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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 陆迩是在一片酸痛感中醒来的。

    睁开眼睛, 就能感受到全身上下都像做过什么剧烈活动一般的疲惫, 还有某个难以启齿的隐秘部位的异样感, 陆迩整个人都傻了。

    少顷之后昨夜的记忆回笼,陆迩呆愣片刻,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捂住脸,耳根迅速染上嫣红, 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没想到他自律了这么多年,竟然在这里摔了个跟头。

    是他想错了。

    他以为小米酒的酒精浓度很低, 只喝几杯根本不会醉。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兽人和亚兽们都没有尝过酒精的味道, 完完全全就是个“一杯倒”。

    现在回想起来,昨夜酒精与热气缠绕、陌生又炽热的触感……

    ——停!

    不能再想了。

    陆迩深吸一口气,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 让自己冷静下来。

    醉酒出乱子,这种事虽然没想象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是既然发生了, 也只能正视面对。

    他撑着双臂坐起来, 一个趔趄差点又摔回床上。感受到动作拉扯出的异样感, 微微皱了皱眉。

    一坐起来, 陆迩下意识寻找自己满身酸痛的罪魁祸首。

    旁边已经没有那个强壮的兽人,只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崽儿趴在一边的兽皮毯子上睡得正香。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夜消耗能量太多,陆迩坐起身,小咪竟然也没有被吵醒。

    陆迩看着小猫崽儿的眼神有些莫测, 伸手在小咪的脖子上轻轻虚握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

    ——谁告诉他猫科动物都很快、靠次数取胜来着?

    ——这个混蛋次数确实多,时间可一点都不短!

    想当年他还真情实感地替小咪担忧过以后能不能满足小母猫,没想到竟然先砸了自己的脚。

    不过亚兽的生理结构似乎和人类有所不同,昨天晚上这么疯,今天竟然还能站起身走动……

    陆迩心不在焉地倒着水,一边漫无边际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

    喝了一杯水清醒了一下,陆迩去了旁边的房间,忍着内心泛起的复杂感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大碍,有些痕迹应当过几天就消失了。

    简单擦洗了一下身上昨夜激烈运动残留的各种液体,陆迩感觉自己好像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动一动全身筋骨都在呐喊。

    而且身上还有不少深深浅浅的痕迹,星星点点的嫣红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瞩目。

    以防万一,他还是准备穿一件衣服遮住。

    最适合的就是曾经用角的毛毛织成的纯白色毛衣,但陆迩拿过来准备穿的时候,动作又停顿了下来。

    如果是昨天之前,他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穿上用角的毛毛织成的毛衣,岂不是和他被角包裹着差不多了?

    说不清到底是羞涩还是排斥,穿了一年多的毛衣忽然就烫手了起来。

    最后陆迩还是拿了另一件替换用的毛衣。

    确认把身上的痕迹都遮盖住,陆迩稍稍松口气,忽然听到门外有人喊:“绿耳,在吗?”

    陆迩下意识不想让外人进屋,连忙应了一声,扶着腰走出房间,掀开临时充作门帘的兽皮,看到外面站着烈。

    不知道为何,陆迩微妙地觉得烈的气质有了些微的改变。

    好像饥渴已久的狼终于吃到了垂涎的猎物,带着一丝餍足。

    “有没有伤药?可以治疗红肿和撕裂的。”烈将自己的目的直言托出。

    活血化淤、消肿止痛的药草很常见,陆迩之前就准备了很多,上下端详了一下烈:“你受伤了?”

    烈唇角微微勾勒起一个淡淡的笑容:“勇受伤了。”

    陆迩没有多想,返回房间拿了一些药草出来,仔细叮嘱:“磨碎之后外敷。”

    送走烈,陆迩再回房的时候,小咪已经醒了,正瞪着大大的眼睛盯着床铺发呆,眼神似乎有些恍惚。

    看到陆迩回来,小咪忽然“噌”地窜出来,跑到陆迩脚下又停住,怯生生地仰头打量着陆迩,眼神里带着一丝灼热、试探,还有一点畏惧。

    陆迩被这样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你看什么?”

    小咪围着陆迩转悠了一圈,眼眸中的惊喜逐渐扩大。

    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它有些昏昏沉沉,竟然一冲动试探着把它的亚兽抱在了怀里。

    让它无比兴奋的是,陆迩竟然没有拒绝,反而有些主动地迎合!

    这让它原本只想抱一抱,演变得愈来愈深入……

    ——是不是说明,它的亚兽终于对它敞开心扉,愿意接受它了?

