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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许卫国的这一建议已是颇为周全。
然而,一大爷易中海并不准备采纳!
在他看来,二大爷、三大爷见识稍显局限,自始至终都被许卫国牵着走!
倘若今日许卫国的建议得以实施,无疑是对他们三位大爷权威的一次重大挑战!
显然,这位许卫国并未将他们三位大爷放在眼中!
易中海愤然道:“不成!我坚决反对!”
见到自己的提议遭到否决,许卫国并未表现出懊恼,反而微笑着回应:“一大爷果然公正无私,竟连给孩子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也不肯给,那咱们是否应该直接报警,请公安介入处理此事呢?”
哗!
四合院内立刻喧闹起来。
围观的人们纷纷低语交谈,视线不约而同地投向易中海,仿佛谈论的核心正是他本人。
易中海身为一大爷,地位毋庸置疑,
但如今他站在了全院人的对立面,触及了多数人的利益,自然免不了遭受质疑。
易中海明显感觉到大家已经开始议论自己,不由得更加愤怒地宣称:“许卫国,你在这里胡诌些什么!咱们院里的孩子们个个都是品性优良的好孩子,怎可能做出偷窃之事!”
“大伙儿说是不是?”
本以为众人会响应支持,却不料...
二大爷、三大爷再度交换眼神。
二大爷刘海中忙不迭打起了圆场,“哈哈,我认为许卫国的建议倒也不错,咱们既要做到不冤枉好人,也要严惩坏事!不如各自回家询问核实一下!”
三大爷阎埠贵紧接着附和道:“小孩子不明事理,又贪吃好玩,万一是他们偷的呢?大家回去问一问,心里也能踏实些!”
其余人也开始表达看法。
“成年人讲道理、顾面子,像偷鸡这样的丢人事儿是不会做的。”
“我反正做不出来。”
“你们看许大茂那架势,估计真的会去报警,一旦把孩子送进去,那孩子的一生岂不是就毁了!”
“一大爷易中海家里没孩子,所以他不明白!”
......
这些话语,易中海一字一句听得真切,脸色也随之变得极为难看!
他意识到自己的权威正在逐渐瓦解!
而他自己竟也在不知不觉间被许卫国引导了方向!
“许卫国!事情别说得太绝对!”易中海反问道:“我要问你,倘若是各家的孩子都没偷许大茂家的鸡,那到时候又该如何处置?莫非你要为此赔偿许大茂的损失么?”
许大茂立即接话:“要是没人赔我钱!老子立马报官!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给我送牢里去!”
许卫国淡然一笑,“假如的确不是咱们院子里的小孩所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说明咱们院子里的孩子都是一群品行卓越的好孩子!这样一来,我们可以毫无顾虑地报警,让真正偷鸡之人承担严重的后果!”
“这些道理,想必我不必多教吧!”
言罢,许卫国转身走向杜月,揽起女儿小丫、牵着妻子杜月的手,“媳妇、闺女,咱们回家吧!”
随后,其他人也陆续散去,准备各自回家询问自家孩子。
顷刻间,全院大会现场只剩下了一大爷易中海,只见他脸色阴郁,低声怒吼:“好个许卫国!竟敢跟我唱反调,你给我记着!”
很快,院内仅剩下许大茂和易中海两人,他们尴尬地站立着,因为看起来似乎只有他们两家没有孩子。
各户人家传出家长们盘问孩子的声音,其中以二大爷刘海中家最为激烈!
贾家内。
秦淮茹神色紧张地走进客厅,“妈,许大茂家那只鸡是棒梗偷的,我想给他十块钱了事。”
一听要拿出十块钱,贾张氏立刻阻止,“不行,这钱咱们不能给!”
“十块钱呐!能买多少窝窝头!”
秦淮茹满脸焦虑,“可鸡确实是棒梗偷的,我怕...”
贾张氏斩钉截铁地说:“棒梗偷鸡,谁能证明?又有谁有证据?”
“只要咱们咬死了不认账,这事就赖不到我乖孙子头上!”贾张氏咒骂道:“我看那个许卫国就是闲得没事找茬,早晚还得变回原来那个傻样儿!”
“淮茹,你要真把这十块钱给了,我...我就死给你看!”
“妈!”秦淮茹对婆婆贾张氏实在无可奈何,几乎要哭了出来,“刚才许大茂可是说了,要是没人赔他鸡,他会报警,到时候公安局要是把棒梗抓起来....”
