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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转回头拉着我的手,笑着问:“莲儿今天怎么老
我摇摇头,勉强一笑,小声说:“不知怎的,有些困倦。”
他一笑,突然将我横抱起来,往楼上去。
我惊呼:“皇上,请放臣妾下来。”心里慌乱一片,他这样抱着我,是要作甚?我该不该出手?我要不出手,恐怕等夏月凌出手,那局面就很可能不可收拾了。于是我凝聚灵力,准备使用摄魂咒。
他却并不看我,眸光微敛,仿若知晓我在做什么一般,脸上露出一抹淡然的笑,轻柔地说:“叫我澈,我就放你下来。”
我先前有上当,肯叫。他却又笑道:“看来莲儿喜欢我抱着。”
我恨不得将他整个拍飞,到异时空去。
此番,只得咬切齿地喊了声“澈”
他很满意地应了声“嗯”脸色笑意浓,却任我抗议,也没放下我,而是将我径直抱到床上,替我掖好被角,便坐在床边安静地看我。
那目光不收放,不内敛,有的灼热都毫无顾忌地释放,直直地与我的目光相撞。我顿觉心里慌乱,情急之中,只得拉了拉苏澈的袖子,小声说:“皇上在此,臣妾睡得安生。”
他一皱眉。有些生气地纠正说:“叫澈。”随即将我拉他袖子地手裹在他地大掌里。用拇指轻柔地摩挲着我地手背。好像是在抚摸一件传世珍宝。
“澈。”我顺地喊。只希望他能满意。然后早点闪出去。
他“嗯”了一声。却没有要走地意思。我斜瞟一下窗外。夜色苍茫。大约莲月也快回来了。若他寸步不离我身边。如何才能脱身?
左思右想不得法不知这夏月凌到哪里去了。心里着急不好发作。便想借助翻身。将那只被他把玩地手收回来。谁知才稍一用力。他却一拉又翻过来。头正好枕在他暖意横生地手上。
我吓了一跳。便要往床地里侧挪挪苏澈却按住我。轻声说:“莲儿。放一会儿吧。”
他语气里夹杂一丝请求。我动弹不得默不作声。也不动。身子僵硬得要命。只维持这枕着他手地姿势。
良久,他叹息了一声,将手从我脑袋下抽出替我掖好被角,柔声说:“莲儿好休息。”
他终于要走了。我松了口气,僵硬的身子得以舒缓。过了一会儿轻睁开眼,却发现他还站在床边声息地注视着我。
双目碰撞,我吓了一跳,随即尴尬地笑笑,装着不明所以地问:“皇上怎么还在这里?”
他微蹙眉,有些责备地说:“要说多少次,你才会叫我澈?”
天啊,又回到这个鸡生蛋、蛋生鸡式的命题上了。我暗自叫苦,脸上却赔笑道:“一时适应不过来,以后我会注意的。”
我偷偷看他表情,谁知这话一出,他眉头皱成老虎王字,眼神幽怨地看着我。我顿觉毛骨悚然,讪讪地笑着喊了声:“澈,我想休息一会儿,等一会儿来陪你。”
他看了看我,转身背对着我,说:“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不要任性、冲动。”他的语气好像是要跟我诀别似的。
这话着实奇怪,让我不禁怀疑他已经知晓我不是莲月,也让我怀疑冥天并没能将他的记忆清除干净。
然我又不好直接问他,于是只得试探着回答:“多谢澈,莲儿会照顾好自己,不会再任性冲动了。”
“嗯,那就好。”他说着,便往屏风外走去。
素衣的男子挺拔的身形在摇曳的红烛光影里显出苍凉而落寞。这背影让我莫名伤感:这一别,便是永别。
情绪湿湿的,好像一拧就能打湿整个天空。有些冲动地喊道:“澈—”
他身子一怔,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问:“怎了?”
我喊住他想说什么?我脑袋里一片混乱,现在却是骑虎难下,难道像狗血电视剧一样回答“没什么”吗?
“怎了?”他再度询问,慢慢转过身,烛火摇曳,他的面目不甚清晰。我只知他在看着我,那眼神灼热而哀伤。
我颓然垂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澈,你以后都相信我,好么?”
他点点头,说:“我答应你,你且休息一会儿,我去让人准备你爱的膳食。
”说着,他便往外面走。
“嗯。”我咬着唇回答,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消失于我的视线,没来地泪眼婆娑。
这一次,再见,便是永别。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莲月回来,在屏风边现了形,便撑着屏风大口喘息,眼泪扑簌簌地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将她此去的结果昭示得清清楚楚。
我走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谁知她猛地扑到我怀里,伏到我肩头,剧烈抖动着,我肩头顿时湿了一大片。她在哭,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说:“哭吧,哭过,就会长大,就会生活了。”
她哭了片刻,抬起头,擦干泪,向我一拜说:“今日有劳蓝姑娘了。”
我摇头道:“此番前来并非全是为你,你又何必说谢谢?”
她扯出一抹苦笑:“终归是我的事情。”
我看看她,有些于心不忍,再将她伤口撕开,无是极其残忍的。然而,我又很想证实我的猜测。
于是踯躅不断,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说:“今日,晓莲还有几个问题想向淑妃娘娘请教,请淑妃娘娘恕罪。”
“做那些俗理作甚。蓝
疑问,莲月定是知无不言。”莲月拉了我在贵妃榻
我一时又不知从何问起。气氛有些尴尬,我便捡了今日苏玲珑与萍儿的事来说,她一脸惊讶,随即又是一脸不解和受伤,嘴里还不住地说:“我从未害过人,玲珑怎么会如此?”
