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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熙寒不让涟漪去混沌摊,就算他只是随便一说,一想到那笑脸相迎的摊主,涟漪也不敢去挑衅,那混沌摊涟漪后来就真的没有去过了。
不过在王府门口的不止有混沌摊,所以后来涟漪又改去吃包子了。
值得庆幸的是,唐熙寒并没派人撤了包子摊,只是混沌摊的摊主每天哀怨的看涟漪,涟漪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可能连续几日外面坐的时间长,还就着风吃了几天包子,回到屋中感觉有流鼻子的现状。
果真第二天一起来,时不时的还打几个喷嚏,说话就带着浓重的鼻音,不过她喜欢现在这个说话的声音,宛柔却催促着让她喝药。
宛柔刚去小厨房,兰芙就急匆匆的跑进屋里,叽叽喳喳的吵得厉害。
这伊人轩的王法就是宛柔,宛柔不在了就等于没了王法。
“主子,奴婢听说小青几天前碰见了蒹主子,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被蒹主子带走了,这都几天了,院子里的人都说没见小青回来。”兰芙一口气说完。
小青是个有谨慎有度的人,女子虽小也颇有野心,她只希望事情并不像她想象的那般发展,若真是,那也是她的决定。
“兰芙,从我的嫁妆里挑几件拿出手的,咱们今天去拜访苍雨轩。”
涟漪带着几个人进了苍雨轩,正好碰到出来迎接的蒹葭的贴身侍婢:“奴婢见过侧妃,王爷正与主子在屋中下棋,奴婢这就去禀报。”贴身侍婢虽口上要进去回禀,可却是一双暗讽的眼睛看着她。
这个时候那人应该在各大衙门办公才对,今日却有闲心陪人下棋。
可看到这个狗仗人势的婢女对她下逐客令,又不知小青现在到底近况如何,心中担心,语气重了几分:“去吧。”
侍婢领着她进入内厅,果真,那人侧身而坐,一袭深蓝色缎绸,发丝垂涎,自然的侧脸轮廓胜过鬼斧神工,高挺的鼻梁,深邃的墨眸,似笑非笑的唇,无不印称着他此刻的悠闲与享受,那人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眼间又落到了纷繁复杂的黑白棋盘。
蒹葭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再等一等。
刚站在门外便听到里面闹哄哄的,隐隐觉得不对,现在证实了,杨书娆笑的开心,站在蒹葭身后不停的指化,她的出现并没有让她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涟漪安心了。
祝柯平日里忙的捉不到人影,今天却站在那人身后静静的看着,朝她微微点头。
唐慕彦坐在棋盘下首的凳子边,正在细细的笑看棋盘上的变化,她进来时正抿着热茶,并没有正眼看她,倒是一向清冷的杨臣杰,向她看了一眼。
若不是小青的事,她是万般不会来苍雨轩的,看来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失策了。
涟漪一进屋便见到了站在蒹葭一侧的女子,小青一袭水蓝色纱裙,金银头饰点缀其上,装扮可以和蒹葭的贴身侍婢相媲美。
她低眉颔首,风姿卓越,细细看去倒是个精致水灵的美人坯子,她们主仆间的情分看来早就被她埋没了。
相较于她的感慨,宛柔却并不惊讶,小青野心勃勃,她背弃旧主只是迟早的事。
“这棋臣妾下不下去了,王爷总是逗弄臣妾,眼看臣妾要输了,又放臣妾一马。”蒹葭懊恼的扔下手中的白棋子,娇嗔的看着唐熙寒。
唐熙寒轻抿热茶:“两个多月你这棋艺一点长进也没有,只知盲目追攻本王的棋,却不知防御巩固已有的,与其反复重下,倒不如下一盘省时省力。”
“既然想要得到,就算是盲目追攻,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蒹葭反驳
杨书娆从后面绕道棋盘前,站在二人间细细的打量:“蒹葭姐姐真厉害,还能陪王爷下棋,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这一黑一白到底在做什么。”
杨臣杰呵责道:“和你说了几遍,你怎的还如此不知礼数,直呼蒹主子的名讳。”
蒹葭掩嘴笑起来:“都是一家人,无碍的。”
杨书娆撇嘴看向杨臣杰:“蒹主子都说过不在意了,二哥还反复提。”又转向蒹葭道:“不过书绕好歹是杨将军府的人,自然不能不知礼数,那以后就唤嫂子。”
蒹葭看了眼静静地涟漪,满脸平静,她嗔骂道:“嫂子可不是谁都当得了的,说起嫂子二字,妹妹比我更适合这一声嫂子。”
涟漪咀嚼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妹妹”说的正是她,满屋子的人都没有说话,杨书娆大概同意了她上次的提议,见她少于唐慕彦有交往,没有言语冲撞,上下扫视她一身简易装束,只冷哼一声。
所谓嫂子只有王妃才名正言顺,她既不反驳也不承认,不说话就是默许,实在无耻。
杨臣杰与唐慕彦却都没有放在心上,蒹葭对她笑着道:“姐姐定是等候多时了,妹妹我一下棋便没了分寸,还望姐姐不要怪罪。”
“我应该提前打一声招呼的,是我想的不够周到。”
“姐姐客气。”
“一直想找个时间来拜访姐姐,今天正好没事就过来了,没想到你有这么多客人在,是我叨扰了。”涟漪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却并没有要搭理人的感觉。
“王爷今日与靖王爷杨学士在书房议事,恰好书娆来找我,妹妹便把他们留在苍雨轩用膳,饭后和在座的几人下了几盘棋,这不,现在王爷也是快烦死臣妾了。”蒹葭看向周遭的人就是一笑,周围的人也都是以笑回之。
“你知道便好。”唐熙寒淡淡的插了一句,蒹葭娇羞咬唇。
涟漪心中骂人,这丫的吃了含笑半步癫了,不是笑,就是暗讽。
“我刚才进来就看到妹妹屋子里的一个丫鬟面熟,很像我院子里的丫鬟小青。”涟漪并没有和她继续这种无营养的话题。
蒹葭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小青,小青在众人之中迈着婀娜的步子,朝她跪在地上:“奴婢正是小青。”
唐慕彦笑称:“这婢子生的端正精致,怎以前不曾在苍雨轩见到?”
