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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正坐在床上, 正在跟采萍说话, 见屠苏进来不解的问道:“我让关忠去问你一声午饭吃什么,怎么又过来了?”屠苏一愣反问道:“不是娘让我来的吗?”
林氏笑道:“想必是关忠听差了。”是听差了吗?屠苏心中微微有些疑惑。又跟林氏说了几句话,然后吩咐江采萍去厨房备饭, 她自己赶紧又回去陪富丹宁。富丹宁一见她回来也忙起身告辞说哥哥派人来接她回去。
“吃完饭再回吧,我已经让厨房准备了。”
富丹宁笑道:“不急, 反正我还在这里好几天呢,下回再吃不迟。”屠苏只好送她出门。
陆家兄妹三人在关林镇逗留了好几天, 屠苏一家自然要尽地主之谊陪着三人。这个时代较之其他时代相对开放, 大户人家的青年男女也能常见面,更别提那些没什么禁忌的寻常百姓家了。不过为了避嫌,一般都是集体在一起。关文跟陆云岩颇合得来, 两人经常一起谈诗论文, 富丹宁又是个好凑热闹,每次也拉着屠苏一起去凑份子。所以这几日大家请来请去的, 几乎每日都能碰面。
正月初九正好是屠苏的生辰, 林氏指挥着桑落为她小办了一个宴席。陆云泽兄妹三人自然也被邀请在列,众人各有礼物送上。
饭后,众人分开去玩耍。屠苏也携了富丹宁回房,继续问她前日没有说完的事情。富丹宁有点迟疑的说道:“那些只是道听途说的,我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屠苏笑道:“谁听说的不是道听途说的?管他呢, 我们不过是过过耳瘾。”
富丹宁笑笑,压低嗓子,神秘兮兮的说道:“其实人们说那个王君瑶跟她哥哥有染……而她哥哥又酷爱男风, 那日的事是有人……咳……有人促成他俩……结果,程大公子发现后恼羞成怒……”屠苏心中只觉得脑门劈过一道焦雷,这个是什么状况?关系太复杂了!屠苏的脑海中又闪现了程述锦那如彩云皓月一般的绝色容颜,又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她刚想到这儿,脑中不由自主又浮现出苏中晨的呆滞面容,暗自在心中说道:“不是他,不可能!”富丹宁很满意看到屠苏这副被她震呆了的样子,又扯着她说另外几家一些鲜为人然的秘辛。不过屠苏显然并不开心这些。
这几日屠苏将从富丹宁和陆家兄弟俩那儿打听到的消息暗暗消化整理,大致情况总结如下:陆胜宏,官居四品,礼部侍郎。虚伪薄情渣男一个,爱功名爱权势,当年上位时大部分是靠裙带关系。对发妻苏掌珠始乱终弃,对亲子不管不问;陆夫人申氏,性格跟陶氏类似,当然,段数比她高许多。虚伪阴毒,诡计多端,宅斗高手;苏掌珠,很多传闻互相矛盾,暂时不好评价,但肯定是受害者无疑。申氏的两个儿子程述涵、程述轩也不是什么好鸟,女儿程欣宜跟其母类似。当然这一切都只是耳闻,她未能亲见,一切还有待查证。至于程述锦刺杀左相女儿王君瑶的事情,太过扑朔迷离,说法不一。她目前也分辩不清。
屠苏暗暗思忖,再把以前的一些事情和现在联系起来,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日在树林中见到的那个男子的形象,然后就是苏中晨的呆样,她怎么也无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不过,既然开始着手了,她就得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想到苏中晨那呆货有可能在欺骗自己,她心里就十分不舒坦。等他回来,他得想办法让他露出狐狸尾巴。不过,他还会回来吗?
屠苏正想得入神,关忠像只幽灵一样站在了自己面前,屠苏忙回神来问道;“什么事?”
关忠将一副画像递到屠苏面前:“小姐,这是苏公子临走时留给的小姐的礼物。小的一时忙乱竟忘了转交了,实在该死。”
屠苏打开一看却是一副画像,比以前那副好看了许多,上面还题着一首酸诗,屠苏一时也没看太明白,反正看上去是好话。
关忠拿眼偷觑着屠苏的反应,见她面无表情,心中不由得失落起来。他忍不住为苏中晨说话:“苏公子早就提前准备小姐的生辰贺仪了,其心意可见一斑。”屠苏奇怪的看了关忠一眼,反问道:“你说他还会回来吗?”
关忠忙答道:“肯定会回的,他不回这里又能去哪儿。”回答完毕,他又觉得答得太快了,忙补充道:“小姐您想,他把最宝贵的钱罐子都存您这儿,就冲这个能不回来吗?”屠苏想起那只破钱罐子,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关忠看着屠苏的笑颜,心中暗忖:看来以后我得时常提醒她一下公子的存在,免得被人乘虚而入。
年后,关林镇又开始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热闹,不但来往客商渐渐多起来,从边关前往长安的人数也越来越多,镇上几家客栈和食肆常常爆满。关家的食肆和酒肆每天都座无虚席。这一人多,各种小道消息也跟着多起来。
屠苏一得空便往那柜台上一座,一边收帐一连支着耳朵听这些食客们高谈阔论。
先是听说京中原先宠信奸臣的老皇帝龙体欠佳,退位颐养天年去了。皇位传给了太子。新皇登基,朝中民间是百废待兴。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原先站错队的跟太子不对付的马上就倒霉了等等。
如今食客中说得最多的问话不是:“你吃了吗?”而是:“唉,你听说没……”
“你们听说没?太子要励精图治,重整朝纲了。”
“这是肯定的,新官上任还三把火呢。”
“我听人说了,太上皇原先宠信的那帮大臣们要倒霉了。新皇刚一登基,就先把太上皇最得力的太监王公公和李公公给赐死了。估计下一波就该轮到那帮官老爷们了。”
“我猜着那个什么左丞相肯定跑不了……”
“嘘,别乱说,小心些。听人说那人的爪牙到处都是……”
“哧,他的手再长还能伸到咱们这儿不成,我看你是小心过度了。”
“……”
众人仍在议论纷纷,唾沫横飞。
隔日,屠苏再见到陆家兄妹时,也问起了王丞相的事情。
富丹宁见屋里没外人便恨恨地说道;“你们都等着瞧罢,那王相肯定要倒台了,依我看真是活该!且不说他这些年陷害了多少忠臣良将,单是他那一双儿女就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坏事!”
