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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起成长五周年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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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7月26日。是我步入红袖整一年的日子。一年来,笑过,哭过,也算是活过。感慨很多。的确很多。真的很多。

    我是个不信命和缘分的人,那两样东西,是人在无奈之时的托词和借口。可是,对于红袖,我不知道,却是怎样的缘与分,或者是命。没有广告,也没给人介绍,夫在网上搜索着玩,就这样把我给领了进来。

    于是,常常想,夫有着怎样的一只手,生生把我拖进了红袖里。也常常在想,当初,夫之所以选择红袖,让我消遣,就是因为它有点脂粉味,把我放在女人堆里,他放心。

    我,从小是在父亲的拳头底下成长起来的。所以格外敏感,得时刻看父亲的脸。一旦闯了祸就不敢回家去,怕再挨父亲的拳头。于是就给养成了胆子小的毛病。

    这个胆子小不是一般的胆子小,而是真的很小,以致于长大了之后,工作了,在单位里也一直是缩手缩脚的,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情,會遭到领导的批或者同事们的训斥。也就是总喜欢夹着尾巴做人。除非跟熟透了的人在一起。

    然而同时,我血管里流淌的又是西北女子的血,热情,激烈,甚至是张扬。所以,压抑,使着劲去压抑。它让我痛,让我苦,找不到出口。总想去个没人烟的地方,就我自己,使劲的喊,使劲的叫,好让我的血液流畅些。这就是我一直向往草原跟大漠的原因。

    这个时候,有了网络。起初我并不喜欢这东西。网,不就是蜘蛛吐一根丝在那里绕着圈玩吗?我是个走直线的人。随我母亲。凡是拐弯的东西都不喜欢。

    对网络,真正产生好感,就是从红袖开始的。

    提到红袖,便不能不说我的名字:菜篮子。

    当初,夫给注册的时候,我不知道,也没兴趣。我说过,我喜欢有点硬的名字,而“红袖添香”太软,满耳朵脂粉味儿。其实,夫是费了心思的。我单名一个“蓝”字,北京人都叫我蓝子,就是蓝这孩子。所以就取了谐音“篮子”在前面给加个“菜”字,不光是为了叫着顺口,而且,夫希望我的生活,象盛满蔬菜的篮子那样,多姿彩,因为我从小孤僻,过得一直单调。

    后来,在红袖里站住脚之后,我才感到,这个名字实在不怎么样,有点屈了我。也有好多人这么问过我。就想着再换一个,夫反对,说我改了,他的红袖名字也得跟着改动。加上,我也征求过许多红袖朋友,朋友们都一致反对,都说篮子已经叫得很顺了,换个别的,會别扭的。便罢了。

    我从小孤僻。因为家境贫寒,和生得丑,没有人喜欢我。长大之后,由于偶然,在北京落了脚。婚后的我一直躺在夫的掌心里。有人疼了,人慢慢圆润了,可是那种孤僻早入了骨髓,想去掉难。挺大的人了还是不合群。

    为了生存,靠夫托关系,给找了个工作,很小的一个单位,大都是女性,要么小,要么老,不是小的去泡吧,就是老的唠叨丈夫跟孩子的不是。而我,在农村长大,离时尚远。又没有孩子,也不怎么买菜做饭。所以不论跟小的还是老的,都没话,就总是把嘴巴闭着。于是,进入而立的我,又总是一个人在路上。

    与红袖结缘之后,我渐渐变得开朗了。常常在下班回来的公交上,想着红袖,想着红袖里的那么多朋友,想着此刻,有的朋友也许跟我一样,正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背上便感到软溶溶暖融融的。

    或者,一个人在家的时候,进了红袖,在首页里站着,不看文章,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想着有无数颗心灵在里面,在跟我的心灵一起跳跃,那也是一种说不出的美好的情愫。

    特别是午夜里,睡不着,从我的红袖文集进去,站着,将目光,一一从好友们的名字上抚过。每抚过一个,就在心里喊那个名字一声。然后,再抚一个,再喊一个。

    有时候,也會一一去好友们的文集里,看看他们的文集图片。其实每一张图片,就是一颗鲜活的心灵。象泪蝶的,动不动就“醉了,卧了花心”了;象虫儿的,一对美丽的翅膀,一看就知道她是个喜欢飞翔的女子;象红尘的,身后垂一条辫子,背着手,一看就知道他在咬文嚼字;象小昔的,梳一对羊角辫,拎着包,在街上走,你看了,不快乐都不行;象清儿的,一枚小花,在蓝色旋涡里独自绽放,她是何等“清”的一位女子呵;象紫袖的“玻璃女人”等等。

    夫那天给提议,让我把文集里链接的好友,给清理一下,看我那里人多的,跟长龙似的。我看了半天,也没能给清理好。浓儿和霜天的文字,是我最喜欢的,一个落寞,另一个苦;清儿和紫袖以及飞絮的,我最欣赏,她们的散文都很地道;泪蝶跟红尘他们就不用说了,是最老我的朋友,到了什么时候,都应该在我的文集里;漱玉和榴花,尽管联系很少,但她们都是陕西人,是我的同乡;

