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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毒药!”“什么大象!”皇太极和多尔衮具是一起惊声道,不过说的不是一件事,我真是苯,以皇太极这么“孤陋寡闻”怎么会知道大象呢,正想向他解释,多尔衮已经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怒睁双目大声喊道:
“先生要给我额娘服用的是毒药么,不是说是假死了,怎么连什么大象也毒得倒呢?”他虽是不知道大象是什么玩意,但是单听一个大字就知道这药十分霸道了,更何况他母亲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呢!
“没见识吧,连大象都不知道,你怕什么,我说要她三更死绝对活不过五更去,我让她五更活就绝对不能六更醒!”我又开始胡吹道,至于有没有六更再说了。说着我昂起头,从旁边拿出一个瓷瓶说道:
“看到了吧。这就是解药,没有这个任谁也醒不过来,那可就要真的睡死了。”我自鸣得意的道,多尔衮听我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皇太极也是缓了一口气,随后多尔衮就要伸手来拿。
“哎,让你拿了么,这药你会用么,知道什么时候用么?”面对这个年轻人我轻蔑的说,这可是我故意的,多尔衮生性高傲,不趁这次机会折服他,以后就要麻烦了。事关他母亲生死,这个骄傲的年轻人总算是低下了头,客气的说道:
“还要请教先生。”
孺子可教也,我心里说道,这小子还是很上路么。嘴上也客气了许多,做的差不多了,再下去恐怕要结仇了。
“哈哈,我的小贝勒,你别拿我话当真,这不是累了几天,拿你们寻寻开心,要不我可憋懵了!”皇太极比我还要小四五岁,所以叫他贝勒倒没什么,只是他这时苦着脸,似乎在说,我招你惹你了,拿我寻开心。嘴上却是十分客套。
“哪里,哪里,先生辛苦了,将来我多尔衮一定报答先生。”女真人最重承诺,何况是他这样高傲的人,话一说出就不会反悔了,他说出这话来我就放心了。
“只是不知道两位如何安排解救大妃?要知道这药是极为霸道的,如果一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可就真的要永远的睡过去了,神仙也没救!”我解释道。
“什么?”两人再次惊讶道。
皇太极连忙解释:“先生,我们原计划是大妃服药后肯定是和大汗一起下葬的,大汗的陵墓是由多尔衮旗下负责的,留有密道,倒是我们可以通过密道将大妃偷偷运出。可是如今先生说必需要及时服用解药,看来计划必须改了。”
“怎么改,如何改,难道要在众目睽睽下给额娘服解药么!”多尔衮一听这话气急败坏的说道。他此刻心情我能理解,可是这种态度让我十分不爽,我只算是帮忙,虽然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相信这些人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我不过是个热心的大夫,所以他完全不应该以这样的态度对我,皇太极倒是了解这个多尔衮的脾气,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乎是让我理解。到了这个时候,大家坐在一条船上我就是想撤也扯不小来,哪还会在意他什么态度。
这该怎么办呢?我们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具都想不出办法来,难道就这样看着阿巴亥死去,我和多尔衮不甘心,皇太极更不甘心,这等于是将唾手可得的汗位让于他人。
“先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没么?”皇太极着急的问道。
“要有更好的办法我不是早想了么,还用你催我。”我没好气的说道。
“就不能先服用解药么,先生?”多尔衮是病急乱投医,居然问起这种幼稚可笑的问题。不过这倒触发了我的灵感,现代药理学中的确有一种缓释药物,这种药物可以控其释放速度,它刚一进入人体时只是少量的释放,随后进入胃中和胃酸及体内的一些酶结合一点点的脱掉外衣缓慢释放,直到达到最大浓度,这种药是为了满足那些需要经常给药的病人而研制的,能不能在古代也设计出这种药呢。我举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让我仔细想想。缓释剂最主要的就是外面包裹的这层特殊的材料,有些像现代的糖衣或者胶囊,但是糖衣和胶囊进入胃内马上溶解起步到作用只是一种载体,缓释剂就不一样了,可是制作缓释剂大多都是氢化植物油、硬脂酸、聚乙二醇、巴西棕榈蜡、甘油硬脂酸酯这样的化工原料,天然物质很少,效果也不好,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两位贝勒,再给我一天的时间,我可以试试看,成功与否都看这次了。”我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成功,这要是在我现代的实验室中肯定是没问题。
