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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眉丰颊,仙姿玉色。若是说笙月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泱青青是一朵花苞微开的薰衣草,那么邢书墨怀中的女人绝对能称得上是一朵盛放的百合,高贵优雅,眉宇间透着丝丝尊容。
“这女人的身份定然不一般。”邢书墨第一反应便是如此。气质方面,有些人后天养成,而有些人则是先天便富有,出身尊贵人家,受着高贵的礼节教育,从而自小便拥有着高洁的品质。很显然,这个女人就属于后者。
这个女人的肌肤润滑如洁玉,呼吸间透着热气,樱桃般小嘴充满诱惑力,只是苍白的脸庞令人心中怜惜。海水打湿全身上下,肌肤若隐若现,很容易勾起男人心中的那股旺火。
咕噜——
邢书墨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他扶住女人的手掌也跟着她身体颤抖起来,心中紧张,呼吸急促,这还是他头一次如此零距离触碰一个女人的身体,还是在女人全身上下近乎半透明状态的情况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现在不是乱想的时候,阿弥陀佛!”邢书墨心中念起了清心咒,将下面不听话的小朋友强行摁了下去,扶着昏倒女人在房间内躺下。
邢书墨伸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发现烧的严重,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高烧了有一些时辰了,便起身找到了一张粗糙的棉被将其盖好,这才满屋子乱窜,寻找着淡水和药物。
第一层除了一些货物装运外,几乎都是客船的工作人员或者买不起上面三层船票的乘客。这些人中有常年出海工作的习惯,于是不难在其它房间内找到一些药箱。
邢书墨将药箱拎回房间,先给昏迷女人喂了一口淡水,尔后将药箱内的一颗去烧药塞入口中,伴着清水送入肚内。丹药下肚,药效短时间内不可能得到发挥,邢书墨也只能守在女人的旁边。
女人依然昏迷,嘴唇哆嗦不停,双手不自主地抱紧盖在身上的糙被,脸色竟是布满着惊悚之色,难以想象,她在睡梦中遇到了多么恐怖的恶事。
邢书墨急忙给女人额头上放一条热毛巾,用干毛巾帮她擦拭了额头上的冷汗后,女人的状态才好了一些,苍白脸色中这才多了一丝红润,但依旧昏迷不醒。
“这一下可怎么办?我不能不管笙月,也不能将这个女人丢在这里啊!”邢书墨陷入一阵纠结中。他性格好玩,在竹城老先生中的学塾时候,他常常捉弄女同学到差点哭泣,可纵使如此,他心中还是有着善念、底线的。若是让他狠下心来对一个活生生的人见死不救,他还真做不到。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样貌绝色身材婀娜的女人。
“水——”女人口中吐字不清,迷迷糊糊的喊道。邢书墨瞬间甩掉所有心思,立马跑去一边盛来一碗清水,扶着女人缓慢喝下,喝了几口后女人才静静地躺了下去。
邢书墨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咬咬牙,坚决地下定了注意,自言自语喊道:“算了,要死一起死。”
从旁边的药箱多拿了几瓶药物,邢书墨给女人披上自己的外衣,用自己体内的灵力为她驱寒,随后将她背在背上,一手托着柔软的屁股,一手推开房间门,左右一看,见无人后他才背着女人走出去。
现在客船内处处有着危机,若是邢书墨自己,倒是可能轻松脱身,可现在背着这么一个累赘,怕到时候真的碰到了不该碰见的人,那真是只能悲催了。
邢书墨身为一个灵者,力量剧增,自然背着这么一个清瘦的女人毫无压力,脚步飞快地四处搜寻关押笙月的房间。
邢书墨知道,既然冰凤凰出现了,那么代表着督察司可能会对牢笼里面的囚犯直接下杀手。这样虽不能给朝廷叫上满意的答卷,可也不能让云楼的人救走,所以现在是多一刻时间,笙月就多一分危险。
“必须尽快找到。”邢书墨心急如焚,咬着牙齿,搜寻的速度变得更加快速。
“咕咕——”
“咕咕——”
就在这时,空荡荡的走廊内忽然传来一道鸟叫声。在如此寂静的底舱内突然传来莫名的鸟叫声,确实是一件恐怖的事情,可对于现在的邢书墨而言,却是嬉笑眉开的好事。
有鸟叫声,那么就代表着孙正那家伙已经找到了笙月。
寻着那鸟叫声,邢书墨立即奔着双腿跑过去,但为了不让背上的女人受到太多的颠簸,他刻意压住速度,以求得最稳住的步伐。
客船的底舱的有几条走廊,皆是处于船体中间,但还有许多余路,密密麻麻,贯穿着船头船尾。而底舱中连接着上层的路口共有四个,邢书墨现在身处的是近乎船尾部分,而孙正现在想来就在船头中。
经过复杂的路程,邢书墨终于靠近了那鸟叫声的声源处。既然从头到尾都一直听到孙正在发信号,那么孙正现在应该处于暂时安全的情况。
这是一间与其它底舱房间构造一模一样的房间,在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邢书墨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他心中悬着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小黑子,这柱香要烧尽了,若是那小子还不能找到这里来,你就洗干净双手,等着老娘来剁吧!”
