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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书墨没有多大胃口,只是简单地吃了两碗饭三碗素菜五碗熟牛肉后就吃不下了。桌子上除了邢书墨自己的碗筷之外,还有着一个盛满美酒的大碗,大碗面前毫无一人,只有一双筷子落在它的边上。
将餐具收拾完之后打了一个响嗝,把那个大碗里面的美酒洒在地上,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了一阵喧嚣声音,邢书墨好生奇怪,这个小客栈落坐偏僻,如果不是他自己漫无目的地行走还真找不到这个地方,可这个客人寥寥的客栈怎么一下子那么热闹呢?
好奇心驱使下,邢书墨推开了房门,从走廊上视线望了下去,只见在一楼里似乎有人在争执,其中的女孩子让邢书墨觉得有点眼熟,只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此刻客栈里面用餐饮酒的客人一个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这家古风客栈的生意向来如此,还是因为见到有人争执之后匆忙离去。
当看清那个女孩身上挂着的白色围裙时候,邢书墨这才想起了这个女孩到底是谁。今日刚刚入逍遥镇的时候,邢书墨就在这个女孩的小摊子上吃馄饨,当时邢书墨还多给了女孩七个铜板,没想到现在竟然在这里想见。
在女孩的面前是那个小厮,小厮正面红耳赤地大骂着一些粗口话,而女孩也没有丝毫怯意站着与小厮争执。在小厮的旁边,一个掌柜模样的消瘦中年男人正抱胸而立,眼神毫无情绪地望着两人,似乎这两个人在他的眼里是透明一般。
听了差不多几分钟,邢书墨这才将事情的始末理个清楚。女孩子原本也是古风客栈里面的小二,不过与小厮工作不同的是女孩子是负责在外边卖摊点上的馄饨以及其它的面食,每天晚上两个人都会在掌柜这里结账,掌柜就会根据两人的情况给两人工薪。结果问题就出现在了这里,原本像往常一样对于掌柜给自己的工薪很满意的两人突然有些不合起来,原因是掌柜给了女孩一金币三个铜钱,而给小厮的工薪只有九个铜板。
小厮当然不乐意了,只是他不敢在掌柜面前有任何不敬,所以就只能将不满发泄在女孩身上,于是两人就开始争执起来。
“令狐欣然,今天不管怎么样,你都必须分给我两个铜板,不然我怎么样都不会同意的。”小厮撕扯着嗓子,他对于这个一向与自己不合的女孩很不满意。
“哼,工薪怎么样那是掌柜的说了定,凭什么我要将我的工薪分给你,你这跟无赖无耻之徒有什么区别吗?”令狐欣然冷哼说道,“如果你有意见,自然可现在就跟掌柜说,别把我当成软茄子捏,哼——欺软怕硬的家伙。”
小厮可不敢当面跟掌柜说诉不满,他也知道,掌柜一般是不会理会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的。再说了,即便他跟掌柜的说了,到时候讨到不好的也唯有他自己。
似乎见到了两人间没有任何乐趣,那个抱胸站在一旁的掌柜回到了前台坐了下来。掌柜的眉头上有一颗小黑痣,眉宇间若隐若无地竟然带有残冷,就在邢书墨望着掌柜的时候,那个掌柜抬起头望向邢书墨,尔后笑着点头,表情有些生硬,不过也算是打声招呼了。
邢书墨对于这三个主仆感到十分奇异,两个小二在掌柜面前大吵大闹甚至有说掌柜他自己的不是,那个掌柜依旧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看着热闹,而那两个小二也不管掌柜在旁边自顾自的吵起来。仿佛他们之间没有阶级差距一般。
真奇怪!
