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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人生初见在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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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靠在楼台边问何事。泡書林哲在楼下躬身施礼道:“听闻淑妃娘娘省亲,竟都是聚集在城楼前,要拜会娘娘,想必这会儿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了。娘娘,您看,是否移驾城楼?”

    早就听闻春城是天商第一富饶城,依我心性,倒是极想去逛逛。然,此番却是以淑妃娘娘的身份去的,过于招摇,恐怕不仅会打乱冥天的计算,还会让我失了七虞神水。

    想到七虞神水,我又看了看墙那边,还是一片宁静,仿若什么事都没生。但自己内心总觉得一让那祠庙离开我的视线,七虞神水便再也不可得。

    “娘娘,您看”林哲轻喊,充满期待地看着我。

    我一笑“本宫正为难呢。林大人也知晓陛下疼本宫,最近这春城不太平,陛下;临行前,却是再三叮嘱,待他回来,带本宫去感受这春城的繁华呢。”

    “可是林哲面露难色,越诡异,这更让我下定决心不去。于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

    夏月凌倒是伶俐的侍婢,急忙走到楼台上说:“回禀娘娘,已经铺好床了,请娘娘小憩片刻。”说着,便来帮我放下髻。

    我抬了抬眉,伸手抚了抚伸进窗台的一枝桃花,满是歉意地说:“昨夜皇上去迎接花神皇后,本宫一个人辗转难免,今早饭毕在这园中走了两步,倒觉得浑身乏力得很,这百姓的热情之事就烦劳林大人处理了,反正陛下七日后回来后,这登楼仪式也会有的。此番若本宫登了楼,这朝野上下还不知怎么编排我们林家呢。我们啊,还是谨慎为妙。”

    我可以将“我们”二字咬得很重,提醒眼前这只老狐狸,若我有三长两短,林家也是要倒霉的。

    “多谢娘娘提点。”林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拱手施礼。

    我“嗯”了声。挥手示意他退下。转头说:“小月。本宫乏了。这园子闲杂人等一个也别让进来。省得闹心。”

    夏月凌脆生生地应了声。我侧脸看林哲。他走了几步。却又忽有所悟地拱手说:“请娘娘放心。定不会有不知深浅地来打扰娘娘休息。”

    “你费心吧。”我站起身往屋内走。心里默默数数。想:看你这老狐狸要我数到几才肯叫住我。

    其实。我才数到二。他便按捺不住地叫了声:“娘娘”

    我假意吃惊。又重新站到楼台上。不悦地问:“林大人。还有何事?”

    “娘娘。这林府园子比起皇宫自然是小小一隅。但林府也有自己地禁地。”林哲抬了抬袖子抹了抹额上地汗。声音不觉小了些:“娘娘地随从众多。这难免。还须娘娘”

    果然还是沉不住气说了,我假意很不耐烦,厉声道:“我虽从小未曾在林府长大,与爹爹娘亲难免疏远,可好歹也是姓了林。后来得蒙圣眷,封了莲淑妃,这君臣自然有别。今次归省,原也想为林家做些贡献,岂不料”说到此,我抬起衣袖抹泪。

    “娘娘,是微臣老糊涂了才这样说,请娘娘恕罪。”王哲在花台边跪倒,投在青石板上叩得脆响。

    我跺了跺脚,急急地喊:“父亲这是作甚?是要我羞愧而死么?”

    “微臣不敢。”他停住了叩头,面色凝重。

    我摆摆手,捧着心口,一言不进了屋内,随意躺在贵妃椅上,随手撑了结界。

    夏月凌摘了一支桃花插在花瓶里,然后将我抱在怀中,轻声问:“莲儿,在想什么?今日总是爱走神。”

    我摇摇头,将头枕在他胸口,闻着他的清香,听着他地心跳,泪不知不觉溢满眶。如此良辰美景,却终究有尽头。怎能不让我难过?

    泪终将没坠落,因夏月凌轻柔的密语像红唇的芳醇,让我有了微醺的醉意。他淡然地说等解了天商之咒,便陪我回我的家乡。之前离、净尘、坤也如是说过,却从未有此番听闻这般,心里突然如无数黄叶乱坠得紧,手紧握着,竟渗出汗,微微颤抖。

    明知他是冥神,是神界的战神,必定要肩负起三界六道的安危,这等承诺比纸脆弱,自己的心还是禁不住一紧,无数感动悉数涌起。

    深深地凝视他,他微眯的双目里盛满醉人的柔波,笑容纯净温暖。这还是那个弈棋天下地十八皇子吗?那时的他,也是笑着,慵懒的笑意,却是没有温度。今日的夏月凌却完全像块温润的古玉。这样优秀的男子是我蓝晓莲的夫君?我不禁怀这是场梦,或许一醒来,我还在上海那小公寓地床上,怀里抱的还是十五岁那年,外公买个我的毛绒大狗。

    “月凌。”忍不住喊,却又竭力压低嗓音,怕太大声,这梦便醒了。

    “嗯,我在。”他的嗓音柔和,像醇美的音乐,低头注视着我。神色专注的他,让我忘记了呼吸。不禁伸手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

    这不是梦吧?一想到梦,眼泪便难以自持,唰地涌出眶。即使这不是梦,可与梦境又有何区别?拿到这七虞神水之日,便是我与他永别之时。

    看到我的泪,他慌了,手忙脚乱替我擦眼泪,问:“莲儿,怎了?”

