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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江离拜苍漠为师之后,整个人就跟疯魔了一样,每日除了练武还是练武,也不跟任何人说话,脸上的表情永远都是麻木的,好似这个世界上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一样。
“为什么骗我!”江离连人带剑,狠狠地刺了过来。
苍漠急忙向后退去,一个侧身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剑,可衣服却被划破了。
“你疯了!”
“我就是疯了!”江离还是步步紧逼“是你说的,找到账本就能为我爹报仇,为刘家平反,可现在你却闭口不提这件事,枉我还那么相信你!”
“这件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是一本账就可以解决的!”不得不说江离的确是个习武的好料子,这才几日剑法的精髓都已经被她掌握,苍漠虽被她步步紧逼,但始终没有还手,只是尽量在躲避“太子纵使有天大的过错,那也是皇上的儿子,你以为皇上不知道这是太子的错吗?!既然你爹已经做了替罪羔羊,那就等同是皇上半默许的!”苍漠一个用力将剑身顶了回去。
江离还是没能打过苍漠,手中的长剑掉落,整个人跟失了魂魄一般瘫倒在地下,泪水止不住的从布满血丝的双眼里流出。
苍漠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她“这就是命。”对,苍漠将一切无能为力的事情都归结于命,就像他妹妹死得那天一样“如果我妹妹还活着,也应该有你这么大了。”苍漠不知道自己是站在什么样的心境说出的这句话,她只记得妹妹死的那一天,就跟现在一样,无风,无雨也无雪,但却将人的骨头都冻的发烫。
天气渐渐的转暖了,再过几日就开春了,虽然屋子里还是冷得紧,但外头倒是暖和了一些,就连雪也不下了。
李解忧似是已经习惯霍允肆疏远她的日子了,就算听到什么闲言碎语她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表现出来,但只有青芽知道,她家公主还是放不下,自始至终都带着几分淡淡的忧愁。
“本宫瞧着今儿个天好,咱们去后园里转转吧。”
青芽听公主想出去,自然是高兴“好啊!咱们也有段时间没有去后园了,今儿又是个大晴天,正好出去转转。”
李解忧瞧着青芽高兴地样子,也被她感染了一般,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一路上青芽都是蹦蹦跳跳的,看来真的是把她憋坏了,十六七的年岁正是爱闹爱玩的时候,成日让她陪自己呆在屋里,也是为难她了。
“公主您听,这是什么声音?”走在前面的青芽突然问道。
李解忧顿住了脚步“这是笛声,可——”微微皱眉,又道:“笛声本应轻快干脆,可这人却将笛子吹的如此孤苦,竟让人心生难过,想必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哦。”青芽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一抬眼就看着李解忧提着裙子快步的向前走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公主您要去哪啊?”
“应该就在前面了。”李解忧喃喃自语着,她迫切的想要找到这笛声的来源。
“公主,前面不能去了。”青芽拉着李解忧,指着前面的门院道:“这里是偏院,是门客住的地方,咱们是女眷不能再过去了。”
李解忧心急如焚,眼看就要找到人了,这临门一脚却过不去了,你叫她怎么甘心,推着青芽的手道:“我就看一眼,本宫想要知道是谁吹走的笛声。”
许是俩人在院前的挣扎惊扰到了这吹笛的人,悠扬婉转的笛声也戛然而止,就在李解忧为着笛声的离去难过时,门院前有个渐渐走近的身影。
“两位姑娘——”来的人还没有问完,就被李解忧抢去了话语。
“敢问公子,刚才的笛声是你吹的吗?”
江离微微一顿,她竟有些不敢只是李解忧的脸庞,这女子美的就如同兰花一般,让人不能移开眼去“在下,是在下吹的,不小心惊扰到了姑娘。”
李解忧疑惑的看着江离,这人不过十七八的年纪,怎么能吹奏出如此悲伤的笛声,莫不是她在骗人?
“这笛声是公子吹的?可瞧着公子的年纪应该不大吧?”
江离垂下眼眸,是啊,自己这个年纪是不该有什么忧愁的,可这世间的事情又怎么能想怎么就怎么样呢。
“年纪并不代表什么,天下孤苦之人多了去了,江离的确也不算什么。”
李解忧心知自己触到了此人的痛楚,急忙解释道:“公子误会了,我没有冒犯公子的意思,只是这笛声实在是让人难过,这才寻了过来,想看看是何人吹奏的,没有别的意思。”
江离抬眼看去,眼前的女子比自己要高一些,眼里的认真也不是假的,看来的确是被自己的低声吸引了。
青芽皱眉看着江离,她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个没有眼色的人,她从江离的眼睛的能感受到这人目光有些炽热,这不是一个门客该有的样子,于是硬生生的插入了两人中间,看着李解忧道:“王妃,咱们快回去吧,这也出来好一会儿。”
王妃?江离又一次被怔住了,不过随后想想也对,如此美丽的女子怎么可能是一般人,这点她早该想到,挺了挺身子硬声道:“王妃若没有别的事情,江离就先告退了。”
李解忧本想跟她在探讨一些音律方面的事情,可被青芽那么一提醒又想到了自己的身份,大庭广众跟一个陌生男子说话,就已经是不得体的了,她自己不要紧,若是害了江离那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那好,本宫这就回去了,不过公子的笛声确实让人难以忘记。”
“多谢王妃谬赞。”
没有再多言,李解忧便同青芽一起离去了,可留在原地的江离却久久停留,目光有些呆滞,一样米养百样人,就因为霍允肆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她就比所有人都好,就因为她姓霍所以自己就要低她一等,一股浓浓的怨气在江离心中积攒着。
夜晚。
“怜儿伺候王爷更衣。”
霍允肆微微的皱起眉头,她今日在傅黎轩那里用了些酒才回来的,头疼的紧,见怜儿朝她的衣领摸去,顿时发怒,一把将她的手打开“滚!本王不用你伺候!”
“王爷——”怜儿的身子有些发抖,她不知道为什么霍允肆发怒。
霍允肆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看着满脸泪痕的人道:“本王今日有些头疼,你自行去睡,不用管本王了。”
“王爷,您去哪?”怜儿见霍允肆要走,急忙叫住她“是不是怜儿做了什么错事,让王爷不开心了?”说着又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扣,直到□□为止。
霍允肆只静静地看着,许久才走了过去,将怜儿打横抱起,直直的向床上走去。
怜儿心如打鼓,就在准备好了一切的时候,才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不是温热的身体,而是冰凉的被褥。
“本王还有事情要处理,你先睡吧。”霍允肆给她拉好被子就出去了,也不管身后的人如何。
怜儿死命的咬住嘴唇,就为了一个李解忧,现在竟碰也不愿意碰她一下了。
霍允肆躺在书房的软榻上,刚才路过主房的时候,等已经黑了,看来没有自己的日子,她也过得不差,想到这霍允肆便一脸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间,没过多久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