    回想起作业的一切,小咪感觉自己幸福得仿佛在做梦,激动地冲着陆迩“咪呜”叫了起来,迫切想要陆迩给它一个确定的回应。

    昨天晚上的事情发生之后,陆迩却忽然感觉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咪了。

    昨晚的事情虽然是个意外,但也实打实的是发生了亲密关系。

    最让他觉得震惊和难以接受的是,现在回想起来,整个过程他都没有产生过厌恶或者抗拒的情绪。

    陆迩虽然从未谈过恋爱,性取向的知识多少还是知道的。

    单纯身体的欲.望可能是受亚兽的身体影响,可心理上的接受或者抗拒完全是另一回事。

    昨夜的记忆没有缺失,他清楚地记得全程自己内心的悸动、指尖划过肌肤的酥麻、还有从未体验过的失控的快.感。

    而他没有觉得一丝一毫的反感,只对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有些畏惧。

    ——难道他不知不觉已经弯了?

    当了几十年直男的陆迩一时有点发愣。

    一方面陆迩一直都喜欢循规蹈矩、不踏出自己的舒适圈,习惯了自己的“直男”身份——或者说,习惯了自己单身的生活,很难想象和另一个人结成伴侣的日子;

    另一方面,陆迩也看不清自己对角的感情。

    角出事了他会担心、角凑过来求撸他很乐意,和角一起生活也很合拍……

    ——但是这些是爱情吗?

    他对角到底是彼此合适的友情、还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爱情?

    昨夜的欢愉,只是肉.体的释放、还是灵魂的结合?

    如果不能确定是爱情,那他就给不了角想要的感情,他就不能跟角在一起。

    他要对自己的感情、也对角的感情负责。

    而且……昨天晚上的放纵让他也有点退缩。那种全身不受自己掌控的陌生刺激感让陆迩隐约有点沉沦的冲动,却生成更多的畏惧。

    他怕上瘾。

    陆迩沉默着低头看着那只小猫咪,默默无言,看着它眼中的激动慢慢冷却,最后颓成低落,心里也很不好受。

    他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小咪的脑袋,声音带上了一丝歉意:“对不起,角,我还没有想清楚,再给我一点时间……不会太久的。”

    他自己感觉自己都有了隐隐约约的倾向。

    小咪耳朵微微动了动,猫脑袋轻轻在陆迩手里蹭了蹭。

    拥有过一次之后才被告知还不属于自己,这种落差与失落让它十分难受。

    ——但它已经追逐了陆迩这么久,绝不会放弃!

    ……

    因为喝醉导致关系跨步太大,陆迩后面几天都刻意有些避开兽人状态的角。

    想到醉酒对其他兽人恐怕也是初次体验,陆迩特意召集了所有喝过酒的兽人,简单讲述了一下醉酒的原因和后果,并着重强调了一下醉酒状态的不理智和冲动,警告大家以后不能沉湎酒精。

    昨天回去不少人都醉了,还闹出了不少笑话,此刻全都恍然大悟。

    勇本来变成花豹趴在一边,听完陆迩的解释,忍不住变回了兽人状态,凑过来问:“绿耳,喝醉酒……说话做事都是不受自己控制的吗?”

    他凑过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点淡淡的药草味。

    陆迩点点头:“大部分情况下是……不过一般来说喝醉之后的行为大都反映了内心的一部分欲.望。”

    ——就像他这么轻易和角滚了床单,其实……

    说完陆迩想起早上烈来帮勇要草药的事情,关心了一句,“你怎么受伤了?”

    勇脸色一僵,干笑了两声:“嗯,没啥,不小心、不小心。”

    说完他又变成花豹,赶紧走开了。

    陆迩看着花豹有些别扭的走路方式,微微觉得古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仔细端详,陆迩发现花豹的尾巴没有像平时一样竖起在周围警戒,反而护在自己的屁股后面,像是在遮挡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一只灰狼凑了过去,花豹动作一顿,向着另一个方向跑开;灰狼又追了上去。

    陆迩眨了眨眼,心里浮起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如果不是他昨天晚上也酒后不可描述了,他可能不会这么快联想到那方面去。

    想到自己,陆迩心里升腾起的那点八卦之心顿时烟消云散。

    他自己的事情还在头疼,懒得管别人家的闲事了。

    ……

    因为已经基本恢复,角不太担忧日常突然变猫,就在部落里干起了活。

    寒季快来了,陆迩提供了“烧炕”的理念,让各家各户都开始垒土炕。

    刚好陆迩现在避着他走,角想到寒季的风雪,给陆迩垒土炕时格外卖力。

    陆迩就在他的新试验田里忙活着改良最近发现的植物,让工作洗涤他受感情问题困扰的心灵。

    那一夜的不适短短几天就彻底消弭,显然亚兽的躯体很能适应兽人的亲热。

    沉湎在熟悉的农业工作中,陆迩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等他满足地伸了伸懒腰站起来,忽然注意到前方不远处走来个陌生的兽人。

    红木部落如今的人数不算太多,陆迩每一个都认识,还是头一次见这个兽人,下意识摸上了自己腰间挂着的□□。

    那兽人显然也看到了他,向着他走了过来。

    随着他慢慢走近,面容逐渐清晰,陆迩脸上慢慢浮现出讶然之色。

    这个兽人身形高大,一看就知道是非常强大的兽人;头发与双眸都是纯金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最关键的是,他的面容与角几乎一模一样!

