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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晏说要跟他们合作,那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往嘴里塞的那种馅饼。
这样的橄榄枝,昨晚唐志强高兴得跟疯了一般,时不时跑过来问一句是不是真的。
搞得唐季都不敢告诉他,他把周时晏递给他的名片给扔了。
他刚刚过来在绿化带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打算晚点回去再偷摸找找,不然他爹知道真能打断他的腿。
当然,他也不是只冲着周时晏来的。
原本就知道江祁安今天生日,他肯定得过来。
而且还是得到了唐志强的支持,光明正大的来。
此刻,他看着他爹扯着他耳朵吩咐了几百次不能得罪的周时晏,眉眼温柔的将蛋糕摆放在江祁安面前。
那深情的模样,怎么都不像是他爹口中那个在国外令业界闻风丧胆的周时晏。
唐季是不畏像纪临澈那样的权贵,因为他觉得,他跟他们距离近,努努力就能达到他们的成就。
可周时晏却不是他能够企及的,听说他当初从什么都没有到发展后来的ShIqI,光是这个,唐季就足以知道他是个狠人。
也不是那些富几代能比的。
一想到现在陵川那群老家伙还在想办法抱纪临澈大腿,诋毁江祁安,他都替他们感到脸疼。
说句不中听的,他爹虽然是根墙头草,受过纪临澈的恩惠,但也分得清对错,江家那边,他家愿意拿那么大的单子出来,一开始也不只是为了纪临澈。
周时晏将蛋糕摆在江祁安面前后,插上两根22的蜡烛,点上火后轻声说了句,
“生日快乐。”
眼前是一个大概六寸的爱心小蛋糕,周身一片一片贴着鲜红的玫瑰花瓣,蛋糕上面用果酱写着生日快乐,周围还用其他果酱画着不同图形。
有点土跟幼稚。
江祁安的第一眼感觉,不过她也没觉得周时晏这般的人,能挑出什么好看的蛋糕,很符合他的老年气息。
江祁安还是开心的道谢。
水晶灯熄灭,只剩下江祁安面前蜡烛的灯亮着。
另一边林望舒推着个六层的精致蛋糕出来,闪闪发着光。
唐季回过神来的时候,起头带着唱生日歌,黑暗之下,气氛重新活络了起来。
江祁安吹蜡烛许愿用的面前的小蛋糕,蜡烛熄灭的那刻,唐季特别捧场的带人欢呼。
江祁安今年的生日只有一个愿望,就是收回江家产业。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客厅灯还没打开,身体的感官更加明显。
她能感觉到周时晏俯下了身,气息尽数打在她身上,他压低了声音,凑近江祁安的耳朵用只能两人听见的声音,
“你们玩,玩完后来顶楼找我,送你生日礼物。”
江祁安愣愣的点头,说了声好。
没一会儿,客厅的灯重新打开,江祁安再回头时,周围已经没了周时晏的身影。
她今天匆匆见了几次周时晏,但都没能说上什么话。
她都不知道,周时晏记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
他自己喝醉了,应该不会怪她吧。
江祁安只简单吃了几口周时晏摆在她眼前的蛋糕,便没了什么食欲。
后来带着人上了二楼,越玩一群人越熟络,唐季带的那群朋友,意外跟他们能玩得开。
不过也是,江祁安跟林望舒小时候,都是什么不入流玩什么,压根没有富二代豪门千金该有的模样,像两个野孩子。
玩到后面,大家都玩嗨了。
江祁安被拉着喝了些酒,到后面脑子里还记得周时晏的话,但一瞧时间,吓得江祁安从沙发上腾地站起来,往门外跑。
玩过头忘时间了,转眼就11:45,又过了周时晏固定的睡眠周期。
她提着裙摆往顶楼跑。
她记得,周时晏是个很守时守约的人,说了在楼上等她,大概率会在楼上一直等她。
可她又觉得周时晏这么大个人了,跟她这个小辈谈不上守约,或许早该回去了。
细高跟鞋爬楼梯有些费力,她今天这身,是林望舒特意从她衣柜里翻出来打扮的。
那会儿她还说了句周时晏财大气粗,都是国外顶级设计师最新孤品,有价无市,也能被他弄来。
银灰色的细高跟鞋上嵌着碎钻,江祁安没在乎太多,弯腰将高跟鞋脱了。
看着那细长的鞋跟,她都还在想,前几天周时晏说的话里有漏洞。
他之前也管她的,管她不许穿高跟鞋,怕她扭伤脚。
可衣柜里,周时晏却为她准备了一排漂亮鞋子,都是她的码,还都是各色的高跟。
一口气跑到顶楼,江祁安没忍住张着嘴喘气。
顶楼门没锁,露着条缝。
江祁安一拉开门,便被外面的场景惊住。
馥郁的玫瑰香气扑鼻而来,娇艳的红色花朵在月下泛着莹莹水光,是有人才浇过水,晚风拂过,花朵便轻轻摇曳,水珠顺着光滑的花瓣滴落。
整个顶楼,都是这一整片艳丽的红色。
江祁安重新蹬进高跟鞋,沿着花盆特意留出的一条蜿蜒小道走。
花朵很多,挤在一起,开得争奇斗艳,裙摆也似乎沾染了玫瑰的香气。
江祁安微抿着唇,步子放得极慢。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继续往前走。
如果顶楼就是周时晏说的生日礼物,那不就是这片红玫瑰。
而红玫瑰的花语。
江祁安心尖狠跳,之前因为筹备她跟纪临澈的婚礼,没少了解这些。
最多关于红玫瑰花语的解释是:
我爱你,每一天。
玫瑰更是爱情的象征,她不信周时晏不知道。
江祁安思索的时间,一条小道却已经走到了头。
这栋别墅占地面积大,顶楼也自然宽。
走到这边,江祁安发现,整个顶楼都放着玫瑰,宛若置身于玫瑰花海之中。
炽热的,热烈的。
前方不远的躺椅上坐着个人。
那身黑西装矜贵雅致,他的前方是月色江面,身后是一片火红的玫瑰。
江祁安犹豫片刻,来都来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揣着什么样的心思,走了过去。
藤椅上,周时晏摘了眼镜,一手抵在椅边跟额头,竟是闭眼在休息。
月色下,他的肤色白的过分,睫羽纤长疏朗,在下眼睑打下小片阴影。五官精致绝色,仿若是那些黑暗中出没,被人们描述得精彩绝伦的高贵吸血鬼。
玫瑰与黑西装,和他很适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