“后宫之中,不是你不害人人就不害你的。”我说着又顺路询问苏澈给她的最后期限是什么时候?
“今日午夜来临之前的一刻钟,我便给他答案。其实,他现在如果在此,我马上就可以给他答案。
”莲月脸色惨白自嘲地笑道。
“你选了他吧?”我心翼翼地问。
她点点头,眼泪泛起泪光,了咬唇说:“此地不宜久留姑娘有何疑问,尽管问。莲月是有承受力的人。”
我点点头,咬咬牙,思量了一番得什么措辞都不合适,索性开门见山地说:“今日,我想知你对他的心,由来始末。”
莲月脸色惨白,浑身颤抖。
“对不起。”我慌忙道歉,觉得自己特不是人。
“不关你的事。何况我也:告诉你。”她说完此语紧紧咬着唇。
好会儿,她平复了情绪坐在过贵妃榻上:“我不知我是谁,只知晓自己在这天地之间仿佛存在了许久至于记忆,一片空白。但那空白里模模糊糊像有他的影子。第一抹淡淡的影子,仿若是在一个终年只有日光的山顶,他总爱一身白衣靠在一块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头边看着远处雾霭沉沉的山发呆;第二抹,仿若也在一个山巅,看见他与一个紫衣男子在对战,我身子一抖,他们都被我封印了。”
“然后呢?”问道,这幕红曾跟我讲过,紫陨与郁磊大战于昆仑之巅,难分胜负。有分不出男女,分不出形体的东西封印了两位。
“然后,我就再度沉睡,再次醒来,便在一条河边上,他一个人坐在那里,浑身都是冷冽的哀伤,我便忘记了一切,最后我从他心里看到了一朵蓝色的莲花,他居然对着那朵莲花微笑,那一刻,那一笑就让我决心化作那朵莲花。我化作莲花,他微笑着看着我,眼神温柔,那一刻,我觉得天地万物,我只须化作这朵莲花就有意义。后来,他跟我讲,我是蓝莲花神,与他相爱。我本是不信,但他说是便是了。”莲月沉浸在回忆里,脸上时而愉快,时而悲切。
我听到此处,倒是吓了一跳,失声问道:“你知晓自己不是蓝莲花神?”
莲月无奈地笑笑,问:“我是不是很傻?我明明不是蓝莲花神,可他希望我是,我便说我是。我以为有了生命,便可陪在他身边。却不计,他告诉我:三界六道,出来混,是要还的。我欠了苏澈的血,所以要还。好可笑,到最后,他都不说他不爱我。”
我不知该说什么。对自己的前世劝说或者同情,都是些不伦不类的举动。但又觉得此刻自己不说点什么好像不好。于是问:“那你到底知晓自己是什么么?”
莲月皱皱眉,沉思了片刻,还是摇头说:“具体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不是神,也不是妖,因为我是没有灵魂的,否则,他也无须为了我获得生命而大费周折。据我推测,或许该是神器物什吧。”
神器?我心里有些隐隐的影像,却又模糊不清。这三界六道的神器魔器的有多少能进入昆仑之巅与冥神净界的?听莲月的叙述,与冥神也不是第一次相逢,应该是极有渊源,那么凭冥天的聪明,他怎么会分不出来她是谁呢?除非莲月没有告诉过他,或者没有机会告诉他。
我几乎就脱口而出,但却又将心中所想活生生地压下去。
是的。我不能去改变历史,今日的局面已成定局,莲月与冥天注定不能一起,她明晚将会与苏澈大婚。
我看着我的前世,像看着镜子。因为对她爱情结局的知晓,心里更感难过。
她却是笑笑说:“别难过,你就是我的未来,你现在不是很幸福么?”
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想流泪,又觉不妥,便拼命留在眼眶里苦苦徘徊,小声问她:“你嫁人了,还会期待他吗?”
她一愣,思量片刻,缓缓地抬起手指了指胸口,说:“他,想一想,这里都会痛。恐怕已是执念。相信你也有体会。”她苦笑了一番,
我抿着唇点点头,往窗外望望,心里更加焦急。担心夏月凌会出事。
“如此担心为夫?”夏月凌在我意识中说。
我吓了一跳,沉声问:“在哪里?”
窗边渐渐显现出了夏月凌的形体,我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搂着我,扫了连月一眼,说:“你们这两个女人还真马虎,说话都能忘记撑结界,若不是我为你们撑了结界,有了歹人将这番话听去,如何是好?尤其是你啊,莲淑妃娘娘。”
“夏月凌。”我心里没好气,想到他曾经就是那个可恶的冥天,而我被他伤害成这副鬼模样。
夏月凌挑挑眉,边拈隐身隐魂咒,边搂过我说:“他是他,我是我。不要混为一谈。”
“莲月,小心苏玲珑和云妃。”我从夏月凌臂弯里努力探出头去说。
莲月点点头,有点不舍地看着我。
夏月凌却是恶狠狠地说了句“要你多管闲事啊”然后紧紧搂着我御风飘出林家。,请登陆qidian,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