    猛地一眼看上去眉眼之间和角很相似,但仔细看去,陆迩发现这个金发的兽人气质上与角大相径庭。

    角在他面前的时候,既有猫科动物的一点傲娇,又有一点大狗的可爱;在外面则神态带着一点高傲,说一不二。

    眼前的这个兽人脸上看起来笑眯眯的很和善,但陆迩总觉得他的眼光带着审视和警惕。

    陆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面对这个和角长得十分相似的兽人,不动声色地站直身体,右手悄悄按在腰间的□□上:“你是哪位?”

    那兽人上下打量了一个这个亚兽,感觉和其他的亚兽好像有些不太一样,还是笑着问:“这里是红木部落吗?我来找人。”

    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他找的人是谁。

    因为之前角说过的神使问题,陆迩特意关注了一下他的眼眸,确定那双纯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墨绿色,多少放下心来。

    “这里是红木部落,你找哪位?”

    那个兽人凑近了一些,眉眼之间有些疑惑,指了指自己:“找跟我长得相似的兽人,你见过吗?”

    陆迩还没说话,忽然听到一个蕴含着怒气的熟悉声音:“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说着从后面挥过来一个拳头,朝着那个金发兽人砸过去!

    那兽人显然战斗力不错,轻松地接了下来,看着攻击自己的那个人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异常欣喜:“哥!”

    陆迩轻轻挑了挑眉,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看年纪和相貌,这个兽人和角的关系最大的可能就是兄弟了。

    金发兽人脸上堆起热情洋溢的笑容,张开双手就想和久别重逢的兄弟来个大大的拥抱。

    角扛着锄头过来,脸色有些臭,先仔细看了一遍陆迩,确认陆迩没有受伤或者被吓到,才抬起眼扫了那个金发兽人一眼,用锄头挡住他。

    “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那兽人一愣,脸上欣喜的笑容一敛,带出几丝不满:“哥,咱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你怎么一见面就赶我走?”

    角哼了一声:“这么久,我已经把你忘了。”

    那兽人憋了一下气,眼珠转了转,把目光投向了陆迩,露出憨厚的笑容:“你是哥的伴侣?”

    看到自家弟弟把注意力放到了陆迩身上,角顿时不高兴了,警惕地站到陆迩面前,挡住两人之间的视线。

    他这个弟弟兽形态跟他差不多,都是毛茸茸的大狮子,还是灿烂的金色!

    而且贼有心眼,偏偏还喜欢卖无辜。

    要论威胁度,这个弟弟是最高的!

    如果角现在是兽型,可能全身的毛毛都要炸起来了。

    要不是顾忌陆迩就在身后,角可能要和这个久别重逢的弟弟打一架,但现在还是忍了下来,低声喝道:“战,你干什么?”

    战有些委屈,眨巴眨巴眼,故意道:“既然是你的伴侣,那就是一家人,我打个招呼还不行?”

    “你打招呼就没安好心。”角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嫌弃道,“快回去吧。”

    “你都不问我来找你干什么?”

    “反正不是好事。”

    陆迩站在一旁仔细看着这两兄弟互怼,嘴角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

    虽然角嘴巴上似乎嫌弃得很厉害,但陆迩对角如此了解,自然看得出这个狮子兽人眉眼之间都是欣喜,显然很高兴能够见到久别的亲人。

    既然角的实际态度是欢迎,陆迩便开口打断了两兄弟之间的你来我往:“先回部落吧。”

    陆迩开口,角率先闭了嘴,瞪了弟弟一眼,站到陆迩身后。

    当着其他人的面,陆迩没有把跟角之间的复杂关系展示出来,自然地邀请战来红木部落。

    战摆摆手,让他们先等等,说他要叫两个同伴归来,然后化成兽型,向着他过来的方向跑开。

    陆迩注意到,这只金色的大狮子头上没有角。

    不多时,陆迩就听到一声悠长的咆哮声,即便隔着竹林的阻拦,也震得他全身都抖了抖。

    等战回来,角率先表达了不满:“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

    战有些奇怪:“不大怎么让他们听见?”

