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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想让他当我的孙女婿,但这不是有个陆浅浅了吗?纪深爵把这丫头看得宝贝得很,别人动不得。”老爷子摇了摇头,手指颤颤地往前指。
小夫妻此时正坐在一张牌桌前,凑在一起说话,神态亲密。
“她前面的男友是韩家的儿子,韩凌。韩凌被纪深爵整得挺惨,现在躲去了澳洲,纪深爵发了话,敢出现在陆浅浅的眼前,就让他生不如死。韩凌家家底也厚实,不到一个月就散了个精光。”赵老爷子挑了挑眉,嘟囔道:“我实话告诉你,他还警告过我呢……”
“警告您?”乔慢楞了一下悦。
“臭小子警告我不要吓唬她。”老爷子挑了挑眉,哑声笑道:“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她和婧妃同年,也是在白山出生的关系,我感觉对她很亲切。”
“那我查查她。”乔慢看了陆浅浅一眼。
“查她?”老爷子楞了一下。
“您不是说,她也是白山出生,还和婧妃同年吗?只要有相似的情况,都应该去查实。”乔慢说道搀。
“她吗?这个不可能吧……若是这样……你可没有我的孙女当媳妇喽。”老爷子握紧轮椅扶手,干巴巴地咧嘴,苦涩地笑道。
“哈哈,若你真把她许配出来,而乔年又喜欢,我就和乔年一起去抢。我们乔家比不上纪深爵有钱,但我们手下多的是不怕死的人。”乔慢微抬下巴,朗声说道。
“赶紧打住吧,你还以为是打打杀杀赢天下的时代?纪深爵一个项目在欧洲资本市场就融资七个亿,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老爷子双手往下摁,笑着说道。
“厉害。”乔慢一脸赞叹。
这时乔年已经到了纪深爵二人身边,请他们夫妻一起去花圃看花。陆浅浅在桌上半个小时,输掉了三十二万,这时候正冒火,挽着袖子不肯下桌。
她没打过这种扑克,听规矩都听了十多分钟。而纪深爵更可气,他一本正经装瞎子,不管她怎么问他,他就是一个动作,朝前一指。这种情况下,她只能乱打一气。
他双手环过她的身子,脸紧贴在她的脸颊边,声音微哑,慵懒地说道:“你念牌给我听。”
陆浅浅往桌上一扫,把几家出的牌告诉他。再俯到他耳边小声说:“快出牌,我等不及要报仇了。”
“急性子。”他挑了挑眉,随手丢出一张牌。
“这位先生,看清楚啊。”另几人互相看了看,故作好心地提醒他。
“随便打,玩玩。”纪深爵笑笑,把牌合了起来,一手握住了,另一只手揽紧陆浅浅的腰,往她耳根下面亲吻,低声说道:“其实我也等得不耐烦了。”
陆浅浅猴急猴急地,趴在他耳边说:“那就快点,打趴他们,打翻他们。”
“我的太太这么暴力啊,不过,你要喜欢,我就打趴他们。”纪深爵挑了挑眉,眸子抬了抬,慢吞吞地说道。
突然,对面的人一声怪叫,“你怎么能这么打?”
“随便打啊。”纪深爵唇角一勾,眸子里寒光轻闪,盯得那人赶紧缩回了手。
“但是……刚刚那么小的牌你不要,你这是什么套路……”那几人互相看了看,质问道。
纪深爵捻着两张牌,往桌上一丢,冷冷地说道:“谁教你们打牌一定要跟着套路走的。”
那几人不出声了,连忙开始看自己手里的牌,背上额上直冒冷汗。现在他们根本不知道纪深爵到底是把什么牌,战战兢兢地出了两手,都是该要的没要,不该压的又压上去了。
十分钟之后,桌上的筹码全到了纪深爵面前。
“把钱兑好。”他摁了烟,慢吞吞站了起来,手肘一弯。
陆浅浅赶紧把手臂挽上去,脑袋往他肩上一靠,尽心扮演起了小情
妇的角色。
乔年朝工作人员挥了挥手,让他们去兑换筹码。那三个人脸色铁青,互相看了看,愤然离席。
陆浅浅高兴啊,这一桌筹码起码能换两百多万,她甚至幻想出自己镶上金牙的暴发户的形象。
纪深爵转头看她,也忍不住笑,“难得见你这么高兴,早知道你这么爱钱,我就天天用钱砸你。”
“你不爱钱啊?”陆浅浅瞪他。
“我爱你,你比钱有意思。”纪深爵慢吞吞地说道。
陆浅浅琢磨这话的意思,到底是褒还是贬?
