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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起床梳洗完毕,到了正厅,兑和离正在谈话,)|l来。离问:“主上,睡得可好。”
我点头说:“还好。”
是啊,还不错,被子暖和,床柔软,若不是有个烦人的声音在我耳边絮絮不止地说:“小忧,你可知我们血肉相连,命盘相映。”那我会睡得更好。
“不过,看你脸色不太好?”兑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捧起橙子端过来的粥喝了一大口,没好气地问:“坎的事情都顺利?”
“有我在,能不顺利?”兑一脸神奇的样子。却听得屋外有人啧啧地说:“就你能吹。”不用说,便是那妖孽的坤。
他走进来,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乌发上还有朵朵雪花,毫不客气端起一碗粥喝了一大口,旁若无人地说:“这粥跟幻影城那家老字号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橙子在一旁脸都绿了,我打趣道:“橙子,坤护法是不敢夸你,才这样迂回的表达心意的。他很害羞的。”
“当真?”橙子一脸兴奋地问我。坤眨巴着大眼睛说:“主上,你不要恶心属下了。当心属下一恶心,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情况。”
“坤,你越发放肆了。敢威胁主上。”离不悦地开口。
坤撇撇嘴道:“只是活跃一下气氛,离,你做人何必如此严肃。须知,能瞎蒙就瞎蒙,生活尽量放轻松。”
他娘地。坤真是个好宝贝。我强行忍住不将口中地粥喷出去。笑得不行。坤却在一旁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小坤坤。你真是太懂生活了。要不。我回去地时候。带着你。好不好。”这小子这么好玩。若是带回去了。生活定是无限美妙。
“不要叫我小坤坤。”坤一脸不悦。
“够了。不要闹了。”离居然发火了。一身地儒雅气质都在荡漾。我愣在那里。他神色缓和下来。对我说:“主上今时身份不同以往。还请主上注意分寸。”
“谢离护法提醒。”我耸耸肩。觉得有离在。甚是无趣。我可是好久都没有捉弄一个人地心思了。回头看坤。那家伙居然对我挤眉弄眼。呵呵。看来。等离不在。得好好捉弄一下这个家伙。心中一亮。刚才地无趣失了大半。
离发问:“坤。晓情楼有何新消息?”
坤顿时两眼放光,说:“这事情是越来越刺激了,本公子长这么大,都没在一天之内见过如此瞬息万变、云里雾里的局势,几方人马实力此消彼长的。”
“哦?你快细细说来。”我听闻刺激二字,也是无比兴奋,不经意扫过离,那家伙神情无比严肃,眉头微拧。果然是无趣的人。
坤喝了口水说:“昨夜收到那些消息,本公子就乐得睡意全无。先说晴国,现今那名不正言不顺的云斐皇帝可真是下了狠手,将自己一干兄弟杀得片甲不留,让那些打着某某王旗号的叛军顿时没有靠山。云斐帝正得瑟着,叛军们居然搬出了云家。其实这云家和晴皇族虽为一家,但云家却在夏月国,当年晴国建立不久,掌握着晴国大权的云家二房便容不得当时已衰弱的云妃一派的大房。大房也知,为自保是毅然撤回祖屋,这便有了后来的云家。本来云家和晴国也素来没有多深的往来。但现在那些叛军是病急乱投医,搬出了云家,也是一阵尴尬,云家大房也算是没落,云大公子在葫芦谷被云三小姐灭了,云二小姐过早病逝,云二公子是个病秧子,云三公子去年在江都与莞城李家二公子争一个女子,决斗不敌被杀了,现如今能当得起的,云家大房这辈便只剩了一个小妾所生的云四公子,却才三岁。那些叛军也觉得窝囊,反而被对手嘲笑,士气低落。那云斐帝也是暗自得意,一夜纳妃八名,皆是来自晴国的世家小姐。”
