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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张二胖的胖脸上多了一个手印。
“我叫你半夜强抢良家妇——姑娘!”
啪!
“我让你侮辱诗词古联,侮辱我最敬爱的诗人唐寅!”
啪!
“我让你——不好意思,我还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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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胖的奢华房间内,巴掌声越响越烈,肥脸也越来越肿大,看得蜷缩在床上的谷秋花冬姐妹花侧着俏脸,目不忍见。
张二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心里更是欲哭无泪,我不就是长得比你好看身材比你修长才华比你横溢吗?至于那么欺负我吗?
笙月坐在座椅上,吃着桌子上的甜点,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风流霸道畜生死胖子被邢书墨欺负。
一晚上的无头苍蝇乱窜,两人终于从丛林中走了出来,幸好筋疲力尽的他们碰到了木安镇,也恰巧看到张家二公子行霸道之事,于是两人便悄悄地跟了上来。
本来从镇民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他们就对张家没有多大好感,见到张二胖凌辱良家姑娘后,更是深恶痛疾。
于是,就有了上一幕的出现。
“呼呼!”
打累了的邢书墨坐在床边,大口喘着气,心疼地看着他有些发肿的手掌。也不知道笙月用了什么手段,这个张二胖竟然不能开口说话,以至于在邢书墨的巴掌下,只能嗯哼出声,却不能喊人救命。
这时,邢书墨才将视线转到两个姐妹花身上。谷秋和花冬乃是溢香阁的招牌,虽两人不从娼事,可却是为溢香阁吸引了不少的客人。可想而知,两个的相貌多么出众。
邢书墨看着两人,心中暗道幸好,庆幸自己与笙月及时出现。要不然这两个俏生生的姑娘被这死猪玷污了,那可就是让两个女孩痛不欲生了。
急忙将绑在两人身上的绳子解开,而谷秋与花冬胆怯后退的同时,则是一阵感极涕零,急忙道谢。
短暂地安抚好两个姑娘后,邢书墨靠着笙月的边上坐下来,从桌上的甜心盘中拿起两块糕点,三下五除二地吞下后,又倒了一杯茶水饮下后,才说道:“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死猪?”
其实,邢书墨并不像所言的那般想直接将张二胖杀死。张二胖虽然跋扈,经常强掳少女妇人,可他却是偶尔偷偷地从事善举,曾暗中帮助不少的贫穷人家,这点是两人从他们张家府中查到的资料。
张二胖有过,毕竟在楚国制度中,强掳他人,侵犯身体,乃是重罪。可他却是有功,帮助过不少的人家,以至于让那些贫困得差点易子而食的难民们熬过生死一劫。
有功有过,罪不至死。
笙月没有说话,她的双眼视线弥散,脸色平静,让人想不通她此刻心中的念头想法。纤手轻轻地夹着绿豆糕点,优雅缓慢地放入嘴中慢慢咀嚼,完全一副贵族的做派。
见到笙月没有开口,邢书墨也是乐得清闲,坐在那里喝着茶水,吃着糕点。还别说,两个折腾了一晚上,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现在有着这些糕点打点牙祭,也算是一件美事。
只是,两人这般沉默吃喝,在床上缩着身子的谷秋和花冬两人却是战战兢兢,她们可是不清楚面前这两人是什么来历身份。
哦,对了,他们刚刚说过,他们是雌雄双盗!
听闻那些盗贼性格狠辣,动不动就杀人见血,要是他们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两人在这里杀害了,可到时候她们可就有理没地方说去了。于是,两人很有默契地缩着不动,不闹出一丁点动静。
而张二胖心中更不是滋味,你们坐在了我的房间,吃着我的甜点,喝着我的茶水,还要将我打一顿。现在还想着商量怎么处理我,还有没有天理呀?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在这时,笙月转过头看着邢书墨,那墨画般的双眸令人痴醉,在邢书墨失神的时刻,笙月轻声说道:“小家伙,以你的观点,你觉得该如何处置他?”
邢书墨回过神来,沉吟片刻,说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你觉得,活罪该有些什么?将其宫刑变成再也不可行房事的太监?还是将其夹十指而连心痛?”