“那就不打扰先生了,我们先告退,希望听到先生的好消息,晚上我们再来。”听了我的话两人多少有了些希望,为了不影响我还是走了。
两人走后,我振作起疲惫的精神,重新投入到试验中,从来没有这样的紧迫感,毕竟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还有历史能否就此转折。挑来挑去,最后还是选择明胶作为材料,明胶是指用黄牛皮经熬制而成的胶,再往其中添加一些蜂蜡,这样可能能在胃中多停留一会,解药也经过重新处理得到了结晶体,这样才能被包裹,而且浓度很大,见效快。将解药包裹在明胶和蜂蜡的混合物中,这样最基本的缓释剂就做成了。剩下的就是动物试验了,先喂服了解药,随后我将假死药给兔子灌了下去,等着观察疗效,还真别小瞧这一手,给兔子灌药不决不是呢么简单的,不是兽医还真不行,不到5分钟那兔子先出现了心跳加快,呼吸加深,随后开始四肢抽搐,倒也!果然没多久兔子就摇摇晃晃的歪倒了,体温开始降低,瞳孔散大。果然好用,这还用说么,我李开阳配的药哪有不好用的。随后我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在我觉得那真是一种煎熬,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时间也仿佛凝结了,可偏偏外面天色越来越暗。我心急如焚,那只兔子一点起色也没有,难道是失败了。
这时皇太极和多尔衮也来了,我做了个手势,让两人静静等待,于是三个人六只眼睛一齐盯着这只兔子,后世或许无法想想,一个从现代回到古代的兽医和两个异族枭雄此刻居然会对一只兔子愁眉不展,谁让这只兔子就有不同寻常的含义呢!兔子啊,兔子,你快点醒过来吧,等你醒来我要给你嘴嫩的青草,给你找一大堆母兔子,将来我还要给你树碑立传。仿佛是我的祷告灵验了,首先是四肢开始有了轻微的颤动,随后心跳和呼吸也恢复了。终于我松了一口气,旁边的皇太极和多尔衮也知道试验成功了,脸上都露出喜色。
“先生真不愧神医称号,果然神奇”这次多尔衮居然也夸奖起我来了,这让我更加飘飘然,要知道多尔衮这等人,十分高傲,让他称赞一个人可是不容易的事。
“那是,我李开阳有办不到的事情么,别说是这样的小事,就是让母猪变成公猪我行啊!”一开心,我吹牛的老毛病又范了,皇太极知道我的毛病,不说什么只是微笑,多尔衮却是不信。说了你也不懂,在现代最流行的可就是变性手术了,你现在不信将来一定会信的,要不哪天老子高兴,就将你先变了,想着多尔衮变成女人的样子,天啊,那得多恶心人啊,还是不要了,想着想着我浑身起了疙瘩。多尔衮见我看着他,眼珠子直转,不知道我安的什么心,心中也忐忑起来,或许这时他才明白一个郎中的可怕,起了拉拢我的心思,言语也尊敬起来。和我商量第二天的行动方案。
明天启六年(公元1626年)8月18日,经过七天的停丧,努尔哈赤终于发殡,一代枭雄就此将要长眠于地下,陪葬的有大妃阿巴亥,庶妃阿济根,还有那个曾经向她击射暗箭的小妃德因泽。无论卑鄙无论崇高,无论渺小无论伟大,无论喧嚣无论沉默,无论得宠无论失爱,她们各自的终点却是那个共同的土堆,历史的如此安排让人匪夷所思但历史也会改变,或许就是从这一天开始了改变,虽然努尔哈赤的死没能逃脱历史的命运,但是阿巴亥活了下来,或许是活了下来吧,三天前三个殉葬的妃子一齐喝了我配置的毒酒,不肖片刻都香消玉殒了,我并没有遵照阿巴亥的意思给小妃德因泽的毒酒里加料,人既然要死了,那么就让她们去得舒服一些吧,没必要那么残忍,三人都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痛苦。阿巴亥提前吃了解药,但是最终药效如何不得而知,毕竟时间有限只经过了一次动物试验,每种动物有都要差异,包括人在内的动物胃内的酸和酶的种类和数量都是不一样的。所以最终能不能救到阿巴亥至今还是未知数,不过经过几个御医的检查最后再经过我的确定三人确实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我和皇太极还有多尔衮都抱有希望,那就是阿巴亥可以活下来。三天不进食进水或许是一个女人的极限了,顾不了那么多我先是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的住所倒头大睡,就算是要翻天覆地,死于非命业等我睡醒再说吧。
8月18的葬礼办得隆重而庄严,满城的居民都来送葬,这里面有自愿的,也有被逼无奈的,总之街道两边哭声震天,到了了陵地,开始由大贝勒代善宣读祭文,随后下葬,观礼的人群中多铎可能是哭得最凶的,我们营救阿巴亥的事情他并不知道,对一个只有13岁的少年来说一齐失去了父亲和母亲这个打击是够大。多尔衮和阿齐格是知情的,但是也要装装样子,我呢就更是夸张,为了能催下几滴眼泪,我早将新鲜的辣椒藏在怀中,关键时刻来那么一点,于是我就成了场上除了多铎外的另一个亮点。很多人见我哭得如此壮烈,都回过头来,诧异的看着我,不管他们,做戏作全套,我依旧号啕大哭。
