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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众人面无人色、不知所措。屠苏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心中迅速翻转, 正在想着。就听见林氏颤着嗓子问道:“你们、为什么抓人?”
带头的那个捕头恶声恶气的说道:“为什么抓人?他们自己做的事自己清楚!少, 快走!”屠苏想了一下,看了关文,关文也拿眼看着她, 一样的茫然不解。屠苏伸手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往那个带头的人手中一塞, 问道:“这位官爷,我们家确实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官爷明示。”
那捕头得了银子, 脸上的神色顿时比刚才温和了许多, 好声答道:“有人告你们杀了人……”
“啊――不可能!”屠苏没答话,林氏倒先叫出来,关厚齐也跟着连说不可能。
屠苏连忙继续追问, 那捕头才说是胡家村里的胡员外已经失踪了十几天, 前日胡家有族人来报案。官府派人去他家查案,他家娘子杨氏说胡员外十日前到镇上来找关家兄妹便再也没回来。并还说, 胡员外因为曾经想强娶林氏, 与关家结了仇怨云云,并求着官府做主。
“不是的。官爷,我家根本不曾见过胡员外――”那捕头也不听林氏分辨只说道:“至于是不是,你们到了县衙再申辩吧。我们只管奉命拿人。”这时,街坊四邻得了消息都过来看热闹, 有他们担心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更多的是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屠苏被人推搡着往前走,低头想了一会儿, 慢慢明白了:胡员外之死跟杨氏脱不了干系,但她却先下手为强,到官府诬告自己。想通这些,她不禁将杨氏恨得牙痒痒,她家刚过上几天舒心日子这人又来烦她。她心中思量半晌,又同关毛关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两人少安毋躁。关毛虽然性子毛躁却也知道利害,只乖乖的跟着他们一起去。只想着到了县衙再好生申辩。
几个捕快压着三兄妹只往前走,关厚齐扶着抖衣而颤的林氏一直紧跟在后面,相顾流泪无措。
“这可怎么办?”林氏喃喃的问道。
关厚齐也说道:“我回去拿钱,多多给那些官爷……”关厚齐想了半晌只想得出这个方法。
“娘,我想起了,我去找孙叔叔,他也许能帮上忙。”桑落突然回过神来,叠声说道。说完也不等林氏答应,一溜烟跑了。
他们一干人没走多远,迎头又碰上几个汹汹而来的捕快。押着屠苏的这帮捕快愣了一下连忙笑着迎上去,双方打了照面,又低语几句。那为首的捕快只得无奈的转过头来对着关文供手笑道:“关秀才刚才多有得罪,我们许大人说案情有了新的发现,与你们无干,无干,哈哈。”说着忙喝那帮人给三兄妹三人松绑。围观的人也被这一幕弄得莫明其妙。
屠苏正要问个明白,忽听得匆匆赶过来的桑落大声喊道:“娘,你怎么了?”屠苏回头一看,却见林氏脸白如纸,裙下有血污流出。肯定是刚才吓着动了胎气。屠苏顾不得再问什么,只连忙让关毛去找田郎中,关文去喊接生婆,她自己则赶紧扶着林氏进屋。关厚齐吓得不知所措,只一个劲的喊着林氏的名字。
接生婆和田郎中都离得不远,不多时便一起赶到了。林氏此时已经躺在床上,脸上汗珠直冒。却不闻□□声。田郎中上前号了号脉,说道:“没事,虽动了胎气,却也正巧赶上这几日生产。”