“那起义军定然是束手无策。云家这次可是将宝都押给夏月祈了。
”我也暗叹,这样风云变幻,走投无路的众人,那些如棋子般的女子。权谋真是让人觉得阴冷无比。怪不得人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那轩奕和月凌有朝一日也会如此吗?一想到这些,自己也不禁黯然。
“这就是戏剧化所在。起义军看云家无意晴国,逼于无奈竟搬出了当年和亲到夏月国的大公主之子,也就是失踪已久的夏月国八王爷夏月褆。且那群乌合之众还依样画葫芦,照着红在夏月国的造势方式,利用天兆和舆论,将夏月褆说得跟神似的。今早那晴国几路起义军居然集结盘踞在晴国的东州,约有三十万人,由一个原驻守东州的将军金达率领,一路上略加说服,竟没耗费一兵一卒,一夜拿下七座城池,且军队人员是不断增加,现在恐怕军队已有六十万了。”坤笑得花枝乱颤。
“这夏月褆倒是好命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这边失了势,那边竟就飞来馅饼。这人横竖是要做帝王的,难怪初见他,便觉他身上有王者之气。”我一笑,人生原来是这样戏剧化的。
“非也,主上为何觉得是他命好?主上难道没有怀疑过这晴国如今的局面便是夏月褆策划的吗?”在一旁的兑说出自己的见解。
“兑,你果真比以前聪明了。”坤笑道“这大公主还待字闺中时,做了不少善事,但一向行事低调。但近十年,大公主行善之事却在晴国成了佳话。且夏月褆少时便英姿勃发,雄才大略,待人接物极懂分寸,多次以使者身份到晴国,皇帝对这个外孙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夏月褆十四岁便对治国提出了极其有效的见解,当年晴国瘟疫流行,晴国众人束手无策,却恰恰是夏月褆提出了方略,且代表皇帝亲自前往,安抚了百姓,且以母亲大公主之名,研制了有效的药物,平息了瘟疫。之后,又向皇帝提交了治水方略,治理了晴国方河的水患。这些行之有效的方略,让他那些舅舅们黯然失色。你们可知这大公主做善事之事是谁造大的?就是夏月褆自己,小小年纪,已懂得利用这种资源。并且据晓情楼的情报,当年
谓的瘟疫也不过是夏月褆事先投放的毒罢了。所以t[日,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了。这夏月褆也算的上人才。”坤啧啧称奇。
“这夏月国玄真帝倒是本事,儿子个个都是极品。”兑颇讽刺地笑。
离却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若有所思。
“离,你有何看法?”我问。
离这才回过神来,略沉思,便问:“可知那夏月褆有否现身?”
坤摇了摇头,脸上满是不甘,有些咬牙切齿地说:“我晓情楼居然查不到他躲在何处。就如同查不到春城林家以及夏月凌到底有多少实力一样。”
“那晴国内乱,我们便暂不管,如今是要对付夏月祈,将十八王爷救出来。所以,坤这边对夏月祈有何消息?”离说。我觉得离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坤妩媚地眨眼道:“听闻主上泡的碧莲色香味绝佳,不知属下可有幸品尝?”
