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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太医详细禀告他们的发现“最先发现疫症的在西峰则,随后在多处蔓延,那几处村镇都已经封闭了,因为天气炎热,怕尸体腐烂,引发瘟疫,患者死亡后都是尽快掩埋,因为有发现整户甚至一个小村子全无幸免,安排外人进入收尸,结果也都传染上了,排查后,才这样怀疑,周太医作了统计,基本属实!而且,还发现掩埋尸体的地方,草木开始枯烂,甚至有小动物的尸体,所以……”
“也就是说,光治好现在的患者根本不能治本,必须将尸体聚集烧毁?”景娴脸色沉了下来。
“是”陆太医不敢看皇后的脸色,除了高僧圆寂后火化,谁能接受这种事情,土葬自古既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入土为安”灵魂才能得以安息,现在要烧毁尸体,岂不是让人魂魄无依!
“检验过坟地周边的泥土、水质么?有没有什么不对?”看他们面面相觑,想必是发现有异后,不敢妄动!景娴颦起眉头,看了看外面天色,站起身来,下决心道“带本宫前去看看!”
几个太医噗通跪了一地,陆太医惶恐之极“娘娘万万不可,坟地晦气,且那里很可能会传染上,若您凤体有损,奴才万死难赎啊,求娘娘三思!”
“求娘娘三思!”宫女太监闻言也是大惊失色,都跪了下来。
“本宫不会有事,快走吧。”景娴担心若是土质变化,那么若是下雨,这里可是在黄河边上……
绿竹着急的不行,“娘娘,杨总督备了宴席,为您接风,葭州官员家眷也都在州衙侯着,您看,要不您明天再去?”
“留个人告诉三阿哥一声,让他去就好,请他替本宫谢谢杨总督,本宫有事,就不赴宴了,现在不要去打扰”景娴还是不同意,她心里觉得不安,想去尽快证实!
景娴坚持,众人不敢再劝,只得紧随其后,景娴罩好面纱,上了顶青色小轿,带着绿竹,几个太医,武巴又点了十位侍卫保护着,一行人悄声赶往西峰则。
越过警戒线,一路上都很荒凉,破落无序的村子,笼罩在死亡的恐慌中,隐隐有哭泣声传来,或有恐慌的叫喊声,为怕民变,各处调来了多位郎中守着,患者都集中了起来,只是就算药品等物资不缺,却仍然无法控制疫情扩散,而至今没有良方,得病的人几乎都只能绝望等死,景娴避开人群集中地地方,直接去了坟地。
出得轿子,看身边众人都是一脸紧张戒备,几个侍卫准备上前开路,“慢着”景娴叫住他们,她已经感知到了空气中浓重的腐朽气息,木灵气几乎全无,这是不应该的发生的,木灵气全无,也难怪地上杂草枯萎在地,
景娴正要低头查看,却突然感应到什么,转身抬头,却见不远处山腰上站着一人,隐约可见着青色袍服,微微低头垂眸,袖内右手无意识的捏上左手食指,两手微微发颤,虽然看不清面目,但她可以肯定,这就是那个修士,连连深吸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距离太远了,不知道他的修为……
“娘娘,您怎么了?”绿竹的呼唤声惊醒了她,景娴再看过去,却见山腰上人影已经不见了,微风吹来,感到一丝凉意,这才发现自己后背竟然汗湿了。
缓缓平复下纷杂的情绪,景娴指着那处山腰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陆太医对此有所了解,躬身回话“回皇后娘娘,那是香炉峰,峰顶有座香炉寺,因峰前有一巨石矗立,与主峰间隔约六尺远,形似高足香炉,故而得名,是葭州一名景。”
景娴又看了眼那处山峰,闭了闭眼,不再说什么,走了几步,低头去观看坟地,泥土很新,很多都是新墓,应该都是这次疫症中死去的,地上飘散着许多白花、冥纸,取了条帕子罩在手上,正要触摸地面,
“娘娘”绿竹低呼一声“还是让奴婢来吧,您告诉奴婢怎么做?”眸光眼含焦虑、担忧,娘娘凤体何等尊贵,怎么能碰这等肮脏污秽的东西。
景娴收回手来,绷着的脸缓和下来,不忍拂逆了她一片忠心“那你手注意不要碰到地面,拿个小铲子挖一些带草的泥放在盆子里”
说完,往另一侧走了几步,那处墓堆表面上有些年代了,凝神看去,果然和新坟有些差异,虽然上面野草也都发黄枯萎,但地下根茎完好,不同于那些新坟,是从根底腐烂的。让绿竹同样挖了一些放在另一个盆子里,
叫侍卫取水过来,分别倒进去,太医们都围着观看,其中一只水变得浑浊后慢慢沉淀,表面水清,而另一只浑浊后水呈浅红色;陆太医脸色顿时惨白,嘴唇哆嗦着看向皇后“娘娘,这……”
景娴神情凝重,让人再试验几次,结果都是一样,回去的路上,众人脸色都是极为难看,侍卫们就算不懂医术,也能看出这次坟地有问题了!
刚进城门,就见永璋、永璧他们四人匆匆赶来,看到小轿一旁护卫的武巴,松了口气,他们睡了一会,醒来后就听到禀告说娘娘出去了,都惊慌起来,
特别是永璧,来之前,他阿玛耳提命面,让他一定注意着,绝对不能让皇后涉险!还说皇上接到皇后失踪的消息,很失态,若不是葭州太远,加上国事繁重,回疆战事吃紧,皇帝不好离宫太久,否则,皇上说不定亲自跑来了!他阿玛当初可是曾极力劝谏,让皇后来葭州的!再出意外,他们家绝对吃不了好果子。
“皇额娘,您没事吧?”永璋紧张的上前,就算开始修真,见识过她的高绝身手,可是看着她本人,常常没法把她和那晚的杀星联系起来,更何况,到了葭州了,那个道士随时可能出现啊!
