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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心死了就是死了。
只能说,封天赐的爱来得太迟了。
或者说,封天赐仅仅只是不甘心,并不是因为喜欢自己。
“我已经知道了四年前的真相。”安然缓缓启齿。
闻言,封天赐微顿。
随后,他装做一脸无知,支吾道:“四年前?一说起四年前,我就想到了我们共同牵手漫步夕阳下的美好时光。搀”
说着,封天赐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安然的纤手,“然然,我们在一起,重新来过好不好?”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得太迟了吗?你觉得现在来说这话,还有用吗?”
安然的情绪颇有些激动,她以前是如此的爱他,却得不到他的正眼相看,如今死心,他却像粘皮糖一样整天缠着她。
说心里没有波澜,那肯定是骗人的。
可是,此时此刻,安然的心里更多的是无奈。
“有用的。”封天赐将安然的纤手握得更紧,目光灼灼地看着安然波光潋滟的眼眸。
忽而,封天赐将安然的手搭到他的胸前,所幸他们在雅间,并不会让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定会惹来非议。
“安然,你感觉得到了吗?”封天赐深情款款地说,“我也是有心跳的,而且跳得非常快,你能感觉得到它的需求与渴望吗?”
封天赐那张俊脸越贴越近,“它需要你!”
以前,安然一直以为古时候的男子都是文绉绉,气昂昂的闷马蚤男,但是,如今她却真真实实地感受到了,自古男子多风*流。
这话果然说得没有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男人永远都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呢?
如果,如果……
打住,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和后果。
所以,安然最后还是推开了封天赐。
封天赐两手一空,眸色顿暗,看着空无一物的双手,他的心绪起伏不定。
一时间,气氛僵硬不已。
这时,安然抬头,目光直视封天赐,“封大少,我今天找你来是代表定王跟你谈合作的。”
闻言,封天赐的心钝痛至极。
她竟然叫自己封大少?她竟然是因为定王才主动跟自己见面?
想及此,他袖下的拳头不由紧握几分。
可,他还是配合地坐下去。
见此,安然舒了一口气。
不等安然开口,封天赐还是抢先一步质问了她,“安然,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吗?你就那么狠心离开我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封天赐还欲说下去,安然却将一封羊皮密封信递到他的面前,“封大少,你先看看吧!”
视线落到信封上,他的眉头不由微皱。
可,他还是半信半疑地接过信封,缓缓地撕开。
抽出信纸,封天赐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
良久,封天赐抬头,直视安然问道:“你看过了这封信?”
安然摇头,“没有。”
封天赐眉头微松。
可安然却补充道:“但是,我知道了信的内容。”
他凝眉,忽而抿唇一笑,随即大笑,“哈哈!”
不知为何,安然看到封天赐如此这般的笑容时,会从内心深处产生一种恐惧。
此时的封天赐,全身都充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邪恶之气。
“那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呢?”封天赐嘴角噙着笑意,安然眼眸触到他的脸,鸡皮疙瘩都不由得掉了一地。
见安然没有回应,封天赐再次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安然,我想知道,你到底有什么想法?”
闻言,安然缓缓启齿,“我没有意见。”
“好,很好!”封天赐拍起了手掌,脸部竟然有些微的扭曲。
安然突然间觉得,封天赐下一秒可能就会将自己活活掐死。
狠!
这是安然对封天赐此时此刻的深刻感觉。
安然正欲开口,封天赐却按住了她,凑到她的耳旁,吐气如丝,“安然,你比我还狠!”
“彼此彼此!”安然樱唇轻吐,展露阳光迷人微笑。
封天赐的视线刚好落到安然光滑细腻的瓜子脸蛋上,当触碰到那一脸如桃花般的微笑时,他的内心思绪翻滚,心脏犹如被人狠狠挖空了一样。
“他竟然希望通过女人来说服我同意,现在看来,倒是我高看了他。”封天赐捏着手上的信封,嘴角轻勾,充满邪气的笑容让他看起来完全判若两人。
安然道:“这是我的主意,不是他的授意。”
此话一出,封天赐双拳不由再次紧握,内心堵着一口闷气,无处发泄。
“好,很好。”他笑得越发大声。
突然,笑声戛然而止,表情极其愤怒,“安然,你回去告诉他,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你让他死了这一条心吧!”
本来以为安然还会继续劝说自己,不料,她却是面无波澜地道:“嗯,知道了。”
见此,封天赐非常想上前狠狠地撕碎她的脸,他恨安然,恨她为什么能够那么快就移情别恋,恨她为什么离开后还会让自己心绪不宁,恨她为什么无论何时都能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他恨,他看着眼前这张脸,已经快要失去了理智。
这时,封天赐紧紧抓住安然,问,“然然,我问你,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你会不会选择跟我在一起?”
闻言,安然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最终,她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眸,缓缓启唇,“会。”
安然挣脱开封天赐的手,眼眸微眨,“封大少的决定,我已经知道了,那么就此告辞了。”
话落,她转身,潇洒利落地消失在封天赐的视线之内。
“……”封天赐低头,眼眸落到手上的信封上,朱唇越抿越紧,眸中血色越来越浓,胸口的郁闷之气越积越深。
“嘭!!”他紧握的拳头狠狠地击落在饭桌上。
……
定王府。
安然和李宗泽相对而坐。
“王爷,封大少不同意。”安然单刀直入。
李宗泽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翡翠色扳指,若有所思,可随后还是勾起浅淡的笑容,“嗯,知道了,这是他的选择,本王无法改变,但是本王可以改变的是,事情的结果。”
闻言,安然眸中不由染上了几抹担忧,“你当真要那样做吗?很冒险的,如果失败,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事已至此,本王也只能这样做了。”李宗泽说,“那个女人已经动手了,本王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安然凝着眉,“也只能如此了。”
“……”李宗泽深邃的墨眸看着安然,安然,本王一定不会让你和孩子受到伤害的。
***
密室。
封天赐半跪在充满黑色气息的黑龙椅前,“主子,定王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
戴着蛇皮面具的女人转头看向四周,视线不急不缓地从一众站着默不作声的手下身上扫过,最后淡淡启唇,“没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封天赐再次补充道:“他还试图收买我。”
说着,封天赐已恭敬地将手上的信封举高至头顶。
面具女人转头,示意身旁的女侍从下去将信封拿过来。
女侍从会意,迅速从封天赐手里接过信封,呈给面具女人。
面具女人细长锐利的手指利落地拆开信封,狠厉的眼神落到纸上,忽而,面具女人仰头大笑。
封天赐不明所以。
其他戴着面具的人则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哈哈,定王那个毛头小子居然敢公然跟本宫叫嚣,他当真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神了。”面具女人眼神开始变得毒辣无比,戴着彩色指甲蔻的手狠狠地捏皱手里的羊皮色信封。
随后,面具女人从龙腾座椅上站起来,缓缓走到封天赐的面前。
她低头,看着封天赐俊逸的脸蛋,眼眸多了几分异样。
“天赐,你做得很好。”面具女人拉起他的手,封天赐顺势站起来。
“主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属下?”面具女人看向封天赐的眼神越发的温柔,“很快,本宫会给你至高无上的位置和权利!”
至高无上?
封天赐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事实上的确没有错。
最后的最后,封天赐还是带着面具女人的吩咐离开了这座极为隐蔽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