陆云泽也忿忿地附和道:“那王义琰确实该死,想起来我就……”说着又看了陆云岩,见他没什么反应,语气又略略平静了些道:“我们就等着看他倒霉吧。”
几人正说着话,就见桑落跑过来说道:“姐姐前日请的盖房子的人来了,正等着要看图纸呢。”
屠苏一拍脑袋道:“哎呀,我都忘了,还没定稿呢,你告诉他们先去看地形,明天我给他们送去。”桑落记了跑回去回话。
陆云泽笑嘻嘻的问道:“你们家要建园子了?’
屠苏笑道:“哪有那闲钱?我们是盖房子住呢,现下这两个院子又要住人又要酿酒着实有点窄了,年前在镇东南买了一处地,盖宽敞一些。等你们下回来了就该好了。”
陆云泽一听连连叫好:“好好,我一定来看。”
富丹宁也插话道:“屠苏妹妹,我方才听你说还有图纸呢,何不拿出来让我们瞧瞧,你可别忘了,眼前就有一个擅长画图的高手在这儿呢,不用白不用。”说完笑看着陆云岩。陆云岩也朝她点点头笑笑,嘴里谦虚道:“哪里,别听她胡说。”
富丹宁撅着嘴不服气的说道:“我哪有瞎说,你们家的邃园不就是你画的图吗?那些人见了没有说不好的。”屠苏一听也来了精神连忙笑道:“那我一定得请教你,你们等着,我去拿图纸。”
说完她一溜烟似的回房去取东西,不一会儿便转了回来。
屠苏将图纸摊开放在桌上,陆云岩接过来仔细看起来,一边看一边说道:“不错,挺实用的。不过,我觉得还可以再加一些东西进去,我随便说说你看可不可行。”屠苏忙示意他说下去。
像你们这等好地形不利用起来倒可惜了,比如说这一方池塘,便可在水浅处建个亭子,置一套桌椅。塘中种些藕荷,池边再植些柳树,夏日可乘凉读书倦时可看看风景。”
屠苏连连点头:“你提醒得是,这池塘我只想着养鱼和王八去了。没想到别的。”
陆云岩温和的笑着,又一一指出哪几处不妥哪几处需要改进,屠苏忙认真的做了记号,准备过后修改。
陆云岩又说道:“你们家的人口也不少,院子先别铺大,可以分开几处建造,比如说你们姐妹一处,尽可能幽静雅致些,多些花草果木。你大哥二哥那儿可以先建几间房子住着,其他则从简,等以后他们有需要时再自行添加。屠苏也觉得有道理,也都做了记号,这么记下去,图纸便涂抹得不成样子了。
陆云岩笑道:“这样下去,那些工匠只怕看不清楚,干脆再重画一份了。”
屠苏笑盈盈的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屠苏说着便找来纸笔,陆云岩当下就挥毫画将起来。富丹宁和陆云泽一开始还看得兴致勃勃,后来也都没了兴致,两人便意兴阑珊的出去找新的乐子了。屋里只剩下了屠苏和陆云岩,两人坐在一处,时不时的讨论几句,屠苏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画功跟陆云岩根本不在一个层面。
陆云岩埋头认真画图,屠苏看了一会儿,觉得脖子有些僵硬,便起座伸展一下四脚,接着再去观看。陆云岩画到末尾处,正好有一处细节要问屠苏,便转头问她,刚好屠苏正伸了脖子凑上去看,两人的脸“砰”的一声撞到了一处。
屠苏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陆云岩面色尴尬的连说没事,脸上却刷的一下红透了。为了掩饰,他连忙低下头装作继续画图。
屠苏刚开始以为是碰红了,现在一看他这情态便明白对方是害羞了。她心里狂掉汗,按规矩,该害羞的是她吧?唉,古人就是容易害羞,她以前在生意场上遇到的男人,别说撞了脸就是撞到他的第三条腿,也没人会脸红。
她有点不自在的揉揉鼻子,说道:“你继续画吧,我出去走走。”说完便像兔子一样的窜开了。
陆云岩待屠苏走后,忍不住摸着自己撞过的地方,只觉得火烧火燎的,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
陆云泽和富丹宁正在门外说话,一看屠苏匆匆出来,忙笑着问:“咦,画完了?”
“没呢,还在画。我去准备点心。”屠苏说完笑笑又离开了。富丹宁又跑进去看陆云岩,此时的陆云岩的脸上红晕未褪,目光漾漾,如同一汪春水似的。
富丹宁见此情形不由得心中一阵狐疑,这情形怎么有些不对呢。但她一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正想着,屠苏已端来了点心和茶水。富丹宁看屠苏跟平常一样,仍旧谈笑风生,态度洒落,再看陆云岩还是有些不对劲。她的目光在两人脸上看来看去,试图寻找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