    陆迩拍拍角的手,有些无奈:“没事,我们先在这里等他们吧。”

    “不用,我们先回去,他们会自己找过来的。”战满不在乎,殷切地看着陆迩,“你叫什么?”

    “绿耳。”

    “跟着我哥是不是很辛苦?他脾气这么坏。”战看了眼脸色有些阴沉的角,故意道,“我还单身……”

    “战。”角威胁性地捏了捏拳头。

    如果不是陆迩拦着,他肯定要好好揍一顿这个弟弟。

    从小跟他抢猎物,现在还想跟他抢亚兽?!

    ……

    进了部落,战被那一排排齐整的四合院惊呆了:“这、这是什么?”

    如今部落里整整齐齐地规划,道路之间的距离都几乎保持一样,红砖堆砌成的高墙看起来格外安稳,顶上盖着厚厚的兽皮,一看就知道特别暖和。

    还有不少兽人挑着一摞摞的砖块和黄泥在大门里进进出出,不知道在做什么。

    路边的空地上,有几个亚兽抱着硝制完成的厚厚兽皮有说有笑地走过,看到陆迩和角的时候还主动打招呼,顺便有些好奇地看了战一眼。

    角有些不屑地看他一眼,眼神就像在看山沟里出来的土包子:“这是我们部落的四合院。”

    战靠近一面墙,轻轻敲了敲,指节传来厚实的回音,证明了它的坚固挺拔。

    这种从未见过的建筑让战惊叹不已,转头询问:“这是谁教你们造的?”

    角哼了一声,没有理会。

    进了陆迩和角的家里,战好奇地四下打量,对角最近刚垒好的土炕格外感兴趣,凑上去想摸一摸,被角拦了下来。

    角的脸色比刚初见战的时候和缓了不少,让战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当初图腾不是说过不要找我么,你又跑出来瞎逛?”

    为了不让当初那些敌人抢走生命之心,图腾特意嘱咐过,让他不要再回来。

    他们的部落已经被那些人注意到,角一个人在外面不和部落里联系反而更安全。

    战挠了挠下巴,“嘿嘿”笑了两声,神色之前有些自得:“我可不是偷偷溜出来玩……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角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找我干什么?”

    “找你玩啊!”

    “滚!”角嫌弃地拍掉战的手,脸色微微平缓了些,“父亲和姆父怎么样?”

    “都挺好。”战拍了拍自己的胸,“有我在呢!”

    角冷哼一声:“呵!”

    战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神情忽然又变得有些不满:“我辛辛苦苦来看你,你就对我这个态度?出去打一架!”

    陆迩拿了几个烤红薯过来给他们吃,看两兄弟在这里其乐融融地聊天,给了角和战一人一个。

    战稀奇地看着热腾腾的烤红薯,眼神小心地觑了角一眼,看到角给烤红薯剥皮,立刻有样学样地吃起烤红薯。

    香甜的薯肉一入口,战就瞪大了眼睛:“好吃!”

    这什么东西,又香又糯!虽然他不太爱吃甜食,但这红薯的滋味还真不错!

    狼吞虎咽吃下一整个烤红薯,战殷切地看着陆迩,“这是在哪找到的,我也去找找。”

    农耕的问题解释起来比较复杂,陆迩只简单地说:“从地里种出来的,你想吃我再给你拿。”

    “那就麻烦你了。”

    战的话音还没落,角就拦住陆迩,拉着陆迩坐下,脸色又臭了一点:“不要惯着他。”

    战瞪了他一眼,还没发怒,就听到角有些不耐烦地道:“你要说什么快点说,不用避着绿耳。”

    陆迩微微一愣,就看到战脸上憨厚的表情微微一敛,皱着眉打量了一下自己。

    角对战的目光很不爽,嫌弃地挥了一下手:“绿耳已经知道生命之心的事情了。”

    这句解释让战神色蓦然变化,重新审视了一遍陆迩这个有些特殊的亚兽,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他哥会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一个亚兽。

    思索了一会儿,战扫向角的目光有些变了。

    从陆迩的角度看,完全就是比干闻仲看纣王的眼神。

    角又威胁性地举了举拳头。

    既然陆迩已经知道了内情,战就收起了自己“率直弟弟”的外表,脸色骤然沉郁了下来,直接问:“你们都见过那被人叫做神罚的天灾了吧?”

    虽然他们都不认为那真的是“神罚”,但其他兽人们都这么叫,他们也这样称呼图方便。

    陆迩神色一凛,不由得坐直了一些。

    “神罚这些年扩张得越来越厉害了,祭祀说,可能最后一棵生命之树也出现问题了。”战严肃地道,“祭祀找到了解决神罚的办法,需要你回部落。”

    作者有话要说:小咪推着一辆婴儿车慢悠悠地走过~(*°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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