那接生婆马婆子是个经验丰富的,一看情形立即吩咐屠苏:“你娘没碍事的,不过是受了惊吓动了胎气,你赶紧去热汤水,让她喝上一碗,一会儿好有力气使。”屠苏和桑落忙进厨房忙碌起来,好在她家开着食肆,食材都现成的。屠苏为了快速先做了一大碗鸡蛋面汤,扶着林氏喝了小半,然后又吩咐厨房里的人将鸡汤炖上。
屠苏摸着林氏的手安慰道:“娘,没事了,县太爷说抓错了。”
林氏也不说话,开始□□起来。
马婆子见状知道是要生了,连忙出声赶人:“快快出去,姑娘和男子都别呆在这儿,东西备好都出去罢。”说着就将关厚齐和屠苏三人推出去。屠苏怕林氏有什么意外,留着田郎中不让他走,又将他请到客房端上茶点招待。
三人一出去,马婆子合上门,不一会儿,屋里便传来林氏高低不一的□□声和马婆子的说话声。众人提心吊胆的等待着,关厚齐更是焦灼的踱来踱去。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时间就听见马婆子高兴的喊道:“哎哟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接着听见啪的拍打,一声嘹亮的啼哭声传出来。门外的人高兴得一起向里涌去,马婆子正在麻利的给婴儿包裹。林氏此时因为力竭而沉睡了过去。
关厚齐接过婴儿,欣喜若狂的看着,脸上傻兮兮的笑个不住,屠苏和桑落也凑上来看,这小家伙还没长开,皮肤皱巴巴,像只小猴子似的,小嘴一嘬一嘬的直往他爹怀里拱去。
“哎呀呀,恭喜关掌柜喜得贵子,你看这娃儿长得多俊。”马婆子笑嘻嘻的说道。屠苏这才发觉竟把人家给忘了,连忙给了她一三吊赏钱,又让伙计包了些肉脯给她,马婆子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提了东西欢天喜地的走了。那外间的田郎中看林氏彻底无事,便也拎着屠苏给的点心和酒回去了。
屠苏看一切无事了才出来,关忠早在院中侯着,一见屠苏出来就笑着迎上来。屠苏想着他和苏中晨在刚才那番大乱时竟然没有出现,心中略有些不悦。
关忠毫无察觉,先是恭喜了一番,然后再说正事。屠苏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发问几句。原来昨晚那截手臂正是镇上的胡掌柜派人扔进来的,昨晚那人却是苏中晨最先发现的,后来关毛责怪他把人吓跑了,苏中晨心有不忿,便和关忠商量要连夜出去找寻,结果竟真的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两人悄悄跟着那贼人进了胡家。又无意中偷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两人按图索骥抽丝剥茧几经周折最后找到了那具尸体的埋葬处,查得出正是失踪多日的胡员外。关忠和苏中晨怕生什么意外便一直守到天亮然后便去县衙报案,结果稍迟一步,被杨氏派来的人抢先一步,结果就造成了今早的局面。
屠苏这才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他俩,脸神的神色和悦了许多,问道:“那胡员外是怎么死的?可看出来了?”
“看样子是被人勒死的。县衙的杵作正在查验。”凶手不言自明,绝对跟杨氏有关,肯定是杨氏母女三人终于忍受不了胡员外的虐待,终于痛下杀手。然后杨氏又想诬陷自己一家。她的脑子真是进水了,仅凭一截死人胳膊官府就能定她的罪吗?看样子,她还想着一石三鸟,既解决了胡员外这个心腹大患又顺带害了自己一家,然后她便以胡夫人的身份坐享富贵。
“此事跟胡掌柜也脱不了干系。”关忠接着补充道。屠苏想细问,无奈关忠只知道这么多,更多详情只得等官府申完案后才能得知。屠苏点头听完关忠的话,笑着大赞两人一番,又看了看关忠问道:“你说你和苏呆子一起去的?”