后园全是黑牡丹。
陆浅浅看到老爷子和乔慢在一起,正捧着一株黑牡丹看。
“深爵,你也挑两株。”赵老爷子扭头看到了二人,乐呵呵地说着,视线情不自禁地往陆浅浅脸上飘。
“这就是黑牡丹呀!”陆浅浅掩着心口,蹲下去,惊喜地抚着黑牡丹雍容华贵的花瓣。
“对,挑吧。”赵老爷子指着花,沙哑地说道:“深爵付帐就行。”
“你刚赢了钱,自己作主。”纪深爵眉梢轻扬,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陆浅浅熬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有过这样可以任她挥霍的时候?挣一块钱都不容易,每天上足发条,一天也不敢停下。看看现在的她吧,她去过了威尼斯,住进了豪宅,现在还站在一片黑牡丹丛里,真有点儿飘乎了——可是,十几万买一株花,这也太奢侈了吧!
她蹲在一株黑牡丹前面,楞楞地看了会儿,站了起来,轻声说:“不买了。”
“嗯?”几人都看她。
陆浅浅摇摇头,笑着说:“我不喜欢花,我也没时间伺候这些娇贵的家伙,就让它们留在这里好了。”
“乔先生帮我挑十株。”纪深爵转身说道。
“干吗?”陆浅浅连忙吊住他的手,小声说道。
“我来伺候。”纪深爵偏过脸,沉声道:“我给你建个花房。”
陆浅浅眯了眯眼睛,娇嗔道:“不要浪费。”
“难得你高兴,买。”纪深爵拍拍她的小脑袋,笑了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盯一个东西盯这么久的。”
陆浅浅在他怀里蹭了蹭,心里偷偷乐。她也不忸怩客气了,几大步冲过去选花。
赵老爷子隔着一长排的花看着她,久久没挪开视线。
“老爷子这么盯着我干什么?”陆浅浅忍不住问道。
“年轻好啊。”赵老爷子不在意她语气里的敌意,笑了笑。
“可惜您不能再年轻了。”陆浅浅耸耸肩,故意讽刺道。想想真不公平,她父亲那么早就在痛苦里去世了,而罪魁祸首却还在这里。
“呵,我知道你很恨,很想我现在就升天……”赵老爷子指了指天空,笑着说:“可惜我就是不死,我得等到我的心愿达成了才行。”
陆浅浅瞟他一眼,抿了抿唇。她才不想和一个老头儿斗嘴,胜之不武。
“回去了。”她挑好了花,一溜小跑回到了纪深爵身边。
“老爷子,我们先走。”纪深爵叮嘱了几句老爷子的护理人员,回来向老爷子打招呼。
赵老爷子朝他们点点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黑牡丹。
眼看车出去了,乔慢走过来,小声问道:“你刚刚为什么一直盯着陆浅浅看。”
“你知道吗,我居然想不起我儿子女儿长什么样子了……”老爷子抬起苍老的脸,茫然地说道:“我看着她的脸,使劲去想我儿子女儿的样子,但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一切都有天意,等我的好消息吧。”乔慢安慰了几句,帮着保镖把他抱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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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庄园,陆浅浅第一件事就去浴室找熏香的痕迹,昨晚这里的香味最浓烈!
找了一圈,浴室收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香熏炉子也擦洗干净,还没有放上精油。
“在干什么?”他走进来,偎在门框上看她。
陆浅浅笑了笑,放下香熏炉子,“婆婆很讲情
调呢,我很少弄这些东西。”
纪深爵微眯着眼睛,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笑了,“别绕圈子,直说。”
“昨晚,你没闻到麝香的味道吗?”陆浅浅严肃地说道。
纪深爵低笑起来,双手放在裤兜里,朝她点头,“我鼻子还没塞住。”
“你知道?”陆浅浅楞住了。
纪深爵挑了挑眉,笑着说:“是振南拿来的,他们前晚准备闹洞房,拿这个整我。那晚没实现,昨晚我就顺手点上了。怎么着,受不住?也是,嫩得稍微重点就要哼个不停,昨晚辛苦了。”
陆浅浅没想到是这样的,但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