笙月说得平平淡淡,就好像是讲述一件极为不起眼的事情,可是听到张二胖的耳中却是猛然哆嗦,要是真的废了他延续香火的工具,那他可就真正的生不如死了。
邢书墨闻言,似乎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在即将崩溃的张二胖眼前轻轻地点了点头。“都可以。但是两个处刑同时进行,那就完美了。”
张二胖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邢书墨脑袋一侧,看着自翻白眼的张二胖,再回头望着笙月,耸了耸肩,说道:“吓晕过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搜刮吧,一个铜板都不可剩下。”笙月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再现。只是,笑容中透着许些狡猾。
于是,雌雄双盗就这样在房间内翻箱倒柜,不断地从中弄出一些金银珠宝,更有上千金币。
张二胖乃是张家家主最为宠爱的儿子,不然平日里也不会惯着他任他胡作非为。所以,在张二胖的房间内,倒是找出来不少有价值的东西,更让邢书墨兴奋的是,他居然找到了几本《春香经》系列的书籍,令他心中激动不已。
趁着笙月不注意的时候,他便将几本《春香经》悄悄地塞进怀中,然后继续装模作样的翻着东西。
翻了几乎半个时辰,两个人才累虚虚地将所有的‘战果’堆积在桌上。
望着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邢书墨心中一阵唏嘘。就连见惯了大场面的笙月,也是眉头微微动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木安镇张家,竟然有如此财富。
“都收起来?”邢书墨看了一眼笙月。
“都收。”笙月点头。
邢书墨心中暗爽,没想到打劫富家的滋味那么爽,他在想要不要等到帝都后,专门去干这种事发家致富?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心中不靠谱的念头,要真是这般胡作非为,估计他不出一天就横死街头了。
将所有财宝都收了起来,整整是一个巨大的包袱,这个包袱有着两个脑袋的大小。邢书墨刚刚暗里掂量估算,里面的东西价值应该在两千金币左右。再加上还有着一千多的金币,可以说,他们这一次的收获足以高达三千金币。
邢书墨走过去,然后用力一提,将包袱绑在身上,旋即对笙月说:“走吧,现在木安镇是不能呆得太久了,若是这里的官府衙门知道张家二少爷被打劫了,估计得疯了不可。”
笙月点头,率先推开房门,左右一看,见到无人后莲步踏出。邢书墨弓着身体,也是小心翼翼地跟在笙月的后面,放眼而望,完全就是一个动作熟练的小偷。
见到雌雄双盗离开,床上颤颤而缩的姐妹花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害怕张二胖玷污她们的身子,可是她们更害怕那两个盗贼直接杀了自己两人。
就在谷秋花冬心有余悸的时候,门口突然出现了一张灿烂的笑脸,吓得她们直退到墙角。
笑脸的主人扔给了她们一个小包袱后,便再次消失在了门口。
看着落在地上的小包袱,两个姐妹花互相对视一眼,颇为胆大的谷秋从床上爬了下来,颤着小手带开了包袱,入眼的是金灿灿的金银珠宝。
“姐姐!”来到谷秋旁边的花冬心中拿不定主意,看向姐姐。
谷秋将包袱收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妹妹,这一次我们怕是在木安镇待不下去了。等到这跋扈公子张二胖醒来,我们可就插翅难飞了,所以我们只能连夜离开木安镇。”
花冬点点头,同意姐姐的话。
她们乃是木安镇的外来者,无依无靠,流荡至今,在木安镇中也无家也归处,所以她们对木安镇也没有多大的感情。
“幸好那两个盗贼给我们留下了一些金银珠宝,不然我们可就没有多少盘缠了。”花冬抚了抚自己胸口,侥幸地轻声说道。
“不——妹妹,他们不是盗贼,他们是我们的恩人!如果没有他们,我们今夜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谷秋比花冬聪明,平复心情后,很快就将事情屡清楚了。
花冬闻言,也是点点头。她这人没有多大的主意,一切都是以姐姐的话为主,既然姐姐说是恩人,那就是恩人罢了。
“那姐姐,我们应该往哪里走?”花冬开口问道。
谷秋抬头,眼中惆怅,泪含悲伤,轻声说道:“我们回帝都吧,既然我们从那里出来,那么我们就应该回去。”
“可是姐姐——”
“没有可是,这一次你还是听我的。”
花冬叹了一口气,然后背着装满金银珠宝的包袱,拉着姐姐的小手悄然从门口探出小脑袋。
谷秋忽然念头一动,回头朝着躺在地上晕迷不醒的张二胖猛地踩了几下,其中还有几脚是在裆部,然后便匆忙拉着妹妹跑出房间。
说来奇怪,两人就这样从张二胖房间悄悄地走到偏门,一路上都没有发现任何的一个护卫佣人。两个姐妹花没有多想,推开偏门大门,逃离张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