关忠一听到苏中晨,就立即哭丧着脸无奈说道:“快别提他,昨晚他非要拉着小的去寻找贼人,最后得知结果要去找尸体时 ,他怕得不行,絮絮叨叨念了半夜的佛经,求佛祖庇佑他。小的都被快聒噪死了。如今他说自己冻坏了,正在床上躺着呢。”说到这里,关忠又贼兮兮的加了一句:“其实,小的怀疑他是吓坏了。他好面子不好意思说……”
屠苏听了笑得更欢畅了,大方的一挥手说道:“呆会儿去领赏钱,你们一人五百钱,休一天假。外加一坛好酒去暖暖身子。大冬天的真是难为你们了。”关忠忙狗腿的称谢不停,不等屠苏吩咐便毛遂自荐道:“小的明日便去县衙打听案情。”
屠苏神清气爽的踱步到厨房,正好鸡汤也炖好了,她先盛了一陶罐端到林氏房里,关厚齐仍然傻呵呵的坐在床前瞪眼看着睡得正熟的母子俩,屠苏将鸡汤放到小火炉上热着,嘱咐他等林氏醒了提醒她喝。走出房门,她略想了想,也给苏中晨盛了一碗,她喊关忠端进去,关忠仍是那副苦瓜脸:“东家,你让小的干别的吧,他还在念经呢。”屠苏忍着笑只得自己端过去,走到门口果然听见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南饿米豆腐,南饿米豆腐……”就差没敲木鱼了。
屠苏故意清咳一声提醒道:“别念了,佛祖都听烦了。”苏中晨一看屠苏来了,连忙停住不念,但身子却赶紧往被子里钻去,整个人像一条大毛毛虫似的,在被子里不停的蠕动着。
屠苏不解的问道:“哎,你怎么一见我来就钻进去?”
苏中晨低声说道:“小生仪容不整,实在有辱斯文。”
屠苏撇了撇嘴叫他:“我听说你吓坏了,给你端碗鸡汤补补。”
苏中晨一听这话立即炸毛,脑袋从被子出伸出来,梗着脖子瞪眼答道:“小生才不怕,是谁在造谣诬蔑我!”
屠苏看他果然是头发散乱,脸色发黄,唇色发紫,便不再逗他,正色说道:“你快把鸡汤喝了吧,今日准你休一日假再赏五百文加一坛酒。”苏中晨一听这些赏赐,眼睛不由得一亮,一脸喜滋滋的说道:“多谢东家多谢东家。”
屠苏身上正好有几钱碎银,便干脆掏了出来都给他。苏中晨乐呵呵的接了,弯腰从床底下掏出一个陶罐将碎银子塞进去,又小心翼翼的封好。
屠苏想起这个苏呆子整日除了买书,再也没见过他花钱,连衣服都穿得是关文剩下的。她此时不禁问道:“苏呆子你的工钱都这么攒起来吗?”
苏中晨得意的炫耀道:“是啊,小生性最节俭,每月八百文,小生存在七百文,这一年多来已攒了十几贯。”
“你攒钱准备做什么?”
“嘿嘿,这个……”苏中晨略有些不好意思,挠头语焉不详。
“说吧。”
“其实小生是想存钱娶房媳妇,嘿嘿……”屠苏脸上又现出一丝黑线。在她的资料中,苏掌珠的儿子程述锦好歹也是在锦衣玉食中长大的吧,如果真是他,不大可能是这副穷酸样子。她是不是又弄错了?屠苏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屠苏皱着眉头再次细细打量着正抱着碗喝鸡汤的苏中晨,他听人说那程述锦生得极好看,可眼前这个,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出来。那眉眼单独拆开也不错,可组合在一起就是那么的平淡,再好的化妆技术也不至于如此吧?苏中晨被她看得发毛,嗫嚅着说道:“东家,你端来鸡汤是不是就是为着偷看小生,不然为何不让别人送来?”
屠苏气得把眼一瞪,吼道:“自作多情,你以为我愿意来听你念经吗?实在没人肯来,哼。”苏中晨一脸受伤的表情。屠苏劈手夺过碗,带上门,临走时还不忘嘱咐他:“继续念吧。”她的话音刚落,屋里竟真的传来了苏中晨的念经声:“南饿米豆腐,佛祖佑我发财娶娇妻得良宅窥圣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