    纵有千般哀怨,我又

    他说?于是只得摇头。

    “可是月凌做得不够好?”他焦急地问。

    我摇头,轻呵一句“傻瓜,是你太美好,美得让我觉得现在像一场梦。”

    他怔住了,看了我良久,才用如同梦幻的声音说:“你可相信在我吻上你地唇之前,我早在梦境你吻了你千遍。”

    我瞪着他,这种电影对白式的话,他居然也能说得出来。如果在现世,受了爆炸性的资讯洗礼,他的杀伤力还不知大到什么程度了。

    看到我的反应,他竟有些沮丧:“你竟不相信?”

    我据实点头,他自嘲一笑,幽叹一声,说:“别说你不信,我也不信。在冷宫的最后两年,我一睡着便见着你,你穿着很奇怪的衣服,抱着很多地书,在青石板大街上跑,那大街有一堵爬满常青藤的墙。你那是梳着两个辫子,在街边买捆成捆的白花,还带着绿叶与晨露。我记得你总是对我微笑,露出好看地牙齿,你叫我‘峻’;对了,还有奇怪的神像,我们一同跪着,我不知为何说‘你赢了’,仿若我们在打一个很大地赌,然后,我在高高的阶梯上第一次吻了你,后来还在很多奇怪地地方吻你”夏月凌神色甜蜜,我的心却已拧成巨大地问号,继而又拉直为惊叹号。他在冷宫的最后两年正是我与夏康峻相识相恋地两年。他所有的梦境竟是我与夏康峻一起地点滴。

    “在冷宫里最后一次梦到你,好伤心。你好像快要死了,我也快不行了。我抱着,从梦里哭醒。其实不是那次哭醒,月凌怕早在睡梦中就是刀下亡魂了。”他唇角扯了扯,神情有些痛苦“之后是你离魂而来,很奇怪,那时根本没人指导我运用法力,可我一眼就知晓蕊珠姑姑不在了,而面前的是你。”他然一笑,像八月天里的桂子花。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问:“你到底是夏康峻还是夏月凌?”

    听闻此语,他脸色一凝,低语问:“莲儿何出此言?我自然是月凌。”

    我摇头道:“只觉太不可思议。你说的那些梦境,你莫生气,都是我与夏康峻的过往点滴。”

    他亦是一愣,继而急切地问:“真的吗?”

    我用力点点头,觉得事情诡异,又莫名心酸。

    “原来那是别人的记忆,亏我还傻傻当作甜蜜地秘密:我在梦里便已经拥有了你。”他眸光灰暗,脸上浮着寂寞悲切。

    “月凌。”我心里难过陡升,急切喊他的名,想向他解释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去说。

    他看着我为难的模样,脸上又扯出笑意,说:“这原本你怪不得你,怪只怪我没早些出现在你生命里。你也不必内疚。梦境里没有实现的,我在这现实中实现。现在我真正拥有你,这叫幸福。”他拍拍我的后背,满含笑意地低头,嘴唇轻轻刷过我的唇。

    我缩了缩脖子,看着他。心里涌起奇妙的感受,不由自主地说:“或许那些不仅仅是梦境吧。毕竟,夏康峻是你的另一半灵魂。”

    他也是一笑,说改天若能与夏康峻面对面,倒是要问问他是否也有在梦中爱我。夏月凌说得十分暧昧。

    我自知他指的是什么。脸滚烫,手足无措,心都乱了,抬手就劈过去,夏月凌一躲,我趁势挣扎,却被他捉住了手腕,意味深长地说:“晓莲总喜欢引诱月凌。”

    我惨烈列地哀嚎,抬眼看到窗外日光正盛,花树开地恣肆。突然,心一横,既然说我引诱你,那我就真正引诱一下。

    于是便被动为主动,头一抬,摄住他的唇,细细噬咬。他惊愕地一抖,随即抱着我翻身上床。

    我嘿嘿一笑,伸手解去他的衣衫,手指在他背上、胸口上轻打着圈儿,感觉到他身体的战栗,我很是满意,然后跪在床上,身子一直,附在他耳边轻语:“你下我上。

    ”

    只一句话,夏月凌眸光陡然疯狂,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随即低吟一声。

    我对着他轻笑,趁他不注意拾起腰带迅速将他的手敷在床柱上。然后一路吻下,最终看到他昂扬的坚挺,想到这几日,自己竟容纳得下它,脸却是没来由地红了,反而不知如何去做。他沙哑着嗓子说:“蓝晓莲,解开我。我来教你。”

    我摇摇头,自己又摸索了一会儿,引得夏月凌一阵阵战栗的哀嚎,我却还是不知怎么做。正尴尬犹豫间,他运功扯断了腰带,翻身压住我,低吼道:“莲儿,我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我来不及尖叫,身体里再次滑入他地硕大,他身上的清香浮在周围,裹抰着的暴风骤雨,一次次抵死缠绵

    不知做了多少次,只知这次被他抛入云端后,他终于疲累得睡着了。我看了看他,弹指对了施了沉睡咒,随即又在他周围布下防护结界。

    这才束了马尾,拈了隐身诀与隐魂诀稳稳地落在那祠庙。刚要探一下这祠庙周围那可怕的反弹力。却隐隐听得花木深处的小径上有男女在小声交谈,且正朝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