“哎呀,姑奶奶——我真是邢公子派来的救兵,你老高抬贵手,就放了我吧!好几天前你也看到过我和邢公子在一块了,我不可能骗你的,要是骗你,就天打五雷轰——”房间内传来孙正的哭腔求饶声。
“我很老吗?还想不想保住你的双手了?再乱说话现在就直接剁碎了扔进海中喂鲨鱼。”笙月不悦的声音传来出来。
“姑奶奶,你不老你永远都不老,永远的青春永驻花容月貌钟灵毓秀——”孙正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
孙正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听从邢公子的命令下底舱来寻找笙月。本以为会寻得一个娇柔大美人,没想到却是找到了一个大魔鬼,让他哭得黑脸都变红了的大魔鬼。
半个时辰之前,孙正听从邢书墨的话,从船头方向的路口进入底舱,路上两次遇到过黑衣人,但幸好他脑子灵活,性子机智,都趁没有发现的时候躲了起来,花费了许些时间后,才进入了底舱中。
他在搜寻中找到笙月的时候还是很开心的,屁颠屁颠跑上去跟安然无恙躺在房间内吃着甜食的笙月做自我介绍,打起招呼。结果,笙月二话不说直接将他放倒在地上,然后将他捆绑在椅子上。
就算是孙正说自己是邢书墨派来的,她都无动于衷,依旧变着法子折磨自己,最后更是扬言自己若是不能在一炷香内叫来邢书墨,她就将自己的双手剁碎。
孙正吓得差点晕了过去,他心里忍不住骂爹骂娘——不过好像他不知道自己爹妈是谁。
他现在怀疑,邢公子会不会是与这个女人有仇,想要找她报仇,然后拉自己下水?不然这个女人怎么这样虐待自己。
“太没有天理了!”孙正心中呐喊,若是上天再给他一个机会,他宁愿跳海以死相逼也不愿意加入搜寻笙月的这个事情中。这也太折磨人了,还能不能好好的玩耍了?
“算你说话还算好听,这一次就先放了你。”笙月淡淡的说道,这让孙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是,笙月的下一句却差点让他晕死过去。
“不过我可以不提前剁碎你双手,但是很可惜地告诉你。”笙月的声音中充满着戏谑,笑道:“这柱香烧完了,那小子还没出现,所以——”
“呜呜!姑奶奶——我真没骗你——”孙正泣不成声,剧烈地挣扎起来,想要拖着椅子直接跑出门,结果却被笙月一手拉了回来,完全动弹不得。
笙月一脸冷笑,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眼中尽是戏谑,慢慢将匕首朝着孙正伸过去。孙正尖叫一声,白眼一翻直接晕倒在椅子上,脸容死色。
“我有这么可怕吗?”笙月将匕首收起来,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俏脸,小嘴嘟囔自言自语。
嗵嗵!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邢书墨背着昏迷的女人走进房间,朝着笙月咧嘴一笑,扫视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两个督察司白衣人和捆在椅上的孙正,呵呵出声:“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原来一点事情都没有,过得倒是很滋润。”
“小家伙,你很想我出事?”笙月淡淡的眼神扫过来。
邢书墨心中咯噔一声,急忙解释道:“怎么可能,要是希望你出事,我就不会跟孙正一起到处寻你了。”
笙月冷笑,看了他背上的昏迷女人一眼,说道:“是吗?那你背上的女人怎么解释,是不是你不小心遇到了她昏迷不醒重度发烧然后救了她又不放心所以就背在身上?”
邢书墨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笙月,说道:“你怎么知道?”
“呵呵。”笙月冷笑几分,指了指旁边的孙正,说道:“带着你的狗滚吧,我笙月还不需要你来可怜,需要你来解救。”
“笙月——”邢书墨脸色大变,他不明白笙月为何如此出言。
“小家伙,我不是傻子,你配合宫栾来设计陷阱抓我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我云楼的人出现了,大船动乱了,于是你就不放心了,所以就悄悄过来找我,然后下一步是不是将我弄晕然后再次交到宫栾手中?”
“笙月!”
“别说了。”笙月脸色冷漠,从怀中取出黑色匕首,用力一折,坚硬的匕首竟是一分为二,她将其中的一块插在旁边的木桌上,将另外一块收入怀中,起身离开了房间。
离开的最后一瞬间,她回头看了邢书墨一眼,眼神冷漠。
“此次过后,你我恩断义绝,犹如这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