“没事,你们怎么没去赴宴?”景娴隔着轿帘问道,因为疫症,这会已是傍晚,城门口人很少,倒没引人注意。
看他们表情,叹息一声“好了,本宫不是说过,没什么事,只是去看看而已,你们快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回到住处,让太医们回去再组织人手,明天去其他一些地方查证,少少吃了几口,就进了内室,吩咐绿竹她们在外面守着,一个人靠坐在床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直到天完全黑了,月上柳梢,才幽幽回神,手撑着床沿刚要起身,蓦地心头一紧,迅速扭头看向窗户处,却见一男子背对月光站立在那。
“你”景娴迅速直起身子,左手扶着床柱,右手背后,心一沉“你到底是谁?”
“呵”男子转过脸看了过来,清秀俊美,向前走了两步,悠闲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轻笑道“放心吧,别这么紧张,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往后背靠在椅背上,扭了扭让自己靠的舒服些,戏谑道“这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尽管我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存在!”
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景娴,有些轻佻“想不到今天会在山上看到你,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惜罩着面纱,没看清脸,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无愧‘第一美人’的称号,啧,就是在修真界,这样浑然天成的美丽,还有从骨子里散发的尊贵,也是罕见!”
听着这番算得上调戏的话语,景娴默不作声,面上镇定如常,心却一点点沉到谷底,这人,居然已经是金丹期了,怎么会这样!
“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男人见她不回答,也不生气,好像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想那个疫症,是吧?”
嗤笑道“不过是群蝼蚁,用得着这么在乎他们么?”看她眼底闪过怒火,不在意的咧了咧嘴“好吧,你才刚从蝼蚁进化过来,一时不适应而已!很快就会习惯的。”说着,挑眉道“哦,对了,我叫青胥,是青灵的师弟,青灵就是你捡的那个指环的主人!”
听她终于进入正题,景娴身体不由绷紧,咬着下唇,警惕的看着他,青灵的记忆里并无此人。
“嗨,放松点”男人挥舞了下手臂“不是说了,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看她还是维持僵立不动,皱了皱眉,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先表示一下我的诚意,你们想的没错,这次的疫症是通过尸体传播的,我下了蚀星粉,实在是这里的人太脆弱了,其他的东西可能会死上上百万的人,闹得太大就不好了,你看,我也很用心了。”
景娴冷声开口“你想做什么?以你现在的修为,想杀我轻而易举,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事?”这般惺惺作态,他还有什么目的!
青胥自己倒了杯茶,喝了口,感叹道“这茶叶你加了桐麻花?传闻你身具凤魂,莫非真有其事?”
“这不是你编出来的谣言么?”景娴不屑的反问,一开口说话,心中的紧张减少了些,她现在知道,这人至少看不出自己修炼的功法,虽然凤魂还没巩固在识海,但她身上的稀薄凤魂是在修炼之前就有的。
“当然不是!”青胥一口否认“我到这个时空也不是很久,就算有这个身体的部分记忆,还不是很了解,也不明白为何这里的皇室有龙凤之说!”
说到这个,索性打开了话匣子“那枚青灵戒,哦,是青灵师兄命名的,修真界知道有这样一个可以种植的空间,都疯狂了,才引来场祸事,呃,谁想到青灵居然自爆,还撕裂了时空,我的本命法宝幸得掌门加持了法术,神识附在上面穿过了时空裂缝,只是这个空间灵体太少了没办法才夺舍了这个道士的,还是个杂灵根,得了他的记忆,居然发现青灵戒在几百年前就到了此地!”
似乎想起当年的事,唏嘘不已,还好他的本命法宝也有个小空间,里面有些可用的药材,看出景娴眼里的愤怒,笑了笑“修真界弱肉强食,我缺修炼资源,自然想得到青灵戒!我到京城时,这个身体暗伤太多,去年底才筑基成功”他夺舍时,道士已经频临死亡,这也是为什么以他原本的经验,花了十年左右才得以筑基,光养伤就好几年。
去年底,那短短几个月,怎么会进阶金丹?景娴疑惑不解,就听他继续道“所以才这么急切的确认了你的身份,本来想立刻引你出来的,不过,有了另一场机缘,一个月前结成金丹!”却没有详细解释,转口说“我知道青灵戒除非主人死亡,否则是不能解主,但现在倒没必要再杀你取宝,你继承了青灵戒,也算是我后辈,这个时空,修士可能也就你我二人!”
“那你为何引我到此?”景娴可不信他会当真顾念这个,永璂之事已经结仇,自己以后定然要报的。
“本来就要引你出来的,选在哪里又有何区别?”青胥站起身来,缓步靠近,看她身子僵硬着紧贴着床柱,眉眼上挑,唇角带笑,声音含着蛊惑“这个葭州有个宝地,可做洞府,你刚刚修真,有前辈带总比独自摸索强,否则一不小心,就可能身死魂消!”
脚步停步在景娴一臂距离“不如你跟着我,青灵戒留在你手,有资源有灵脉,与我双修,做对神仙眷侣多好。”说罢,抬手扶上景娴的脸,又用指背在光滑柔嫩的脸颊轻柔摩挲了两下,
景娴瞳孔紧缩,脑袋嗡了一下,一片空白,唯一有知觉的脸颊,那被碰触的地方如同阴冷的蛇虫游弋,心底一个声音大叫着快躲开,腿像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拇指描绘着她柔软的唇瓣,气息喷在脖颈耳后,有个声音挤入耳膜“你的男人,正和别人翻云覆雨呢,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个凡人,五天后给我答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