贾张氏根本听不进秦淮茹的劝告,径直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哀嚎起来,“东旭啊!我命苦的儿子呀,你在天有灵看看,你媳妇这是要害死我这老太婆呀!”
贾东旭,是秦淮茹已故的丈夫,也是贾张氏的儿子,他的黑白照片此刻正挂在家中的客厅。
秦淮茹对此情景无计可施,眉头紧锁成一团。
贾张氏见儿媳秦淮茹被自己压制住,迅速从地上爬起来,继续道:“淮茹,你听妈的,咱不能花这冤枉钱,棒梗既然已经把鸡吃了个精光,现在哪还有什么证据?你这时候跑去给许大茂送钱,那不是不打自招吗?”
“现在外面都传着一句话,主动交代,牢底坐穿;顽抗到底,平安无事!”
“只要咱们自己不说,这院子里谁又能知道?!”
听完此话,秦淮茹无奈之下只得点头答应,“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婆婆说得没错,经过刚刚询问,棒梗确实已将许大茂家的鸡与小当、槐花一同吃得一干二净,全程除了傻柱碰巧撞见之外,并无他人知晓。
只要自己守口如瓶,还有谁知道真相?
傻柱吗?
不,别人或许无法保证,但傻柱绝不会泄露半句!
这一点,秦淮茹相当笃定!
之前,她被许卫国在院子里提及报警、坐牢之类的话语吓得不轻。
许卫国携妻女回到家中。
杜月赶忙关上门,望着自己的男人,原本有许多话要说,却最终未开口,径直扑入他的怀中。
“卫国,刚刚真把我吓坏了。”
诚然,在最初听见三位大爷及许大茂将矛头指向许卫国时,杜月顿感心惊肉跳。
更加令她惊愕的是,许大茂竟选择了主动迎战,独自一人对抗三位大爷,不仅毫不示弱,反而占据上风。
这一幕更是超乎她的想象,三位平日里极具威望的大爷,竟然被自家的男人所压制!
这种情况在院落里实属首次发生。
要知道,在这个院子里,三位大爷无疑代表着至高的权威,即使是曾经最为蛮横的傻柱,只要三位大爷联手,也能轻易摆平。
这让杜月内心由最初的紧张不安转为了某种难以名状的安稳感。
她深信,许卫国承诺要给她和小丫带来安稳生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不让任何人欺负她们母女俩,这个誓言定能兑现!
许卫国轻轻拍抚着杜月的脊背,没有多言,决定以实际行动来证明一切。
半小时后,
院落的人们再次聚拢起来。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逐一盘问各家,是否有人家的孩子偷了许大茂家的鸡。
当问到秦淮茹时,贾张氏立刻挺身而出,声称:“我家棒梗是个乖孩子,怎会偷鸡呢!”
其余家庭也都纷纷否认。
“许卫国,是你提出的偷鸡者是院里的小孩,现在大家都回家问过了,没人承认,现在该怎么做?”
在确认自己家的孩子没偷鸡后,刘海中言语间底气更足,且一想起身为二大爷的自己竟被一个傻子牵着鼻子走,对许卫国自然是没有半分好感。
此刻,许卫国怀抱许小丫,如同围观者一般,斜睨着刘海中,“二大爷,您才是应该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吧!”
刘海中一时语塞,对于许卫国的反问,他确实无法辩驳。
此刻他显然不能再对许卫国产生怀疑,毕竟许家那一窝子老母鸡,少一两只的确不算什么大事。
“若二大爷真心想问我的意见,我还是那句话——报官解决!”
“你!”刘海中道:“许卫国,你这是存心跟我们三个大爷作对吗?”
许卫国摇头微笑,淡然回应:“二大爷,您可误会我了,我只是想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是您来找我麻烦的呀!”
“还有……我提议报官也没什么不妥吧!”
“……”刘海中:“懒得跟你理论。”
“行了!既然无人主动承认,那就先自我排查一遍,如若排查无果,再采取报警措施!无论如何,今天必须揪出偷鸡贼!”这时,一大爷易中海发声决断。
他也不愿因一个偷鸡贼,尤其还是自家院落里的偷鸡贼而报警,一旦报警,整条胡同的人都会知道,这将严重损害他们三位大爷的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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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鉴于许卫国之前的举动,倘若找不到偷鸡贼,报警似乎成了唯一的选择。因此,最佳方案就是在自查中找到偷鸡贼,既能避免报警,又能维护他们的尊严!
“对对!我们就自查找出偷鸡贼!”