兑听到他的话,颓然倒在椅子上,离的脸色黑得难看。我却一笑道:“早饭也没好好吃。还是边吃边聊,然后再来请各位品尝碧莲。”说着,命橙子摆上早饭。
坤无视离墨黑的脸,很献媚地说:“还是主上对属下好。”
我一笑,他便悄声说:“主上,可知昨晚属下得了什么更好玩的消息么?你让属下查的云珠,果然也是人物。当年,云家虽让她当家,但那六大长老却怕她有权肆无忌惮,所以并未放权,派给她的护卫都是那些老鬼的心腹,所以,她一直是被监视的。但就在这种状况下,她居然培养了一百零八死士,若要看这培养年限,这女人九岁便开始培养了,这一百零八死士,她带了十九名来十八王府,其余的全部在云家监视着。若她一声令下,云家那批老鬼怕是来不及出声就见阎王去了。还有,她数十年处心积虑,用了很多方式偷天换日,将云家的军、商、政等重要位置都换成了自己的人。所以,现在从表面看来,云家是将她驱逐,收回了权力,然她真要收权,不过是她弹弹指头的事情。”
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倒是粉裳惊奇万分地问:“那救王爷之事,还要拖小姐下水?须知云家对上夏月祈,也不定输。”
“粉丫头,这你就不懂了。这女人是想利用这场纷乱来名正言顺地灭掉那些老家伙。换句话说,她还怕那些老家伙不驱逐她,不投靠夏月祈呢。”兑笑着拍粉裳的头。粉裳一脸不解的模样。
“她是在赌。
她押的是夏月凌赢,可夏月祈的后盾太强,又有神秘的方天在旁。她心里没有底,所以,她要加个保险。”我冷笑,之前我还以为她对夏月凌多么夫妻情深,却不料一切都是算计,不知夏月凌得知作何感想。
“主上真是冰雪聪明。”坤软绵绵地靠在桌边,笑得贼贼的。
我扫他一眼,问:“还有什么藏着掖着的,赶快说。本姑娘的脾气也不是很好的。”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上。”坤靠过来,离脸一沉,喝道:“坤护法,注意你的身份。”
“离,何必拘谨。”我说,见离的神色,是又要给我上政治课的模样,我赶快挥手打住,沉下脸让坤赶快说。
“主上,你知道么?把你推到风口浪尖的人便是云珠,更有意思的是,她找的人不是宁王夏月枫,也不是太子,而是十八王的劲敌十三王。”
“什么?她找的是十三王?她竟然,可十三王为何要信她?”我真是彻底无语了。这权谋之术果然还是太高深,这云珠怎么找的是十三王,之前我还猜测她找上的人该是夏月枫。
“主上,很简单,十三王并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莲月转世,只需你是十八王在乎的人,他要逼的就是夏月凌出手,且借助太子之手灭掉来抢亲的人,那‘素莲’便是他以十八王爷的名义给太子送去的。他以为十八王能去葫芦谷与夏月褆对战,必然也会去抢亲,当日是布下天罗地网,只可惜去的并不是十八王。还有那个方天,是商羽国的人,可凭他夏月祈是查不到他的来历的。所以,他让他冒充使臣,却不料他竟是商羽国皇帝。”坤脸上浮出淡漠的讽刺。
粉裳惊叫:“坤护法的意思是说,夏月祈并不是要将主上嫁到天商?”
“他当然不会。他赌不起,若主上真是莲月转世,那主上的夫君就是君临天下之人,否则天商之咒无法解除。他岂会便宜了苏轩奕?所以,主上,你须知,在天商,不要去奢望真情,任何时候都要想到甜言蜜语之后的目的。”离冷冷地说。
我瘫软在椅子上,久久不语。坤一脸心疼地责备离:“你说这些作甚?主上自己做事定是有分寸的。”然后,又转头逗我说:“主上,至少坤对你决计不会有算计的。所以,别听离那家伙胡说。”
“对对对,粉裳对小姐也是真心的。”粉裳也说。
我虚弱地扯出笑容,对他们点点头,却说不出话来。偏过头,离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好半晌,才听他对兑说:“你去协助坎,将云珠那些死士百分之九十的都换成他的人。”
兑看了看我。我点点头,说:“如此甚好。”兑走出去。坤却有些生气地说:“离,你别拿架子,我们都不比你差劲。”
我拍拍坤,说:“坤,离只是担心我被骗。他没有恶意的。”
坤撇撇嘴说:“主上就是心太好。一千年前也是,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这天商之咒是你下的。”
“坤,你够了吧。”离不悦地说。坤嗖地站起来,便要与他动手,离却是巍然不动地站伫在那里。
我用力拉着坤。却听屋外有人说:“哟,谁把我们家坤惹得这么大火啊?”
接着便走进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留着整齐的髯须,印堂饱满,双目炯炯有神,他兀自解开褐色大氅,露出一身青褐长衫。(,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