“这丫鬟是我今日在府中的花圃中遇到的,之前不曾侍奉在苍雨轩,十一弟自是没有见过。”蒹葭看着小青道。
涟漪深深的看了眼唐慕彦,唐慕彦风采如常,眉峰清俊,大概,唐慕彦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的,以前听说唐慕彦风流倜傥,貌似潘安,手中总执一把白玉折扇,折煞京都少女。
在她面前总一副凄苦的模样,弃夫似的总向她讨债,让她心中有愧,她不能指望唐慕彦吊死在她这课歪脖子树上,那就真折煞了京全都少女,唐慕彦这样,也很好,索性他们已经说开了。
蒹葭疑惑的看着地上的小青道:“难道你是姐姐院子里的丫鬟?”
“奴婢以为蒹主子知道,便没有说……..”
蒹葭眉头紧锁:“我来郡王府不过半个月,如何知道你是姐姐的侍婢,若不是前些日早起从王爷的书房回来,看你衣衫单薄,大冷天在浇花割草,怎么敢带你回来。”
涟漪只记得当初宛柔将小青派去侍弄院中的花草,院子不大,这是个偷懒的好差事,小青却大清早的去外面浇花弄草。
秋天的早晨确实是大冷天
涟漪不知该如何开口,蒹葭气愤的指着地上抖若筛糠的小青:“我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你这婢子却不说清楚,将我陷于与姐姐争人的不忠不义之地。”
小青趴在地上,心中不甘,侧妃与王爷关系尚算好,她自以为可以留在侧妃身边多见王爷,可柳涟漪却容不下她,将她打发做了修剪花草的粗使丫鬟。
她早已不服,后来王府中又来了一个女人,她知道有盼头,那个女人来了伊人轩,不惜送给柳涟漪的无不奢侈名贵,她便知道只有跟了这种女人才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她每日蹲守在苍雨轩,听里面的下人议论蒹主子的事,便知道蒹主子那日宿在了翰墨轩。
“奴婢见过兼主子。”她跪在地上
蒹葭疑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衣服布料普通,一看便是粗使的丫鬟:“何事?”
“奴婢是伊人轩里的丫鬟,早听说蒹主子为人谦和,又招王爷的宠爱,奴婢早便想来给主子磕头请安了。”蒹葭身后的侍婢都笑的讽刺,又一个想要拍马溜须的贱婢,小青却知道忍辱负重。
蒹葭嘴角邪笑,冷眼撩向跪在地上的人,又冲着身边的侍婢一声冷笑:“你倒是个识趣的婢子,若是我向姐姐要了你,不知姐姐作何态度?”
小青知道这一次她是成了:“奴婢只是一个侍弄花草的婢子,伊人轩不缺奴婢一人。”
“既然你如此说,那就回去收拾收拾吧。”蒹葭眼中都是算计,声音充斥着不屑。
“奴婢没有什么好收拾的。”
剩下的,女人的嗤笑声与冷哼声传入她的耳中
“奴婢并非有意欺瞒主子,只是奴婢在侧妃身边经常要受到欺负殴打,经常连一顿饭也吃不饱,为了活着奴婢才不得不向蒹主子求助。”
“奴婢本以为自己是个不起眼的人,没想到侧妃还记得奴婢,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求侧妃放了奴婢。”涟漪犹如听到了一个巨大的笑话,这个时代难道是用来搞笑的嘛?
宛柔沉不住气:“你个没心肝的东西,若不是小姐有心保你,你以为她怎么会到这里来?”
蒹葭走到唐熙寒身侧,坐到他旁边道:“王爷,小青所言可是在诋毁姐姐的名誉,臣妾以为此事非要彻查不可,如此才能还姐姐的名誉。”
唐熙寒今日不上朝办公,唐慕彦和杨臣杰恰好来府中,几人被蒹葭叫到苍雨轩用午膳,而她的丫鬟也正好在这里说她虐待她,这一天赶的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