“大汗那,你怎么就这么去了,我李开阳晚到一步害你英年早逝,我真是该死啊!”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大腕的台词:我们中国演员早就集体补过钙了...就差一步,就差一步啊,泰勒,没来得及为你们美国文艺界补钙。
见我嘴中尽是歌功颂德之词,后来连努尔哈赤的儿子们也都感动了,上来劝我。这才逐渐罢了(辣椒开始失效)。有过了许久努尔哈赤和他的三个后妃终于被下葬墓室。众人才逐渐散去,一代枭雄啊,最后不也一样难逃一抷黄土么。努尔哈赤的一生是光辉的一生,战斗的一生,看着巍巍山岭,翠翠青松,我告别了努尔哈赤的陵地。
当夜,一小队神秘的人马悄悄由密道潜入了努尔哈赤的陵墓,大妃阿巴亥的“遗体”被偷偷运出。我的府邸(作了太医院院判自然不能再住在皇太极府,再加上咱手里又不缺钱,所以在城东我买下了一个套院,昏暗的灯光下我在屋中不断来回徘徊,仕女铭岚站在一角,静静的看着我。和她相处有多个月了,这名字还是后来我改的呢,可怜的女人,也是苦大仇深的主儿,自小没了爹娘,在舅舅家长大,不想辽河一役在十三山被俘,充作了皇太极大福晋的丫环,随后被皇太极转送了给我,挺乖巧伶俐的,学什么也快,就是不爱说话,是个闷葫芦,真是郁闷。整个人往那一矗,就跟站军姿似的,看我在这着急也不问一生,白培养这些天的感情了。
“当当当!”随着院门外有规律的敲门声,我赶快两步并作一步窜出去,走到门前。
“天王盖地虎!”我小声地说道。
“宝塔镇河妖。”对方轻声地答道。这样我才松了一口气,这口令可不是谁都能冒充的,也多亏我想的出来,当初告诉皇太极他们时把这帮家伙弄得一愣一愣的。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只见两条身影迅速的闪入小院,其中一人还抱着一个被卷,里面裹的想必就是阿巴亥了。
“赶紧近屋!”我在前面领路,三人鱼贯而入。
“铭岚,你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整个宅院中就我们主仆二人,铭岚是很懂事的,不该她问的绝对不会问。
将被卷放在床上,轻轻拨开,只见阿巴亥的面容出现在眼前,她紧闭双目,胸腹间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是两颊已经凹陷,皮肤发绀,口腔干燥,角膜干燥无光是明显的脱水现象。幸好我早有准备,拿过桌上的已经配好的补充液(生理盐水加糖)给阿巴亥喂服下去。过了不久她的呼吸开始平稳起来,虽然棺木作了手脚,但是空气不畅,再加上缺水和一路的颠簸,阿巴亥确实遭了不少罪,但是这条命总算是拣回来了。
“没事,再将养几天就会康复。”我转过头来对多尔衮说,虽说这事阿齐格也知道,但是为了避免目标太大,还是一直由多尔衮操办的。如今见母亲安然无恙,多尔衮总算是放下了心。
“这次的事情全赖先生和四哥,我多尔衮在此谢过了,两位有什么分赴尽管说。”母亲既然救回来了,该是兑现诺言的时候了,皇太极看了看我,我心里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他不好开口罢了。于是我首先说道。
“既然大妃的事情告于段落,那么我们该商量一下汗位继承的事情了,如今大汗逝世以有七天,不能再让汗位空悬了,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认为四大贝勒中只有四贝勒合适,虽然大贝勒宽厚仁慈,但是不足以作为一代霸主,守成有余开疆拓土难。”
听我这话,皇太极连忙谦虚地道:“先生过誉了!”他脸皮倒是够厚了,连推辞都没推辞,看来是一心把火的想当这个大汗了,真不明白那个位置就真这么诱人么,这么多人争着去当。多尔衮由于阿巴亥一事算是受制于人了,同时也失去了汗位继承权,这时也必须投靠一支力量,对于矫召想逼死他母亲的地人自然不会咱同,此时既然和皇太极站在一条船上,那么理所应当的该帮皇太极了。
“我也保举四哥,连同阿齐格、多铎八大和硕贝勒如今咱们占了四个,看谁还敢争。”一听这话皇太极十分高兴,握住了多尔衮的手,皇太极肉麻劲又上来了,两人再次诠释了什么叫兄弟情深,真是叫人感动啊!既然这样那么此事大抵可定,史书上将皇太极还私下里联络了一些贝勒大臣,并且他和大贝勒代善的儿子贝勒岳讬、萨哈璘十分交好,争取来阿巴亥母子后这事就不用**心了。
“那就先祝贺四贝勒了,四贝勒作了大汗可别忘了提拔小人!”我赶紧怕马屁,无数历史的经验教训都告诉我们,这个马屁在适当时候还是该拍的,并且要大拍特拍。果然把皇太极拍的乐晕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