二大爷刘海中立即赞同道。
“我同意。”
三大爷阎埠贵明白此刻不宜内讧,也点头表示同意。
一大爷易中海把目光投向傻柱:“傻柱,老实告诉我,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犹豫不决,虽然鸡并非他所偷,但他若不承认,一旦查到棒梗头上也只是早晚的事。
原本傻柱以为秦淮茹会带着棒梗坦白承认,却未料到贾张氏矢口否认。
傻柱目光扫向人群中满脸无奈、痛苦不堪的秦淮茹,心中不由得一阵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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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傻柱呆立原地,未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一大爷易中海继续追问:“傻柱,你的鸡是从哪儿来的?”
傻柱沉声回应:“菜市场买的。”
二大爷刘海中追问道:“菜市场?哪个菜市场?是胡同外面的那个,还是胡同里面的那个?”
傻柱随口答道:“胡同外面的那个菜市场。”
三大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质疑道:“这就说不通了,胡同外的菜市场离咱们这儿较远,即使骑自行车来回一趟,至少也要一个小时,这还没算你处理鸡的时间。即便你是个厨子,也不可能这么快。更何况,你平时又不骑自行车。”
“那你今天是什么时候下班的?”
傻柱愣了一下,刚才他一直在思考别的事情,完全忽略了三位大爷提出的问题。
“我买的鸡在菜市场就已经处理好了,我是坐公交车去的,这样也不行吗?”傻柱反问。
三大爷阎埠贵摇头否定,“就算按照你所说的,时间上依旧对不上!”
二大爷刘海中审视着傻柱,缓缓推测:“还有一种可能性!傻柱锅里的鸡或许根本不是许大茂家的!”
“傻柱毕竟是我们轧钢厂食堂的大师傅,有没有可能是他从食堂带回的?”
傻柱一听,急忙打断二大爷的话,辩解道:“你们别乱猜,我不是小偷!”
三大爷阎埠贵情绪激动地站起身来,“傻柱,现在是你无法解释清楚锅里鸡的来历,你已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若能主动承认,到了公安局,还能算你自首情节!”
“你若坚决不认,等公安局查出来了,那后果……”
傻柱脖子一梗,高声喊道:“我才不是小偷!你们别像审犯人似的审我!”
一大爷易中海沉声要求:“那你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把这鸡的来历说清楚!”
傻柱的浑劲瞬间上头,正打算承认鸡是他偷的。
此时,许卫国开口提醒道:“傻柱,你先冷静一下,考虑清楚再说话!”
“依据我国刑法,盗窃罪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秘密窃取数额较大公私财物或多次秘密窃取公私财物的行为,最低刑罚也会处以管制、拘役、有期徒刑六个月!”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泼在傻柱头上,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本来傻柱对鸡的来历就不太好解释,打算替棒梗顶罪,但听了许卫国这番话,纵使他再浑,也不敢冒险了,毕竟至今尚未娶妻,进了局子后再出来,恐怕更难找到对象了。
“这鸡是我采购食堂食材时顺带买的。”傻柱迅速编造了一个新的说法。
许大茂听后冷笑道:“傻柱,亏你说得出口,这真是你自己买的?”
傻柱瞪大眼睛反驳:“我是食堂的大师傅,买什么东西、怎么买、买多少,那还不是我说了算?有本事你以后别在食堂吃饭啊!再说了,这钱也不是花你的,对吧?”
听到傻柱这话,许大茂哑口无言。
尽管瞧不起傻柱,但要想在食堂吃顿舒心的饭菜,还真不能得罪他。
不仅是许大茂,院落里的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家都知晓傻柱在轧钢厂食堂的地位举足轻重,厨房的一切都由他一人做主,只要傻柱坚持说这些是厨房剩下的,旁人还真拿他没办法。
之前人们只以为傻柱偶尔带些普通的剩饭剩菜回家,如今才意识到他们都想错了。
厨房的油水丰厚无比!
傻柱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难怪那么多人向往去做厨师呢。
院落里不少人在轧钢厂工作,嘴上虽不说,心里却对傻柱的优待羡慕不已,只是碍于情面不便撕破脸皮,但已暗自决定要举报傻柱一波。
二大爷刘海中亦在此列!
作为一个官迷,他怎能容忍别人过得如此舒坦?
许卫国怀抱着许小丫,静静观察着这一切,嘴角微扬,他就是要造成这样的局面!
敢招惹我,就让你们付出代价!
据说窃鸡虽属盗窃行为,一旦报警并查明真相,最多不过是受一番批评教育而已。
然而旁人并不知晓!
许卫国正是利用了大家法律知识匮乏这一点!