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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谢晚都以死相逼了,这婚居然又不离了?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霍尘绝没搭理这个损友,而是走到谢晚的身边,体贴地将她鬓角散落的发丝捋至耳后,然后这才回身,食指和中指轻轻一划,比了个手语:“我们走吧。”
霍尘绝对小媳妇的爱护举动惊呆了一旁知道内情的顾承之,他微微张了张嘴巴,结果被风吹进来呛得咳了好几声,“咳咳……”
一行人齐刷刷看着他咳得满脸通红。
好半晌,顾承之才止住咳,连忙收回目光,尴尬地搭腔道:“对,我们先进去吧,别光在这里站着吹风了。”
都闹离婚了,霍尘绝还整这出,辣不辣眼睛啊?
难道这闹得水火不容的小两口,和好了?
顾承之没眼看了,第一个转身带头抬脚向前走去。
程雅看着霍尘绝和谢晚‘秀恩爱’,脸色不太好看,旁边的陆明凤见状立马上前来挽着程雅的手,“程雅姐姐,我们走吧。”
“哼。”走之前,陆明凤还小孩子气地朝谢晚轻哼了一声,像只鼻孔朝天的小孔雀似的。
谢晚看着陆明凤和程雅手挽手走在前面,对陆明凤的这一举动感到有些困惑。按理说她又没得罪陆明凤,陆明凤为何这个样子,怎么倒像是在为什么人打抱不平似的?
陆明游当哥哥的立马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陆明凤立马撅了撅嘴。
程雅朝谢晚淡淡地笑了笑,回头轻轻拍了拍陆明凤的手,“不是嚷嚷着要骑马?我特意跟马场的经理打了招呼,给你选了一匹好马,走,我带你去看看。”
陆明凤立马高兴起来,“程雅姐姐对我最好了!”
“你呀!”对上陆明凤这娇憨的性子,程雅似有几分无奈。
她笑着摇了摇头,挽着陆明凤的手回过身来,目光落在霍尘绝身上,声音温柔着道:“阿绝,这是谢小姐第一次来咱马术俱乐部吧?你好好带谢小姐逛逛。”
别人都叫直接叫霍尘绝的名字“尘绝”,这个程雅却只叫“阿绝”,无端端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感。
谢晚眉头轻轻一蹙,看向了程雅的身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在想什么?”见谢晚心不在焉,霍尘绝低头看了她一眼。
谢晚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没什么。”
“那我们也走吧。”霍尘绝手一伸直接就揽住了她的腰,他手掌的温热透过薄薄的旗袍布料传过来,烫得谢晚轻轻颤了一下。
她本想避开,可是走在前头的程雅几人却带着几分好奇回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后的她和霍尘绝,谢晚深吸一口气,终是没有避开,而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被霍尘绝一把给揽到了他的身侧了。
没离婚之前,谢晚在外面会维护他的面子,而霍尘绝在没离婚之前亦会给足谢晚面子,这是两人昨天吵了两回架无意中吵出来的共识。
总之,夫妻俩可以关起门来闹,但绝不能让外人看了热闹去。
霍尘绝难得见她如此乖顺,一时之间心花怒放,想起出门前她说她不骑马,以为她不会骑马,便掀了掀唇:“你这来都来了,要是不骑马岂不是无趣?”
“……”
“马场里有一匹十分温顺的马驹,你可以试着骑一下,怎么样?”
谢晚好歹是津城有名的千金小姐,从小接受的亦是精英教育,什么骑马、高尔夫、斯诺克等这些被人们戏称为‘贵族运动’的东西,谢晚亦是从小就有接触,而且她记忆力极好,从小学什么都快,因此这些东西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挑战性,她平时也不爱显摆。
谢晚看到远处的草地上有几匹马正悠闲地小跑着,突然想起前世傅宴初为了融入上流圈子,花了很多时间去学过些东西,她还指点过他。
“谢晚,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霍尘绝仍在“说”着什么,见身边人没有回话,顿时察觉到她走神了,他揽在她细腰上的手顿时轻轻掐了她一下,低下头来,那双凤眸闪过一丝不悦。
霍尘绝有哑疾,说话时无法正常发声,谢晚这一走神就没读到他的唇语,现在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他先前还讲了什么,想了想,她只好硬着头皮接道:
“你要给我选马?不了,我不太会骑马,你们玩吧。”
她话音一落,走在前边程雅停下脚步看了过来,轻笑道:“阿绝最喜欢骑马,谢小姐居然不会么?”
谢晚模棱两可地回了句,“嗯,我不太会。”
程雅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倒是可惜了。”
在程雅等人看来,谢晚直接说“不会”也太没面子了,所以只能说“不太会”。而谢晚只是为了肚子里的宝宝着想,不想把话说得太满。
“不太会”不代表不会,以后若要露了形迹,也不怕有人说她故意隐瞒自己会骑马一事,毕竟“不太会”也可以是谦虚之词。
但是程雅他们却直接误以为谢晚不会骑马。
毕竟同行的三个女子个子都比较高挑,身高都在165偏上,只是程雅和陆明凤骨架比谢晚大,显得有点壮硕,而谢晚骨架偏细,身姿不算娇小,却很玲珑,看着就不太像会玩骑马这种剧烈运动的。
霍尘绝目光微微闪了一下,他低下头来,朝谢晚比了手语:“没事,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先看看再说吧,”谢晚在外人面前不好打击他,“承之他们不是说要先去看马?”
霍尘绝手一划:“我们不急,让他们先去。”
什么意思?
进入马场后,霍尘绝带着谢晚拐了个弯,去了俱乐部休息区。
顾承之正拿着个急救箱笑眯眯地在那里等着。
顾承之这人眉眼长得十分温和,看起来挺无害的,不像霍尘绝剑眉凤眸的,天生猖狂邪魅,一看就不好惹。
许是有当医生的通病,顾承之一穿上白大褂开始救病治伤就显得彬彬有礼的,与他平日里脱下白大褂那笑里藏刀的作风大相径庭。
见两人手牵手走进来,顾承之想起上回在小公寓谢晚割腕逼霍尘绝离婚的事,他眼里含着几分戏谑看向谢晚,“这回又是怎么了?”
谢晚脸上微窘,但是他问她做什么?她现在好得很!
霍尘绝却一把抓住谢晚伤口已经结痂的左手腕,“再给她看看。”
伤口都结痂了!
谢晚无语之极,语气有几分无奈:“我没事,不用看!”
霍尘绝皱着眉,嫌弃地张了张嘴,无声做了个口型:“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