,我觉着相较之下,还是来一刀给个痛快还好些,就听见那同样冰冷的声音回道:
“夫人说要你耍大刀给她看,不然她就死了……夫人的命令,惜凤怎敢违抗?”
“你……?!”
我颇赞许的朝着惜凤点了点头,不消多时,她便又闭目静养去了,再不管这边的事。
没想到苍溪却是叹了口气,“凤主~爷他姑奶奶~~~夫人!算我苍溪拜托你行不行?我在找东西,不能有任何散失的,你别再玩这些小把戏了成不?”
我眼珠一转,“找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啊~”
苍溪却是不耐烦的背着我挥了挥手,“罢了,让你插手,还不更添乱添堵?去去去~自己该干啥干啥去~”说完,撑着窗棱手一撑,正要悄无声息的翻出了窗外。
我一急,赶紧上前扯着他的腰带不让他走。他见状又怒又急,一边反手按着腰带生怕被我一个用力就扯掉在地,“你做什么啊放手!”
“你还没耍大刀给我看呢!”
“什、什么?!你当我是街上那些杂耍艺人?小爷我一不卖笑二不卖艺三不卖身!纯爷们得很!少给我整些有的没的毁我清誉!”
终于,他手中的腰带被他成功的解救出去,我扮作那被狠心人抛弃的女子一般趴在桌上,“溪郎!你竟真狠得下心弃我而去……”
苍溪撑在窗棱上的手忽地一抖,不着痕迹的扫了紧闭的门那边一眼,一脸的惊悚,而后见鬼似的回头瞪我,突然压低声音吼道,“不就是耍大刀么!我回来再说!就这样。”
下一秒,人影就如那轻巧的云燕一般无声的滑出窗外,掠过片片瓦屋,消失在远处。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一边拿着药水卸掉脸上堪比如花的浓妆,一边笑得合不拢嘴,“小席子那表情,真是比把金子掉到粪坑里还精彩!”
“鹰使一向记仇。”
角落的惜凤难得的开了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