    小语和树,是我认识的唯一的两个红袖编辑。小语是小依介绍给我的,所以我信任她,大小事情都找她。树是个固执的人,我也是个固执的人,所以她我喜欢。固执,在某种意义上说,就是坚持真理;冰菊和老枪,是蝶给我推荐的;至于小依们那拨兄弟,喜欢他们,跟各自的文字无关,是真正意义上的喜欢,自然也得在我的文集里。罗惜惜的文字,流畅,很有血肉,我喜欢,所以我把她也链接了,为的是看她的文字方便。等等。

    其实,谁,我都舍不得给清理掉。即使,鸿都、隔岸他们都不来红袖了,但是,我也要把他们留在我的文集里,永远都留着。还有珍子的,文集早空了,那也要留在我那里。那样,我们大家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唯一遗憾的是,子鱼、轩、小玫彤、红叶、同伴、轻雪、原野等他们,至今没有文集,无法把他们加进我的文集里,不能让他们跟我在一起。真的有点遗憾。

    还有洛儿和长城。他们两个,是我从新浪聊天室里带过来的。自从被我领进来起,就一直在红袖里。

    独处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常常会出现这样一幅场景:夫把我领到一扇红色的房门前,说:篮子,进去看看,你或许會喜欢。我正在这扇门跟前张望时,虫儿出来了,含着笑,说:篮子,进来,我在里面。我刚举步到门里,泪蝶迎过来,说:篮子你来了,我也刚刚来。接着,我看见如林的手臂,在那扇门里给我舞动,争着在唤:篮子、篮子。

    我是个不喜欢被约束的人,写字也一样。高兴了,写点儿,不高兴了,就不写。所以,象媒体,给定好时间,给摆好框框,然后再让我把文字往进去套,我做不到。我写字,就为随心。所以,写日记,最合适不过。这也是我,最终停留于红袖日记上的原因。

    那天,轩问我:篮子,你怎么就写日记了?我说:日记省事,怎么写都行,不怕被退稿,胡说也可以,写文章多累啊,得谋篇,得行文。轩笑了,说:篮子,你好懒。我也笑了。是的,我懒,上班下班,吃饭睡觉,有时间还想陪夫看會儿电视,增进夫妻感情呢。再说,我身体不好,天天趴在那里谋篇,思索行文,等到我的文章站起来了,我也该倒下了。

    所以,写日记好,过过写字瘾。也让我的朋友们,见到我的文字,知道我还在,我还跟大家在一起。哪怕只是我的三言两语。

    日记它更是我跟夫交流的一个方式。我跟夫都是寡言的人,平日里有很多话都说不出口,但是,有了日记之后,我们常常去那里交流。我写,夫去看,然后再给评论。

    我们夫妻间的感情,一天天在加深。我写什么,不提前告诉夫,等发出来了之后,让夫自己去看;夫给评论的话,也从来不对我说,也让我自己去看。我们一上了网,就情不自禁去红袖日记里找彼此。有时候,各自的话语真的很让对方惊喜。继而是无比的幸福。这种惊喜与幸福,是很多红袖网友所不能体味的。

    特别是本月20号,我跟夫的结婚八周年纪念日。晚上,一起去外面吃完饭回来,两个人想一起写点文字记录,夫说要写的实在太多,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头,对我说:宝,你开头,我来接。我就先写了。我写完了,夫便去接。写完了之后,两个人还特意给取了个名字:宝贝对话。

    一个老共产党,写惯了那种例行公文,在灯底下写这种你情我爱的文字,着实难为了夫。那一夜,我们在床上说了很多话。我还流了眼泪。睡不着,两个人半夜三更又爬起来,进到红袖里,在我的文集亲亲宝贝里望着。望着望着,我将手臂缠上夫的脖颈,说:贝,那只女猫是我,她乖吗?夫拍拍我的手臂,说:乖,我的宝最乖。我又指着那只男猫说:我的贝,他好勇敢。当时,夜色湍然流过,一如我跟夫两个人的心跳。

    红袖里,有我太多的爱。有文友之爱;有朋友之爱;有兄弟之爱;更多的是,我跟夫的夫妻之爱。记得总有人说我象三毛,不外乎就是我脾气坏,身体不好,又没有孩子,而且很依赖感情。荷西去了,三毛一直活在自杀的边缘里。我也一样,有一天,我的夫不在了,我也就不活了。还有就是,我写的都是自传文字。

    也记得,曾不止一次收到过很多红袖朋友的提醒,说既然夫也在红袖里,我就别一再写那些个人隐秘的文字了,免得影响我们的夫妻感情。我总是这样固执的认为:我的男人,必须知道我在想什么,我要什么,才能更好的疼爱我。

    我很幸运。真的很幸运。这一年来,我写了那么多的个人隐秘文字,特别是关于初恋,和老鸭的。我跟夫之间,非但没有一丝罅隙,反而走得更近了,几乎成了一个人。夫常常拥着我说:宝,你是个重情的女子。是的,我是个重情的人。很重。同时我也是个感情很细腻的人。正是我的红袖文字,让夫真正走进了我。从前,在夫的眼里,我是个一进家门,就将高跟鞋子胡乱朝墙角一踢,光着两只脚满屋子跑的女人。其实我骨子里也是个玻璃女子。

    记得,去年刚来红袖的时候,点击率还没有象现在这么高。将来,肯定还會更高。在以后的日子里,与其说跟红袖一起成长,倒不如说是与爱一起成长。是的,来年里,让我,与爱,一起成长。

    (于7月25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