不过很快的,在邢书墨听到了女孩子接下来对掌柜说的话后,心中的疑惑便烟消云散了。
“掌柜,这个令狐歌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脸皮厚得跟肥猪似的,说他跟肥猪相比还侮辱了肥猪呢。欺软怕硬,无赖之举,你也不管管你的这个可能不是亲生的好儿子——有这样的哥哥,我还真的感觉到丢人呢。”令狐欣然埋怨地说道,只是看向那小厮眼神很是不屑。
“喂,令狐欣然,我好歹也是你哥,你怎么可以那么这样说我。”那个名叫令狐歌的小厮尖声喊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穿衣打扮的,经常光顾那些唱戏的和说书的——这一天天就知道偷懒,凭什么工薪比我还高。”
“掌柜说的算,怪我咯——有本事你打我呀。”令狐欣然嘴角上扬,似乎对于掌柜的赏识很得意一般。
邢书墨见到原来是他们一家子人坐在那里吵闹,也没有了继续呆下去的必要,既然他们吵就让他们开心地吵闹好了,反正又不会死人,也不关他的事情,只是在他转身欲离的时候,下面传来了那个女孩的声音。
“你竟然在这里呀。”女孩的声音中似乎充满了惊喜。邢书墨回头,见到这个长相清秀围着围裙的令狐欣然正满眼开心地望着自己,也不再与小厮争吵,直接从楼梯上跑了上去。
“哼,见到男的就往上扑。花痴!”小厮在身后吐了吐唾沫诋毁了一声,不过见到掌柜突然横扫过来的冷眼,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低着头继续清扫着那些客人用完的餐具。
邢书墨见到令狐欣然跑到自己面前,他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女孩竟然还能认出自己来。要知道,逍遥镇每天移动的人口流量可以说不多,也绝对不会太少,一天内光顾女孩摊子的也没上百也有几十。
“终于找到你了。”女孩喘了一口气,然后从腰间的钱袋中取出了几个铜板,拉着邢书墨的右手摊开后将铜板放在手心上,最后再合上邢书墨的手掌。
“我不是贪图小便宜的人,所以这七个铜板还给你。”女孩子笑着说道。她的笑容灿烂,让邢书墨稍微走神,明明这个女孩长得远远不如泱青青好看的。可邢书墨上下端详后,有些咋舌,令狐欣然那高耸的胸脯及其纤细的小蛮腰,恐怕泱青青也有所不及吧。恍惚之间,邢书墨发现这个女孩竟然莫名地有着一股吸引着他的魅力。
令狐欣然身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气,仿佛是喷了高级的香水,只是邢书墨却怎么也闻不出究竟是哪种类型的香水。邢书墨出生在生意世家,在父母亲的房间里就经常见到过母亲柜台上陈列着大瓶小瓶的香水,当时邢书墨还悄悄地将母亲的香水偷出来用于驱赶蚊子,后来没少挨母亲的鞭子。虽是焚琴煮鹤之举,可从而也对香水有了一些了解。
“谢谢。”邢书墨走神间下意思地吐出两字,身体僵硬地站在那里,大脑空白一片。
“应该说谢谢的是我。只是你多给我的我不能要,我可是知道,那些贪图小便宜的往往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不过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一个人在外要小心为妙,携带着的钱财不要暴露给别人看,要是遇到居心悱恻的家伙,他可就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了。”
“谢谢——这句是真的要谢谢你。我第一次一个人出远门,还是有些欠缺考虑的,多谢你的提醒,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邢书墨有些感动,经历了生离死别之后,突然听到这番好意提醒后心里难免有些触碰。
令狐欣然笑了起来,这个小男孩还真的是可爱。
令狐欣然瞄了一眼一楼后,曲线完美的身体靠了过去,悄悄在邢书墨的耳边说道:“你有吃过饭没有,如果你没有吃过,可以尝尝我的手艺。我偷偷地告诉你,在客栈还没有开之前,只有我一个人会做菜——掌柜的和令狐歌那个家伙都是从我这里学来的。可以说,他们的手艺都是从我这里师承的。”
“我可是很少下厨的,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呀。”
望着近在咫尺的俏脸,邢书墨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瞬间结巴了起来:“吃——吃过了——”
闻着令狐欣然身上的香味,小心脏里住着的小鹿开始乱撞,扑腾扑腾地快要挣扎出来似的。他之前也不是没有与女孩离那么近过,在书塾的时候经常偷摸禾阳颜的小手,甚至连泱青青的胸脯都无意间触碰到过,可从来没有一次那么紧张过。
邢书墨憋红了小脸,曾经他还搞不懂那些红尘阁楼的女孩子为什么抹花粉涂胭脂后一堆壮男前仆后继,甚至有的男人为此倾家荡产只求一夜春宵。现在邢书墨懂了,女人真的是一种有毒的香气——让你真特娘的受不了。
就在邢书墨快要憋不住的时候,楼下传来一道呆板的话,这才将他从花海地狱中拉了回来。
“欣然,下来给这个客官取件新的衣服。”那是掌柜的声音,从住下到现在邢书墨第一次听到掌柜说话。掌柜的音色古板,似乎没有丝毫的感情,甚至有些冰冷。
“是。”令狐欣然不满地嘟了嘟小嘴巴,看向掌柜的眼神充满了埋怨责怪,不过对于掌柜的命令可不敢不遵从。
邢书墨再一次感动了,他的衣服早已臭不可闻,这一点从他刚刚走进房间就脱衣泡澡就可以看得出来。没想到在他进入客栈的时候,这个掌柜居然注意到这点儿小细节,并且给他准备好了新的衣服。
掌柜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